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王伦一伙主力出战之后,老巢空虚,山南水寨遭到石碣村渔民的袭击。
水寨里当时只有几十个喽啰,又都疏忽大意,被渔民一举被攻破!
渔民数量极多,抢下水寨之后,又乌泱泱杀上山来。
好在喽啰们都逃上了山,和山上留守之人一起据守关卡,才没被渔民顺势夺了梁山。
渔民见关口险要,试着攻击了一下就撤退了,临走时还抢走了三五十艘大小船只,然后一把火烧了水寨!
王伦带着船队主力返回之后,看到山寨的惨状,一下气淤于胸,晕死了过去。
内外同时大败,寨主又死活不知,消息传开,寨子上下大乱,各处水贼人心惶惶,像没头苍蝇般乱撞。
杜迁急忙把船停在西边的小水寨里,抬着王伦上了山,又紧急调派人手防守各处关口,传令安定人心!
“渔民偷袭水寨,肯定也是扈成的谋划,不然不可能抓住这次机会!”
林冲口中念叨着,快步走上山,进了山顶寨子,到了聚义厅门口,见几十个精悍水贼守着门,不放他进去。
这里的水贼都是王伦的心腹,林冲不敢硬闯,拱手道:“烦请兄弟通报寨主和杜迁头领,就说林冲回来了。”
守门的水贼头目说道:“好让林教头知道,寨主吩咐过了,不让人任何人进入大堂。兄弟们奉命行事,只好得罪了。”
林冲急躁起来,高声叫道:“王寨主不知道我能回来,才如此告诉尔等。你去通报他知道,他一定会让我进去的!”
那水贼头目摇头道:“林教头不要为难小人,若放你进去,王寨主会砍了小人的。”
“是林冲在外面吗”
正争执时,屋里传来杜迁的声音,怒吼道:“我们正有话要问他,放他进来!”ΗtτPS://Www.sndswx.com/
林冲看着屋里,心道:“罢了,我进去分说一番,他们要羞辱我,纯当耳旁风,谁让我理亏呢。”
正要迈步进去,那水贼头目又拦住他,伸手说道:“林教头,把刀下了吧。王寨主刚醒,杜头领脾气暴躁,你们莫要争执起来,惊吓到他。”
林冲没做它想,摘了腰刀和短刀给他,空手走进屋里,还没看清前方人物,就被一张渔网罩头,十几个水贼一拥而上,把他压在下面。
“你们……你们要作甚?“
他挣扎不得,惊慌大叫。
水贼把他五花大绑架了起来,带到寨主座椅前按着跪下。
林冲抬头一看,王伦斜靠在椅子上,眼睛直勾勾盯着他,脸色阴沉如水。
杜迁站在旁边,指着他大骂:“林冲,你指使你徒弟勾结扈成,出卖山寨,你这反复狗贼,该千刀万剐!”
“我、我……不是……”
林冲急要解释,杜迁又放声嚎哭起来:“哇啊啊!宋万兄弟,我的好兄弟啊,你死得好惨!都是林冲这狗贼害的!”
林冲又朝王伦解释:“王寨主,你听我说,我……”
“你这畜生!我知你对我心怀不满,但也不该出卖我全寨兄弟!”
王伦厉喝一声,拍着座椅扶手叫道:“小的们,把这畜生给我拖出去!”
杜迁也大叫:“拖出去,剁了这个狗贼!”
“先不要杀他!”
王伦面色阴狠,咬牙叫道:“这样就处死他,太便宜他了!把他绑在刑柱上,日晒虫咬三日,再取出心肝来,祭拜死伤的兄弟们!”
“王寨主,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啊!”
林冲连声大叫,水贼毫不理会,拖着他到了院里,扒了衣服,绑在正中的木架上。
王伦和杜迁也跟了上,王伦坐在交椅上,喝道:“先给我鞭打这畜生,让他出了血,才好招蚊虫来!”
“我来!”
杜迁怒喝,拿过一根皮鞭上前,劈头盖脸照林冲就打,鞭鞭出血!
