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带着张强一刻不敢停歇向城东去了,孙绍此时才长长出了一口气,这一战看起来是他赢了夏侯渊,实际上在与夏侯渊的对决中,他输了。
若不是有甘宁及时赶到,用天神下凡一般的表现扭转了局势,只怕此时江陵已经守不住了!
输得感觉并不好受,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赢了太多次,以至于他虽然常常将不要小看任何人挂在嘴边,但在无意识中还是小看了对手。
这也再次提醒了孙绍,不可小觑天下英雄,这次他面对的还只是并不以智计闻名的夏侯渊,那夏侯渊身后的曹操,又该是如何难以对付的人物?
孙绍在默默反思的时候,曹营中夏侯渊却是暴跳如雷,他没想到自己精心设计的计策,并为此耗费了巨大的代价的情况下,依旧败得如此凄惨。
夜间偷袭城东的五千精兵,回到营中的仅有两千不到,更让夏侯渊怒不可遏的是,根据逃回来士兵交代,他们连敌人怎么混进队伍的都不知道,可以说败得稀里哗啦,输得不明所以。
根据昨夜赶去增援的骑兵汇报,彻底摧毁了他这次精心策划的敌军,可能只有区区百余人!
这个结果更是让夏侯渊难以接受,可骑兵们众口一词,他们在追杀那队人马的时候,对面确实人数极少。
夏侯渊此时想要杀了孙礼的心都有,可如今孙礼还在敌军手里,怒气无处发泄的夏侯渊只能拿看得见的一切出气,帅帐中的东西被砸了个遍。
这仗打得真是憋屈啊,虽然曹操说了这一战并不一定要打下江陵,但在夏侯渊心里,自己乃是闻名天下的大将,带着精兵悍将,来打一个刚刚及冠之年的孙绍,若是拿不下江陵,便是自己的失败。
没想到一场大战下来,不仅江陵没有拿下,自己还赔进去了重甲营,甚至连麾下两个大将典满和孙礼还被生擒活捉了,这战果传出去,自己一世英名只怕尽丧于此了。
面对盛怒的夏侯渊,军中将校个个大气都不敢出,但大军如何行止,却还需夏侯渊定夺,众将最后无奈的推出夏侯德,让他去向夏侯渊请命。
夏侯德是夏侯渊的侄儿,虽然文不成武不就,各方面都算不上出类拔出,但他行事稳重,不贪功不冒进,在夏侯渊手下掌管后营,倒也没出过什么大错。
指望夏侯德冲锋陷阵是不太实际的,但此时军中除了夏侯德也没人敢在这个时候打扰夏侯渊了。
夏侯德心中惴惴,但还是硬着头皮来到夏侯渊帐外,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夏侯渊此时已经端坐在主位上了,愤怒只是一时的,夏侯渊脾气不好,却也不会让愤怒冲昏了头脑,他冷静下来自己回想自己这次攻城的行动,明白了自己失败的最大原因便是轻敌了。
若非是轻敌大意,他又怎么会在没有经过任何试探便将重甲营派了上去,若是他经过了试探,又怎么会不知道江陵城有正好克制重甲兵的狼铣?
若是多想一层,又怎么会不防着守城常用的火攻的手段?
……
说到底,还是自己轻敌了,以为江陵守军孱弱,以为孙绍毛头小子没有韬略,若是自己放弃这种一举拿下江陵的妄想,以正兵堂堂正正攻城,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孙绍这小子就算是有再多的阴谋诡计,又哪里有施展的空间呢?
夏侯渊悔之晚矣,若是堂堂正正的厮杀,就算短时间攻不下江陵,就算是周瑜来援,他也能从容撤退,不会弄到现在这般灰头土脸。
“将军,是否继续攻城?”夏侯渊一言不发,夏侯德只好小心翼翼的问道。
“打是一定要打的,但咱们得换一个打法了。”夏侯渊沉声道,“下令全军修整半日,然后大举伐木打造攻城器械!”
曹操此次轻兵急袭,并没有携带大型的攻城武器,这也是夏侯渊攻城都能用云梯的原因,此时夏侯渊意识到江陵并没有那么容易攻破,决定调整战略,打造专门的攻城武器。
随着夏侯渊冷静下来偃旗息鼓,江陵惨烈的战事也暂时告一段落。
战事传到曹操耳中,曹操大惊,从病榻上坐起,叹道:“原以为少了一个刘备,自此天下变少了一个对手,没想到又蹦出个孙绍。天下英雄何其多也,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天下一统的大任,还能在我手中完成吗?”
