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泪”一毒虽来自深海,于什兰新贵坐江山后更大规模销毁过。按道理,这玩意儿不该存在于东陆之中。但奈何却依旧被公子熙想尽办法、耗费数年所得。
而且这个东西最终还是有人拱手送上门给他的,其目的值得深思。
“溪泪”既然原本来自深海,那么用鲛奴作为下毒的人可畏再合适不过!
因为到时候如果真被查出来,公子熙便能将一切罪责推给这位本身地位比鲛奴还不如的混血鲛奴身上。而混血“杂.种”对于父母族人的仇恨一般都不小,这样的话,红叶的作案动机也就有了。
但让公子熙没想到的是,他的父王顺利的死在了他预计的时间段里,而这个叫做“红叶”的混血鲛奴却其实早有准备;在见他父王死后,不等公子熙发难栽赃,便早已逃之夭夭。
之后,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蓄意的接触,她遇到了求鲛奴而不得的镇西王脉的小王爷;那小王爷从马蹄下救出红叶对之一见倾心,甚至向公子熙主动讨要,致使公子熙杀人灭口的计划只能后挪。
后来,红叶跟着镇西一脉小王爷过了段舒心时日;但镇西一脉身为东陆大帝国的其中一支疆土的“守护者”,祖训向来讲究的是轻女色而远享乐。
血气方刚的小王爷没忍住寂寞,私自将红叶藏于身侧最终被发现,将事情捅到了镇西王那儿;镇西王大怒,将自己儿子重罚一顿后要杀红叶。
不过最终,这红叶还是被那多情的小王爷给偷偷放了。
再之后,便是镇西王得知红叶逃脱而下逐杀令,言明要将这祸水的头提到自己儿子眼前以做惩戒。
听得红叶简明扼要的阐述完,那些水里的鲛人冷落的神情似乎才得以缓解些。
“那么……你刚才说你要报信,你要报什么信?”
红叶深吸口气:“神川各处抓卖奴隶的事很常见,但这段时间下来我觉得各地对于这方面的动作似乎频繁了许多,我以此混入被抓捕的人里,也听闻这些奴隶没有一个是卖往他处的,都在往巴邱署赶,赶到那里去的奴隶一般只会有一种情况,那就是用于祭祀。
而恰巧,之前听闻夏文国中有人想要效仿当年屠可尚陷夏文国王族不利的举动,被朝中俸常发现,现已主家满门抄斩,仆从尽数成了流放的散奴。
整件事我也是道听途说,逃亡途中扯得五花八门,但在两件事上,在这些不同的说辞里倒是很统一。
一件是,引发此次事件的是一块流落民间的夏文国锭,这块国锭里据说藏了当年屠可尚真正想要让人带出去的东西,想必当年他派人去往古罗铁线送信的举动只是个幌子。
第二件便是,这国锭曾有人说在顾少府那里得缘见过;不过自顾少府被抄家斩首之后,这块国锭便再没找着……”
一个鲛人打断了红叶的话:“我们至今还为一处安居之所颠沛流离,你说的这些宫家事,我们并不感兴趣。这几个猎人……让他们自己下水里淹死吧!”
红叶眼见鲛人们一脸怨气的看向几个猎人,并引诱几人朝河中心走去,她突然笑了笑话锋一转:
“筱珠丢了那么久了,蛟龙也再也没有义务来守护鲛人一族。难道你们就甘心这样被那些人称之为‘奴’?但说到底,我们与他们有何不同?”
一鲛人瞧向红叶,似乎要说什么,但红叶却率先打断:“我知道,我的身份让你们瞧不起我;但我总是不甘心的。你们呢?又何曾甘心过?”
“没人会甘心。”有鲛人回话了:“其实我们日思夜想的不仅仅是能有个安稳地方过活,更无时无刻想着杀了那些欺压我们的人。但可惜……如你所说,筱珠丢失、蛟龙不在;我们赖以保全性命的屏障被铁船和恶鱼打破,仅靠‘潜音’,不足以守卫一整个鲛人族。”ΗtτPS://Www.sndswx.com/
“难道,你跟我们传达的消息另有深意吗?”另一个鲛人问。
瞬间,全数的鲛人都看向红叶。
红叶点头:“其实关于屠可尚祸国未遂的事已成那些皇权贵胄用以敲打自身和他人的一种手段;我在东陆帝国白炙王和公子熙身边那么久,也听得些风声。
公子熙敬奉神明,身边多养方士术士;我曾偷听过他同那些人对于当年屠可尚一事的探讨,也听闻了关于古罗铁线的一些传言。
按照他们的说法,古罗铁线其诡秘难测的状态无非是里面藏有某种神秘的黑暗力量,这种力量当来自于远古战场上不散的亡魂;而他要送过去的,很可能是一把开启力量的‘钥匙’。”
“钥匙?”鲛人眼中泛着好奇:“如今人族在诸神庇佑下过得风生水起,如果真是钥匙,又何须借用‘黑暗力量’;他们对神的供奉难道是白瞎的么?”
“这我不知道。”红叶摇头:“你问的问题太庞大了;但我的想法是,人族如今虽然占着最广袤肥沃的土地,但其间依旧分了不少派系。
百年前那东陆的新旧贵族更替用的不就是强打强攻么?所以或许屠可尚的行为只是为某些人争取利益,更或者只是为他自己争取利益。
你们想想,那如果真的是一股可怕的力量,他要是得到了,那夏文国哪怕是整个人族说不定都会掌控在他手里!”
有个鲛人想通了:“如果像你说的这样的话……你的意思就是他派人送信只是个障眼法,那个人也不过是个替死鬼。真正的东西被他通过特殊方式藏于国锭里流传下来?这期间他预测事态不好,于是将此物交给了可靠之人嘛?”
“他如果后来只是保存国锭,那或许之前的送信只是个试探;只是这个试探的代价太大了,大到要了他全家的命。”
红叶见鲛人们七嘴八舌的低声讨论起来,没有作声。等见声音逐渐停止,红叶才对他们笑了笑:
“我要报的信就是这个。如果你们信,你们可以通知‘余晖’去细究。能够以命做试探的东西不多,如今鲛人缺的便是对抗强敌的力量,不管这个力量是黑是白,只要能够让鲛人一族重归东海,我想‘余晖’都不会放弃的。”
。
————
祭神掌座(人族)——掌管侍神事宜,地位很高,部分地区其权利甚至高过王权(或皇权),属于“神权”范畴。
奉常(人族)——掌管宗庙礼仪祭,地位很高,属九卿之首,属于“凡权”范畴。
少府(人族)——掌管专供皇室需用的山海池泽之税,属“九卿”,属于“凡权”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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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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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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