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亲手杀死了奥佳尔,而且,本场游戏是【死亡制】游戏。”
这句话,像是一个焦雷,打在了黑刃身上。
让他真正意识到,他犯的错,不仅仅是让其他玩家无法顺利完成游戏,更让奥佳尔直接淘汰出局。
这个可怜的七岁小女孩,没想到是本轮游戏的第一个牺牲品。
“啧啧,下次再见到那个小家伙,她可就是NPC了,希望第三声警报响起之后,她不会变成攻击我的丧尸。”独眼鼓作惋惜地说,语气中却听不出任何的叹息,仿佛只是一个悲剧作品中悲剧的人物的死亡。
实际上也的确如此。
如果不是因为奥佳尔的死亡会影响他获得本场游戏的胜利,他估计还会因为少了一个竞争对手而开心。
虽然那个竞争对手本来就没有竞争力。
但少了一个人,就少分一杯羹,在独眼看来,总是值得庆祝的。
“独眼,你可以闭嘴了。”玛尔斯瞥了一眼独眼,也看不过他的做派。
独眼扬起下巴瞅了一眼玛尔斯,满脸“你奈我何”的表情。
公爵走到了玛尔斯身边。
感觉到身旁一阵熟悉的淡淡的茉莉花香,玛尔斯转过头,便看到在身边站定的公爵。
他微微低下头,像是一个谦逊的学徒,眼眸中没有了在与其他玩家接触时冰冷的寒意。
公爵看到他心甘情愿地臣服,知道他也想起来了一些关于以前的事情。
或许他现在心中还有一些疑惑。
但没关系。
只要在【溟河系统】里待久一点,他会想起更多的事情的。
关于他究竟来自何处,关于他自己的真实身份,以及她曾经对他的教导。
“……你做得不错,顺利拿到了镇定剂。”
随时赞赏的话,但公爵却依旧是一脸清冷的表情。
玛尔斯闻言,微微颔首,像一个听到上级赞赏的下属。
“只可惜来晚了一点,否则伊卡洛斯就不会重伤了。”
“伊卡洛斯重伤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以为……您很在意伊卡洛斯。”玛尔斯抬眼看了一眼公爵。
正看到了公爵皱起了眉头。
“是什么让你产生了这样的错觉?”
“……只是感觉您言行举止之间,很在意他。”
“我在意他?”公爵一声冷哼,“你没听见我之前拒绝过他几次了吗。”
“但我认为伊卡洛斯对您也……”
“他只是喜欢调侃我的一个轻浮的男人而已,不必在意。”公爵云淡风轻地将这个话题带过,“以后,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揣摩怎样是为了我好,怎样是顺我的意,你只要执行我的命令就够了,和以前一样,明白了吗,扎克。”
“是。”
玛尔斯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但这一次,却没有了第一次那样的惊讶。
他平静地接受了公爵对自己的称呼。
而他的平静,倒让公爵有了几分疑惑。
“……你不疑惑吗?我为什么称呼你为‘扎克’?”
“因为那就是的名字。”玛尔斯平静地说。
不可否认。
他对这个名字确实有印象。
就仿佛一个深深扎根在自己内心的种子,当狮子【猎人】第一次说出这个名字时,深埋在心里的种子就被唤醒了。
连带着一些模糊的记忆片段,一起苏醒。
他在那些记忆片段中,看到了公爵的脸。
准确的说。
是曾经的公爵的脸,也就是被他纹在胸口的那个女人。
不过确实可以看出,与现在的公爵骨相是完全相同的,只不过,现在的公爵经过整容,长得更加貌美了,虽然警方是出于维护面容的目的给重伤之下的她找了个整形医生、安排了面容修复手术,但那个医生一定习惯了美容手术的一系列操作,自然而然地在保留公爵骨相的基础上,美化了她的面容,修去了她原本面容的缺点,让她的五官更加立体,加上新生的皮肤吹弹可破,让她变成了一个足以与美人一较高下的美女。
玛尔斯不懂得欣赏美女。
但他知道,面前这个面容有些许改变的女人,给他的感觉,是似曾相识的。
他只要跟着这似曾相识的感觉走,就错不了。
【找到她,保护她】
他一直记得自己纹在身上的话。
这是自己的誓言。
也是自己进入【溟河系统】的目的。
现在,该是践行承诺的时候了。
这么想着,玛尔斯看着公爵的侧脸,在内心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而公爵,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一句话引起的玛尔斯复杂的心理活动,她只是看着远处,眼眸中覆上了一层回忆的色彩,她提到了“扎克”这个名字,也不可避免地想起了过去的事情,那些与【血眼】组织有关的事情。
