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等他们再次出发寻找龙珠,程墨还是坐在原地,久久都没有动弹。
他环视营地一周,把一切信息都收归心底。
而后,他再次打开标注锁定功能。
只是,那个代表诡眼的坐标点,到了此时,还是没有丝毫移动的意思。
似乎,对方锁定他,只是为了确保他不会离开,因为对方现在也脱不开身,有事情要解决,做完一切之后,才有空来解决他。
又或者,对方生怕过于强大的压迫,会让他宁愿扣除属性值,也要离开。
但无论是哪种情况,程墨也不太在意。
他只知道,虎有害人意,人有伤虎心。
双方,都把彼此当成了必杀之人,只要有一丝机会,那么都不会放弃这点希望,从而竭尽全力。
在确定对方短时间内都不会朝这里进发,程墨心中紧绷的一根线才勉强舒缓了三分。
若是对方真的不给他一点时间,他确实需要考虑,如何去抵抗对方的攻势。
不过既然对方短时间内没有行动,那么他就还有回转的余地。
最终,他按捺下心中所有的杂念,再次离开营地,抽出刀剑,再次练习刀剑劈砍和战斗能力。
只是这一次,他不敢再练到全身疲惫无力,而且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查看一次诡眼目前的坐标。
双方的距离不近,即使是诡眼,也不可能短时间内抵达,毕竟这里危机四伏,随处都可能遇上弗利萨军团的人。
如此,程墨心情更加舒缓。
与此同时,对于身处团队试炼挑战中的其余吞噬者而言,这处世界简直像是化成了滚烫的汤锅,而他们,都是其中的虾蟹,只能不停挣扎,不然就会落入滚烫的沸水中,被烹成鲜白的浓汤。
在吞噬空间的恶意下,众生平等,无论是属性多强的吞噬者,都难以压抑心中的不安和恐惧。
至于其他属性值更差点的吞噬者,更是恐慌不安。
因为现在无论去留,后果他们都难以抵抗。
能抵御风险的人,只有那种底蕴深厚的人。
若是强者还有一丝生机,他们则是彻底看不见曙光。
一步先,步步先。
同样,一步迟,步步迟。
偌大个诡眼团队,也正是从一个世界的受挫开始,一路走下坡路,直到几乎崩溃的边缘。
到了现在,原本进入四人的诡眼团队,甚至已经只剩下两人,这些信息,其他吞噬者都能随便查看。
一处荒原上,衣衫破损,鲜血横流的红蜂狼狈而逃。
此时她脸色苍白,连嘴唇都看不到多少血色。
她一边奔逃,一边时不时地朝身后看。
同时,她嘴里低声呢喃着什么。
“娘的,幸好同阵营中没有锁定队员这种设定,要不然,我真要给那疯女人玩死不成!”
至于队内显示彼此位置的道具,她早就丢弃了,那种东西,对她而言,是烫手的东西。
想到已经彻底从团队名单上消失的小刀跟铁山,红蜂的脸上有无数情绪浮现。
虽然她自认自己是个没多少良心的人,但是看着两个自己小队的成员死去得悄无声息,她心中还是有种深切的兔死狐悲。
“疯女人,真是疯女人!我们好心好意帮你,你却非要把我们当成诱饵,要把我们全杀了!”深沉的怨恨和恐惧在心中浮动,红蜂的表情也因此变得极其扭曲。
她狰狞着面目,像是疯狂嘶吼的野兽。
作为一个吞噬者,她完美地秉持着吞噬者的品德:寡情,记仇。
因为不记仇的“好人”,在吞噬空间中,是活不长久的。
你软弱,那么总会有人想要站在你头上,踩你两脚。
因为比起提升自己,拉低别人,是一件省时省力,还格外畅快的事情。
美好的东西,总是要毁掉,才有快感。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就必须展露自己的武力。
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世上恶意和敌意永远都不会少,也永远不能避免。
能做的,只有全力施为,变得更加强大。
但红蜂陷入了跟程墨一样的困境当中。
那就是她也无法离开。
因为她现在名义上还是诡眼的成员。
而诡眼已经被其他团队锁定了,她要是离开,就得被强制扣除属性。
而不离开,她在当前世界也没有提升自己实力的方法。
毕竟她现在甚至比不上程墨那么厉害,想要依靠自己杀死诡眼,难度更是如同登天。
所以,她只能放弃在武力上战胜对方的想法。
但武力永远是最简单,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办法。
抛弃这个选项,剩下的办法,也不会简单到哪里。
不过想让她知难而退,也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每当她生出退意的时候,她脑海中都会回想起之前所遇到,看到的东西。
在她随意巡曳在一处空地的时候,一个怪异的人形朝她快速跑来。
她如临大敌,抽出武器正要警告对方,下一刻,她便看到空中出现的小点。
她知道,这在纳美克星当中,代表着什么。
这种情况下,还敢大摇大摆的,除了弗利萨军团的战士,还能有谁?
