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掌缤纷旋风起,蝴蝶穿花迷人眼。
梦七嘿嘿一笑道:“此处风大传音,非是讲话之所,不如房中密谈如何?”
“尔等有何蝇营狗苟见不得人伎俩,非要房中密谈,在此直说便可。”
刘长风尚未回应,修鸿洲关心则乱,无欲则刚,抢先出口质问梦七。
轩辕剑波冷眼一扫修鸿洲,手掌一抬大有动手教训一下修鸿洲之意。梦七见状摆手阻止,眼望刘长风,目中带着征询之意。
“既来之,则安之,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恨乎,既然二位深夜前来,必有要事相谈,屋里请。”
刘长风一伸手,梦七与轩辕剑波大步流星入房,海少星轻扯刘长风衣袖,眼往院门一瞟,眼中之意不言自明。
刘长风岂会不知海少星之意,若是将刘福与司马长青惊动,固然动起手来不落下风,但也会惊动慧明禅师,慧明禅师一来,便无法得知梦七此来何意?故而刘长风微微摇头,一拍胸脯,一指悬于腰胯的五色宝刀,无声告知海少星不必担心,一切有我在,晾梦七翻不起多大浪花。
海少星微微颔首,与刘长风、修鸿洲并肩而行。梦七与刘长风五人进屋落座,李香茗悄悄越墙而出,急急奔向慧明禅师房舍。
刘长风拿出火镰点燃蜡烛,往床榻上一坐,修鸿洲与海少星分坐左右,梦七与轩辕剑波往椅上一坐眼角带笑看着刘长风。
“梦七有话直说吧!不必拐弯抹角。”
“好,爽快,那就开门见山。”
“刘长风,你可想知道当年梦家灭门真相,你若答应我一件事,当年真相我合盘托上。”
梦七话音一落,刘长风冷冷一笑道:“梦七,你可真会做买卖呀!你用一个真相换我为你做一件事,若我猜的没错,必是明日让我故意输给陈晓峰吧!”
梦七闻言微微颔首道:“真是聪明,与你说话不必多费唇舌,你是答应或是不答应呢?”
“一个真相让我做出违心之事,日后被人知晓,江湖中人必会耻笑于我,你不觉得这点筹码太轻了吗?”
梦七听罢鼠目一眯,嘿嘿笑道:“那依你之见,该加何物才令你满意,不妨直言。”
“当年陷害梦家的官吏名单,以及所有暗中推波助澜之人名单,把这两份名单给我,我便答应你明日放水。”
梦七闻言沉默片刻,一对鼠目滴流乱转,不知有何打算。刘长风与修鸿洲、海少星则是暗暗将暗器藏于衣袖,以便应对梦七二人突然发难。
梦七沉默之际,轩辕剑波眼眸微微睁闭,开合之间阴冷杀意透眼而出。轩辕剑波正对刘长风而坐,其眼神自然落入刘长风三人眼中,刘长风微微皱眉低头凝神思虑并未注意到不善目光,海少星与修鸿洲可不是省油的灯。二人随即瞪大双眸,目光不善狠狠瞪向轩辕剑波。
梦七与刘长风各自陷入沉思之中,轩辕剑波、修鸿洲、海少星三人相互怒视,眼波无形交锋,淡淡杀意悄悄弥漫开来。
“无知小辈,若在目光不善,休怪我掌下无情取你二人性命,杀你二人犹如碾死两只蚂蚁一般,哼……”
轩辕剑波突然出声惊动梦七与刘长风,二人不知发生何事,尚未出声。海少星与修鸿洲皆是年轻火气旺,闻听此言顿时暴怒,挺身怒喝道:“青城走狗而已,有何嚣张跋扈,别以为赢了峨眉长老便眼高于天,小爷可不惧你,若要动手大可试试,看谁血溅三尺。”
轩辕剑波闻言大怒,左掌一拍方桌,方桌应声而碎,身形一起,扬手便是一掌,拍向修鸿洲二人。
修鸿洲与海少星二人各亮兵刃正待上前迎战,却有一人比二人快上一筹,身影一闪到了轩辕剑波近前,单掌一推迎上轩辕剑波含怒一掌。
“砰”的一声,气浪翻滚,冲的梦七与修鸿洲二人纷纷退后。待三人站定一看,刘长风与轩辕剑波对了一掌不说,二人还不撤掌兀自比拼功力,二人衣袍猎猎鼓胀,须发无风自起胡乱飞扬,二人脚下木板已然震成齑粉,形成四个深坑。
梦七睁大鼠目不可思议看着二人,其心里暗道一声:好深厚的功力,这二人可真是江湖怪胎,一个来自海岛,不过一名渔夫,得了惊海剑客方中天真传,功力深厚高我一筹尚可理解;可这刘长风又得了谁的真传,竟然也有如此深厚功力;这可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啊!
