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邻知道自己来对地方了,他二话不说便直接向大门走去,守卫的士兵见有人靠近,立刻警觉起来,一起看向孙邻,待认出孙邻后,对视一眼,都露出惊奇之色,显然没想到孙邻会出现在这里。
孙邻看都不看他们,径直向观内走,士兵都不敢拦,这时一个中年军官站了出来拦在孙邻前面,道:“大公子,太守有令,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孙邻笑道:“我正是奉父亲之命,前来与使者谈判,难道父亲没有告诉你吗?”
中年军官闻言道:“既然如此,请大公子拿出令牌!”
孙邻皱眉道:“父亲让我做事,何曾给过令牌?别人不知,众叔你也不知?”
中年军官名叫孙众,是孙贲的远方亲戚,因为在一众亲戚之中有些勇力,办事也机灵,是孙贲的心腹,对孙贲极为了解。
正因为对孙贲极为了解,他才被孙贲委以重任,前来护卫此处,也因为对孙贲太了解,他现在才被孙邻一句话陷入为难的境地。
正如孙邻对庞统所言,孙贲对孙邻极为信赖倚重,事无巨细都会与这个儿子商量,久而久之,所有人都知道大公子孙邻的意思就是孙贲的意思。
曾经有一个校尉,就因为较真要查验孙邻的令牌,孙邻知道后并未生气,返回向孙贲讨要令牌,孙贲一怒之下将校尉贬为曲长,此事之后,庐陵再无人敢怀疑孙邻的话。
孙邻本人也极为守矩,不是孙贲让他做的事情,他从来也不用孙贲来压人,而他说是奉孙贲之令行事的事情,就一定是孙贲让他办的,孙贲对此也极为满意,以前只是偶尔忘了给孙邻令牌,到后面嫌麻烦干脆就不给了,孙众作为孙贲亲信,对此自然是一清二楚。
要不是孙贲曾经提过孙邻不会同意他这次行事,所以才要瞒着孙邻,孙众此时便已经让开了,但孙贲的那句话却让孙众心生疑窦,不敢轻易相信孙邻的话。
孙邻见孙众犹豫不决,哪能不知道他的想法,于是笑着道:“众叔既然不让,那我就回去向父亲讨要令牌再来吧!”
孙邻说完转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孙众见状顿时疑心大减,像他这样靠关系爬起来的军官,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经营人情世故,最怕的就是得罪人,特别是像孙邻这样比他更得孙贲信任的人。
见孙邻转身要走,孙众反倒有些不安,既怕孙邻怀恨在心,又怕孙贲像对待之前的校尉一样对付他,于是连忙道:“大公子当真是太守大人……”
孙邻笑道:“这还有假?我接到父亲的信才从长沙返回,刚刚入城见过父亲便被父亲派来与使者谈判,若非如此,我岂能知道使者在此?”
孙邻的话彻底打消了孙众的怀疑,暗暗想道:“太守果然最信任的还是大公子,说是不让大公子知道,还不是写信让大公子回来了,并且一回来就让大公子来谈判,可见对大公子的倚重。大公子说得对啊,要不是太守吩咐,他刚回来怎么会知道使者的事情,并且知道使者就在这青松观?”
这次孙贲秘密联络曹操,曹操见孙贲诚意十足,便派了一人前来庐陵,既是与孙贲谈判他归降后的地位和待遇,也是要在谈成之后,作为谋士为孙贲出谋划策,以免孙贲被其他势力剿灭。
孙贲为了保护这个使者,并且不让荆南的人发现,甚至没有让这个使者住在驿馆,而是直接安置在这青松观,并且派遣军士保护。
孙众疑心尽去,再转念一想,孙邻也不过去见见使者,又能出什么问题?
想通了的孙众不仅让开道路,还问孙邻是否需要军士陪同,孙邻笑着拒绝了,带着十余个亲卫向观内走去。
孙邻进去后,孙众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于是又派出一人去向孙贲报信,为了不让孙贲生气,他还特意告诉士兵,不要跟孙贲讨要令牌,只要汇报大公子已经进去与使者谈判了就行。
这样一来,既让孙贲知道孙邻进去的消息,这样如果孙邻是擅自来此,那孙贲就会立刻赶过来,太守府离这里并不远,来回不过一两盏茶的功夫,也出不了什么事情;若是孙邻却是是奉命而来,他也不会得罪了这对父子。
孙众派出使者,不知为何还是觉得心中不安,于是让士兵守好门口,自己则也向观内走去。
孙邻步入观中,见迎面走来一人,他也不管认识不认识,随口问道:“先生何在?”
