“阁主,不可,您身子还没有痊愈,再说了,明日便是月圆之夜了,咱们后天再行动不行吗?”
听闻朔瑾要行动,赤瞳着急了,他一下子跪在了朔瑾的面前,苦苦哀求着,什么惩罚都是事后的事了,现在他只是不顾一切的想要拦住朔瑾。
“让开!你若真想帮我,就帮我守好着院子,莫要让旁人知道我已离开。”
“属下,”赤瞳叩拜在了地上。
“让开!”朔瑾生气的吼了一句,拼尽力气将赤瞳推倒在了地上。
赤瞳抬眸,瞧了一眼朔瑾,被朔瑾的目光震慑的不敢再多看,他自知阁主认准的事情是绝对无法改变的,也只好照办了:“属下,遵旨。”
而后,朔瑾乔装打扮了一番,悄悄的回了幻清阁。
这天下,没几个人比北冥琛再了解幻清阁了,北冥琛甚至比幻清阁里任何一个弟子都要了解其中的构造。北冥琛将阁中弟子全都藏到了幻清阁中不为人知的地方,那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但是,朔瑾又觉得北冥琛不会只如此。
朔瑾知道北冥琛的心狠手辣,朔瑾对五皇子的了解要比先帝还多,不仅是因为他们相处了这么久,更是因为他们是一母同胞的孪生兄弟,他们经常会有一些心灵感应的。
最近,朔瑾总觉得有些不祥的预感,凭借他对北冥琛的了解,朔瑾知道北冥琛一定会在月圆之夜动手,因为那时自己多半就无可奈何他了。
但是朔瑾怎甘心随了他的意,更何况此事是关乎苏宁清的。
正如朔瑾所料,北冥琛藏在了一间密室,他将苏宁清关押了起来。
屋子内有一个十字架,苏宁清被牢牢的栓在了上边,这里的环境,比皇宫中的天牢好不到哪里去,一样的昏暗,一样的不见天日,一样的与世隔绝,无人知晓。
“朔瑾,你卑鄙无耻。”
苏宁清愤愤的骂道,她的倔强,是渗透到骨子里的,即便身心力竭,她也不认输投降。
彼时,北冥琛仍旧带着朔瑾平时最常戴的那个面具,他早已想好就这样瞒天过海,既然朔瑾有意瞒着他这件事情,那他就要顶用朔瑾的身份把这些丑事全都做尽。
密室里刮来一阵又一阵的阴风,烛光也随着扑扇扑扇的,架子上,放着北冥琛早已准备好的小匕首以及几个碗。北冥琛要先将苏宁清身上的血全部放干,然后再挖出她的心脏,北冥琛要保证此药人身上的每一尺,每一寸都能发挥最大的用处。
“你应该庆幸,这才是你最大的价值,你要庆幸你对王爷还有用,也不枉王爷平日里对你的教养之恩。”北冥琛不停的在一旁说着,还不忘一直称赞自己的美德,甚至快要把自己吹上天了。
“王爷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你等着,等王爷回来一定不会原谅你的。”
兴许是因为太长时间没有见到北冥琛了,苏宁清在内心对北冥琛不断地进行美化,此刻,苏宁清满脑子都是云逸的模样。
那个善良,天真,爽朗,放荡不羁的少年。
听到那话,北冥琛心头猛地颤了一下,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心头有一丝悸动的感觉,甚至生出了那么一丝恻隐之心。其实至今北冥琛仍然想不明白,为什么汐颜会这么的信任自己,即便是自己要杀了她,她也觉得自己会救她。
“可惜你等不到那一天了,王爷绝对不会来的。”北冥琛笃定的说了一句。
五皇子本就是北冥琛自己,他断不会对苏宁清心软。而且北冥琛觉得朔瑾也不会来。毕竟,今日可是月圆之夜,朔瑾可是要忍受噬骨锥心之痛的,除非朔瑾不要命了才会回来。
言罢,北冥琛拿起了匕首,走近苏宁清,走到她手腕处的时候,他下意识的犹豫了一下。
苏宁清此刻已经是抱着玉石俱焚的心态了,反正都要死了,那就来一个鱼死网破吧,之前一直好奇,今日就无所顾忌的揭开所有的疑惑吧。苏宁清这次拼死也要看见幻清阁阁主的真面目,要不然她死不瞑目。
所以当北冥琛凑的近一点的时候,在北冥琛给苏宁清的左手稍稍松绑了一下的时候,在北冥琛伸出手要割开自己手腕的时候,苏宁清使出全部力气,拼命抓下了北冥琛的面具。
那熟悉的面庞,还有那刚刚痊愈的脸颊,再配上那双敏锐的眼眸,苏宁清整个人瞬间软了下来,若不是她此刻正被拴在那十字架上,恐怕她早就跌坐在地上了。
“王爷?”