修鸿洲与海少星一看是兄弟替自己出头,岂能让兄弟独战此撩,二人擎扇亮剑欲上前助战,梦七一看对方二人亮了兵刃,其不得不也拔刀上前迎战。
刀光剑影即将在房内展开之际,一声狮子吼传入耳畔。
“住手。”
吼声入耳,震得梦七、修鸿洲、海少星耳朵嗡嗡直响,一惊之余纷纷后退。而刘长风与轩辕剑波也觉吼声震耳,耳畔犹如铜钟巨响,震得二人各自收掌一撤,以手捂耳眼前金星乱闪。
吼声落下之际,一道人影破窗而入。刘长风与梦七五人顺声一望,原来是慧明禅师到了。
“见过师祖。”
“见过前辈。”
“拜见前辈。”
“……”
五人见到慧明禅师不敢怠慢纷纷施礼,慧明禅师眼望五人微微一笑道:“深夜到访何不到老衲房中一叙,非要在此大动干戈,打坏桌椅倒也罢了,但是扰了众多少林门人清净,岂不是老衲之过,随老衲去禅房一叙吧!”
慧明禅师一言既出,梦七不敢违背,轩辕剑波深知慧明禅师在江湖上德高望重,深受江湖中人尊敬,不敢违逆其意,默不作声跟在众人身后同去禅房。
众人鱼贯而入,慧明禅师回首让李香茗守在门外,莫让闲杂人等入内打扰。
“梦施主,老衲是该称呼本名,还是以你别名相称。”
“大师随意,晚辈今夜并非惹是生非而来,而是有要事与刘长风相商,谁知思虑之时,各自朋友却起了冲突,打扰大师清净真是罪过,还请大师责罚。”
慧明禅师手捻佛珠微然一笑道:“梦施主不必自责,你我皆是江湖中人,所为何来即便不说,老衲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不过老衲良言相劝,梦施主应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如此日后或许才有善终,若继续助纣为孽,恐怕……”
慧明禅师之言一落,梦七低头不语,房内檀香淼淼沁人心脾,刘长风三人盘膝而坐,静静等待梦七开口,轩辕剑波望了慧明禅师两眼,低声道:“大师,晚辈今夜不知为何戾气上头,一见三个晚辈便有杀人之念,可否为晚辈答疑解惑。”
慧明禅师淡淡言道:“戾由心生,恶从胆起,无气无怒,无嗔无恨,空心静性,何来戾气;世间善恶,皆在一念之间,心怀善念,观山是山,观水是水,若怀恶念,观山非山,观水非水。为人莫作亏心事,举头三尺有神明;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轩辕剑波听罢佛经禅理,双手合十低头不语,心中涌起悔恨之意。回想当初若是不与邪门歪道纠缠不清,今日也不会与名门正派为敌,真是一步错,步步错。如今慧明禅师感化于我,若再执迷不悟,真真是不配为人。
思及此处,轩辕剑波眼含热泪抬头,冲着慧明禅师俯身便拜。
“大师,晚辈听大师一言真如醍醐灌顶,顿时茅塞顿开,回想以往诸事,不该助纣为虐,真是悔不当初?如今迷途知返,还望大师收留,晚辈愿在大师座下日日聆听教诲。”
慧明禅师闻言微微颔首,右手一抬将一串佛珠挂于轩辕剑波颈上,含笑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听佛入道,与佛有缘,慧根深厚,善根开叶,参禅悟道,佛门之幸啊!”