毕竟这个时候,连贝吉塔都还是弗利萨手下的大将,好人压根就没几个。
就算有,也根本不是弗利萨军团的对手,只有夹着尾巴才能面前苟活。
于是,她看着那面目怪异的奔行人形,心中生出无穷无尽的恶寒。
自己什么实力她自己知道,绝对不会是弗利萨军团战士的对手,所以,这一切在她眼中看来都是那么可怕。
显然,这一切都是奔着自己来的。
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一个属性不高的褪凡吞噬者,哪里值得这般陷害?
直到她被弗利萨军团战士重伤,快要不行的时候,她才看到,那姗姗而来的诡眼。
看着对方脸上若有若无的冷笑,她哪里还能不知道事情的始末?
她以为消极怠工就能多活一会,但在诡眼看来,他们就算是多活几秒,那都是不被允许的。
终于看到那谋害自己的人,红蜂也不再受虐,拿出珍稀道具,立马催发,把自己传送离开。
在阿凡达世界中,她就是如此躲避程墨杀招的。
只是,这道具的使用次数有限,不是真的必死之局,她都是不愿意使用的。
于是她就这样,丢弃位置锁定的道具,拖着重伤的身躯,快速逃离。
她没有仔细寻觅过方向,只是想着跑得越远越好。
虽然这也并非安全,可世界之大,对她而言都没有一处地方是安全的了。
然后,她就听到了吞噬空间的提示音,看到了许多开启的新功能,也得知此时的自己无法回归,除非愿意付出20点属性点的代价。
现在,她看着这些新功能,心中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只是对她而言,其中的危险仍旧需要估量。
但是很快,她就下定了决心,对诡眼的怨恨,让她甘愿冒险。
她打开定位标注功能深深地看了一眼,停住脚步,重新确定了方向,再次灌下一瓶治疗药剂,安静地快步离开。
此时的她,就像是一条安静吐着信子的毒蛇,也不再叫喊,也不歇斯底里。
可越是如此,她所代表的危险性就越高。
一旦给她找到机会,她就会扑杀上去,把所有的毒液,都灌进敌人的躯壳当中。
只要,给她一个机会。
即使是与虎谋皮,她也甘愿去做。
两个小时之后。
程墨一脸诡异地看着浑身都是干枯血液,战衣还破开不少的红蜂,捏着切风,一时间不知道对方这是什么战术。
其实一开始,他还有些好奇,为什么诡眼团队的人只剩下了两个,而且剩余的两人也不在同一个地方。
但那时候,两人都没有朝他靠近的意思,所以他也就没有行动。
但当他发现那代表着红蜂的坐标开始朝着自己直线移动的时候,他立马反应过来。
他没有因为红蜂现在实力比自己低就轻敌,而是在猜测诡眼这女人又想出了什么毒计。
于是他立马停下一切,恢复气力,等候着对方的来临,同时做好能做的准备。
在他看来,红蜂若是想要杀他,只能借助强大技能和珍稀道具,所以他一直都在戒备着这一切。
一旦对方有使出这些东西的前提动作,他就会立马全力催动进阶的风王之翼全力逃跑。
可当他真正看到红蜂的时候,脑子也感觉有些不够用了。
并且,红蜂也没有丝毫要攻击他的意思,只是安静地看着他。
“这个距离,你的能力应该能够发动,你应该能够知道,我对你没有敌意。”红蜂摘下武器,举起双手,缓缓地靠近程墨。
听着她的话,程墨却没有上当的想法。
对方前进多少距离,他就朝后退去多少距离。
“谁知道呢?”他回答。
越是搞不懂对方在想什么,他就越不会放松警惕。
他早已不是愣头青了,知道犯傻死的只会是自己。
他不是没犯过傻,也吃过足够多的苦头。
“那我就给你讲讲我的来意。”红蜂看着程墨警惕戒备的眼神,无奈叹气,对方这无孔可入,泼水不进的样子让她也有些感到棘手。hτTΡδ://WωW.sndswx.com/
