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林齐聚官渡镇,拆招过式论高低。
梁忠与程军辉先后跳下莲花峰狼牙涧,生死不知。
而凌风寨众喽兵在头目率领下还在忙着救火,整个山寨火光冲天,火人乱滚,整个山寨乱成一锅粥。
火光中人影乱窜,纷纷寻找着避火之处,就在慌乱之中,官兵逼近莲花峰。
看着寨墙上火海熊熊,惨叫声接连不断响起,官兵也看着有些心惊胆战。
陈南水带兵列阵墙下,静静看着墙头大火何时熄灭,再进入山寨不迟。
等待半响,见大火毫无熄灭之势,陈南水也是眉头一皱,眼珠乱转想着该进寨还是再等待一时。
凌风寨众多头目眼看着火势无法控制,当即立断带喽兵冒火打开寨门,往外突围。
没出寨门几步,眼前灯火通明,抬头一看,官兵已然列阵寨外,等待着土匪出来受死。
“当啷”一声,李连喜弃刃跪地投降,身后众喽兵也效仿跪地投降。
“绑了。”
陈南水一声令下,众官兵上前将众位土匪麻肩头拢双臂,全都五花大绑困得结结实实。
不断有土匪冲出来投降,也有一些亡命徒挥刀杀向官兵,还没到近前,就被乱箭射死。
“凌风寨土匪听着,放下兵刃投降饶尔等一命,再敢反抗作乱,乱箭射死就是下场。”
陈南水大声喊道,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是此刻其内心的想法。
这声大喊起到了震喝人心的片刻作用,冲出来的众喽兵纷纷跪地投降,只有极少数负隅顽抗之辈。
莲花峰大火恍如一个巨大火盆,隔着几里都能看见,管头镇百姓看着莲花峰大火,彷如猜到凌风寨土匪已然被灭,压在头顶大山被挪走,百姓纷纷喝彩相庆,相互奔走相告,将这份喜悦传递下去。
一夜之间,凌风寨被烧得七零八落,寨墙被烧得坍塌不少。
看着凌风寨凄惨模样,陈南水心里不仅长叹一声:“再易守难攻的山寨,也有其疏漏之处,真是再坚固的堡垒,都会被从内部攻破。”
感叹之时,天色渐渐放亮,抬头看看火势渐小,留下一部分官兵看守投降土匪,其余官兵随其进入山寨,一边救火一边打扫火场被烧得焦黑的尸体。
从前山来到后山,将整个山寨巡视一圈,也没发现凌风寨寨主的身影。
带着疑惑出了山寨,询问众土匪可有知道寨主去了何处。
众土匪有人看到了程军辉与梁忠二人的身影,便如实告知,二人去了后山,便不知去向。
陈南水闻言带兵再次进寨,来到后山狼牙涧,察看地上脚印,确有人来过此处,走到山崖边往下一望,悬崖深不见底,不知有多深,估计若是有人从此跳下去,必然损命决无另辟蹊径逃走之理。
看罢多时,派兵守在山寨,而陈南水急急忙忙来到南面山寨禀报尉迟宝林。
尉迟宝林听罢手摸下巴,沉思片刻道:“既然跳崖自杀,哪就随他去吧。”
尉迟宝林命官兵全面搜查凌风寨,将凌风寨翻个底朝天,找到不少金银财宝。
尉迟宝林拿出一半金银财宝分给管头镇百姓,同时又让镇里百姓再做百只木鸟,军中征用。
管头镇百姓得到金银财宝,自然是愿意出力,三日工夫做出两百多木鸟,尉迟宝林看着木鸟,心中高兴,再攻打虎云山蛇盘岭就更有把握了。
大军在郎山驻扎七日,将凌风寨全部拆了,以免日后再有流寇占据郎山为祸村民。
第八日清早,大军拔营起寨,向着虎云山蛇盘岭而去,管头镇百姓沿街相送,挥手致意,感谢声不绝于耳。
在管头镇百姓的感谢目光中,尉迟宝林与海少星及陈南水等人率领大军排成一字长蛇阵,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
“将军,这上千土匪就这么一直带着,将军不觉得是个累赘吗。”
赵井禹与尉迟宝林并马骑行轻声问道。
“赵校尉何意尽管道来。”
“不如杀之来得利索。”
尉迟宝林闻言皱眉思索片刻,忽而摇头道:“杀之不可,就算累赘也得暂且带上,杀人太多有失天和,还是留他们一命,等攻打虎云山蛇盘岭让他们干些军中杂活,等回到冀州交给徐大人,该治何罪就按何罪论处。”
“将军宅心仁厚,末将佩服。”
尉迟宝林闻言哈哈大笑。
