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文学>穿越小说>朕真不是中山靖王啊>第446章 谁赞同,谁反对?
  知道袁盎和周勃的这一段往事之后,袁盎这个人的真实来头,或许也就呼之欲出了。

  ——至少在吕太后病重卧榻,长安开始传出‘有一场大乱子要发生,事后可能要从诸王中挑个人做皇帝’的时候,袁盎就已经烧起了冷灶,站在了代王刘恒这一边了。

  很显然:袁盎眼光毒辣,将堵住压在了最值得投资的那个人身上。

  而袁盎后来的‘成绩’,更是让这個豪强出身,因‘地方郡县二千石不能治’而被强制迁入关中的豪强子弟,逐渐和贾谊死后独占朝堂‘最佳新秀’的晁错平起平坐了。

  如太宗孝文皇帝三年,淮南王刘长自封地入朝觐见;

  彼时,太宗孝文皇帝皇帝初步掌控了朝堂大权,也已经经历了‘布局多年想要和匈奴人决战,却被济北王刘兴居背刺’的人生低谷。

  而太宗皇帝的手足兄弟们,也就是太祖高皇帝刘邦的八个儿子当中,仅存于世的,也就是太宗孝文皇帝刘恒,以及淮南王刘长了。

  ——太祖长子齐悼惠王刘肥,于齐王之位上自然死亡;

  ——太祖次子孝惠皇帝刘盈,被母亲吕太后做出来的人彘吓得神志不清,之后便整天醉生梦死、酒池肉林,成功在二十二岁的年纪把自己作死;

  ——太祖三子赵隐王刘如意,在某一年入朝觐见兄长刘盈,并因为在某一日约好外出狩猎时睡过了头,没有被哥哥刘盈带在身边,而被吕太后派人用鸩酒活活毒死。

  ···

  太祖四子刘恒获封代王,由于其母薄良人历来恭谨,又曾在吕太后身边毕恭毕敬的伺候,而得以存活到吕太后驾崩的那一天;

  太祖五子刘恢,先是在太祖高皇帝十一年(前196年)被立为梁王,在赵王刘友幽死后,又被吕太后被改封为赵王。

  最终,因宠妃被吕氏的往后逼死,刘恢心灰意冷,自觉生活无望而殉情自杀;

  太祖六子刘友,同样在太祖高皇帝驾崩的前一年(太祖高皇帝十一年)获封为淮阳王,并在刘如意被吕太后鸠杀之后移封为赵王。

  只是刘友的命运,也和哥哥刘恢大差不差:因为和吕太后嫁给自己的吕氏王后合不来,导致吕氏王后在吕太后耳边不断说刘友的坏话,最终导致刘友被幽禁而死;

  ···

  太祖七子刘长,在太祖高皇帝十一年获封为淮南王,并因为其母早在生下自己之后便被吕太后逼死,让吕太后对自己心怀愧疚,并将自己从小就养在了身边的缘故,而得以存活至吕太后驾崩;

  太祖八子刘建,于太祖高皇帝十二年获封为燕王,并在十五年后,也就是吕太后驾崩当年薨故。

  若是能多撑上个三五年,刘建或许就能成为太宗皇帝刘恒第二个‘朕做了皇帝时,你幸好还没被吕太后整死’的兄弟。

  或许是由于太过年幼的缘故,亦或是燕地实在没什么吸引力——在活着的时候,刘建并没有遭到吕太后的过分针对;

  但在刘建死后,正处于弥留之际的吕太后,也还是暗中残害了刘建所有的子嗣,并对外宣称:燕王无子,绝嗣除国·······

  这也就是说,在吕太后驾崩、代王刘恒入继大统之时,太祖高皇帝刘邦的八个儿子,已经只剩下刚入继大统的太宗孝文皇帝本人,以及淮南厉王刘长了。

  剩下的六人,有两人直接死于吕太后之手(老三赵隐王刘如意,老六赵幽王刘友),两人间接死于吕太后之手(老二孝惠皇帝刘盈,老五赵恭王刘恢);