林冲分说不得,委屈愤恨,心想自己厄运连连,死了断罢。干脆也不解释了,咬紧牙关,一声不出硬挺。
附近水贼听到动静,都来围观,王伦指着林冲,当众细数罪责,把今日失败的责任全都推到林冲头上。
水贼们本来还怪王伦愚蠢,才中了扈成的诡计,导致折损了大半兄弟。
这下听说是林冲出卖了自己,顿时把对王伦的怨气都撒到林冲身上,纷纷大骂,都叫嚣要剐了叛徒!
林冲看到眼前形势,才恍然醒悟,为何王伦非要置他于死地?
原来这厮大败之后威信丧尽,为了维持地位,才把他推出来当替罪羊!至于他是不是冤枉的,王伦根本就不在意。
“王伦,你这小人,林冲做鬼也不放过你!”
林冲暴吼,如染血雄狮般对王伦咆哮。
王伦被他的样子骇到了,冷哼一声,回聚义厅去了。
杜迁也不敢再打他,扔下鞭子吩咐手下好生看守,也急忙跟着进了大厅。
围观的喽啰还在指指点点的咒骂,人群中站着一个水贼小头目,看着血葫芦一样的林冲,眉头紧皱,一脸沉思。
此贼原先也是石碣村渔民,后因家贫投了水贼,因为作战勇猛,被提拔当了个小头目。
王伦也知道他的身份,便将石碣村收税的事情交给他去办。
这小头目几乎每个月都要去一趟石碣村,强迫村民缴纳一定数量的财物,不然就动手殴打,甚至杀人放火,和石碣村人结下了大仇。
石碣村得到了扈家庄的资助之后,阮家三兄弟迅速组建了一支渔民武装,不再惧怕水贼。
这厮还不知晓,又带着几个人到石碣村搜刮财物,结果被愤怒的渔民们痛打活捉。
渔民们深恨此人,都要杀了几个水贼。
阮家三兄弟认为此事干系重大,很可能会引来水贼的大举进攻,急忙传信扈家庄,让扈成做决定。
扈成传话回来,说先不要杀此贼,试着说他反水。如此便能在水贼寨中安插一个耳目,可探知敌情,传递消息,为日后攻打梁山创造便利。
阮家兄弟按照扈成的嘱咐,恐吓了一番,又讲了一通同村之谊,成功说反了此贼,答应为渔村做卧底。
这次渔村袭击梁山,也是这贼在暗中引路,带着渔民船队偷渡了地形复杂的港汊,突然出现在水寨前,才使水寨被轻易攻下。
却说这贼看到林冲受难,便立刻下水,找到芦苇丛中的渔民探子,告知了此事。
渔民探子急忙返回渔村,又通报了阮家兄弟。阮小二立刻派出人手,轻舟快马,连夜把消息送往扈家庄。
此时的扈家庄,正大开筵席,通宵庆祝!
三家主要人物都聚在一起开怀畅饮,一直喝到后半夜,犹不尽兴,又请来城里的乐师歌姬伶人,吹打歌舞,唱戏逗趣。
众人共聚一堂!
在座的有主家扈太公和扈成兄妹,护院头目洪泰和扈熊;有祝家庄祝太公和三子,教师栾廷玉;还有李应和杜兴,以及各家的一些管事和大小头目。
几十号人把大堂坐得满满当当。
酸果林一战,三家人并肩作战,大获全胜!从而凝聚了人心,消解了矛盾,使曾经冲突不断的邻居,此刻都其乐融融,仿佛一家!
这场大战虽然没有全歼梁山水贼,但也歼灭了水贼主力,使水贼失去了控制整个水泊的能力。
三庄力量由此就可以进入水泊,掌控一部分水面,形成一条水运通道和自由打渔区域。
如果他们能维持住势力范围内的长久安定,就可以吸引很多货船由此通过,众多渔民也来打渔。由此收取的过路费和管理费,会是一笔暴利!
想到未来财源滚滚,三家人怎么能不高兴?于是都放下成见,勾肩搭背,肆意欢庆!
吃到酒酣时,终于有不愉快的事情发生了
祝彪一直惦记着扈三娘,今天终于有机会近距离接触了,一直装作吃酒,却心不在焉,注意力都放在佳人身上。
只见扈三娘就坐在他斜对面,距离不过两步,酒喝多了,满面桃花,笑语盈盈,一言一行都娇憨诱人,竟比以前见到的更加美丽!