“宅心仁厚谈不上,不过随军征战沙场多年,看透了世间之事,首恶是凌风寨三位寨主,其余寨内头目与喽兵只要不是罪大恶极,都应给其一丝生机。”
话锋一转:“赵校尉,等你生逢乱世,久战沙场便会明白我话中深意。”
尉迟宝林带马前行,留下赵井禹在原地呆呆发愣,陈南水路过,轻拍赵井禹肩头语重心长道:“将军久经沙场,早已看透俗世,你我还需多加磨砺,便会明白将军一番苦心。”
“多谢陈兄提醒。”
赵井禹带马追上陈南水与其有说有笑,海少星与上官云康并马同行,海少星看着上官云康打趣道:“上官兄,怎么舍得丢下红袖师妹,来军中效力。”
上官云康听出海少星话里有话,左手握拳轻打海少星一下,略带忧郁回道:“海兄少要取笑,如今我随军效力,只是想今后该如何闯下一番家业,将来也好修身,齐家,儿女满堂。”
海少星闻言眼睛一亮,微微一笑道:“上官兄,你若想闯下家业,不妨助我开宗立派,收下众多门徒之后,我资助你开个镖局,我的门徒就是你手下镖师,给你走南闯北挣下一份家业如何。”
上官云康闻言微微摇头。
“我已是峨眉派门人,如何还能加入别的门派,海兄真会说笑。”
海少星一本正经道:“上官兄,莫要不信,等保护钦差大人之事一了,我跟云掌门去说,上官兄不用退出峨眉派,只不过在我门中挂个长老之名即可,我开宗立派,你开镖局,你我守望相助岂不美哉,上官兄三思一下。”
“容我想想。”
“我静等兄台吉言。”
海少星与上官云康谈话之际,冀州驿站内,徐凌风与刘福正在手谈围棋。
徐凌风中盘小退一手,刘福趁机单沾连回打入一子,连回被救之子,刘福有些得意忘形,言道:“徐大人,你这一手当断不断,反退一手,可是错失了一步好棋,让我白得五目便宜。”
听着刘福之言,徐凌风感觉其话里有话,蔚然一笑道:“进一步悬崖峭壁,退一步海阔天空,固然断一手是步好棋,但是退一步也未尝不是庸手。”
“哦,大人,此话怎讲。”
“棋如人生,进退自知,你言棋道,实则人道,谈棋论人,暗指赵家,我猜的可对。”
刘福闻言尴尬一笑。
“大人真是心思玲珑一点即透,不知大人打算忍让赵员外到何时。”
徐凌风轻轻将棋子放下,手捋须髯道:“我杀了赵占文哥哥,他派人来杀我,杀不成也好,杀得成也罢,两相扯平,赵家若再派人暗杀于我,我会再退一步,待其黔驴技穷之时,再新账旧账一起算。”hΤTpS://WWω.sndswx.com/
刘福闻言微微一笑道:“大人打算等到何时才算黔驴技穷。”
徐凌风右手食指与中指沾起一颗白棋“啪”的一声轻轻落于黑棋之后,微笑道:“尉迟将军剿匪归来之日,便是我兴师问罪之时。”
“大人英明……”
刘福微笑着沾起一颗黑子小飞一手,防止白棋断路。
刘福与徐凌风下棋之时,也是赵家庄遭遇大难的之时。
汤鹏与韦永文二人与胡远流所请的一群蛟龙帮舵主及绿林好手在沧州会合一处,连夜赶路来到官渡镇赵家村。
在村外密林中休息半日,当天色一黑,纷纷换上夜行衣,黑布包头黑巾蒙面,手擎明晃晃钢刀,从田间地头杀向赵家庄。
到了庄外,三四十黑衣人贴身墙根,由汤鹏一跃上墙察看庄里情形,汤鹏手扒墙头一看。
庄里除了一队庄丁挑着灯笼在庄里巡逻,再无其他人影,回过头冲下一摆手。
韦永文与胡远流等人会意纷纷上墙,汤鹏一跃而下,头前带路,韦永文与胡远流等人紧随其后,避过巡逻庄丁来到中院。
到了中院,上房暗中察看,只见在院里摆着十桌酒席,席上都是江湖白道中人及绿林好汉。
汤鹏等人正察看之时,紧挨厅门一张桌子上坐着一人,其身穿胖大灰布僧袍,脖子上带着一串佛珠,每颗佛珠黑中透亮足有鹌鹑蛋大小。
此人光头没戴僧帽,光头倍亮借着灯光一照,隐隐反着白光。
往脸上看,长眉斜飞入鬓,眉尖微垂带着几分凶气,眉下一对三角眼,开合之间精光四射。
高挺鼻梁,四方阔海口,一对大招风耳挂在四方大脸两侧,此人面上留着短胡茬,看年纪约摸四十左右。
其身边坐着一人,背被单刀,瘦脸浓眉大眼,脸带淡淡杀气,祖斌若在能一眼认出,此人是河东双煞之一张东旭。
桌上其余八人正是幽州八怪及赵占文,其余桌上坐着的都是河北黑白两道上的江湖中人。
看着和尚汤鹏有些面熟,好似在哪里见过但又想不起来,就在其绞尽脑汁想着是谁之际。