慧明禅师话至此处一顿,转首望向刘长风,刘长风一看慧明禅师望向自己,已然猜到慧明禅师之意。
心里暗道一声:祖师,你老人家就别费心思了,弟子大仇未报心愿难平,俗世红尘缘分未尽,岂能放下妻儿随你参禅修佛,还是另寻他人吧!可别打我主意了,放过弟子吧!
刘长风把头一低,不看慧明禅师,慧明禅师无奈摇头,心里暗道一声:真是杀心太重,缘孽缠身,武艺虽好但与佛无缘啊!
慧明禅师一心向佛,一有机会便度化众生,今夜度化轩辕剑波,还想度化刘长风与梦七二人。刘长风是一时半会度化不了,便想度化梦七,谁知梦七思虑许久,出言拒绝。
“多谢大师度化晚辈,只是晚辈罪孽深重,江湖结怨太深,就算是剃度出家,也会给佛门平添诸多麻烦,不如待我将仇怨结清,再思出家修佛一事。”
慧明禅师见无法度化梦七,只得话头一转,提及梦七今夜与刘长风何事夜谈。梦七本不想说,但碍于慧明禅师循循善诱,只好从头说起。
“武德年间,在下与人结仇,被人追杀至怀远镇,偶遇郁郁不得志的梦少卿,同是天涯沦落人,我俩一见结缘,恰好梦少卿缺个身旁管家,我便摇身一变做其管家,后来皇上下旨修建梦府,梦府缺人,梦少卿便带着我去面试。”
“梦少卿颇有才华,当时作诗一首颇得梦子舟好感,便将其留下管账及代为管家,我也借势,成为梦府护院教头,原本我想在梦府就此浑浑噩噩度此一生,谁知后来……”
“后来如何?”刘长风追问道。
“莫急,容其慢慢道来。”慧明禅师出言劝慰。
“唉,后来发生之事,我想诸位也有所耳闻,梦子舟醉酒题诗,诗中提及双王旧事。”
“可否将此诗念上一遍。”
“诸位听好。”
《思旧》
烽火狼烟金戈起,乱世枭雄几人还。
王师铁骑定乾坤,累累白骨铸悲歌。
天下初定江山固,同室操戈阋墙残。
同根相煎何太急,双王血洒玄武门。
君臣一场旧情在,思及旧事泪涌泉。
回首萧萧班马鸣,往事随风荡九霄。
闻听此诗回想梦家满门抄斩,刘长风悲从心起,泪如泉涌模糊双眼。慧明禅师见状挥手令梦七暂且住口,待刘长风止住眼泪再说不迟。
修鸿洲与海少星上前低声安慰,一盏茶工夫刘长风才止住眼泪,双眼通红低头不语。
慧明禅师见刘长风止住悲痛,冲着梦七微微颔首。
“这首诗可以算是反诗,需知双王一死,其府里除了几位绝色佳人送入宫中免遭一死,其余人等一律斩首,有关官吏不是罢免便是放逐边关充军;而梦子舟这首诗落入梦少卿眼中,自然成了通往仕途的抠门转。”
梦七话锋一顿又道:“梦少卿想告倒梦子舟也并非是一帆风顺,其先至暂管长安事务的雍州府投下状纸,当时勃海王李奉慈担任雍州牧,渤海王李奉慈生在王侯之家,自是游手好闲,纨绔成性,骄侈无比,整日吃喝玩乐,不问世事,更别提审案了,其在雍州府就是挂个名,从来不审案断事,而真正主管雍州事物的是州府长史徐继明。”
“徐继明与梦子舟同朝为官,关系莫逆便将此案压下,梦少卿见雍州府行不通,便转而求见吏部尚书长孙无忌。自打梦少卿投状到长孙无忌门下之后,此案才迎来转机。后来……”
“后来如何了?”
