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他悄然从这洞中摸出,避过所有熟睡的矿工和坐守的工头,却在即将出去的时候被一众巡逻压下。
那巡逻以为他是这里的欲要逃命的工人,手上不留情面的“啪啪!”两鞭子就抽下来;而行伍出生于虎鹰铁骑,虽说只是里面的一个小小兵卒,但也不是好惹的。
于是当下把适才害怕红影产生的憋屈劲儿都给发泄了,三下五除二竟将那五六人打了个人仰马翻。
只是好景不长,动静太大。
正自那颅内声音提醒自己切莫恋战之时,矿道旁边又跑来几个巡夜的。
“你小子有点能耐!”一群人再次围上来,领头的看了看倒了一地的几个再看向行伍,眼里带着玩味:“想跑的人我见得多了,但从这里成功逃出去的人,还没出现。”
行伍昂首:“那我就做第一个!”
那人不再废话,手一挥,下面人立刻冲上来。
这群新来的人明显跟刚才的不一样,刚才那几个充其量就是守门的,这几位才是衣着红甲的正规军备队伍。
行伍在虎鹰铁骑里不过一小兵卒,本身战斗力也没多高,若是一对一的平等打法他还能给你来个五五开,可遇上这样的队伍再遇上这样一群人围殴他一个的就没辙了。
果然,行伍仅在其中嚣张跋扈了片刻那群人就将之毫不客气的拿下压往沙牢去。
一路上行伍苦苦挣扎不开,脑中不断唤着那红影,可不论他如何哀求也不见红影现身,自此,架着他的人将他往沙坑里一甩,嘲讽几句后就此离开。
这所谓的沙牢名副其实的里面填了松软疏漏的细沙,人一进去跟蹚入流沙一样慢慢往下陷;但好在他被丢进去的时候是四仰八叉趴着的,下陷速度也就不如何快。
行伍见人走了赶忙一个咸鱼翻身把出气的鼻孔翻朝面上,他对流沙也算有点经验,倒没乱动.乱扒就安安静静在那儿躺着。
只不过脑子里倒是把红影骂了个遍。
或许是红影嫌他絮叨,终于在他骂第三十六句话的时候出现了。
他额头一烫的同时有一种说不出的瘙痒,他用手去摸险些又被额上人脸咬到。
行伍赶忙将手缩回语气颇为郁闷:“你让我逃出去,见我遇难怎么也不帮我一把?你是不是就只能躲在墙里作威作福?!”
红影不怒声音淡然:“这点货色何必我出手?你要死在这里就证明你没那个本事,大不了等你死了,老娘再等个几百年。”
“老娘”?这说话阴阳怪气不辨男女的居然还是个母的?
但现在也不是纠结它是男是女、是雌是雄的问题;行伍心中气结反而冷笑几声:“好啊!你不帮我让我死在这里,你再等个几百年看看有没有人带你出去!
你知道这什么地方吗?我怀疑你根本不知道。这是西荒砂矿!是荒漠人赎罪的地方,一旦进来打上烙印就注定永生成为神最下等的奴仆,一辈子都跟这些石头为伴!”
红影好整以暇的问:“噢?所以你是怎么进来的?也打了烙印?”
行伍心里有气:“还不是责将吩咐化整为零,我找不到去处看着远处有一行人就跟过去混在其中,哪成想越走越不对。等要脱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红影笑道:“世袭百年的虎鹰铁骑里有你这么个愣头青也是罕见。还不如打上烙印安心陪着这些石头!”
行伍:“我呸!你到底救不救我出去?!反正话我说清楚了,我死了你也别想出去!”
红影“咯咯”笑了几声:“你急什么?等你死了我才能占着你的身体做事,岂不是更好?”
行伍心中一慌,心道这影子说的该不会是真的吧?这真就是卸磨杀驴了?!
他想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再加确认一翻,但却发现额头滚烫已褪,那红影又消失了。
看来那群人对待逃跑者的态度一直都很坚决。
因为在这沙牢中并没有人过问他更无人关心他是不是会再从牢里逃出,而事实证明确实也不必担心这个问题。
虽说是平躺但行伍依旧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往下沉,他之前试图抓住过牢笼用以减缓下沉速度,但却发现这种做法是徒劳,除了手臂会很酸外啥用也没有。
渐渐的,外头有了人声,他这边死寂的牢里也有了点人气感,想必是天亮了,不过对于他而言倒是感觉天越来越黑了。
此刻,松软的细沙将之身体几乎包裹,行伍整个身躯都被陷入沙土之中唯有口鼻还露在面上,而试图吸取更多空气的口鼻处也逐渐落来了沙子。
呼吸越来越急促、脑子里翁鸣不断,他就想着自己是快要死了么?
如果这样死的话是不是太过憋屈了?如果哪天责将要求虎鹰铁骑的人再度重现的时候,会不会发现少了他这么一个小人物?
或许不会,因为像他这样不起眼的小士族虎鹰铁骑里有很多。
……迷迷糊糊间,昏沉几欲窒息的人脑里又再度传来那可恨的笑声,笑声依旧不辨雌雄却很欢脱;但他是没力气再去骂了,他现在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臭小子,对我不敬且给你个小小的教训!”
行伍心中冷嘲但此时已身处濒死状态。
而就在他快要去黄泉水上玩上一遭的时候,整个人的呼吸便突然顺畅了!
他仿佛鱼儿重归水中大口喘息,直把自己喘得是头晕目眩、昏天黑地;之后差不多缓过劲儿来才想起睁开眼。
这一看就被吓了一跳——自己哪里还在什么劳什子沙牢里?四周草木郁郁葱葱、水流涓涓,根本就是这荒漠里少见的固定大绿州啊!
行伍赶忙反复搓揉眼睛,甚至用手去感受周围事物的真实;确认没错以后他仰天长叹——
还好,他生平没做什么恶事,这才能死后达神赏之地;只是这神赏之地未免也忒荒凉了点,怎就只他一人?!
就此想罢,行伍起身喝了几口溪水寻找同伴,结果额间又是一个滚烫将他差点烧得跳起来;一股子冷幽幽的声音直接从头顶传来,这回可不在他心里澈响了:蜀南文学
“你出来了,这块绿地离南漠‘西格镇’不远,我容许你休息半天,等到了夜里温度降下就起程吧!”
这头顶飘飘摇摇的声音把还处于幻想之中的行伍吓了一跳,久而久之他又要把手摸上去试探真伪,但手到了半空,想起对方或许是属狗的又只得把手放下。
他疑惑得有些激动了:“我,我这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
“当然没死。”额头的人脸回答得很干脆。
“哦……那就好,那就好……”行伍长吁口气,一屁股靠坐在一颗高大灌木旁,他问脑门上的那玩意儿:“我,带你去到西格镇……是不是你就可以走了?”
红影不屑:“那要看我要找的人能不能找到。”
行伍惆怅道:“你到底要找谁?你被封印在墙里都几百年了,几百年的时间是个人都死了!你该,你该不会要找你仇家的后代报仇吧?封印你的人在西格镇?”
红衣鄙夷:“你话真多!”
行伍理直气壮:“我不问清楚我怎么帮你?帮不了你你又什么时候才能离开我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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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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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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