  仅有老大:齐悼惠王刘肥勉强算是得了‘善终’,老八刘建虽然属于自然死亡(存疑),但也被吕太后残忍地断子绝孙。

  在那样的背景下,太宗孝文皇帝,自然是无比重视淮南王刘长——这个在自己做了皇帝之后,唯一还活着的弟弟的。

  ——太宗皇帝必须这么做。

  就算是为了标榜自己‘兄友弟恭’,为自己‘友爱手足兄弟’立个牌坊,太宗皇帝都得对刘长好生伺候着。

  但正所谓:唯君子与小人难养也,远之则怨,近之则不逊。

  对于天子刘恒的主动亲近,淮南王刘长并没有表现出丝毫‘好弟弟’所应当具备的素养,反而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

  早年间,刘长的母亲被牵扯进赵王张敖‘行刺圣驾’一案,受到牵连被捕入狱。

  而在身陷囹圄之前,刘长的母亲刚被赵王张敖奉与太祖高皇帝刘邦,并得到一次宝贵的被临幸机会。

  就是这一下出了暴击,直接就怀上了刘长。

  身怀六甲,却身陷囹圄,无可奈何之下,刘长的母亲只能给吕太后送去书信,祈求得到这位正宫娘娘的帮助。

  其逻辑也很简单:我为刘氏怀了血脉,还请皇后看在我腹中刘氏子的份上,饶恕我母子一命。

  很显然,吕太后不愿意救一个——又一个怀上刘邦血脉的狐媚子,便将刘长母亲送来的求助信直接无视。

  最终,刘长的母亲在牢中生下刘长,并在之后决然自杀。

  到了这时候,吕太后才开始对刘长生出愧疚之意,于是将刘长养在了自己膝下;

  也正是因此,刘长才能活着度过整个吕太后掌政时期,一直活到吕太后驾崩,太宗孝文皇帝自代地入长安继承大统。

  刘长的命,是母亲用自己的命保下来的。

  于是,在太宗孝文皇帝三年,太宗皇帝召刘长入长安觐见时,便发生了一个非常魔幻的事。

  ——在抵达长安之后不久,刘长就以‘你当时也在吕太后身边,深受太后器重,为什么不为我母亲求情?’的名义,将辟阳侯审食其一锤子砸死!

  对于刘长的这个举动,朝堂内外无不拍手称快,甚至称赞刘长‘大丈夫敢作敢为’,却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彼时的审食其,已经是一个牙都已经掉光、半截脖子埋进土里的垂垂老朽······

  也正是这件事,成为了刘长整个人生的重大转折。

  宗亲诸侯,尤其还是当今天子唯一在世的手足兄弟,在长安街头、在大庭广众之下锤杀开国元勋!

  即便此举赢得了舆论的高度认同,也依旧不能改变这件事的炸裂程度,哪怕放在炸裂界,那也是相当炸裂的。

  刘恒很愤怒;

  愤怒弟弟居然敢在自己眼皮底下,如此肆无忌惮的锤杀一个食邑数千石的功侯。

  ——今天敢杀功侯,明日难道就不敢杀诸侯?

  ——明日杀诸侯,后日,恐怕也就未必不敢······

  正当太宗皇帝开始盘算着如何低调处理此事时,袁盎出现了。

  袁盎当着满朝公卿百官的面告诉太宗皇帝:诸侯王如果太过于骄横,那就必定会在将来生出祸患;

  如今,淮南王就有了些嚣扬跋扈的趋势,陛下可以适当削减淮南王的封地,以作为警告。

  太宗皇帝并没有采纳袁盎的建议。

  准确的说,是太宗皇帝不出袁盎所料的,没有采纳袁盎‘大惩小戒’的建议。

  因为太宗皇帝要的,不是削夺刘长几个县的封土;

  太宗皇帝很清楚:要想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见皇帝哥哥完全没有惩罚自己的意思,刘长也就彻底放飞了自我。

  ——我特么杀人了!

  ——杀的还是开国元勋,几千户食邑的彻侯!

  ——结果皇帝哥哥连一句难听话都没说!

  ——这我还不撒丫了闹腾?

  于是,刘长越闹越大,越闹越大,直到最后,因为伙同棘蒲侯世子密谋反叛,而走向了命中注定的灭亡。

  作为首犯,棘蒲侯世子坐死;

  从犯刘长则因为太宗皇帝的‘仁慈’,而被流放巴蜀,自长安由囚车押入汉中。

  这个时候,已经从‘中郎’升为中郎将的袁盎,又出现了。

  袁盎劝谏太宗皇帝:陛下过去总是念及兄弟情谊而放纵淮南王,根本不对淮南王加以限制,以至于酿出今天这样的祸事来;

  过去对淮南王那般优待,如今又如此突然地摧残、折辱淮南王,按照淮南王刚直的性格,万一在押往蜀地的路上出什么差错,陛下又该怎么办呢?