那人是曹操使团的人,见孙邻大摇大摆进来,下意识就认为是孙贲的亲信,于是指着一间厢房道:“先生在厢房中读书!”
孙邻微笑着道谢,然后便向那间厢房走去,来到门口,孙邻让亲卫在后面等候,他自己则到门外台阶下,大声道:“庐陵孙邻,奉家父之命,特来求见先生!”
厢房内的曹操使者,正是不久之前带曹节远嫁长沙的毛玠,上次出色完成嫁曹节的任务之后,更得曹操信任,这次派往庐陵之人除了要懂外交,还要能文能武,毛玠正是最合适的人选。
毛玠听到是孙邻求见,心中也颇为疑惑,因为孙贲说过,他这个儿子并不同意他投靠曹操,并且现在正在长沙为官,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毛玠虽然满腹疑惑,但也没有多想,因为孙邻既然回来了,可能也是觉得孙绍大势已去,所以改弦更张了,并且孙邻在外面执礼甚恭,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孙贲觉得他傲慢看不起孙邻。
毛玠整了整衣服,这才亲自打开房门,孙邻见毛玠出来,更是单膝跪地,再次拜见道:“庐陵孙邻,见过先生!”
孙邻如此恭敬,让毛玠更加不疑有他,他自然不能让孙贲最疼爱的儿子对自己行此大礼,连忙稍微避开孙邻行礼的方向,快步走上前想要扶起孙邻。
然而就在他双手刚要扶到孙邻的时候,却见孙玲忽然抬起头来,他的眼神冷冽如冰,充满杀意,毛玠心中一惊,刚想退开,孙邻左手反手抓住他想要扶孙邻的手,右手“呛啷”一声拔出长剑,不容毛玠闪躲,一剑刺入毛玠腹中。
长剑透体而入,从毛玠后腰穿刺出来,毛玠只觉剧痛袭来,浑身的体力正在迅速消散,他想要挣开孙邻的手,却没有了力气。
毛玠死死盯着孙邻,吃力道:“你敢杀我,他日曹公必然诛你全族,为我复仇!”
孙邻冷冷的盯着毛玠,眼神丝毫不让,道:“就算有哪一日,你也看不到了!”
毛玠口中鲜血汩汩而出,忽然腹中再次传来剧痛,却是孙邻又将刺入他腹中的长剑绞了一绞,顿时将他的内脏完全破坏,毛玠自知今日必死,面色狰狞道:“我会在地下等着你的!”
孙邻拔出长剑,不屑道:“我这么年轻,那你等的时间可有点长了!”
毛玠闻言仰天喷出一口鲜血,想要再骂,终究因为伤势太重,只能含恨而死。
变故发生得太过突然,此时毛玠的随从才纷纷反应过来,他们又惊又怒,有的破口喝骂,有的见是不妙转身就要向观外逃。
孙邻寒声道:“杀!一个不留!”
孙邻的亲卫闻言二话不说,便向毛玠随从扑了上去,不过毛玠随从有二十多人,孙邻的亲卫明显不足短时间以将他们斩杀殆尽。
“大公子,你、你做什么?”孙众此时也追了上来,眼前一幕让几乎窒息。
孙邻冷笑道:“人已经杀了,若这些人之中有人逃出庐陵,曹操必然将庐陵人斩尽杀绝,包括你我!”
孙众闻言更是惊慌,孙邻大声对孙众身后的士卒道:“我刚才说的你们都听清了了吗?我杀了曹操的使者,若让曹军之中有人走脱,等待你们只有一死。不想死的,给我将他们都杀了!”
士卒们手脚都不知道如何使了,纷纷看向孙众,孙众痛苦的闭上眼,怒吼道:“都给我拿下,走脱一人,自我以下,皆斩!”