曹操的语境中罕见露出悲凉之色,身边的程昱连忙劝道:“主公何须如此,妙才的战报我也看过了,妙才用计并无不妥,只是那孙绍实在是运气好,才有了甘宁百人破军,才致使妙才功亏一篑。若不是老天相帮,孙绍此时早已经被赶到江南去了!”
曹操苦笑着摇头不止道:“若是妙才失误,倒也罢了,我亲自去一趟,江陵便也平了。这世道怕就怕上天庇佑啊,孙绍此子,原本囚居江东,然而一朝得势,便势不可挡。仔细想想此子发迹,江夏、长沙到如今的江陵,当真是如有神助,屡屡转危为安,化腐朽为神奇。如此得上天眷顾,让我想起了一人,如何能够不担心啊!”
程昱迟疑道:“主公想起的莫非是……”他说到这里指了指天。
曹操闭眼点头,程昱表情骇然,不过很快就恢复神色,摇头道:“依我看若论得天眷顾,主公又何尝不是?荥阳之败,张邈反叛,官渡之战,莫不如是。主公今日怎么了,何出此长他人志气的话来?”
曹操起身,笑道:“或许是真的老了吧!仲德,你说得对,我这一路走来,何尝不是上天眷顾,既然如此,咱就亲自去跟那孙绍碰一碰,看这天命究竟是在我还是在他!”
程昱愕然道:“主公的意思是,咱们去江陵?”
曹操笑道:“正是此意,怎么,仲德已经老得走不动路了?”
程昱忙挺起胸膛道:“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廉颇八十,尚有余勇,臣还不到八十,怎可言老?”
曹操哈哈大笑,拉着程昱的手向帐外走去,边走边大声道:“仲康、仲康,点起两千虎豹骑,跟我去江陵!”
许褚连忙去准备,曹休得知曹操要去江陵,连忙过来劝谏,曹操哪里肯听,佯怒道:“文烈可是欺我年老?”
曹休连称不敢,曹操遂道:“文烈,你只需要将那庞统给我擒来,便是大功一件!不过我估计那庞统可能已经不在谷中了,你须要多放斥候,向西打探,万不可煮熟的鸭子给飞了!”
曹休抱拳领命,许褚点起两千虎豹骑,护着曹操和程昱向东而去。
曹军没有水军,因此原本更方便的水路曹操和程昱却不能走。
程昱虽然不服老,但已经七十多岁的他如今要急行军还是太难为他了,曹操病体未愈,也不适合急行军,许褚只好护着他们,一路上行军速度并不快。
许褚行军期间还被长江上的武陵水军发现了踪迹,只不过看着两千虎豹骑,凌统还是打消了袭击曹操的念头。
西陵到江陵不过三百余里,若是顺流而下,一日可达,虎豹骑若是全力奔袭,一日一夜也可抵达,但考虑的程昱和曹操的身体情况,他们在第三日才到达夏侯渊大营。
夏侯渊早已经恭候多时,见到曹操的第一时间,夏侯渊跪拜在地,请罪道:“末将出师不利,损兵折将,请主公治罪!”
曹操跳下马来,扶起夏侯渊,好言安抚道:“战报我已看过,此败非战之罪也!汝为大将,当知胜败乃兵家常事,我若因此败罚汝,以后何人还敢领兵作战?妙才,吾今日到此非为问罪,乃欲观汝一雪前耻而来!站起身来,整兵再战!”
夏侯渊站起身来,大声道:“多谢主公!此战必不负主公所望!”
曹操有道:“听闻典满、孙礼身陷敌营,将军麾下岂可无披坚执锐之猛将,仲康,你暂且听妙才调遣,务必要助妙才雪耻!”
许褚瓮声瓮气道:“遵命!末将谨遵将军调遣!”
夏侯渊大喜,曹操也不插手夏侯渊调兵遣将,直接与程昱去营中歇息。
经过几日准备,曹军打造了大量的云梯、巢车、冲车,军心士气经过几日修整也得到大幅度恢复,如今曹操又送来了许褚,夏侯渊当真是万事俱备,只待明日强攻江陵。
然而当晚江陵东北部屯兵的曹仁却送来一个让夏侯渊恼怒不已的消息——江夏周瑜有大量斥候在江陵城东面平原上往来驰骋,似有出兵江陵之意。
夏侯渊早就料到周瑜不会坐视曹军攻下江陵,但周瑜在此时动作,却是让夏侯渊感觉无比难受。
最后还是曹操做出决定:“令曹仁向南移动,若是周瑜发兵,就在江陵以东不计代价阻挡周瑜大军。”
夏侯渊皱眉道:“若是周瑜走水路支援又当如何?”