苏宁清弱弱的喊了一声,她怎么一样也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是真的。因为刚才用力过猛,苏宁清的手,不慎被那个匕首划破,伤口虽不深,但鲜血依旧流了出来。不过,此刻她也顾不上疼,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北冥琛,等他回答。
此刻苏宁清只觉得眼前的景象难以置信。
“不,我就是朔瑾。”北冥琛毫不犹豫的反驳道:“看来王爷也没有告诉你我们之间的关系呀,你敢说你真的了解他吗?”
片刻后,北冥琛就想好了对策,他缓缓的走到前面,亦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苏宁清,一边无所事事的说着,一边将她的手再次固定了起来,又狠心的将她的伤口划得更深了一些,任凭那些鲜血滴答滴答的落进提前准备好的碗里。
如此良药,可不能浪费了。
北冥琛双眼通红,表情癫狂,可那张脸还是那样好看,依然还是那张苏宁清所依恋的挚爱的脸,只是,再也不是那个人了。
“原来,你们是孪生兄弟,这也难怪。”
苏宁清喃喃自语了一句,随后忧愁地闭上了眼睛,面如死灰。她没有挣扎,再大的痛苦也比不上此刻心碎的感觉。
“你说的没错,我不够了解他。这些年,虽然我一直呆在他身边,可我始终看不透他,他的性情发生了太大的变化。”
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苏宁清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没有力气。北冥琛被说的一愣一愣的,什么性情大变?北冥琛更不知道苏宁清所指为何。
“大家朋友一场,姑娘,可有什么遗愿?”
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不再抗拒,北冥琛生了那么一丝恻隐之心,他轻声的问了一句,也算是做点事情,让自己良心好受一点。
虽然北冥琛嘴上这么说,不过他依然没有放弃自己的计划,为了更快的收集到苏宁清的鲜血,北冥琛将苏宁清从十字架上放了下来,捆在了一个床上。
“如果我死了,把我葬在山林里吧,我本就是从那里来的。”
“好。”虽不知苏宁清此话何意,北冥琛还是答应了她的请求。
“给我讲讲你们的故事吧!”苏宁清又提出了一个请求。
“好。”
索性,北冥琛就开始讲起他与朔瑾之间的事情,不过他讲的也只是些无足轻重的事情,讲了他们儿时的不幸,从“朔瑾”的角度讲了自己这些年的不易。这些故事北冥琛多半是给苏宁清讲过的,如今只不过是换了一个视角重新说一遍罢了……
“住手,放了她。”
正在此刻,忽然有一个人冲了进来,苏宁清也从昏睡中被惊醒,她努力的睁开眼睛,瞧着门口的方向。んτΤΡS://Www.sndswx.com/
幻清阁的机关秘术如此的精密,而且这间密室又这么的隐蔽,能安然无恙的找到他们,想必这个人定然不简单。
北冥琛的话戛然而止,他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此刻,仿佛时间都跟着凝固了。
因为北冥琛瞧见那个人正是朔瑾!今夜可是月圆之夜啊!是朔瑾的毒发之夜!
是,朔瑾确实是不要命了,为了苏宁清他什么都可以不要。
此刻,天色已经渐渐地暗淡下来,骨生花之毒已经隐隐有发作的迹象,仅仅是说出了那五个字,就让朔瑾不停的喘着粗气了。
彼时朔瑾依然选择佩戴了面具,只是面具的风格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在朔瑾还没有想好该如何面对苏宁清的时候,还是先瞒着她吧!只要她好便好。
苏宁清奄奄一息之际只瞧着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向外冒着,那人面色苍白,唇色亦是苍白,他连气息都十分的微弱,全身上下都感觉软绵绵的,不时还会抽搐一下。苏宁清想着他一定很难受,一定和自己一样冷吧。
可苏宁清也不知为何,总觉得一看见他,整个屋子都跟着暖和了起来。
好似自己快要到天堂了一般。
因为胸口疼得太撕心裂肺,导致真气逆行,朔瑾竟隐隐有些走火入魔的倾向。但是,他持剑之手,却苍劲有力。
朔瑾使足了力气一把,将北冥琛推在了地上,就这样,北冥琛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而后朔瑾使劲的挥剑,吊着一口气,强撑着,直到他斩断了苏宁清身上的那些枷锁之后,才虚弱的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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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了!瑾哥哥他来了!他骑着七彩祥云来解救阿清啦。(づ ̄3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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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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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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