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羽驰朗声大笑,“说得正是,今日盛某还真是有口福了。来人,将好酒满上,我与少庄主共饮,不醉不归!”
美酒立时被斟好端了上来,江思白给同桌作陪的小芝麻使了个眼色,对方领会其意,端着酒杯只是浅尝辄止。
觥筹交错,酒光潋艳,盛羽驰直喝得面红耳热。
宴会收尾时,盛羽驰已是醉了,江思白却只是微醺。一来他酒量好,二来这种酒他是自幼喝惯了的,要把盛羽驰喝倒,那是再轻松不过。
“好酒,好酒,不愧是春不见山庄……酿的酒就是格外不一样,醉起来都格外舒坦,果然是高……”男子倚靠着椅背,面上涨红,含湖地念叨着。
“父亲可是醉了?”盛余庆问完,见对方点点头,遂道:“我看江郎君也是醉意上头,不若就到这里吧,父亲回屋去歇息,儿子安排贵客去客房留宿,可好?”
“好,为父先回去歇歇,思白呀,你也早些休息。”盛羽驰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往厅堂外走去。
盛余庆和江思白目送他离去,候在外头的烹鲤立时迎了上去,搀扶着盛羽驰送他回房。
“嗯?”盛余庆注意到,烹鲤旁边跟了一个新的仆从,看上去很年轻,未满二十的样子。
他觉得有点陌生,出来的时候便跟剪烛打听了一下,“剪烛,跟在烹鲤旁边的那个人是谁?瞧着面生呢,刚入府伺候的吗?”
剪烛答道:“从前是小的和烹鲤一起在老爷身边伺候的,后来二少爷回府,老爷担心您生活上不便,便将小的调到您身边。您问的那个人,应是这两天刚被老爷提拔上来,接管小的原先事务的,他是府上花匠的儿子,叫涂子律,其实在盛府也干了不少年头了。”
花匠的儿子涂子律,那不就是那个盛风刃身边的小厮吗?
“哦……”盛余庆对那个关于断袖的八卦还记忆犹新。看来盛羽驰应该不知道这段八卦,否则也不会把涂子律调到自己身边。
“你也忙一天了,先下去休息吧,我带江郎君去客房就可以了。”他道。
“是,二少爷,您也早些安歇。”
很快,杜娘子的闺房又迎来两个翻窗的狂生。
换了身青色夏衫的女子坐在软榻上,摇着头,“啧啧,世风日下。”
江思白第一次晚上偷偷进人闺房,有些尴尬,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盛余庆知道她只是随口开玩笑,遂应道:“啧什么,我们敲窗了的。”
“嗯哼。”周小渡不理他,转而看向江思白,“少庄主,你那小未婚妻呢?她竟然同意你来盛家。”贺家丫头和盛风袖可是结下梁子了的。
“背着她来的。”江思白略略笑了笑,“本来留她一人我不放心,怕她独自跑远了不安全,好在遇到我们共同的朋友,便将柔嘉托付给她,这才抽出空来登门拜访,只是……没想到你们在盛家混得挺开的。”
他还以为周小渡和小芝麻是在盛家当下人的,毕竟二人当时说是要到盛家办事的,结果一打照面,一个成了坐馆的夫子,一个直接当上少爷了,惊掉他下巴了。
“你这哪是陪未婚妻啊,跟养女儿有得一拼。”周小渡摇摇团扇,评价道。
“柔嘉在家里很得父母兄姐疼爱,所以比较孩子气,你说养女儿,倒也贴切。”江思白轻笑起来。
周小渡想起那天在街上,贺柔嘉扇了江思白一巴掌,还痛骂了江思白一顿,不由嗤笑,“我可没见过哪个女儿会扇父亲巴掌的,你这当爹也当得太窝囊了。”んτΤΡS://Www.sndswx.com/
盛余庆很吃惊,“江大哥,你未婚妻这么凶的吗?她为什么打你啊?”自打上次江思白听他倒了大半天的苦水,这称呼已经进化到喊“大哥”了。
“他未婚妻嫌弃他不是男人。”周小渡以手掩口,不轻不重地告诉他。
少年瞠目结舌,捂住嘴,“不会吧?”
江思白:你们搁这欲盖弥彰地演什么呢?我又不是聋子……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柔嘉她,只是不太喜欢我罢了……小时候一起骑竹马逗猫狗的时候,还算融洽,后来年岁渐长,她就越来越讨厌我这个未婚夫了,偏偏这婚约是两家长辈一早定下的,不能更改,她心里生气,便愈发厌恶于我。”
醉意涌了上来,青年心里萦绕着一股酸涩,“其实我都知道的,她说我万般不好,并非我真的不好,而是因为她不喜欢我罢了。若是没有这婚约,她可能还会和我这种人做好朋友,但是这婚约取消不了,那便注定她会恨我。”
盛余庆似懂非懂地发问:“可是她为什么不喜欢你啊?江大哥你生得相貌堂堂,性子随和儒雅,还是个医术高超的大夫,又与她是青梅竹马,家世相配,她怎么会讨厌你呢?她是不是……有心上人了啊?”
江思白怔了一会儿。
“是啊,她的心上人特别好,我一辈子都比不上。”他轻声说完,勾起一个微笑来。
“你别这么说!”盛余庆皱起眉头,“我就觉得江大哥你特别好,不信你问周小渡,这江湖这么大,有几个能比得上你的青年才俊?只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她没和你对上眼儿罢了,实在不行,你们想办法解除婚约?不然这样纠缠成一世怨偶,岂非两相受罪?”
周小渡靠着软垫,团扇在指尖转动着,抢先答道:“可是贺家除了贺柔嘉,没有适龄的女子能与江家联姻了。而且,贺柔嘉的心上人不能娶她,贺柔嘉自己应该也清楚,她只是在无能狂怒罢了。”
“为什么啊?”盛余庆有些疑惑。
“因为,贺柔嘉的心上人,是个短命鬼啊。”周小渡巧笑嫣然,看向江思白,“贺家不想让女儿当寡妇,不可能同意她嫁给喜欢的人,那既如此,便将她嫁给最合适的儿郎好了。”
江思白苦笑着,点点头,“周小渡,你很聪明。”
“多谢夸奖。”她掩面轻笑。
能让江思白那么自然地说出“她的心上人特别好,我一辈子都比不上”的人,肯定是春不见山庄的自己人,那除了一个惊才绝艳的江淮胥,也没别人了。
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婚约不能改了,因为江淮胥被当世所有名医(包括他自己)断言,绝对活不过三十岁。贺柔嘉喜欢一个短命鬼,贺家会听她的意见才怪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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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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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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