士卒们立刻纷纷向毛玠随从扑去,孙众不敢像孙邻一般大开杀戒,只让将人全部拿下,等孙贲过来定夺。
孙邻见孙众的人动手了,便让手下亲卫都退了回来,立到他身后,等待孙贲到来。
毛玠二十个随从,被孙邻亲卫杀了七人,剩下的十三人哪里走脱得了,很快便全部被绑了回来。
一行人自知必死,纷纷怒骂不息,孙众听得头疼欲裂,便令人将他们的嘴巴全部堵上,然后不顾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沮丧至极,如丧考妣。
没过多久,便听见孙贲人未至声先到:“邻儿,万万不可鲁莽行事呀!”
孙众听到孙贲的声音,更是差点哭出声来,孙邻却是闭目而立,脸上毫无惧色。
孙贲气喘吁吁跑到观中,当看到地上走道到处都是鲜血,顿时大怒,骂道:“逆子,安敢如此!”
孙贲一边骂一边向孙邻大步走来,孙邻听到孙贲的声音,睁开眼睛看着父亲,并没有半点想要认错的意思,孙贲怒极,就要一巴掌扇过来,孙邻不闪不避,冷静的说道:“毛玠已经死了,父亲就是打死我,也无济于事了!”
孙贲原以为死的不过是些喽啰,听到孙邻的话,这才注意到地上躺着的人正是曹操使者,尚书仆射毛玠,看到他怒目圆睁死不瞑目的样子,孙贲只觉眼前一黑,身形晃了两晃,孙邻见状连忙扶住孙贲。
孙贲愤怒的推开孙邻,孙邻猝不及防被推倒在地,孙贲拔出腰间佩剑,指向地上的孙邻,孙邻见状也不辩解,抬起头闭上眼睛,一副引颈就戮的样子。
孙贲握着配件的手青筋突突直跳,他手中的佩剑仿佛有千斤之重,竟让他久经厮杀的手颤抖不止,他走到孙邻面前,缓缓举起手中之剑。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大人!”孙邻的亲卫一起跪倒在地,孙贲看向他们,咬牙道:“你们不要着急,你们一个也别想逃脱!”
孙众看着孙贲竟然向孙邻挥剑,顿时心胆俱裂,跪倒在地,膝行数步,砰砰砰的磕头为孙邻求情道:“大人,大公子可是您最疼爱的儿子啊!”
孙众的话让孙贲的手抖得更加厉害了,孙邻闭目等死,他知道自己这一次彻底惹怒了父亲,这一次父亲再疼他,也不可能饶了他,否则他在军中,在百姓心中威望何存?
不过孙邻明显低估了孙贲对他的疼爱,只听见“叮当”一声,孙邻睁开眼睛,正看见孙贲手中佩剑无力的落在地上。
毛玠的随从见孙贲刚才似乎要杀了孙邻,顿时大喜,生出一丝生还的希望,但见孙贲长剑落地,满脸无奈,顿时心中大急,纷纷拼命的扭动,呜呜呜,呜个不停。
孙贲回头看见这些随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大喝道:“孙众,这些人还留着做什么,聒噪死了,给我通通杀了!”
孙众一时不知道孙贲说的是杀了孙邻的亲卫还是杀了毛玠的随从,孙贲大怒,一脚踢翻孙众,捡起地上的长剑,疯了一般向毛玠的随从不断劈砍。
鲜血四溅,血肉横飞,场面残忍让在场所有人都不寒而栗,而被屠杀的毛玠随从则惊恐万分,当先被砍死的已经是最幸运的了,那些还没被杀死的见同伴如此惨状,不少人被吓破了胆,有的昏死过去,有的屎尿齐流,血腥气中顿时又夹杂着另一种难闻的气味。
孙贲连杀三人,将他们砍得血肉模糊,这才感觉胸中恶气发泄的差不多,理智也渐渐回归,他冷冷的看着孙邻,寒声问道:“邻儿,告诉我,为何要这么做?是奉了庞统的命令吗?”
孙邻缓缓摇头,道:“非他人唆使,只因我也姓孙!”
孙贲闻言一怔,没想到孙邻的回答竟然是这个,他转念一想:“是啊,孙绍姓孙,他也姓孙,而曹操却姓曹,孙绍跟他是真正的同宗之亲!难道这个理由还不够吗?”
