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路相逢勇者胜,勇者相逢智者胜。
尉迟宝林带兵追入中院,只见中院房舍众多,地形狭小,不利于大军正面交锋,反倒有利于巷战。
仔细观察中院,一数院子,三间大院还带着几个小跨院及众多房间,若要攻进中院必须兵分三路,还得防备房脊上的弓箭手冷箭偷袭,真是颇为棘手。
尉迟宝林看罢多时,挥手召来赵井禹及海少星六人,一同商量破敌之策。
海少星不懂兵法,微微一想提议道:“尉迟将军,中院不利于大军展开作战,不如由我等六人,带领官兵与叛军展开巷战,房顶弓箭手交给我等六人清除,下面由将军派兵挨屋搜查击杀,如何。”
尉迟宝林听罢默不作声,其心中始终觉得海少星的提议有不足之处,但又想不出哪里不足。
祖斌与卢剑波,王从志,司马长青等人不懂兵法帮不上忙,上官云康则是皱眉沉思,不知想些什么。
就在众人沉默如水的静静思索中,突然一道声音恍如一片落叶落入水面打破沉静,泛起道道涟漪。
“启禀将军,末将有一计策,不过……”
“但讲无妨。”
“我军在府门外有抛石机与弩车等攻城器械为何不加以利用。”
“如何用法。”
尉迟宝林不解问道。
“用抛石机抛石攻打房舍,弩车对准房间或是房顶射杀埋伏叛军,我军边不用与叛军展开巷战,从而避免落入叛军陷阱之中,不知末将计策如何。”
赵井禹一席话真是点醒梦中人,尉迟宝林心头顿时豁然开朗,一拍大腿。
“对呀,我怎么就觉得海少星提议有不足之处,就是怕落入叛军巷战陷阱之中,而赵将军计策正好解决了我的燃眉之急。”
尉迟宝林一拍赵井禹肩头,满面含笑道:“赵校尉,今日你两次献计有功,回去我必禀明皇上,奖励你献计之功。”
“多谢将军栽培,为将军献计献策,乃是末将应尽之责。”
尉迟宝林闻言哈哈大笑。
“赵校尉,命你带兵把攻城器械都运到第三重院子,给我对准中院展开猛轰,速去准备。”
“末将遵命。”
赵井禹领命而去,尉迟宝林与海少星等人带兵在中院门口等待。
就在尉迟宝林与海少星等人商议之际,中院厅房内,潘向涛与陈南水,张过等一干将领商议死守之策,而哪些心腹文臣及亲信都被其放走回府。
这些人即便回府准备带家眷逃离冀州,此刻已然晚了,尉迟宝林一个疏忽放走了潘向涛的家眷,岂能连番犯错,派杨堂带兵追赶家眷之时,就给镇守四门将领下令,封闭城门不准进出。
这些亲信及文臣等带领家眷出逃之时,便会发现冀州官兵正等着其自投罗网。
搁下亲信及文臣不提,再说潘向涛,坐在上垂首之位,目光看向陈南水与张过等校尉。
声音低沉道:“几位校尉都是一直追随于我的心腹之人,今日遭此危难之际,几位有何良策守住残缺刺史府,尽管道来。”
张过起身抱拳拱手道:“大人,依末将之见,与其死守不如突围出城,杀出城去,进入太行山,做个逍遥土匪,也比死守刺史府强,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潘向涛闻言微微叹了口气,唉声叹气道:“张校尉言之有理,可是如今我军被官兵紧追不舍,想要出城还来得及吗。”
陈南水忽的挺身而起道:“大人,此刻想要突围出城,恐怕已错过最佳良机,不过我军若能在中院布下巷战陷阱将钦差大人亲兵及将领全部击杀,说不定能反戈一击,绝地求生。”
“此话怎讲。”
“杀了领兵将领,趁着钦差大人哪边无人领兵之际,我等带兵突袭驿站,杀得了钦差大人就顺带杀之。”
话锋一转:“若是杀钦差大人局面不利,放弃击杀,趁着城内虚弱,带兵杀出城去,去太行山躲避风头,风头一过,是落草为寇还是占山为王,都由大人自己心意决定,此计如何。”
陈南水话音一落,厅内响起稀稀落落掌声,潘向涛鼓掌称赞道:“陈校尉不愧是熟读兵法战策之人,此等妙计也只能出自你口,也罢,就按你说的做,传令下去,中院各处布下巷战陷阱,房顶埋伏弓箭手,等官兵一进中院,好好送给其一份大礼。”
“大人英明。”
“……”
几位校尉纷纷出声恭维潘向涛,潘向涛忧愁满面的脸上,难得挤出一丝笑容,但这笑容比哭还难看。
潘向涛传令后不久,尉迟宝林已然命官兵将官兵在第三重院子将抛石机,弩车等攻城器械一字排开,对准中院房舍展开排山倒海一般的飞石,弩箭猛烈攻势。
