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战失利急攻心,飞石箭雨战况惨。
徐怀仁与彭定山两人战在一处,刀枪并举,马打盘旋,片刻工夫两人已打了十几个回合。
两人交战之时,徐凌风登上城头观战,刘福与林海霞、王红袖等人都手扶垛口,观看二人战况。
不仅守城一方关切城下斗将,攻城一方魏时勋与任永山等人同样端坐马鞍桥,紧抓缰绳,目光不离彭定山左右,暗中为其捏着一把汗。
在双方观战之人的目光中,彭定山手擎丈八蛇矛枪,扑棱一抖,枪头乱颤。枪头一片幻影中,挺枪便刺,一招“金鸡探爪”疾刺而来。
枪头一出,对面徐怀仁反应迅捷,掌中三亭两月刀斜往外磕。“镗”的一声,刀枪一分,徐怀仁压刀头顺刀杆平斩而出,一招“顺水推舟”快如疾风斩来。
刀风呼啸,震人心魄。眼看着大刀斩来,彭定山吓得连忙将掌中丈八蛇矛枪往外一竖,“铛”的清脆响声中,枪杆磕开刀头。
两马交错,跑个马头对马尾,彭定山半转身反刺一枪,一招“犀牛望月”背后偷袭一枪。
正在前冲的徐怀仁听得背后恶风不善,赶紧往马背一趴,使个横趴铁鞍桥,躲过致命一枪。
战马跑出几步,徐怀仁马上挺身,单手一带缰绳,拨马回头,双手擎刀冲向彭定山。
其冲向彭定山之际,彭定山也已带马回头,双手擎枪杀来。
彭定山一颤长枪,来个“金鸡乱点头”疾刺上中下三路。枪影闪烁中,徐怀仁不敢硬接,身往后一躺,使个横担铁勃梁躲过三枪,刀贴马头平削半圈,一招“抽刀断水”反击而出。
白光一闪,大刀削来,吓得彭定山连忙枪挂鸟翅环德胜钩,单脚离蹬使个蹬里藏身,躲过贴马一刀。
两马交错而过,徐怀仁单手擎刀,也不回头反手往后一斩,一招“回马刀”偷袭彭定山。
刀往后斩之际,彭定山刚刚回身马背,忽听背后刀风凛冽,吓得彭定山连忙往马背一趴躲过偷袭一刀。
战马前冲十步,彭定山从鸟翅环德胜钩摘下丈八蛇矛枪,双腿一磕马蹬,带马回头,冲向徐怀仁。
战马冲锋,两人刀枪并举,徐怀仁举刀斜劈,一招“五丁开山”斜劈肩头。
彭定山急忙双手擎枪往上招架,大喊一声“开”磕开三亭两月刀,平举丈八蛇矛枪,抓枪头献枪尾,平抽中路。
枪杆一出,徐怀仁反应很快,连忙手抓刀杆往外一架,挡住枪杆。
“砰”的一声响,刀杆枪杆一分,两马交错,徐怀仁单手提刀,左手一伸抓住彭定山的潘甲丝绦,单臂用力,就想走马生擒彭定山。
但是,令徐怀仁万万没想到的是,彭定山也与徐怀仁存着相同想法,彭定山也是单手擎枪,左手一把抓住徐怀仁潘甲丝绦。
两人同时用力,都想生擒对方,战马盘旋,两人连连用力,双腿紧夹马蹬,保持马上平衡,避免被对方抓到马上。
战马连续盘旋,仰头嘶鸣。双方观敌瞭阵众人也是面色绷紧,双手紧握,恨不得上前助本方将领一臂之力。
徐怀仁与彭定山连连角力,都未能生擒对方,不得不松开对方潘甲丝绦,双手擎刀拿枪,再次战在一处。
两人马打盘旋,刀枪并举,一打就是一百多个回合。
徐凌风与刘福等人手扶垛口看得面色焦急,对面魏时勋与任永山等人也是紧抓缰绳,手中马鞭不断挥动,可见双方观敌瞭阵之人有多着急。
而交战的徐怀仁与彭定山较之观敌瞭阵之人更为着急,双眼通红,面上淌汗,牙关紧咬,二人真是打得有些筋疲力尽。
徐怀仁看着彭定山忽生一计,心里暗道一声:“何不如此,省得与敌将耗费力气再战下去。”
想到此处,徐怀仁打着打着,假意力气不支,拨马败走,口中喊声:“敌将好生厉害。”
徐怀仁一败,明眼人都能看出是乍败,而打得有些汗流浃背的彭定山则是有些意识模糊,觉得是徐怀仁真败了。所以其带马急追。
口中喊道:“敌将休走,留下命来。”
彭定山紧追不舍,而前面乍败的徐怀仁身往前走眼往后看,用眼睛余光一扫,见彭定山追上来了,其心里微微一乐。
暗道一声:“敌将,你纳命来……”
徐怀仁将三亭两月刀往鸟翅环德胜钩一挂,从马鞍桥摘下反角曲背弓,从箭壶抽出一支狼牙箭,突然回身射出一箭。
箭如流星一般射来,吓得彭定山面色大变,冷汗直流。紧忙想躲,但是箭出突然,想躲已然来不及了。
耳轮中就听得“噗……啊……砰……铛啷啷……”几声响,再看彭定山北一箭射中左胸口,幸亏护心镜给其挡了一下,不然就得北一箭贯胸而亡。
即便如此,彭定山也是胸前血花四溅,中箭落马,丈八蛇矛枪随身落地。徐怀仁从鸟翅环德胜钩摘下三亭两月刀,纵马到了近前,用刀一架脖颈。
