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附近租了个小院儿,干起了周小渡在临川的老本行,每天天不亮,就跑到海如龙他们家门口卖烧饼。
海如龙原本并不在意,毕竟人家是卖烧饼还是卖大象,他都管不着。
但是,不过三天,他们作坊门口那条老街,便已经人满为患——
无他,这烧饼太好吃了。
本来街坊们只是见这卖烧饼的两姐弟容貌出众,被美色所惑,飘飘然掏了腰包……后来一尝,齿颊留香,惊为天饼,一传十十传百,生意自然就火热起来。
海如龙本不在意,本不好奇,本不稀罕吃烧饼。
直到他发现自家徒弟们偷偷聚在一起吃烧饼,不敢告诉他。
他叹了口气,“把嘴擦干净……吃个东西跟做贼一样,怎么?怕师父跟你们抢吗?”
“这不是怕师父您不高兴么?是您跟我们念叨的,说那漂亮丫头心术不正,以后不要搭理他们的。”
“你们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啊?那你们现在吃的烧饼是哪里来的?”海如龙不高兴地板起脸,黝黑的面孔像老树的皮。
“师父,这烧饼我们试过了,没有毒,您也尝尝吧!味道是真不错,您尝尝。”石头拿了烧饼就要来喂他。
海如龙偏过头去,“不吃不吃!我可不是你们这样的馋鬼!拿走拿走!”那两姐弟瞧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模样,能做出什么好东西?怕不是掺了迷魂药了吧?
“……真不吃?”
海如龙动了动鼻子,“……还挺香?”
“嘿嘿,师父,您就尝尝吧!这饼要是有毒,这附近几条街都升天了已经。”石头咧着一口大白牙,将烧饼怼进了师父的嘴里。
“唔!真香!”海如龙惊奇地发出赞叹,“那什么……再去买点儿,给你们师娘尝尝。”
“诶,好嘞。”
打那之后,海如龙的徒弟便天天来周小渡这里买烧饼,周小渡不忘初心,生意再火爆,永远为海如龙留着一份。
她向盛余庆解释道:“所谓民以食为天,要想抓住一个人的心,就得抓住一个人的胃。”
“这能管用么?”盛余庆一边揉面一边滴咕道。
“管不管用,到时候不就知道了?”周小渡坐在门槛上喝着粥,望了眼天色,“加油干,别晚点儿了。”
“知道啦。”
周小渡遥望尚还昏暗的天空,可以想象再过不久,朝霞绣满天际,彩云熠熠生辉的画面,朝霞再将一颗白日请出,人间一片亮堂堂,“这北地虽然干燥,风沙也多,但日头倒是真好。”
“喜欢这儿?”
“地方就是地方,有什么喜欢不喜欢?”周小渡道,“每一个地方都有它好处和坏处。不过我想,天底下最好的地方,大抵便是没有人的地方。”
人,就是烦。包括她自己。
盛余庆抬起头来,对她说:“如果没有人的话,那可太无聊了。听说这月十五要祭神,会有腰鼓表演可以看,晚上还要举行转灯……我问过房东婆婆了,她说外地人也能去,每个人都能‘偷’一两盏灯,偷灯也就是偷福,来都来了,我们去偷偷呗!”
“去偷偷……”周小渡情不自禁地笑了,“也行,你这小子最近做饼辛苦了,也该出去玩一玩的。”
他们在本地卖了连着一个月的烧饼,算是承包了海如龙家的早饭。
说是一起卖,其实基本只有盛余庆在忙,周小渡就像个祖宗似的,坐在小板凳上负责发号施令,平时出摊,很少抬头招待客人,总是自顾自地捧着块丝帕绣花——像个娴雅的淑女。
周小渡在盛家的时候,从来只是喜欢看别人绣东西,自己是不愿意动手的,离了广陵,路途寂寞,又不好总拿盛余庆作消遣,便给自己找了这么个爱好。
她无疑是极有天赋的,动手又稳又快,想绣什么自然就印在了脑子里,无需拿笔打样儿,绣花时不拘小节,单纯挥洒心情,绣些什么也是想一出是一出,今日绣两只长翅膀的狸猫,明日绣一丛开芍药的紫竹,后日绣一个戏水的稻草人……
虽古怪,但活灵活现的。
那只长着翅膀的狸猫在风中似是要展翅飞走,盛余庆问她,“你这绣的是什么?”
她举着帕子,答:“本来想绣猫,可是又想绣鸳鸯,就加起来一起绣了,省事。不好看吗?”
“是好看的,只是有些奇怪。”
“那是你没见过罢了,或许它真的存在呢?”周小渡一边说,一边用拆线器把绣花给拆了,“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在另一个世界的人眼里,或许也是这种东西,长着翅膀到处飞、嘴里会汪汪叫的大狸子……类似这种。”
“没有想过,但你这个说法,还挺有道理的。”盛余庆撕了块饼嚼起来,有些可惜地说,“绣了一天呢,怎么给拆了呢?”
“绣成了它就活了,它飞到哪里去,都与我无关了,那就拆掉好了,留着帕子,明天绣点别的。”周小渡将上面的线给揪下来,任风将它们吹走,“你少吃点儿,你看你都圆了。”
“是么?不至于吧?”他摸了摸脸侧。
曾有客人想买周小渡的绣帕,也不知是冲着那绣花,还是冲着绣花人的美貌。
然而,周小渡开口便要价一两黄金,对方以为她在开玩笑,她也以为对方在开玩笑,“一两黄金而已,不会吧不会吧,您不会拿不出来吧?”成功把那笑眯眯的客人气得面色发青、拂袖而去。
客人走之前,还骂了她一句,“神经病,绣这些东西,还以为真值几个钱!逗你玩儿你都听不懂!”
周小渡甩着帕子问盛余庆,“不值么?”
那小子笑得像只狐狸,“怎么不值?是他不识货。”
“可不是。”周小渡说完,又把那“张着血盆大口要吃人的云朵”给拆了。
这烧饼卖了一个月,周小渡二人就带着摊子跑路了,简直将附近几条街的人吊得食不知味,海如龙一家子干活都少了两分精神。
周小渡领着盛余庆去邻郡的流金城。
“这流金城看似是一座普通的繁华县城,其实县令不过是个虚职,整座城真正的话事人,不是官府,而是庄氏的庄三爷,这座县城,不过是庄家千百个后花园中的一个。‘天下十分财,八分都姓庄。’说的便是这大珩的首富家族庄家。当然,这俗语有些许夸大,但是庄氏确实掌握了天底下大半的财富。”
周小渡一边戴上面具,一边说道:“这流金城里有大珩规模最大的赌场,可谓是天下赌徒的快乐老家,来了这里,除非输到倾家荡产,否则,是很难舍得走的。”ΗtτPS://Www.sndswx.com/
“你带我来赌钱?”盛余庆也戴上面具,这进城的人除了少数的当地居民,外来者基本都会戴上面具。
“钱么,赚了就是用来花的呀,我这是带你来找快乐!”周小渡大摇大摆地甩着钱袋子往城门走去。
“我可不认为赌场是个好的花钱去处。”盛余庆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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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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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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