祝彪看得眼睛都直了,口水不停流,再想到眼前美人本应该是自己女人,现在却只能干看着,心头妒火越燃越盛。
他初时还能保持理智,后来酒劲上来,再也压抑不住占有欲,起身过去敬酒。
扈三娘一直不喜他,为了场面陪他喝了一杯。谁想这厮发了淫心,一把搂住在肩上,脸也嬉笑着凑了过来。
扈三娘大怒,一个巴掌甩到脸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整个大厅一下都安静了,所有人都转过头来看着他们。
众目睽睽之下,祝彪羞恼欲死,愤愤叫道:“你原本是我的女人,都怪扈成那厮,坏了你我的姻缘!”
“呸!谁跟你有姻缘!”
扈三娘又一杯酒泼了过去,叉腰骂道:“我也不准你说我哥哥!我哥哥聪明绝顶,什么都会,你跟我哥哥比起来,就是笨头笨脑一个笨蛋!”
“你这女人,休要辱我!”
祝彪大怒,一把掀了桌子,扑上去就要厮打,扈三娘也不示弱,迎了上去抡拳就打。
身边之人急忙过去劝架,七手八脚的阻拦。
二人被人拉住,拳脚使不出来,便纠缠在一起,互相撕扯衣服头发,就像俩个泼妇打架一样,场面异常难看。
好不容易拉到一边,一对男女犹自往前挣着大骂。
扈太公急忙去劝女儿,自然是劝不住,直到扈成和祝太公走到跟前,两个人才闭上了嘴。
扈成只对扈三娘摆了下手,这位就乖乖找了个地方坐下,鼓着腮帮子不说话。
祝太公则怒视自己儿子,举起巴掌正要打下去,被扈成拉住,笑道:“伯父,年轻人醉酒打闹是常事,呵呵,谁没有过恃酒放浪的青春呢?不要扰了大伙的兴致,劝劝就行了。来来,继续看戏吃酒。”
“不要再闹事,不然滚回去!”
祝太公也不想打小儿子,呵斥了一声,对周围拱手致歉,又坐了回去。
“接着奏乐,接着舞!”
扈成对乐师歌伎吩咐一句,就要返回坐上,又听祝彪在身后叫道:“喂,扈成,你家妹子说你什么都会,你会歌唱舞蹈吗?”
扈成看向他,见这货一脸挑衅,笑道:“三郎这么说,难道你会?”
“我当然会!”
祝彪大步走到场中,把他挤到一边,对乐师歌伎叫道:“苏大学士的水调歌头,和我一曲!”
乐师歌伎都偷偷捂嘴发笑,急忙准备乐器。
原来此调正是当时最流行的歌曲,士人之间、烟花之地都在传唱。
不过吟诗唱曲乃是文人骚客的专长,水调歌头唱得也是低愁思念之情,祝彪一个武夫也来唱,难怪他们要笑。
祝彪却不管,只要在扈成面前……不,要在扈三娘面前展示自己的才华。
他清了清嗓子,示意起调,然后开始吟唱。
他嗓门粗大,虽然节奏感不错,都唱在调上,却生生把一首明月几时有唱成了军歌嘹亮。
几个歌伎给他和声,和了几句便和不下去,都感到丢脸,红着脸闭上了嘴,只听祝彪一个人唱。
祝彪毫无察觉,继续高唱。
场内大都是粗人,听他唱得调子好听,气势颇壮,纷纷叫好。只有几个懂行的一脸尴尬,悄悄扭过头去。
“好!唱得好!”
“想不到祝三郎还要这等本事。”
“我以为,可以用作军歌,提振士气!”
一曲结束,一堆汉子七嘴八舌的夸赞,全是由衷而发,并非奉承。
祝彪听得欢喜,眼睛看着扈三娘,嘴里却在问扈成:“如何啊?你有甚才华,拿出来给大伙瞧瞧。”
扈成心里好笑,面上客气道:“三郎唱得好听,把一首水调歌头唱出了豪放之风!在下佩服。”
“那是!”
祝彪得意洋洋道:“此曲是我在郓州城丽芳院,跟那里的名妓施小小学的,她说我……呃,咳咳。”
正说的嘴溜,看见扈三娘露出厌恶之色,他一下反应过来,急忙对扈成喝道:“有才华亮出来,不行就在三娘子面前承认你不如我!”
扈成淡然一笑道:“那我也来一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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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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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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