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文学>穿越小说>朕真不是中山靖王啊>第097章 陛下喝多了~喝多了···(4/4)
  次日一大早,天还没亮,兄弟二人便跟在母亲贾夫人身后,出现在了长乐宫长信殿外的广场之上。

  长信殿外的高台上,太后窦氏、天子刘启早已到场,神情满是庄严;

  而在长信殿门外的长街下,刘胜、刘彭祖、贾夫人母子在内的宗亲皇室、后宫姬嫔、朝臣百官、功侯贵戚,也都悉数到场。

  大傩驱鬼,是这个时代特有的‘节庆’;

  按照刘胜的推算,如今的大傩驱鬼仪式,大致就是后世‘冬至腊八节’的前身。

  至于大傩驱鬼的流程,也非常简单。

  就说此刻,到场众人围聚于广场中央,那三丈长宽的大火盆周围,看着那些身着奇装异服的巫师、祭司,围着火盆跳大神。

  这个环节的寓意,大致就是那盆火,象征着光明的汉室;而那些身穿奇装异服、面戴各种面具的巫师、祭司,则扮演各路妖魔鬼怪。

  此刻,他们围着火盆跳巫舞,是‘妖魔鬼怪被光明所吸引’的意思;

  等巫舞跳完,这些巫师、祭司就会把身上的鬼怪服装、面具脱下来,交给到场的每一個人,拿去丢进火盆里烧掉。

  就好像只要这些服装、面具烧掉了,就证明了‘光明必将战胜黑暗’,妖魔鬼怪也已经被丢进火盆,为熊熊烈焰焚为灰烬;

  等这个消息‘传’到妖魔鬼怪界,各路瘟神、鬼魅,也会自此对汉室这团‘火’避而远之,以免引火自焚。

  只是今天的大傩,却明显和往年的有些不同。

  ——广场中央的火盆变大了;

  跳巫舞的巫师、祭司变多了;

  大傩刚开始,天子刘启,也沿长信殿外的长阶缓缓走下。

  见刘启靠近火盆,还没结束巫舞的巫师、祭司们,只咿呀怪叫着让道于两侧;

  又呆愣片刻,巫师、祭司们便通过简短的眼神交流,一致决定将大傩的进程,快进到‘烧鬼怪面具、服饰’的环节。

  接过身旁巫师递来的鬼怪面具,天子刘启却是眉头紧皱,头都不回的接过面具,一个接一个的将之扔进火盆。

  木材燃烧的‘噼啪’声,伴随着巫师、祭司们咿咿呀呀的怪叫,衬的刘启那被火光照亮的面庞,此刻却只显出难以言表的凝重。

  看到这一幕,饶是知道自己身处如此严肃的场合,刘胜也不由暗自摇了摇头,悠然发出一声轻叹。

  “可怜夜半虚前席~”

  “不问苍生,问鬼神······”

  “嘿······”

  似有所指得吟出这句不知由来的诗,刘胜也只怪笑着侧过头,将身子朝身旁的兄长刘彭祖一倾。

  “《削藩策》的事儿,父皇的压力,怕也是不小?”

  “瞧瞧这,敢挖先祖庙墙的人,居然都开始亲自驱鬼祈福了······”

  戏谑的调侃,却只引来刘彭祖略带警告的一个白眼;

  在刘胜的胳膊上重重一捏,警告刘胜不要乱说话,刘彭祖这才上前,扶着母亲贾夫人走到了火盆边。

  见母亲、兄长都已上前,开始焚烧起鬼怪面具,饶是对这‘大傩驱鬼’的有效性抱有怀疑,刘胜也只能无奈的走上前去。

  ——管他哪路神仙,拜一拜,也总归没坏处就是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刘胜也走到了母亲贾夫人、兄长刘彭祖身边,接过身旁巫师递来的鬼怪面具,佯装虔诚的开始焚烧起来;

  只是在片刻之后,刘胜还没来得及佯装出虔诚之色的面容,便愈发带上了一抹古怪。

  满是孤疑的侧过身,看着身边,那些已经脱下鬼怪服饰、面具,并开始跳起另外一种巫舞的巫师、祭司们,刘胜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强忍下当面吐槽的冲动。

  ——先前在远处,巫师、祭司们的咿呀怪叫声,刘胜还没当回事儿!

  直到走近,并依稀听到那阵怪叫的内容,刘胜才带上了现在这副痛苦面具。

  “妖魔鬼怪······”

  “快走开?”