“别动,若敢动一下,便要你人头分家。”
徐怀仁刀架脖颈之时,海少星与上官云康带着官兵冲到近前,拿绳将受伤的彭定山五花大绑,放到马鞍桥上带回城中。
看着手下将领被擒,气得魏时勋急怒攻心,连连挥舞马鞭,大喊一声:“哪位将领愿带兵出战,给我将敌将拿下,出口心中恶气。”
其话音未落,任永山出言道:“刺史大人,在末将看来,阵前斗将头阵一败,余下几阵再斗赢,也是于事无补,不如将阵型前移,用攻城器械攻打建德城,以已之长攻敌之短,方是当前之策,不知刺史大人意下如何。”
魏时勋听罢任永山之言,闭目沉思片刻,睁开双目微微点头,随后其大手一挥。
“三军听令,阵型前压,离城一里,摆下攻城器械,给我攻打建德,活捉假钦差大人及一干党羽,上。”
一声令下,攻城大军再魏时勋与任永山等将领率领下,缓缓向着城墙逼近。
而此时建德城以收兵回城,徐凌风与刘福等人都在城头为徐怀仁将军贺喜。
徐怀仁一一谢过徐凌风等人的贺喜之后,继续手扶垛口看着城下攻城大军动向,见攻城大军缓缓逼近。其连忙劝徐凌风等人下城一避,而其则是命令弓箭手在垛口下严阵以待。
步兵手擎盾牌钢刀蹲在弓箭手身后,随时迎战攻上城头叛军。
守城官兵做好应对之时,攻城大军再离城一里之遥止住步伐。随着魏时勋一声令下,抛石机、弩车一字排开,民夫操纵攻城器械,并将带来的石头、弩箭安放抛石机、弩车上。等待军令一下,开始攻城。
“攻城。”
魏时勋一声大喝,民夫操纵绞车把长臂向后拉至几乎水平,突然放开,石袋即迅速升起。石袋一升,短臂重锤落下,石头从石袋中凌空飞向城头。
石头飞出之际,徐怀仁已然看到,其大喊一声:“都小心躲避飞石,藏身垛口下。”
其话音一落,一身作则带着守城官兵全都藏在垛口下。而飞石砸向城头,因为民夫操纵的力道及角度不一。
有的石头砸在城墙上,留下一个痕迹,而有的石头则是落在城头,与城头墙道来了一次狠狠撞击,“砰”的一声,城头微微颤动,石屑纷飞,崩向四面八方,若有官兵在近前就算不被砸死,也会被石屑崩的浑身是伤。
而守城官兵都躲在滚木礌石堆起的矮墙后,这些石屑也根本没伤到守城官兵,由此可见,徐怀仁真不愧是守城经验丰富的将领,连这一点都已想到。
石雨刚过,弩车开始发威。民夫操纵弩车先张开弦,将其置于弩机的牙上,再将箭矢装于臂上的箭槽内,通过望山进行瞄准后,扳动悬刀使牙下缩,弦脱钩,再用张开的弓弦急速回弹形成的动能,快速将箭射出。
“嗖嗖嗖嗖……”十余支长长弩箭,呼啸着射向城头。
徐怀仁通过垛口箭孔看到了弩箭,急忙喊道:“小心弩箭,都趴下。”
守城官兵得令,纷纷趴下。徐怀仁身形一趴之际,头顶一道劲风呼啸而过。回头一看是弩箭径直射向城门楼,“啪……哗啦……”之声响过,再看城门楼窗棂被弩箭穿过,窗棂掉落,弩箭钉在城门楼后墙上,箭尾兀自震动。
幸亏射得是墙壁,若是人,估计一箭穿胸而过不说,还得带飞不知多远,真是威力巨大恐怖如斯。
箭雨飞过,石雨再来。建德东城被飞石、弩箭轮番猛攻,逼得守城官兵只能躲在垛口下苟延残喘,连头都不敢露出来,一旦露头就有性命之忧。
处于被动之下,海少星与上官云康等人都十分焦急,两人毛腰低头挪到徐怀仁近前,低低声音道:“徐将军,这样下去,城头危亦。”
“两位侠客莫慌,攻城用石雨、弩箭猛攻城头不过是常用之招,本将尚能应付,就怕攻城敌军攻城车、云梯车、冲城车靠近城墙。”
话锋一转又道:“这三种攻城器械靠近城墙,才是最紧要关头,到那时就拜托几位侠客相助守住城头。”
“请徐将军放心,我等必助将军死守城头,决不退后半步。”
徐怀仁闻言微微点头,略带感动道:“那就有劳几位侠客了。”
上官云康与海少星听罢徐怀仁之言,两人对视一眼,上官云康施展轻功,身形一动快如闪电,恍如一阵清风掠过城道,眨眼间来到马道下。
上官云康将徐怀仁之言告之徐凌风,徐凌风微微沉思片刻,与刘福低声耳语几句,刘福朗声道:“留下王红袖保护钦差大人,其余剑侠随我守城。”
李延雄、司马长青、卢剑波、林海霞四人各亮兵刃跟随刘福与上官云康跃上城头,六人身形闪烁躲避飞石、弩箭来到垛口下,助官兵守城。hΤTpS://WWω.sndswx.com/
刘福六人上城之时,徐怀仁已然瞧见,看着六人矫健身姿,快如疾风轻功,徐怀仁心里底气十足。
