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
这看的林子轩很不舍得,他身子都不自觉地向前倾斜了一下,想把苏宁清扶起,可这才刚走到她面前,扶起她的肩膀,就被国师狠狠地瞪了一眼。
无奈,林子轩只好松开自己的手,走到其他地方。
国师顺势跪在地上,“诚恳”的说了句:“请陛下圣裁。”
“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嘛,你们说说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此女子在军中肆意走动,扰乱军法,扰乱军心,影响军律。”国师狠狠地说着。
“我没有,我的所作所为,皆是为了给他们治病,并无半点不臣之心。”说着,苏宁清诚恳的叩拜在地上。“还请陛下明鉴。”
“我想国师可能是误会了,此乃医女,确实是来治病的。”天诏国皇帝帮苏宁清解释了句。
“军中无小事,军中人员名单皆需记录在册,敢问陛下,名单中可有此女子?”
国师反问一句,说的有理有据的。问的林子轩与苏宁清二人哑口无言,此刻,房间内异常的安静,甚至有些压抑。
“留这样一名来路不明的女子在军中,甚是危险,还请陛下考虑众将士的安危,早做决断。”
说完,国师也叩拜在地上,迟迟不愿起来。国师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强硬,那不是在规劝,而是在逼迫。
“敢问陛下,此妖女,可是常在陛下耳边煽风点火,经常说臣的不是,蛊惑军心,魅惑君上。”
瞧着大家半天不语,国师便继续讲着。识人之心他还是有的。
“国师,不要激动起来说话。”
听到那话,苏宁清冷笑一声,这每一句都这么有逻辑,条条都可以把她逼上绝路,想必这个国师是早就想好了一切,就等她上钩了吧。
苏宁清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说说看,你究竟为何而来?”
只是林子轩这些天与苏宁清相处甚欢,不舍得美人就这样断送了,所以就想着再给她个机会。
瞧着如今的局势,苏宁清一直被国师牵着鼻子走,想必国师早已认定了她的身份,只怕是她再说什么辩解的话,国师都能找出她的问题,说她的疑点与不是。
想到这里,苏宁清决定换个计策,干脆就直接承认了,她就是要反套路。
“为不战而来。”
苏宁清霸气的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言罢苏宁清站了起来,对那些礼法全然不顾,她眼神冷厉,眉宇间充满了愤怒。她跪天跪地跪父母,但是唯独不跪叛臣,不跪暴君。
这些天苏宁清已经忍够了。
“哈哈,笑话,当真是一介妇人,目光竟如此短浅。若无男儿在前冲锋陷阵,哪有你们的快乐生活?”
听到这话,国师仰天长笑起来,眼神中充满了对苏宁清的嘲讽,以及对女子的鄙视。
“陛下应该还不知那如铁人一般的军队,中了怎样的蛊毒吧?”
苏宁清狠狠地瞪了眼国师,然后走到林子轩的身边,看着他不知所措,她就多了份信心,她继续讲述着。
“以此方式来增强将士们的武力,不仅是在消耗他们的体力,更是在消耗他们的阳寿。陛下请想一想,如果数十年后天诏国再无男丁,只有妇女儿童,那国家将会何去何从?”
“如若战胜,那朕将实现天下一统,天下太平,自然可以休养生息,姑娘所说的那些担忧便不复存在了。”
林子轩重复了遍国师原先跟自己说的话,这不仅是他信心的来源,也是此战的目的。此话一出,苏宁清狂笑起来,样子看着甚是疯癫,比那些狂人发作还要恐怖。
苏宁清只觉得当真可笑,一代帝王,竟然当自己是三岁小孩,做着这样的白日梦。
“我劝陛下最后还是想一想,如果事态再继续发展下去的话,恐怕你们几年内连耕作的男子都没有了,到时候国库空虚,那岂不是不攻自破了?这又哪来的休养生息一说呢?”
“你这妖女,休在这里妖言惑众。有本国师在,定不会让此等事情发生。”国师信誓旦旦的承诺着。
国师显然有些听不下去,苏宁清的话,确实说到了他心里,但是,他怎会承认呢?他激动地走到前面,将她拉开,拉到了自己身边,没有再离陛下那么近。
“那陛下可知此战真正后果是什么?现在国内百姓的生活已经苦不堪言了,如果继续压榨百姓,结果定是民不聊生,官逼,民反。还没等灭了敌国,自己国内就先四分五裂了。”
苏宁清越说越激动,她的声音也越来越大,甚至要传到营帐外边,让旁人都听到,让将士们,让大家都听一听他们效忠的王,究竟是什么样的。
“再说了,没有什么休养生息可言,也不会有人臣服于你,你杀了他们的父亲,杀了他们的儿子,杀了他们的丈夫,你觉得他们会忠心于你吗?”苏宁清一步步向前走着,带来的逼迫感也越来越强。
“放肆!”林子轩生气的吼了一句。
子民不忠!官逼,民反!
