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恺赶紧迎出来。
来的是三伯李淼和他家二儿子李悰。
李家在老家村里也是个大家族,爷爷李振江有四子一女,四个儿子李鑫、李森、李淼和李焱,女儿最小,叫李垚。
李恺这一代,一共七个男孩,两个女孩,男孩是李恒、李愉、李恪、李悦、李悰、李怀还有李恺;女孩是李慧和李念。
李家老太爷是个很有远见的人,解放前家境再难,省吃俭用也要供着李振江求学。读了几年私塾,家里实在是维持不住了,15岁的李振江跟同乡搭伙去武城谋生,算是走了西口,在一个热河人开的货栈里干了8年才回的家。
“小恺,看三伯给你带什么了。”李淼说着从篮子里拿出来一只野兔,兔子腿上有伤,已经死的透透的了,冻得梆硬,一看就是老家后山上套的。
“我妈让我捎的鸡蛋,还有我的……”李悰献宝似的拎起一串麻雀,有的还在抽搐。
李恺看着这串可怜的小东西,好家伙,足有20多只,这要是十几年后,就这串东西,都够判刑了。
现在还好,麻雀还不是什么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可以捕杀,也可以食用。
“谢谢三伯,谢谢五哥。”
“带什么东西呀,留着给小五他们吃吧。”李焱客气着。
“不算什么,给小恺补补,流那么多血。”
“先坐会儿,我再整点菜,你们在这儿吃。”
“不了,我过来看看小恺,找你也有点事儿。”
“行,这屋里说。”李焱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和李淼去了对面的房间。
俩小个儿的在小房间聊着天,李悰给李恺念叨着老家的趣事和在山上抓野鸡套兔子的情景,俩人时不时的哈哈大笑。
也就十几分钟,李焱兄弟出来了,李淼谢绝了李焱的再三挽留,带着李悰走了。
李焱又开始忙活晚饭,这时候楼里大多户人家都有人回来,开始操持着做饭,楼道里顿时热闹起来。各种饭菜的香味充斥整座楼,大家一边做饭一边传播着一些街边新闻、国家大事和家长里短,慷慨激昂的发表着自己的看法和论断,还相互邀请试菜,炫耀自家饭食的水平和掌灶人的手艺。
李焱用酱油调好了麻酱,焯了些白菜心当菜码儿。因为天冷,怕面条凉的快,直接盛的“锅挑儿”,父子俩打开折叠桌开始吃晚饭。
“剥蒜了吗?”
“必须剥了呀。”李恺一边回答一边把剥好的蒜瓣递过去。
“吃面必须得就蒜,吃面不吃蒜,滋味少一半。”李焱得意的接过来。
“可拉倒吧,爱吃就是爱吃,还整出讲究来了,你吃饺子不就蒜呀,吃炒饼不就蒜呀,吃完记得刷牙,不然我妈唠叨你。”
“臭小子。”伸出筷子作势要给李恺两下。
“三伯啥事儿?”李恺“呼噜呼噜”吃了两嘴面条,向李焱问道。
“他工厂的设备又出故障了,卫生纸切边儿不齐,他们明天停机,我明天下了班过去看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的机器这半年老闹毛病。”
“哦,不好修?”