刘长风追问道。梦七嘿嘿一笑道:“后来如何?在下也不知,梦少卿拜见长孙无忌一回之后,便单独去其府邸,不再带我同行,其中过程及涉及之人,你得问梦少卿,我是只知前因及结果,中间详细之处实在不知。”
此言一出,刘长风眼珠一转,已然猜到梦七这是故意卖个关子,若不应下比武放水一事,其是决不会透露其中详情,看来只有待去长安再从梦少卿口中得知实情了。
慧明禅师欲多留梦七片刻,但梦七心中有事,婉言谢绝匆匆离去。慧明禅师见让梦七说出梦家一案实情落空,便挥手送走刘长风三人,独留轩辕剑波给其落发剃度,阪依佛门。
刘长风回到房中稍坐半个时辰,修鸿洲与海少星、李香茗三人联袂而至,四人寒暄几句便赶往中台峰。
刘长风四人往云天齐诸位前辈身后一站静静等待开擂。等待片刻之后,欧阳少华与蒙破天众人纷纷赶来,蒙破天抬手遥指岳功力,随后一跃上擂。
岳功力面色沉重向白玉郎与云天齐众人一抱拳,颇有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架势。白玉郎朗声安慰。
“师侄,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即便败了也无需在意,保住性命即可。”
岳功力闻听此言心中稍稍安定,沉重脸色缓和一些。岳功力与蒙破天抱拳拱手相互一礼之后,各亮开门式。
岳功力双臂一分,弓步屈身来个“白鹤亮翅”等待蒙破天进招。蒙破天身为前辈理应让岳功力三招,谁知蒙破天非但不让三招,反而率先出招。
单腿一划,身随腿转,衣袍猎猎,旋风忽起,身形连转,掌随身动,突然出掌直取中路空门。岳功力不知蒙破天为何如此,却不知身形一转,正是昆仑旋风掌起手式“平地起风。”
岳功力一见蒙破天出招,心里暗骂一声:身为前辈,不知礼让后辈,真是括不知耻。
岳功力暗骂之际,单臂一晃虚封中路,右掌斜扫下盘,使个“蛇打七寸”掌罩下盘,既似扫膝,又似点穴。
掌影一闪,蒙破天一目了然,迅捷单足点地腾空而起,双掌一分,左右连击,掌影闪烁犹如落英缤纷,残影乱闪迷人双目。
掌影乱闪,惊得岳功力撤步连退,使个“白鹤并翅”双掌交叉护住面门。岳功力一退,蒙破天单足一点脚背,借力腾空,飞追而至,人未至,掌先到,使招“风卷九霄”单掌虚晃,佯攻面门,左掌后发先至直取中路。
岳功力眼前满是残影,难辨真假之下,双掌交叉往上一举,面门护得风雨不透,但中路空门大开。一招不慎,蒙破天一掌趁虚而入,一掌印在前胸若是内力一吐,轻则重伤重则取命。但不知为何蒙破天并未发出内力,而是不屑一顾冷哼一声。hτTΡδ://WωW.sndswx.com/
“念你叫我一声前辈,今日饶尔一命,还不快滚。”
岳功力心知蒙破天手下留情,抱拳拱手一礼。
“多谢前辈手下留情,晚辈告退。”
岳功力转身下擂,林海霞、诸葛季先后上擂。林海霞一看是诸葛季,回想起此撩击杀钟飞虎一事,心中起了重伤诸葛季之心。
诸葛季并不急于动手,出言问好之后,东拉西扯想引诱林海霞想起伤心欲绝之事,往事一旦想起,泪如泉涌,心智一乱,诸葛季的机会便来了。
诸葛季的诡计才施展一半,已然被江湖经验丰富的林海霞察觉。林海霞柳眉倒竖,杏目圆睁,娇姹一声:“狗贼乱我心智,拿命来。”
林海霞身形一动,犹如穿花蝴蝶一般,忽前忽后忽左忽右,幻影憧憧迷人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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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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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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