曹操冷笑道:“都说孙绍视周瑜如师如父,我倒要看看孙绍敢不敢让周瑜领兵进城!”
夏侯渊略一思索,便大笑道:“这小子怕是不愿的,哈哈!”
旁边的程昱也附和着笑了起来,就连许褚也跟着嘿嘿笑了两声。
就在几人笑声未歇的时候,帐外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众人心中咯噔一下,均预感到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何人如此慌张!”许褚大步出帐,怒喝道。
“末将、末将有要事要当面禀报!你是、你是许将军?”来人语气惊慌,但很快便认出了许褚。
许褚这才仔细打量来人,但此人脸上汗水裹着泥灰,并且头发胡乱搭着,一时间还真认不出来。
“许将军,我是乐綝啊!”来将连忙拨开脸上的头发,大声道。
许褚此时也认出来人正是大将乐进之子乐綝,曹操在帐中也听到是乐綝来了,让乐綝进帐说话。
乐綝乃是大将乐进之子,他果敢坚毅,有乃父之风,因此在将二代中也颇受曹操喜爱,这次出兵荆州,曹操虽然没有带乐进,但却带上了乐綝。
乐綝在曹仁帐下效力,曹仁屯兵江陵东北的时候,因为乐綝的能力出众,便将当阳这一要地交给乐綝把守。
乐綝进入帐中,众人一见他狼狈的样子,对视一眼都感觉大事不妙。
曹操沉声问道:“乐綝,你不是镇守镇守当阳吗,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乐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以额触地,道:“末将失了当阳,特来请死!”
曹操面色巨变,身形剧烈的晃了几下,许褚连忙扶助,曹操轻轻甩了甩头,语音低沉的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乐綝大哭道:“末将失了当阳,特来请死!”
曹操一脚踹在乐綝头上,破口大骂道:“该死!该死!荒唐!荒唐!当阳如今并非前线,江陵兵马都被困在城中,周瑜也没有动作,哪儿来的敌人,当阳怎么会丢?”
曹操边骂边踹,乐綝不敢有任何动作,更不敢辩解,曹操踢了几脚,微微有些气喘,程昱趁机进言道:“主公稍息雷霆之怒,且问问他到底是哪儿来的敌人,又是如何丢的当阳。”
曹操冷眼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乐綝,厉声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乐綝爬起来继续跪好,然后说道:“敌军从何而来,末将来不及详查。当晚有一队从北方来的运粮队,因为车队并不大,护送兵马也只有百来人,当时北门守将未加详查便开了城门。孰料那车队进入城门之时却忽然发难。他们用运粮车卡住城门,让我军无法关闭城门。末将此时正好在此巡查,发现不妙立刻率亲兵队上前想要抢回城门,但敌军虽然只有百人,却是个个骁勇善战,并且装备极佳,末将亲兵五十加上城门守军五百人,硬是无法杀退敌军,再后来又冲进来一支军队,城门遂失守……”
曹操听到这里,怒道:“夜间开启城门,必须严加核实,岂可如此儿戏?之后呢,敌军虽然攻破城门,但你仍有五千大军,为何没能夺回江陵?”
乐綝颓然道:“敌军来得突然,并且当先那小将武艺太高,末将不是对手,那将一直追着末将厮杀,让末将无法重整军阵,城中空有大军,却如同一盘散沙,在北门与西门被攻占以后,兵败如山倒……”
曹操恨声道:“你的武艺,我是知道的,哪儿来的那么多武功高强的敌将,你莫不是故意如此编造,来推卸兵败之责吧?”
乐綝连忙磕头道:“末将兵败失城,已经是万死之罪,岂敢再编造谎言,蒙骗主公?”
曹操沉声道:“好,你那且说那将姓甚名谁?那支军队又是打着何人旗号?”
乐綝想了想道:“那小将有人称他为‘少帅’,也有叫他邓将军,好像是叫邓士载!后面那只军队军容不整,但战斗力极强,打着‘庞’字旗号!”
曹操皱眉正在想这二人是谁,程昱已经惊呼道:“主公,士载,乃是邓艾邓士载!庞字旗号,必是庞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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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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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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