冀州官兵守在攻城器械左右,盾成排,枪如林,刀出鞘严防叛军冲出来破坏攻城器械。
潘向涛正坐在厅中喝茶,房顶忽然传来“砰”的一声,紧接着一颗石头从正门飞进来,直奔上首座位砸来。
吓得潘向涛往侧面一斜身,趴在方桌上往下一滚,滚到桌子下面堪堪躲过飞石,而其刚刚坐得官帽椅子及旁边方桌则被石头砸碎,木屑散落一地。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惊魂未定之下,潘向涛失声惊呼:“怎么回事,石头都砸到房里来了,该死的官兵太卑鄙无耻了。”
陈南水与张过对视一眼,眼中闪过惊慌之色,二人也赶紧欠身离座找个屏风躲在后面。
“大人,看来官兵是不准备巷战了,这是要用石头活活砸死我等,依末将之见,不如退到第五重练功院子在哪里与官兵决一死战,不然死守中院只会让我军死伤惨重。”
听着陈南水之言,潘向涛有些顾虑,颇不甘心放弃中院这个易守难攻之地,可是接连两块飞石砸进厅中,打消了其的顾虑。
大声喊道:“陈校尉,张校尉速去传令,命三军撤到第五重院子,与官兵决一死战。”
“遵命。”
“……”
陈南水与张过纷纷出声答应,随后二人小心谨慎出了客厅,连跑带喊大声传令撤军。
其实不用二人传令,众叛军也有了撤退之意,你道为何,飞石无眼,落到哪砸哪,有得叛军士兵就被当场砸成肉饼,血水一地,吓得周围叛军心惊胆战,连声惊呼。
刚被飞石吓完,长长弩箭又“嗖”的一声,穿过房间,擦着身边而过,差点没把叛军士兵下得大小便失禁,心里暗骂:“这也太惊险了,还没埋伏官兵成功,这石头,弩箭就够我们喝一壶的了,太惊险了……”
躲在房间里的叛军士兵如同坐在火山口一般,生怕下一个被砸中,射中的便是自己,人人惶恐不安,军心涣散。
惊恐之时,一听到陈南水与张过二人下令撤退声音,众叛军慌不择路,三三两两,五六成堆冲出房舍,奔向第五重院子。
尉迟宝林骑在马上望着中院,见人影晃动,三五成群,奔走匆匆,心中不免一阵得意。
暗道一声:“真是一招妙计破阴谋,想在中院埋伏,跟我打巷战,我先用石头弩箭招呼一波,看尔等叛军能否挺得住,嘿嘿,都被我吓退了……”
尉迟宝林得意至极看着叛军纷纷撤出房舍,往后撤去,其怕还有残余叛军埋伏射冷箭,下令攻城器械暂停攻击,派海少星六人与一百官兵去中院探路。
一探之后,回报除了在房舍里发现被石头砸死,弩箭射死的叛军士兵尸体外,再无一个叛军士兵。
尉迟宝林得报是心满意足,大手一挥。
“三军听令,过中院,攻打下一个院子。”
冀州官兵继续打头阵,后面是汾州官兵,等官兵来到第五重院子,迎面叛军列成一字长蛇阵早已等候多时。
尉迟宝林来到院中,左右看了看,只见院子左右各有兵器架子,及石锁,石墩等练武之物。
尉迟宝林拔剑一挥。
“列六丁六甲阵,步兵举盾在前,枪兵居中,弓箭手压后,进攻。”
一声令下,几千官兵在校尉带领下迅速列阵展开阵型,向着对面叛军逼近。
而对面叛军士兵在潘向涛指挥下,列好一字长蛇阵严阵以待做好困兽犹斗准备。
步履声声,铿锵有力,长枪如林,盾连一片,钢刀闪闪,两只军队各为其主展开生死一搏。
两支军队即将交锋之际,双方带兵校尉各自大喊一声。
“冲啊……”
“杀啊……”
两支军队犹如两支钢铁洪流激烈冲击在一起,泛起一道兵刃浪花,刀枪挥舞盾牌乱晃,“叮当”“噗”“啊”…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奏响了一曲战场军歌。
随着刀枪盾牌眼花缭乱的挥动,刀光枪影中残肢横飞,红光飞舞,血溅长空。
一瞬间前排官兵与叛军倒下一片,后面官兵与叛军踩着尸体继续激烈厮杀,热血沸腾阵前绞杀,激起了领兵将领的豪情壮志。
尉迟宝林长剑一挥。
“擂鼓助威。”
后面官兵抡动鼓锤敲响进军之鼓,鼓声阵阵,令人头皮发麻,一股冲天勇气直上云霄,真是豪情万丈热血军鼓。
听着鼓声,尉迟宝林翻身下马,手擎长剑大吼一声:“狭路相逢勇者胜,勇者相逢智者胜,将士们跟我上啊。”
尉迟宝林身先士卒,率领赵井禹等众位校尉,组成一支中军分开中路官兵人群,杀向叛军。