  如果天下人都说陛下不能容人,就连自己唯一的弟弟也杀死了,陛下又该怎么办呢?

  这一次,太宗皇帝依旧没有听从袁盎的劝谏,一意孤行,仍下令让兵卒押送刘长前往蜀地。

  有趣的是:在押送刘长前往蜀地的囚车之上,有一张太宗皇帝亲自提笔的封条,写着‘车门开,首犯族,从犯死,见而不阻者,尽流三千里’。

  于是,刘长就坐着这辆囚车一路向西,一直走到了雍地,都没人敢打开囚车的车门,为刘长送上一口吃食;

  到了雍地,饶是再怎么身强力壮,刘长也终究抵不过饥饿,就此死去。

  得到消息之后,太宗皇帝‘非常伤心’,甚至含怒将押送刘长的囚车所经过的每一个地方的官员全部杀死!

  至于原因,也非常有趣。

  ——朕让你别开门,你就不开门?

  ——朕的弟弟都让你们这群狗官给饿死了,你还跟我说什么门???

  直到何时,袁盎第三次站出来,才终于说出了真正想说的话。

  袁盎说:陛下还是代王时,(薄)太后患病三年,这三年的时间里,陛下亲尝汤药,日夜不离太后左右;

  如此孝行,哪怕是曾参都曾感到为难,而陛下却毫无缺漏的做到了,这说明陛下比曾参都还要孝顺得多。

  诛灭诸吕之后,陛下又从代地出发,走进凶险难料的长安城,即使是孟贲、夏育的勇武、果敢,恐怕都不及陛下之十一。

  群臣请陛下即位,陛下推辞了足足五次,而古时的大贤许由,也才推辞了一次而已。

  在这三件事情上,陛下都远比古时的圣贤做的还要好——有孝行,有勇气,又懂得谦逊,这已经是旷古未见的崇高德行了。

  如此德行,又怎么需要担心区区一个淮南王刘长,就会让陛下蒙受污点呢?

  况且陛下没有处死淮南王,而是让淮南王去蜀地,本就是为了保护犯了错误的弟弟,想要让他改过自新,导致淮南王死在途中的,是那些沿途官员,罪并不在陛下啊······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于是,太宗皇帝一边感叹着‘世事无常’,一边将袁盎这番话原封不动的放出风去,并送到了天下绝大多数人的耳边。

  之后,也终于采纳了一次袁盎的建议,将刘长的三个儿子全部封王,将淮南国全部分给了刘长的儿子们。

  从那时开始,推恩策,逐渐走进朝堂百官的视野当中。

  而今日,夏雀之所以担心自己会因为‘选十个人觐见’的事,而被那些没有被自己和汲黯选中的大佬撕碎,也正是因为袁盎的一件光辉事迹。

  太宗皇帝曾经有个十分宠幸的宦官,名曰:赵同。

  仗着太宗皇帝的宠幸,赵同时不时也会恶语中伤袁盎,虽然伤不到袁盎的根本,但也让袁盎为之感到担忧。

  按理来说,这如果是两个朝臣之间的茅盾,那大概率会发展成袁盎和晁错二人之间那种‘延绵数十年’的恩怨情仇;

  但因为赵同十个内侍,这件事便以一种十分滑稽的方式,迅速画上了一个残缺的句号。

  某一天,太宗皇帝乘车外出,赵同自然是陪侍于左右;

  结果走到一半,袁盎直接就跪倒在马车前,一阵言辞的说:陛下作为九五至尊,应该请上御辇同乘的,都应该是天下闻名的英雄豪杰、满腹经纶的治国之士;

  如今,我汉家虽然缺少英雄豪杰、治国之士,但陛下也不至于沦落到如今这般地步,去和一个刀锯之下剩下的东西坐在同一辆车里啊???

  于是,文帝放声大笑,当即就让赵同滚下车去,从此不再宠幸赵同。

  而对于宫人而言,得宠之后又失宠,自然就意味着万劫不复······

  也正是在这件事之后,袁盎才真正在朝堂内外名声大噪,闯出了‘就算不和袁盎交朋友,也不要拒绝袁盎的善意’的名声来。

  因为这件事告诉长安朝堂内外:我要是想弄死伱,也就是在皇帝面前说上几句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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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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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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