孙贲想起这些年,他与孙权抗争,被孙权压得喘不过气来,都到现在,他已经忘了他也是江东猛虎的同宗血脉,只想着他和他的庐陵。
“若只为孙姓,为何我与孙权相争,你却从不反对?”孙贲再次问道。
“因为自我懂事时起,孙权对父亲,对庐陵便只有打压,儿子在孙权身上感受不到任何亲情,孙绍与孙权不同,他有将我们视为同宗之亲!”孙邻一字一句回道。
“视为宗亲?”孙贲冷笑道,“不是一样为了我们手中的庐陵郡么?我们将庐陵郡交给他,他却连基本的礼尚往来都不懂,甚至让你屈居庞统之下,这算什么宗亲?”
“虽然孙绍也渴望得到庐陵,但孙绍却是真心有培养我。在庐陵,我感觉自己已经足够强大,不需要向任何人学习,但孙绍给了我一个很好的老师,在庞统身边学习,我受益良多。有一件事我没有告诉父亲,我向孙绍投诚之时,他曾想让我为桂阳太守,是我自己拒绝的。”孙邻解释道。
“此事当真?”孙贲狐疑问道,“你为何拒绝?”
孙邻目光炯炯,回道:“此事我没有必要骗父亲,至于我为什么拒绝,因为一郡太守的位子太小了,装不下我的雄心壮志!此时拒绝一个桂阳郡,待孙绍更进一步,待我的能力也更进一步,区区一个桂阳太守,又何足道哉!”
孙贲这才发现孙邻的野心远比自己大得多,看的也远得多,但他依旧不服气的道:“孙绍还有机会能够更进一步吗?他只怕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
孙邻依旧摇头,道:“父亲当真以为曹操必胜么?父亲可知庞统早已经看破了曹操南下的阴谋,并且早做了应对之策,我相信他也早给孙绍报过信,孙绍也不会毫无准备。”
孙贲皱眉道:“竟有此事?”
孙邻道:“父亲还不知道,庞统甚至利用此事,几乎将荆南的反对势力连根拔起,荆南只要度过这一次难关,将会比之前更加强大!”
孙贲有些被儿子说服了,最后倔强道:“可孙绍毕竟被困在了益州,只要曹操围困两三个月,不用任何人动手,只怕孙绍就将被困死在益州了!”
孙邻这次却罕见的点了点头,道:“不错,这才是曹操此次南下带给荆南最大的危急,曹操如此处心积虑想要将孙绍置于死地,这次孙绍自然有可能败,但我总感觉,孙绍当初能从一无所有打下荆南的基业,只是截断了他的退路,未必能够逼死孙绍!”
孙贲叹了口气,道:“你这不也是赌?”
孙邻自信道:“我相信我不会输!”
孙贲看着野心勃勃又自信满满的孙邻,忽然感觉自己老了,这一刻他看向孙邻,眼中有不甘但更多的是欣慰和希望,他向被他推倒的儿子伸出手来。
孙邻也伸出手握住父亲的手,孙贲用力拉起儿子,道:“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我不该再拦着你展翅高飞了。既然你如此有信心,那我再相信你一次,从今以后,我与你的弟弟们,包括庐陵的命运,都交到你的手上了,你莫要让我失望!”
孙邻似懂非懂,问道:“父亲此言何意?当真不怪我了吗?”
孙贲笑道:“我的意思是,从今以后,你便是真正的庐陵之主,父亲老了,该退位让贤了!从今以后,庐陵之事,你一言而决,无需再过问我的意见。若有必要,你也可将我绑了,去长沙谢罪。为了你,父亲心甘情愿!”
孙邻没想到孙贲对他的疼爱竟然到了如此地步,他跪地痛哭道:“对不起,父亲。邻儿绝无此意!”
孙贲哈哈笑道:“父亲无能,甚至守不住庐陵郡,若是庐陵能在你手上发扬光大,为父和你的弟弟们也不愁吃穿不会被人欺负,这没什么不好,你也不要有任何负担。咱们父子之间,不需要任何虚情假意!好了,父亲最后问你一次,庐陵太守的位子,你接是不接!”
孙邻哭拜道:“孙邻谨遵父命!父亲请放心,邻儿若连您都护不住,还谈什么雄心壮志,拜将封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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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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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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