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字陆轩林第一次听说。
根据之前的记忆,他入行快两年了,头一次听说县衙还有这种地方。
没有多问,陆轩林乖乖地跟在了王义安身后,在县衙内七拐八拐,终于来到了最偏僻的一个房间外。
陆轩林认出这里是一个闲置的提审室,平时基本不会有人来。
王义安拿出那把从何县令身上搜出的钥匙,‘咔嚓’一声,将门锁打开。
推门而入,王义安扭了扭墙壁上第三盏灯的灯座,
紧接着,只听一阵沉闷的‘轰隆’声响起,一道暗门从墙上浮现并缓缓打开。
一条不知通向何处的地道,出现在两人眼前。
王义安抽出灯座上的火把,点燃后说道:
“能进入这里的人,整个庆阳县不超过三个,我本来没资格,后来经手了一桩奇案,才有机会知道了里面的秘密。”
陆轩林探头向里面看去,面前的地道,漆黑,静谧,冗长……仿佛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让人忍不住心生畏惧。
小小的庆阳县衙,居然还有如此神秘之地!
一瞬间,在陆轩林眼中颇为简陋的县衙,一下子变得高大上起来。
王义安举着火把,催促道:“愣着干嘛,走啊!”
陆轩林赶紧跟上。
向下走了没多久,空间一下子就开阔了起来,一个储物室模样的房间展现在二人面前。
房间的正中央最显眼处,有一块石碑,上面刻着两个复杂的符号,看样子像是某种上古语言。
一侧的墙壁上有很多架子,上面摆满了卷宗,而在另一侧,则是几口漆黑的箱子,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整个房间充满了灰尘,一副很久没人来过的样子。
“去将第四行,第三列的那本卷宗拿下来。”
陆轩林赶忙照做,卷宗到手后,他拍掉上面的灰尘,上面露出四个醒目的大字——庆阳秘志。
翻开第一页,上面的内容就吸引了陆玄林全部的注意力。
“天瑞二十三年,春,庆阳县西广安街,一家五口溺亡,现场未找到一滴水,房中有诡镜一面,镜中有古井一座,不可照,照之即死,封黑镜一面。”
“天瑞二十三年,春,庆阳县东泰华酒楼,二十五名食客,及店家一家六口,被分割而亡,凶手乃新雇帮厨,年十六,动机不明,状若疯魔,现场发现古画一张,经查,存于店家多年,命案后,画中多三十一道黑影,斩帮厨,封古画。”
“天瑞二十三年,夏,庆阳县西露湖,多人失踪,目击者见一诡船之上,数人身着白服矗立船头,不动不语,船内时有惨叫声传出,后封西露湖月余,未见其踪,此事终不了了之。”
……
陆轩林越看越觉得头皮发麻,心惊肉跳,里面记录的离奇案件一件接着一件。
从天瑞23年开始,一直到天瑞29年的六年时间里,小小的庆阳县就发生了两百多起的离奇案件。
作为坚定的无神论者,即便是穿越到了这个世界,陆轩林一直也不相信鬼怪之说,
可是如今看完这本庆阳秘志,他之前的想法竟然有了些许动摇。
这个世界真的干净么?
王义安开口道:“很难接受吧,一开始我也是消化了好久,不过从天瑞29年开始,百年来这种诡谲之事便没有发生过了。”
现在是天瑞146年,距离这些秘志中所记载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一百多年的时间。
沧海桑田,时过境迁,这些事情的真伪已无从考证,但是这些言之凿凿的记录赫然在列,确实让人产生了几分信服。
陆轩林似乎有些明白王义安的用意了,难道说他认为何县令的死,与这些诡秘之事有关?
不对。
陆轩林问道:“老王,不是说百年未有此类案件么,那你经手的那件,又是什么案子?”
“那次的凶手是人。”王义安悠悠地解释了一句,“不要低估人性之恶,有时候人能做出的事,比鬼更像鬼。”
“那何县令这件案子呢?”
王义安掏了掏耳朵,“我哪知道?”
然后他又补充道:“老了记性差了,这不是让你来翻翻,看看有没有类似的案子。”
陆轩林赶紧开始一页一页地阅读起来。
半刻钟后,他缓缓合上了卷宗,然后冲着王义安摇了摇头。
“无妨。”王义安摆了摆手,然后走到了一口黑箱子前,直接撕掉了上面已经腐坏的封条。
黑色的盖子被一下子打开,陆轩林忍不住伸头看去,谁知偌大的箱子中,只放了一张巴掌大小的暗红色石板,上面刻着一个奇怪的图案。
仔细看去,这个图案是由无数极为细密的线条构成的,这些线条密密麻麻的,乍一看去,浑然一体,似乎是一个奇怪的符号,和在何县令死亡现场发现的法阵上的符号有那么几分相似,像是某种上古语言。
“这是什么?”
“不知道,反正是百年前留下来的老东西,据说本来朝廷要押运走的,可是后来遗漏掉了,那一任的县令留了个心眼,自己藏起来了,然后一直传到了现在。
“它有名字么?”
“没有。”
说罢,王义安就把这石板丢给了陆轩林。
陆轩林一愣,“给我了?”
“不然呢?我来看过很多次,始终无法参悟其中的奥妙。”
王义安又补充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真要是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起码也有个保命的后手。”
陆轩林又问道:“王头儿,这宝贝你怎么不自己留着?”
王义安白了他一眼,“我都这岁数了,阳气这方面可能不太行,年轻人火力旺,说不好你能参悟也未可知?”
陆轩林心中一暖,他清楚老王这是把保命的东西留给了自己。
感动归感动,他还是补充了一句,“老王,男人不能说不行的啊!”
王义安‘呸’了一口,摆了摆手,“行了,别贫,回去休息吧,明儿早点来,还要大事要办。”
离开了县衙,此刻已是戌时,街道上早已空无一人。
陆轩林很快回到家中。
院内安静无声,回到这里甚至有种错觉——这里甚至比街道都要清冷几分。
老宅就两间屋子,东屋和西屋,他和弟弟陆小山一东一西,一人一屋。
他瞥了一眼西屋紧闭着的房门,默默地叹了口气。
回到自己房间,发现门下夹着一个纸条。
“小山已经吃过睡下了,勿念。”
陆轩林知道,这是隔壁张婆留下的。
弟弟陆小山所得的怪病甚是严重,常年卧床不起,只能由人专门照顾。
自己公务缠身,回家的时间较少,所以平日里,陆轩林会拜托隔壁张婆,让她帮忙照顾弟弟陆小山的生活起居,然后自己会按时支付银两。
收起纸条,陆轩林回到自己房中,摘下佩刀,轻轻放置在床头,然后宽衣解带。
他丝毫没有注意到,白天搬运无面佛时进入他体内的那道黑气,悄无声息地弥散出来。
黑气渐渐凝结成一道诡异的人形黑影,直挺挺地站在他的身后。
摇曳的烛光中,黑影缓缓地抬起一只手,眼看着就要搭在陆轩林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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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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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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