“……准确地说,扎克,是教皇给你的名字。”公爵喃喃,“我不知道他是在哪儿找到你的,但你就像是一个完全放养的野孩子,一下子进入了人类文明社会,你没有名字,没有接受过完整体系的教育,你所具有的,是比常人敏捷的行动能力以及比常人更强的爆发力,教皇把一个‘半成品’交给了我,嘱咐我在你原有的基础上教你说话,教你格斗术,教你枪支弹药知识等等,我原本以为他要把你培养成他的贴身保镖,但几年训练之后,教皇似乎并没有急着安排你在【血眼】组织里的位置,不过我相信他,老爷子一定有自己的安排,我只要完成好他给我的任务就够了。”
公爵说着,看向玛尔斯。
“还好,你也很争气,虽然你学习起步晚、开蒙迟,但你天资聪慧,学什么东西都一点就通。”
“您过奖了。”
“不,这也是教皇对你的评价。其实你继续留在【血眼】组织里,应该可以有一个很好的未来的,是我一念之差,让你进入【溟河系统】救我,相当于毁了你的前途。”
“不,导师,是我自愿进入游戏的。”
“……你不用安慰我,你又还没想起来过去的事情,你怎么知道以前的自己是怎么想的呢。”
“虽然仍然有许多事情想不起来,但有一点我是确定的。”玛尔斯抬起头看着公爵,“您是我的导师,是出现在我回忆中的人,既然我在胸口纹了您的头像,那么您一定对我很重要,所以我进入游戏,一定是心甘情愿的。”蜀南文学
他一字一句,说得笃定。
公爵看着那双认真的眼眸,略感讶异。
她原本还以为,他会挣扎一下,否定一下她所说的事情。
没想到,这孩子的接受能力还挺强。
不知是因为暂时想留在她身边静观其变,还是真的想起了一些关于她的事情。
但无论哪一种都好。
至少现在,他愿意听从她的命令,并且能够完美执行。
而想起那些事情,只不过是时间问题,她并不担心。
“……你不是第一次听到‘扎克’这个名字吧。”
“您怎么知道?”玛尔斯略感讶异,没想到公爵看出了他隐瞒的事情。
“扎克,我了解你,我知道你每次有事情想隐瞒时,总是会下意识地瞥一眼右边,刚才你也做出了这样的表情。”
公爵淡淡一笑。
“……在暴室的时候,有个狮子【猎人】告诉了我和美人两个名字,其中一个就是‘扎克’,我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应该就是我的名字。”
公爵点了点头。
“那另一个名字,是不是‘伊芙琳’?”
“您怎么知道?!”他眼中的讶异更深了。
“因为在进入【溟河系统】前,我认识美人那个婊子,知道她的真名。”
“……您的意思是,她也是【血眼】组织的人?”玛尔斯说着,看向了美人。
她正抽出伊万诺夫的血,注射在亚瑟身上。
她自己已经注射了伊万诺夫的血,丧尸化的进程似乎减慢了,脸色不再那么难看。
“怎么说呢……她的确也是【血眼】的一员,只不过她的身份更复杂一些。具体情况……以后再告诉你吧。”
“是。”
既然公爵不愿意多说,玛尔斯自然也就没有多问。
他只需要遵从她的命令,知道她让他知道的事情,就够了。
许多时候,她给人的感觉就是与实际年龄不相符的老成寡淡,或许她身上清淡的气质,源自于她曾经经历过的事情,源自于那些原以为无法愈合的伤口,源自于一次次被踩到泥土后重新振作的坚毅。
如果说她是一块寒冰,也是一块经过打磨雕琢的寒冰。
她身上的每一分气质,都与悲惨的往事以及顽强的意志密不可分。
她记得。
这就是教皇最赞赏她的地方——那双永远不会屈服的眼睛。
而她。
在进入【血眼】组织后,也没有辜负教皇的期望,成长为独当一面的人物,并让教皇放心把玛尔斯交给她教导,因为教皇看到了她身上独一无二的光芒。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她不过是千万个低贱灵魂中的一个时,有人看到了她灵魂深处涌动的力量与萤萤之光,并给了她一个脱离底层的机会。
而她。
自然也抓住了这次机会,实现了人生的转折。
她已经全都想起来了。
自己的过去。
多亏了老艾伯特暗中帮助,恢复了自己的记忆。
虽然刚开始自己还疑惑老艾伯特帮忙恢复记忆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当她在【亡魂之森】看到西奥扮演的狮子【猎人】时,她倒也猜到了几分。
不只是游戏里的人憎恨着游戏。
游戏外,也同样有憎恨游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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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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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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