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
时钟的指针平静地转了几圈,静谧的房间没有一丝响声。
一直到,第三声敲门的声音扰乱了房内的平静。
“咚咚。”
突兀的声音吵醒了沉睡中的亚瑟。
他微微皱眉,迷迷糊糊,从梦境中清醒了过来。
“咚咚。”
敲门的声音让他混沌的思绪清醒了几分,他坐起身,瞥了一眼挂钟,发现已经午夜十一点半了。
(还好没错过十二点……)
他揉了揉脑袋,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过来。
“咚咚。”
敲门的声音显得有些不耐烦。
看来访客已经等不及了。
虽心生疑惑,亚瑟还是起身,走到木门前——
“是谁?”
“……”
对方没有回答,这让他不禁起疑。
但想到游戏还没开始,他略微放心了一些。
或许,又是什么与游戏有关的线索呢?
他这么想着,手握住了门把,打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她站在昏暗的走廊上,光线擦过亚瑟的肩膀,在门外的走廊投下一道长长的亮光,而她就站在亚瑟的影子之中,穿着米黄色的格子裙,左手,抓着一个山羊娃娃,右手,正提着一把斧头,像是从走廊两边的铠甲士兵身上取下的,锋利的斧头微微反射着寒光,正如小女孩抬头望着他时,那双暗红色眼眸深处的寒意。
亚瑟一愣。
“晚上好,亚瑟警员。”小女孩云淡风轻地开口问安。
(见鬼!)
亚瑟心下一凉,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匆忙转身将房门关上,他背靠着房门,脑袋还是处于一片空白的状态。
(她怎么知道他在这里?!)
“美人告诉我的。”
门后,传来小女孩的声音。
她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隔着木门,她的声音反而不再那么清脆,而显得有些模糊。
”……“
亚瑟咬了咬下唇,低下头,默默锁上了房门。
“咔哒”一声,门锁的声音让他稍稍安心了片刻。
猜猜他此刻最不想看见的人是谁?
答对了,就是那个浑身透着阴森森的小女孩。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简直比恐怖片里张牙舞爪、披头散发的鬼魅还恐怖。
而这锁门的声音,在那位年轻的访客听来,可不是什么友好的象征。
房间主人拒人于千里之外,让她有些不悦。
“亚瑟,我手里握着斧头。”
“……”
“你,确定要我自己动手‘开门’吗。”
虽然是陈述句,但她的尾音沉了下去,语气中透着威胁。
亚瑟咽了口唾沫。
他很熟悉这样的语气,上次她开枪之前,就是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的——
……
【Icame,Isaw,Iconquered.】
……
这句话仿佛死亡咒语一般留在他脑海里,那双眯起的暗红色眼眸隐藏着杀意,微微上扬的嘴角透着杀戮所带来的兴奋,她很享受主宰他人性命的掌控感。
她的威胁,绝不仅仅是简单的威胁。
而是她要杀戮的前兆。
“亚瑟,我给你三秒钟。三……”
该死,他受够了倒计时的感觉。
“二……”
“……”
“一。”
当最后一个数字的尾音落下时,亚瑟转身打开了房门。而那把斧头笔直地挥了下来,带着一小阵风,在砍到他颅骨的前一刻及时停了下来,斧头的刃拨开了他额前几缕发丝,停在鼻梁上方,锋利的刀斧只差几毫米就能触到他脸颊的纱布。
亚瑟一惊,本能地往后趔趄了一步,差跌跌坐在地上。
“早这样不就得了。”小女孩淡淡一笑,从他身旁走过,自顾自地进了房间。
亚瑟看着从他身旁走过的小女孩,她一手抓着白羊娃娃,一手握着斧头,完美地契合她给他的印象——表面是人畜无害的小姑娘,但实际上却满手鲜血,屠杀无度。
今晚,即将有一场屠杀。
而她,蓄势待发。
那么,究竟谁会是最后的胜利者呢?
小女孩转身,在柔软的床垫上坐下,将那把斧头放在了白色的床单上,抬眼,看着亚瑟。
“……你来找我有事吗。”亚瑟坐在地上,抬脚,将房门踢上。
“我想想。”小女孩转了转眼睛,“哦,我想起来了,我是来还人情的。”
“人情?小姑娘,就在几秒之前,你差点用斧头把我劈成两半。”亚瑟翻了个白眼。
“……那是个意外。”小女孩淡淡地解释,“上一场游戏你保护了我,所以这场游戏,换我来保护你了。”
“你已经知道游戏规则了?”
“不知道。”
“万一这场游戏又是玩家相互屠杀呢?”
“那就杀了你好了。”
“……等等,你不是来保护我的吗?!”
“下一场游戏再说。”
“……”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自己被耍了的感觉。
亚瑟走到房间另一头的小圆桌旁,在单人沙发上坐下,抬眼看着小女孩。她正乖巧地坐在床边,身子笼罩在淡黄色的光线之下,棕色的发丝柔顺地垂落在身后,不像他第一次见到她时的那样狼狈,稍加打扮的小姑娘显得精神多了。
窗外,隐隐约约传来雷声。
隔着厚厚的云层,仿佛在一点一点接近这座古堡。
暴雨之前的空气总是粘稠的,带着几分压抑,让人闷的难受。
房间内,一时间陷入了死一般的静穆。
几分钟之后,小女孩开口,打破了这样的沉默——
“亚瑟。”
“嗯。”
“你有没有想过把脸上的纱布拆下来?”
“……没有。”
“为什么?你不好奇自己的长相吗。”
“但我更不想看到一张满是溃烂的脸。”
窗外,雷声更近了一点。
除了雷声,隐约可以听见雨点砸落在窗棂的声音。
窗外,下雨了。
“所以……你的脸真的是被人割烂的?”
“我不知道。但脸颊偶尔还会疼,我只是觉得最好保持缠着纱布的状态比较好。我不是很希望自己吓到别人。”
“令对手恐惧,说不定也是一种取胜的方法。”
“……多谢提醒,但我还是想以一个正常人的身份与别人交往。”
“这里没有正常人。”
“……是啊,你已经向我证明了这一点了。”
雷声越来越大。
闷雷仿佛就在城堡上方的云层。
闪电划破天际,那刺眼的光一下、一下,照彻房间。
亚瑟话锋一顿,他微微倾身看着小女孩,保持着认真交谈的姿势,手肘靠着双腿,看着几步之外的小女孩。
“小姑娘,你曾经说过一句话,‘Icame,Isaw,Iconquered.’,是什么意思。”
“高卢战记。”
“什么?”
“有人曾告诉我,这句话出自《高卢战记》,是古罗马伟大的独裁者盖乌斯·尤利乌斯·恺撒所说的话。”
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白色的亮光瞬间照彻房间。
那道闪电照亮了小女孩的半边脸颊,她轻启双唇,暗红色的眼眸就仿佛窗外无边的夜色,声音穿透了雨声,格外清晰——hΤTpS://WWω.sndswx.com/
“【恺撒】,是我的代号。”
“我,就是【溟河系统】里的无冕之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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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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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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