  ·

  驱鬼结束,接下来的环节,就很正常了。

  ——长信宫宴。

  按照自己在宗亲皇室的顺序,在靠近殿门的末席坐下身来,又和八哥刘端商量着换了位置,得以和刘彭祖邻席而坐的刘胜,才终于露出了今天的第一抹笑容。

  太皇太后的丧期,已经结束了;

  刘胜,也已经到了汉室皇子的法定饮酒年纪:十二岁。

  今天这场宫宴,将会是刘胜第一次品尝到这个时代的美酒,究竟是什么滋味。

  刘胜高兴,其他的人,自也大都不郁闷。

  ——毕竟再怎么说,也是节庆;

  再加上太后赐宴于长信殿,就更是让每一个出现在这场宫宴中的人,面上都带上了一抹喜庆的笑容。

  但很快,刘胜便注意到:这场宫宴,似乎是家宴?

  西席从首位到末位,是由梁王刘武开始,窦氏、薄氏、栗氏等各家外戚的代表依次落座;

  到刘胜、刘彭祖兄弟二人对侧,已经变成了程姬的母族:程氏外戚宗主。

  至于刘胜所在的东席,则是众皇子,各自在母亲的陪同下落座。

  ——首席,自是皇长子刘荣;

  至于栗姬,则坐在次席的二子刘德身后,居中为三个儿子‘撑腰’。

  在和刘彭祖换了位置之后,老八刘煓也回到了六哥刘发身侧,老四刘余、老五刘非、老六刘发、老八刘端依序而坐,身后则坐着程姬、唐姬二位夫人。

  再往下,自是相邻而坐的刘胜、刘彭祖兄弟二人,以及二人身后的贾夫人。

  而在自己的左侧,刘胜也终于看见了自己唯一的弟弟——年仅两岁的皇十子:刘彘,以及抱着刘彘的王美人。

  似是感受到了刘胜的目光注视,抱着崽崽跪坐于席前的王美人,甚至还微笑着对刘胜轻点了点头;

  刘胜自也不愿缺了礼数,不卑不亢的点头一回礼,便重新回过头去,将目光撒向上首的主位。

  作为刘氏如今的大家长,太后窦氏,自是端坐上首主位,天子刘启陪坐于旁;

  至于馆陶长公主刘嫖,以及那位传说中‘吃人不吐骨头’,此刻看上去却无比水灵的阿娇翁主,则安然跪坐于窦太后斜后方。

  当然,最让殿内众人,尤其是众皇子为之侧目的,是在这场宴席还没开始时,就被太后窦氏拉到身旁,陪坐与身侧的梁王刘武······

  “梁王刚到长安,便逢太皇太后驾崩;”

  “时值国丧,我也不好召大家伙儿,到这长信殿一聚。”

  “借今日冬至大傩,举行这场宫宴,是想给我刘氏先祖,看看我刘氏的枝叶;”

  “希望我刘氏先祖在天有灵,庇佑我汉家,长盛不衰······”

  窦太后温和慈蔼的语调在殿内响起,让本就心情愉悦的殿内众人,面上更添一分由衷的喜悦。

  待窦太后音落,又礼貌性的侧身看了看天子刘启,再等刘启温笑着摇了摇头,这场宫宴,才随着一阵瑟笙其鸣,而悄然拉开帷幕。

  “我我我!”

  “我十二了!可以喝酒了!”

  目不转睛的看着殿侧,一排婢女随乐声涌入,却习惯性的漏忘了自己,刘胜只赶忙发出两声惊呼!

  待那本打算离去的婢女回过身,满是孤疑的望向刘胜,硕大的长信殿内,便也随之响起一阵和善的哄笑声。

  “既然年纪到了,那就吃吧;”

  “记得少吃些就是了。”

  欢声笑语之中,窦太后慈蔼的温柔语调,终是让刘胜,收获了人生当中第一个斟酒的婢女!

  但对于那婢女有意无意的眉目传情,刘胜却是视若无睹,只将那双瞪大的双眼,死死锁定在那一盏被婢女斟满的美酒之上。

  “少吃些酒,万莫在太后、陛下面前失了礼数······”

  正要端起酒盏,身后却传来母亲贾夫人温柔的提醒,惹得刘胜伸出的双手停在半空;

  将求助的目光撒向身旁,待兄长刘彭祖温笑着一点头,刘胜才终是喜笑颜开的拿过酒盏!

  “滋溜!”