此话一出,彻底激怒了皇帝,这些话岂不是在挑衅他帝王的威严!林子轩一巴掌差点就打了下去,没想到最终还是国师给拦了下来。
“陛下息怒,莫要着了这妖女的道。”
“带走!此女子妖言惑众,关入牢房听候发落。”林子轩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去吩咐着。
“臣,遵旨。”
说着,国师摆了一下手,从门口走来两个人,将苏宁清死死的拽住。
“不必了,我自己会走。”
说着,苏宁清挣脱了下,挺着腰板,跟着他们离去。花翎国的天牢她都去过,最终还能活着出来,这区区的军中牢房又有何惧呢?
很快,苏宁清就被带到了牢房,由国师一路护送。
“自从你第一次闯入我的房间,动了我的药瓶,就应该知道会有今天这样的下场。”
“哈哈,原来那时便被发现了,看来是我班门弄斧了。”苏宁清自嘲的说着。
走路时,苏宁清与国师只是简单的聊着,等到了牢房,如苏宁清所料,最后国师还将下人全都打发走了。
“怎么,国师是有什么话想与小女子单独聊聊吗?”苏宁清看着那几名狱卒渐行渐远,冲着国师魅惑的一笑,倒真有点红颜祸水的模样。
“有点累了,想坐会,别介意。”
待那些人离去后,苏宁清也不装了,她就毫不客气的坐在了旁边,她坐姿很随意,大大咧咧的,像个假小子。难以让人将她与几天在宴会上惊艳四座的形象联系到一起。
“姑娘随意就好。”国师彬彬有礼的笑了一下。“我就是好奇,这些话你都是在哪听的?谁给你的勇气,让你在其中挑拨离间。你身后可有其他同僚?若你将他们告知于我,我至少可保你安然无恙。”
“哈哈,没人教,不过是些民间传言罢了,如今天下早已传遍,难不成国师要杀尽天下人。”苏宁清疯癫一笑。
“一派胡言,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国师收起笑容,神情狠厉,眼神可怖。
“回答我刚才的问题!这里的人可不懂得怜香惜玉。”
说着,国师上前了一步,魁梧的身躯一点点向前逼近,向着苏宁清压迫而来。他冲着苏宁清大吼道。
“对了,我也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您。”
苏宁清抬眸,未流露出丝毫的畏惧。眼神坚定的让国师都不禁为之一颤,见国师迟迟没有开口,苏宁清便直接说了下去
“我认识这样一个人,白天他是人人可敬,妙手回春的医仙,可到了夜里,他却是心狠手辣,背地里操纵一切的国师。两个形象看起来谁都是风度翩翩,但这做事风格却大相径庭。你说,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他呢?我到底该怎么称呼他?医仙?国师?还是……”
还是,大师兄!
说着,苏宁清站了起来,走的离他近了些,她的目光看起来十分的狠厉,像是一把弯钩,直击国师内心。
最后一句话苏宁清故意没说出口,就当是给他们二人留下一丝体面吧。ΗtτPS://Www.sndswx.com/
“原来你已经知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说着,云柯摘下了面具,他自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也不知何时露出了破绽。
“哈哈,师兄怕不是忘了,是你带我入的军营,也是你亲自把我送到了陛下的身边。
对我知根知底的,自始至终只有师兄一人。
而且,你向陛下告发的那些事情,我到底有没有做,师兄是最清楚不过的,国师也许会知道,但绝对不会知道的那般清楚。
师兄,你不该那么着急的。”
“原来如此,你既然早已认出我来,为何当时不说破?”
云柯恍然大悟,原来就是自己说漏了嘴。
只是,他想不出小师妹为何隐瞒。如果苏宁清当时说破了自己的身份,虽不至于让他们二人的处境互换,但至少小师妹不用在这牢狱中受苦。
“没什么,彼此间留条后路罢了,你说对吧,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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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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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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