和尚朗声开口道:“今晚有客自远方来,别在房上喝着秋风,下来一起喝杯酒吧。”
话音未落,抓起胸前酒杯翻腕一甩,直奔汤鹏等人而来,汤鹏闻声一惊,随后镇定自若,右手张开气贯手心“啪”一下接住酒杯。
冲着两边黑衣人一使眼色,其左掌一拍房脊使个鹞子翻身,落在院中,韦永文与胡远流紧随其后飘身而下,十名蛟龙帮舵主与二十余名绿林好手纷纷跃下,站成一排。
看着这些黑衣人,赵占文吓了一跳,躲在幽州八怪身后瑟瑟发抖,而哪名和尚却是洒然一笑。
“众位江湖朋友,今晚是来捧场还是来拆场子,聊个话吧。”
汤鹏右手微一用力,“啪”的一声捏碎酒杯,酒水淅淅沥沥落下。
汤鹏露了一手大力鹰爪功,和尚一下看出来了,微笑道:“原来是关外七鹰,不知你是哪一位。”
“惊风无形铁爪鹰,汤鹏是也。”
“阿弥陀佛,汤施主到访,贫僧有礼了。”
汤鹏一甩右手,冷笑一声:“不知大师如何称呼。”
和尚微笑道:“贫僧来自昆仑山,千里寻友偶至此,若问贫僧法号来,铁头罗汉号圆空。”
汤鹏等人一听是昆仑派的圆空和尚,心里暗自一惊,真没想到赵占文能把圆空请来,不过即便是圆空在,该报之仇依然得报,除非名门正派掌门在此,不然谁来也不好使。
汤鹏冷然一笑:“合字上的朋友,报赤壁别挡路。”
圆空回道:“并肩子开个面吧。”
“合字招子放亮点,水陆同行。”
“并肩字比划一下,亮盘再走也不掉份。”
汤鹏与圆空对了几句黑话,各不相让来个交手定胜负,输者让路,院中绿林道上之人都听懂其中之意,各自离席将桌子撤走,留下一大块空地供二人交手。
“比青子还是比练家子。”
“不结梁子就比练家子。”
“请。”
“……”
圆空与汤鹏各自亮出门户,圆空衣袖一甩亮个螳螂捕蝉式,汤鹏双掌上下一分,亮个飞鹰博兔式,往前一跟步,右掌一探,掌化为爪,使个飞鹰啄面,爪探面门。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手是两扇门,出手见真章。
爪风及面,圆空双掌突变刁手,右手一抬截住鹰爪,左手一扎直取中路,一招螳臂勾蝉,后发先至掌风惊人。
一爪出手,一爪横胸,汤鹏早已做好防御,一见中路掌风不善,左爪横拨挡中路刁手,弓步近身,右爪一收,翻腕反抓,一招反抓七寸,突袭咽喉。
出手一空,圆空心知不妙,不过其并不慌乱,眼睛紧盯汤鹏双爪,爪风一变,圆空幌腰抖臂,沉肘右手横于颈前,拧腰发力踏步向前,左手一晃一探,使个二龙戏珠,直取双眼。
反爪一出,汤鹏正暗自发狠之时,眼前刁手闪动分出二指挖其双眼,汤鹏独目一扫心生怒意,好你个圆空,你是明知我独目故意使此招羞辱于我,我岂能容你。
心里暗恨,步下一变,右腿后弓步一退,仰头抬臂,左腿猛踢连环,“啪啪”两声,腿挂风声直取下盘,此招飞鹰连击快如闪电猛踢圆空。
圆空刁手一探,正待变招,忽听下盘腿风不善,余光一扫,连忙幌腰滑步,坐胯活腕右手往下一按,“啪啪”两腿踢中右臂而未伤圆空分毫。
挡下两腿,圆空跟步近身,幌腰抖臂,力惯双手,形于手指,双手左右一分,使招螳臂分翅,“啪啪”两声快如游龙,分取汤鹏前胸左右。
躲过挖眼双指,汤鹏撤步一退,眼前刁手闪动追击而来,汤鹏暗道一声:“螳螂拳短手快打,招式连环,地面斗不过你,我就用空中优势,看我的飞鹰厉害,还是你得螳螂更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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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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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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