其心里暗道一声:“有了武艺高强的侠客相助,即便攻城敌军攻势凶猛,我也能有计策与之抗衡。”
就在徐怀仁暗想心事之际,攻城大军在魏时勋指挥下,连番发射石头、弩箭将守城官兵压住。任永山手打凉棚望着城头,见城头除了军旗猎猎飘动,毫无守城官兵身影。
“刺史大人,末将觉得此时三军出动,将攻城器械派上,定能攻克城头,拿下建德城。”
“好,三军听令,三才阵型攻城,步兵居中,骑兵压住两翼,攻城器械随着步兵一同前进,给我上。”
魏时勋闻言大喜之余,下令三军冲锋攻向建德东城。
军令一下,三军齐动,一万多杭州官兵气势汹汹冲向建德东城,众多民夫推着攻城车、云梯车、冲城车随在官兵身后推车前进。
人上一百,形形筛筛,人上一千,无边无沿,人上一万,彻底连天。
一万攻城大军城下展开阵型,那真是气势磅礴,威势逼人,黑压压一片,令人望之惊叹不已。
透过垛口箭孔看着攻城大军冲来,徐怀仁惊得脸色为之一变,随后冲着左右大吼一声。
“将士们,叛军杀来了,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弓箭手从箭孔放箭,步兵给我死守垛口,守住城头不许后退半步,杀。”
“杀……啊……”
“杀……”
城头突然爆发山崩海啸般的喊杀声,吓得攻城军卒一跳。不等攻城军卒反应过来,守城官兵举起滚木礌石从垛口往下就砸。
此刻守城官兵不再惧怕飞石、弩箭,只因抛石机与弩车此时在抛射石头、射出弩箭,伤得就不再是守城官兵,而是攻城军卒本方人马了。
滚木礌石犹如雨点一般纷纷落下,砸的靠近城墙骑兵一个个滚鞍落马,人欢马鸣几声,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
步兵接近城墙,先被城头箭雨当头淋下,身中利箭倒在城下。前排步兵倒下,中排步兵继续猛冲,迎接他们的是滚木礌石,有的被滚木礌石直接砸成肉饼,有的被砸的胳膊断腿折,倒下城下惨嚎不已。
城下攻城军卒死亡惨重,守城官兵也没好到哪去,守城官兵举起滚木礌石之际,也是暴露身形之时。攻城骑兵人人拉弓放箭,射向守城官兵。
守城官兵举起滚木礌石之时,也是被城下箭雨洗礼之时,牛毛箭雨射向城头,乱箭纷飞将守城官兵当场射死,手中滚木礌石还未扔下,便已含恨倒下。
城上城下箭雨纷飞,相互射出夺命箭矢,加之滚木礌石雨点溅落,攻守双方演绎出一幕战场悲歌,而攻守双方的官兵就如草芥一般,在风中摇弋,似乎随时都将随风而去,再入下一个轮回。
目睹守城惨烈的刘福与林海霞等人,眼中含泪,与守城官兵一起扔下滚木礌石,阻挡攻城军卒山呼海啸般得攻势。同时也与死神顽强抗争,就算是死也不会轻易让死神带走顽强不屈的生命。
风在怒号,雨在乱下,生命在消逝,战场悲歌依旧嘹亮。
在这惨烈攻城气氛中,攻城车、云梯车、冲城车都纷纷靠近了城墙。
徐怀仁刚刚扔下一块石头,看着攻城车贴上城墙,连忙冲着刘福与林海霞等人喊道:“攻城车贴上城墙,必须将之击退,不然城头必破,几位大侠拜托了。”
刘福朗声回道:“徐将军,请放宽心,攻城车、云梯车就交给我等了,必不辱将军使命。”
刘福话音未落,一个箭步窜到攻城车贴上垛口,一刀劈死一名攻城军卒,飞起一脚踹飞另一攻城军卒。刀风霍霍,白光连闪,将这个攻城车贴墙之口牢牢守住。
刘福守住一个攻城车贴上垛口之时,林海霞与上官云康等人分别奔向各处,一人守住一个攻城车贴入垛口,各自施展武艺助守城官兵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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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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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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