但她没有以往自己前来的目的。
她把武器放在了地上,然后用脚将其踢到两人中间。
“你要是还是不放心,我还可以再脱。”红蜂说。
程墨目光冷冽,带着审视的态度。
从那目光中,红蜂得到了答案。
她感到有些胸闷,可是在诡眼处得知程墨的天赋能力后,她现在甚至不敢再心中咒骂哪怕一句。
她轻轻叹气,手上动作不停。
很快,一件件装备从她身上卸下,一一被她踢开。
这意味着,一旦程墨发起攻击,失去所有装备加成的她,甚至连程墨的一刀都抵挡不住。
而程墨多想杀了她,她心中也是知道的。
所以这其中到底蕴含着多么恐怖的杀机,只有深陷局中的她,才最为明白。
“好了,你说吧。”看着地上闪动各色光泽的装备,程墨脸色凝重。
虽然分不清对方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但他心中确实没感受到丝毫危机。
可越是如此,他越是不安。
他早已知道,天赋能力也会骗人,钻空子的办法不是没有,诡眼就曾经使用过毒计想要杀他。
对于天赋能力,如今的他,早已不会全信。
于是他一边精神集中,随时准备爆发【斩神】和【风王之翼】,一边冷冷开口:“我不会给你太多时间!”
为了确保自身安全,他决定,对方一旦有一句话存疑,亦或者述说时间超过一定的限制,他就不管一切,快速离开。
现在,他还没有信心对上诡眼,并且成功击杀对方。
即使现在对方坐标还在百公里外。
但谁知道,对方有没有类似瞬间移动的奇怪能力呢?
“诡眼不会来,起码暂时不会,而且,就算你跑,她也随时可以定位你的位置。”红蜂点头,没有丝毫拖拉的意思。
她知道,自己必须取得程墨的信任,如果不能,那么一切都无法继续下去。
程墨沉默着,天赋能力依旧一动不动,看起来,对方确实说得是真话。
而对方的后半句,也是他为什么留在原地,等红蜂来的原因。
天下之大,无处可逃。
想看斗兽厮杀的看官,是不会允许一追一逃的无聊场面的。
所以,他们会建立斗兽场,限制奔逃的距离。
场中的斗兽,想要活下来,只能跟对手死战。
“继续。”程墨拿着切风的手臂没有丝毫动弹,尖利的刀头在阳光下闪动可怖的幽光。
即使隔着数十米,红蜂仍旧感觉自己的脖颈一阵发凉。
“我想跟你合作。”她按捺住心中的不安和恐惧,强行冷静地开口。
“合作?”程墨眉毛紧皱。
双方之间的矛盾根本没有缓和的可能!
合作?
这是多么可笑的话。
可他没有笑,因为心中仍旧没有警兆的反馈。
如果不是对方有抑制他能力的神术的话,那么事实只有一个,那就是对方还在说真话。
那么世界上有这种神术吗?
程墨知道,没有。
如果有,那么在上一次的战斗中,诡眼就用了,没必要藏着掖着。
都是死仇了,还藏着掖着,有意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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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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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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