  一声响彻殿内的嘬酒声响起,惹得一旁的刘彭祖,也被还没来得及咽下的陈酒一呛;

  吭哧吭哧咳了好一会儿,咳的眼泪都流出来,刘彭祖才含泪苦笑着侧过身,无奈的对刘胜摇摇头。

  ——小九,小九;

  除去襁褓中的十皇子刘彘,当今刘启九位公子,只有刘胜是‘小’九。

  对于这个古灵精怪,又不时闹出些笑话的幼弟,无论是几位哥哥,还是端坐上手的窦太后,都是无比的包容。

  便是在这样轻松愉悦的氛围下,宫宴的进程也很快进行,不一会儿,众人便大都酒过三巡。

  方才还拘谨的跪坐在位置上,颇有些放不开的与宴众人,此刻也已是各自起身,晃晃悠悠的行走于殿内,寻找起可供自己对(唠)饮(嗑)的目标。

  而在三杯酒下肚之后,这一生首次品尝到美酒滋味的刘胜,却已是有些醉了······

  “嗝!”

  “嘿,嘿嘿······”

  看着脸颊通红、目光涣散的弟弟刘胜,已是有气无力的把脸靠在了自己的手臂外侧,刘彭祖也只苦笑着回过身;

  待看到母亲贾夫人,也同样带着满满的无奈笑意望向自己,母子二人只默契的同时叹口气,又随即相视一笑。

  “小九啊~”

  “小九······”

  语带唏嘘的发出一声感叹,刘彭祖便侧过身,却发现刘胜的脸虽然靠在自己胳膊上,目光却直勾勾盯向自己的右侧。

  循着刘胜的目光向又看去,刘彭祖这才发现:在上首的主位,窦太后、天子刘启、梁王刘武母子三人,已是喝的面色微红;

  推杯换盏之间,更是不时发出爽朗的畅笑声。

  而刘胜,就是看着这母子和睦的一幕,将脸靠在哥哥刘彭祖的胳膊上,不时发出‘嘿嘿’的傻笑声。

  “是不是觉得,皇祖母、父皇、梁王叔,像咱们母子?”

  温和的一声询问,只惹得刘胜乖巧地点下头,面上却仍挂着那抹憨傻的笑容;

  “我感觉,我看到······嗝!”

  “看到咱们母子仨,以后的日子了······”

  “兄长把母亲,接去自己的王宫中照顾,听说弟弟我来了,出城二十里······”

  “不!”

  “——出城五十里相迎!”

  突然精神了片刻,刘胜却也在仅仅三秒之后,一笑破功。

  “嘿嘿嘿······”

  “兄长,也把弟弟我拉入王辇,亲自驾马;”

  “到了兄长的王宫里,母亲也像皇祖母那样,拉着我的手······

  “嗝!”

  “拉着我的手,问这,问那,说个没完没了······”

  “咱们就说啊~”

  “喝啊~”

  “笑啊~”

  “哭啊的;”

  “就···嗝!”

  “就睡过去了······”

  听着刘胜以一种明明熏醉,却又丝毫不会引人反感的语调,描绘着这样一番美好的画面,刘彭祖的面容之上,也悄然涌上一抹甜蜜的笑容。

  “会的;”

  “会的······”

  “——阿胜来看望母后,我这做哥哥的,绝对会到国界线上迎阿胜······”

  看着身前的兄弟二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

  再夹杂着刘胜醺醉的傻笑声,二人身后的贾夫人脸上,也渐渐带上了一抹安心。

  也就是在这贾夫人母子三人,正随着刘胜一起畅享未来的时候,天子刘启缓缓从窦太后身侧起身,将殿内众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吸引了过去。

  便见天子刘启脸颊微红,身形也已有些不稳;

  只那双往日里无比深邃,好似什么都能看透的明亮双眸,此刻却带上了一抹流于表面的固执,和决绝······

  “——朕百年之后,当立梁王!!!”

  突如其来的一声咆哮,惹得殿内众人纷纷止住动作,甚至有几个喝醉的人,努力回忆起方才,耳朵接收到的音频内容。

  待片刻之后,硕大的宣室殿内,便陡然安静到了落针可闻的地步······

  ——在刘荣、刘德、刘淤三人身后,栗姬面呈惊骇之色,牙槽都打起了颤!

