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仇敌若饿了,就要给他吃;若渴了,就要给他喝。因为你这样行,就是把炭火堆在他的头上,你不可为恶所胜,反要以善胜恶。
——《圣经》
溟河系统·暗室1
“啪——”
一盏白色的灯打在了恺撒的脸上。
明晃晃的灯,让她的眼睛感觉到了几分刺痛。
她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想要抬起手挡一挡那刺眼的光线,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钳制住了,无法动弹。
她皱着眉头低下头,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张椅子上,椅子的扶手带着皮带,她的双手双脚都被束缚住了,固定在了木椅上。
她挣扎了一下,但手腕与脚腕都被皮带死死禁锢着,皮带勒红了她的手腕,明晃晃的光线刺痛了她的眼睛,她感觉喉咙有点儿干燥,不由得咳嗽了一声。
尘埃。
细小的尘埃。
在白色的光线中浮动着,她挣扎了几秒后,意识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索性,放弃了挣扎,抬起头,看向了那白色的光源。
光晕的圈在眼前扩散,她看得不甚真切,还未适应光亮的眼睛只能看见自己的左上方似乎悬挂着一盏白色的灯,白炽灯的光让她产生了几分晕眩感,在那晕眩感中,她似乎看见一个人正坐在自己面前的桌子后。
(是谁……)
恺撒皱着眉头,努力想要看清周围的一切。
但奇怪的是,她的身体似乎不受控制般有点儿瘫软无力。
她张了张嘴,干涩的双唇间尽力挤出了几个字——
“你是谁?”
“【法官】。”
她的提问,有了回答。
听到那个回答,恺撒眯起眼睛,看着灯光下的那人。
他穿着黑色的外套,坐在光源的下方,逆着光的恺撒看不清楚他的面容,也看不清楚他带着的黑色帽子,只是隐隐看到了那个黑色帽子上插着的白色羽毛。
不错,那是她“熟悉”的【法官】的打扮。
“……你想怎么样。”
“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才对。”【法官】不急不慢地说,“恺撒,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吗。”
“……”
恺撒微微低下头,盯着眼前的人。
她的瞳孔不受控制地有点儿扩散,尽管她集中了所有的注意力想要看清眼前的人,但是却事与愿违地只看到一团白色光晕下模糊的轮廓。
【法官】见她没有回答,便自顾自地说下去——
“恺撒,你不应该攻击【猎人】。”【法官】停顿了几秒,像是提示一般,补充说道,“还记得吗,在上一场游戏中,你甚至想要攻击【猎人】,你表现出了那样的攻击性,并且也确实这么做了。”
他的声音经过变声器的处理,听起来有点儿诡异。
这似乎是一间不大的房间,有点儿头晕的恺撒听着【法官】的声音,一瞬间似乎也听到了一些回音。
“那又怎样。”
“游戏规则不允许游戏玩家们伤害【猎人】。”【法官】说着,前倾了一下身体,将双手靠在了桌子上,“恺撒,你是老玩家了,是【血榜】首席,对于游戏规则,你应该比谁都熟悉。”
“是他们要杀我在先。”恺撒皱眉,沙哑的声音像是用尽了力气才从喉咙中挤出来一样,每一个字,都带着疼痛感以及喉咙翻滚的血腥味。
这一刻,她想起了之前被【猎人】们围攻的画面,想起了那些可怕的动物头套,以及那些头套下传来的放肆的笑声。
她握紧了拳头。
那些血腥的画面以及身体的疼痛感像是一瞬间被从记忆深处硬生生揪了出来,她的脑袋有点儿疼,像是闷痛感一样,随着每一次的呼吸,都能感觉到的痛。
并且,伴随着那样的疼痛感袭来的,还有额头的痛感。
她恍惚了一下,似乎在困惑为什么额头也会感觉到疼痛。
随后,她想起来了。
因为,那是弹孔的地方。
没错。
在上一场游戏中,她死了。
被爆头而死。
“……”
【法官】见恺撒不再多说,从她那一刻风起云涌的眼眸里,似乎也读出了什么。
他知道,她的感官,她的记忆正在一点点从游戏终止状态中恢复,他们对她的身体所作的“小手脚”正在一点点失效。
那些“麻药”、那把囚椅,禁锢不聊她多久。
“恺撒,这是游戏规则,【猎人】可以无条件杀死游戏中的任何玩家,而游戏玩家,不能还手。”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这就是游戏规则。”
“所以你们要我们一次次被追杀,一次次被杀害吗。”
“没错,如果需要的话。”
“【猎人】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问题,超过了你的权限范围,你不被允许知道。”
对于恺撒提出的问题,【法官】一一冰冷地拒绝回答。
他的回答,是一开始就已经固定的回答。
对所有游戏玩家的回答,都一样。
恺撒像是知道了这个问题再纠结也没有答案,索性,陷入了沉默。
但这时,却换成了【法官】提问了——
“恺撒,你为什么而活着。”
“……我想找到威尔。”
“他已经淘汰出局了。”
“……我想找到威尔。”
恺撒重复了一遍这句话,但第二次说着这句话时,她的语气却有了轻微的变化。
就仿佛,想在黑暗中努力抓住什么。
“那么,你现在找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吗。”
“没有。”
“你还要继续霸占着【幸存者名额】但却留在【溟河系统】中吗。”
“没错。”
恺撒停顿了几秒后,抬头看着【法官】,尽管她看不清楚【法官】的面容,但却知道,对方正认真听着她的话。
“我会找到威尔的,绝对。”
“哦?那我换一个问法……恺撒,你觉得‘亚瑟’就是‘威尔’吗?”