海少星与祖斌六人见尉迟宝林都上了,哪自己还等什么,跟着一起上吧,六人身形一闪,来到尉迟宝林身旁,跟随其一起杀向叛军。
对面叛军中陈南水一见尉迟宝林都展开冲锋了,转身对潘向涛抱拳拱手道:“大人,对面领军之将都带头冲锋了,要不你也身先士卒一回鼓舞士气,若能一战击败官兵,我军便可反败为胜,杀出冀州去往太行山了。”
但是潘向涛却把头一摇,不屑一顾言道:“对面将领不过是逞匹夫之勇,我乃堂堂刺史大人,岂可像他一般不知自己身份,乱逞草莽英雄之举,我得坐镇中军指挥调度,这才是为将之道。”
听罢潘向涛之言,陈南水转过身来暗自摇头,心道:“都快生死一线了,还端着刺史大人架子不放,真是不可就药,唉,此战必败……”
陈南水心中对战场的预测还真是比较准确,果不如其所料,尉迟宝林与海少星上官云康等人组成一支锋利三角箭头,挥剑杀敌所向披靡,杀得叛军士兵哭爹喊娘死伤无数。
七把长剑挥舞,剑光挥洒,寒光闪烁,剑过人亡难有一合之敌,三角箭头冲破叛军阵型,将一字长蛇阵懒腰斩断首尾难顾。
而官兵的六丁六甲阵趁机发威,将叛军分割包围,围住乱刃绞杀。
惨叫连声,杀声震天,鼓声如雷,催人奋进,在鼓声及及尉迟宝林身先士卒带领下,冀州官兵与汾州官兵勇猛精进,杀得叛军节节败退,渐渐溃不成军。
潘向涛在后面观敌撩阵,一见形势不利,其搬鞍上马,自己先跑了,主将一跑,叛军军心顿时涣散,瞬间溃败,后面士兵也跟着逃跑,一个跟着跑传染十个,百个,千个……。
叛军士兵狼狈溃逃,冀州官兵与汾州官兵在后衔尾追杀,杀得地面死尸遍地,兵刃成堆,血流成河。
陈南水与张过二人在乱军中被海少星与上官云康擒下,张过被上官云康一剑杀之,海少星挥剑要杀陈南水,被尉迟宝林大喝一声救下。
“剑下留人,此人另有重用,不可杀之。”
海少星闻声将黄金剑停在空中,未曾落下,才算留下陈南水一命。
尉迟宝林命人将陈南水押到驿站听候发落,同时下令全城戒严,搜捕潘向涛一干叛军将领及士兵。
命人召来赵井禹,给其一道军令,命其带兵全城张贴告示,让冀州百姓发现潘向涛与叛军及时举报,但凡有举报为实者都有重赏。
如此一来,潘向涛及其手下叛军除非杀出城去,不然躲在城里迟早被百姓举报抓捕。
潘向涛逃哪去了,暂不细表,而其城中党羽可是倒了大霉,随着潘向涛兵败,徐凌风下令全城抓捕潘向涛的党羽及心腹之臣。
一场风风火火的抓捕大戏在冀州上演,而刚刚下令三军休息一下的尉迟宝林得到杨堂回报,潘向涛的家眷逃到太行山下被上千人的土匪流寇接上山,具体是哪座山不太清楚,不过应该就在附近山头。
尉迟宝林听罢皱眉思索片刻,随后派海少星与上官云康二人去太行山打探一番,看潘向涛的家眷躲在哪处山头,摸清土匪情形回来禀报。
一切都吩咐完毕已是掌灯时分,尉迟宝林拖着疲惫之躯回到驿站休息,海少星与上官云康六人也是回驿站休息一晚,明日出发赶往太行山。
一场大战过后,留下刺史府满目疮痍,曾经冀州最为豪华的府邸变为残墙断壁,不知是喜还是悲。
但在冀州百姓心中,却是兴奋的犹如过年一般,满城放起了烟花爆竹,庆祝压在冀州百姓头顶的一座大山终于绊倒了,可以过上好日子了。
有人欣喜有人悲,一间夜风赌坊密室中,潘向涛破口大骂徐凌风及尉迟宝林等人。
“徐艮子,尉迟宝林,你们两个混账,毁了我在官场的前程,还毁了我的基业,你们两个给我等着,我必重金请刺客暗杀你们两个,不仅杀你俩,还杀你们全家老小,日你仙人板板,日你十八辈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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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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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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