  至于皇长子刘荣,更是再也端不住‘皇长子’的架子,一个不留神,就将手中酒盏跌落在了面前的案几之上。

  栗姬、刘荣母子如此,其他的人,也没好到哪里去。

  在东席,除了沉沉睡去的十皇子刘彘,各位皇子和姬嫔,都无不将呆滞的目光,撒向刘启那写满骄傲的面庞;

  西席,各家外戚更是面色剧变,酒意也在顷刻间消散,就差没在额前,明写上‘陛下别闹’四个字。

  “荣······”

  “荣儿······”

  “——君无戏言!!!”

  不等栗姬按捺住心中惊骇,将那声毫无底气的‘荣儿’二字叫出口,便见上首主位,窦太后也随即扶杖起身。

  “去!”

  “将那诏书取来!!!”

  扶杖起身,摸索着握住刘启的手,似生怕刘启跑掉般攥紧些,窦太后这才回过头;

  明明眼睛看不见,却还是翘首以盼的望向殿侧,那领命而去的宫人。

  “禀太后;”

  “诏书······”

  不片刻的功夫,便见那宫人双手托举一方三指粗的木匣,刚递上前,便被窦太后一把抓过!

  ——一手攥着天子刘启,一手扶着手中鸠杖,为了接过这装有诏书的木匣,窦太后,却选择将鸠杖松开······

  哐啷!

  鸠杖落地的声音,似是最后一声警镝,将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上首主位。

  却见窦太后根本顾不上自己的鸠杖,一手仍紧紧攥着刘启的手腕,只用另一只手,摸索着取出木匣内的诏书,而后将其摊在了面前的案几之上。

  “皇帝既然有此心意,就在这份诏书上用印吧!”

  待这句话从窦太后口中吐出,就连最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刘胜,都悄然变了脸色。

  ——窦太后,居然早就准备好了册立诏书······

  只等天子刘启用印,梁王刘武······

  “陛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极为嘹亮的呼喊声响起,惹得殿内众人心下又是一紧!

  却见西席外戚之列,太子詹事窦婴摇摇晃晃的从座位上起身,嘿笑着朝前走去。

  “陛,陛下······”

  “嘿嘿嘿······”

  “陛下···嗝!”

  “酒吃多啦!”

  “啊?”

  “吃多啦!”

  “这这,都醉啦!!”

  神情满是随性的道出一语,窦婴脚下仍止不住的往前走去,又走出两步,却晃晃悠悠向前栽去。

  “窦婴!”

  见如此紧要关头,自家族侄还站出来丢人现脸,窦太后面色嗡时一沉!

  摔倒在御案之上,将案上吃食撞得七零八落的窦婴,闻言却是慢悠悠从御案上爬起,身形摇晃着,对窦太后敷衍的拱了拱手。

  “太,太后赎罪······”

  “臣····嗝!”

  “也吃了不少酒······”

  “醉了······”

  “醉了·········”

  见窦婴闹这么一出,殿内众人却一刻都不敢移开目光,生怕会错过什么重要的事!

  而在上首,天子刘启那已经逐渐亲民的目光,却不着痕迹的看向了窦婴的前胸;

  那仍满带着倔强的目光中,也终是闪过一丝心有余悸的后怕······

  “窦王孙!!!”

  窦太后又一声狠厉的呵斥了,吓得殿内众人身形齐齐一颤!

  却见御案前,方才那封被窦太后摊开的诏书,不知何时,被夹在了窦婴的襟口;

  而伴随着窦太后又一声厉斥,那诏书却被窦婴随手抓起,毫不在意的在手上、脸上,乃至脖颈周围抹了一圈!

  随后,明明醉到连路都走不直,三五步就摔倒在御案上的窦婴,却极为迅速地将那封诏书揉成一团;

  又隔着足足一丈多的距离,将揉成一团的诏书,不偏不倚的扔进熊熊燃烧着的火炉当中······

  “臣,君前···嗝!”

  “君前失仪······”

  “臣,这便···告退······”

  含糊其辞的行礼作别,待窦婴回过身时,殿内众人这才看见:窦婴的口鼻、脖颈乃至双手,都已被那诏书上的墨迹,染上点点黑污;

  窦婴却似乎对此毫无察觉,只摇晃着身躯,晃晃悠悠走到殿门外,随意踩上一双大小合适的鞋,便自顾自朝着宫外走去。

  待窦婴的身影消失在殿门之外,殿内几乎所有人,都在心中长松了口气。

  ——除了两个人。

  除了咬牙切齿,愤然离席的窦太后;

  以及目光呆滞,神情麻木,又不由发出阵阵苦笑的皇九子刘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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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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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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