当【法官】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恺撒沉默了。
她张了张口,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后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们长得一样,不是吗?”
“……不一样。”
“为什么?”
“他们是不一样的人。”恺撒坚守着自己的固执,强调。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法官】饶有趣味地看着眼前这个十三岁的小女孩:“你会这么说,是不是因为上一场游戏杀死你的人,是亚瑟?”
溟河系统·暗室2
刺眼的灯光照在黑刃的脸上,他的瞳孔因那灯光而紧缩,接受过专业训练的他,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让眼睛适应了黑暗中的强光环境。
眼前的一切逐渐变得清晰,模糊重影的轮廓,也在逐渐叠加。
他发现自己正被绑在一张木椅子上,而眼前正放着一张桌子,桌子后,坐着一位“老熟人”。
“【法官】。”
“你好,黑刃,这还是我们少有的几次面对面谈话吧。”【法官】坐在桌子后面,看着眼前的黑刃。
他看不清楚黑刃的表情,因为对方带着一个黑色的防毒面具,面具遮盖了他大部分的面容,但那双眼睛,他却印象深刻。
那双眼睛,像是带着极度冰寒,却又会在某些时候闪烁着地狱的烈火,想要将所有的一切燃烧殆尽。
这是位极度克制自己、但在骨子里却是个冲动型的人格。
“我记得,每轮游戏,总会有一次‘谈话’。”黑刃坐在椅子上,看着【法官】,“是不是意味着本轮游戏已经进行到一半,你们的新鲜花样也不多了?”
【法官】一声冷哼。
“就算是现在,你也有说笑的盈余吗。”
“你以为在我身上的麻药能发挥多久的效果。”
“怎么,难道你还打算杀了我?”【法官】往后倾了倾身子,翘起二郎腿,歪着脑袋看着黑刃。
【法官】带着宽帽檐的帽子,帽檐遮住了他的面容,黑刃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但从对方的动作中,他读出了挑衅与不屑。
“游戏规则,我不能。”
“嗯,看来相比起恺撒,你还是一个服从游戏规则的人。”【法官】补充了一句,“不愧是前特种部队的分队长,纪律意识深刻入骨。”
“……”
“说说吧,黑刃,你对自己了解多少?”
“……你指的是什么。”
“我想,这个问题其实你自己心中有数。”【法官】说着,放下了二郎腿,双手靠在了桌子上,“你还记得吗?在【逃出生天】中,你的暴走状态……以及,被你不甚杀死的可怜的小女孩儿。”
听到对方插到自己的软肋,黑刃的视线闪烁了一下,千分之一秒,他往旁边侧了侧肩膀。
【法官】知道,那是一个人在逃避时某些事情的时候下意识会做出的动作。
“你在我们面前毫无秘密可言,黑刃,我们在将你送入【溟河系统】的时候,就知道了你的PTSD,知道了你的经历。对于你经历过的一切,我也深感遗憾,同时,我也深感庆幸,因为这样特殊的你,才让我们的游戏更加精彩。”
【法官】说着,语气中带着几分笑意。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认为黑刃的PTSD是一件好事。
只可惜,对方的语气是幸灾乐祸的语气,听着让人感觉到心里像是扎了一根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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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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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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