“那倒不是,就是故障点很怪异,总是修理过的故障再次出现问题,明明当时修好后反复检查了,甚至看着它启动运行的,很正常呀。”
“不是你的原因,可能是工人操作不当。不要怀疑自己的技术,你是最棒的。”
“哈哈哈。”李焱大笑,被儿子崇拜了,很有满足感。
三伯是厂长,村办企业卫生纸厂的厂长,不过也就这几个月了,年后不久就被村支书借事给撸了,事情还牵扯到李焱。
吃罢晚饭,李焱收拾了碗筷,回大屋休息。hτTΡδ://WωW.sndswx.com/
李恺坐到“一头沉”办公桌也就是自己的学习桌前,拿起久违的书本,开始梳理自己的初中知识。
下周二就是初二上学期的期末考试了,这是李恺重生后的第一次考较。
李恺挨个审视着课本,心中思索着学习安排。
数学是不用看的,前世自己玩的就是数学,直到重生前都没间断,从数学老师到数学辅导再到数学家教,别说初中的,就是大学的数学知识自己也没问题,更何况现在的初中教材内容和知识点延展度比前世同阶段要简单很多。
物理、化学也没问题,虽然上大学后接触的不多,但理科的学科都是自己的强项,初高中时期自己都是接近满分的存在,而且初中知识原本也没太多内容,办辅导班时,老师不凑手李恺还客串过物理和化学的辅导老师,简单复习一下,拿个高分一点问题也没有。
语文是国学,日常都在用,自己欠缺的主要是一些当下教材需要背诵的东西。
政治、历史只能靠背了,这个需要下些功夫,虽然多少都有些印象,但也就是个大概其的意思,考试时可做不到全面、严谨。
最后,李恺拉过布列语课本,右手放在上面,手指一下下轻敲着。
这是个大难题呀。
李恺初中时对布列语莫名其妙的反感,所以成绩很差,百分卷子从来都是五十多分,甚至四十多分时候也偶尔能见。上了高中薛妍督促着下了些功夫,凭着较强的记忆力,高考时也不过刚超及格线。四级考试也是凭着运气,低空掠过,将将达标。大学毕业后更是几乎没再接触过布列语,原有的布列语知识,也就着米饭吃了个差不多。
2002年,李恺报名研究生考试,再一次勤奋的拿起布列语课本,可惜临到考试前两个月,李焱几次病情恶化住院,陪床、工作、学习根本兼顾不了,研究生考试不得不放弃,布列语也没能复习出成效。
“麻烦呀。”李恺静下心来,打开布列语课本,随便翻开一课,看着课文,磕磕绊绊的轻声读着。
“这连及格也没把握呀。”李恺把布列语课本在学习桌上一丢,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咋整呀。”
李恺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能清楚地回忆起刚才看到的布列语课文,试了一下,口中也能不太连贯的背诵出来。
李恺“噌”的坐起身,立刻把大布列语课本拉回来打开,找到那一页认真的又默念了一遍,然后合上书背诵,这次能清晰连贯的背诵出来了。
李恺愣了,从小自己记忆力确实优于常人,但是绝对没有变态到这种地步。
又翻开一页新的,再次尝试,效果依然。
拿过政治书课本,打开一页,也默念又背诵了一段,依旧如此。
李恺有些兴奋了,就说嘛,重生一次,总不会一点福利都没有吧。有这个过目不忘的“福利”,将来自己也可以试试京大或成华了。
李恺从暖壶里倒了半搪瓷缸子水,特意加了一勺白糖,品酒般抿了一口,放在右手边,又搓了搓手,开始自己的验证“工程”。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反复验证,李恺确认自己的记忆力比前世增强了许多,理解能力也有所强化,可以说是达到了过目不忘、举一反三的程度,但也仅仅是增强,知识不会无中生有,而且,如果在学习的过程中,接触的是错误的知识比如布列语单词的读音不正确,那记忆中的也会是错误的,而且错误记忆记得也很瓷实。
总结就是,这个“福利”,可以让自己事半功倍,甚至数倍,但学习过程还是要巩固,而且要认真的巩固,所以躺着进京大成华的愿望可以休矣。
不过,这样已经心满意足了,前世自己就常常后悔当初没有努力学习,现在又有了一次机会,还有“外挂”加持,自己有何借口不突破呢。
不就是努力学习吗,辛苦吗?苦的过前世惨绝人寰灭绝人性的社会毒打吗。
成华,京大,这一世,我是必须要上的。
李恺心中暗暗打气。
“小恺,还看书呢?”李焱推门进来。
“嗯,这不耽误了几天嘛,我想多看会儿,下周二期末考试,万一丢了第一名你多没面子呀。”
“我有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你知道努力就行,得了好成绩固然高兴,偶尔失利也是允许的,只要不是马虎或懈怠造成的遗憾。自己注意休息,刚好点儿,别累着。我先睡会儿,你也早点儿睡,都十点了。”
“嗯,你睡吧,我再看一会。”
还有六天时间,时间紧,任务重,李恺给自己计划了分期任务。主抓布列语、政治,其次语文、历史,稍许精力看看物理、化学,数学就不用看了。
李恺跟着随身听的布列语课文播放,努力听读,记忆,一遍背诵,二遍加强,三遍默写。不记得老师安排的哪段需要背诵,所以李恺干脆把整本布列语课文内容全部背了。
经过两个来小时的努力,整本初二布列语上册全部通背完成,李恺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侧眼看到闹钟显示已经是午夜十二点半了。
李恺起身用手抹了抹窗户上凝结的的水雾,露出清晰的一块。
窗外漆黑一片,这个时间连灯光都没有,只是不时有流星划过天空。
今天是什么日子呀,咋这么多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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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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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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