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名顶替心寒酸,无处诉苦求一死。
刘福说着好话劝解此人,莫要寻短见,我给你找个能伸张正义之人。
此人半信半疑跟着刘福与林海霞等人穿过树林,来到官道上。
刘福一跃跳上马车,先跟徐凌风禀明情形,徐凌风开口道:“请这位含冤之人上来。”
刘福一跃而下,拿出马凳垫在车旁,请此人登上马车。此人低声谢了两句,略微蹒跚上了马车,挑帘进入车厢。
一进车厢,徐凌风冲着此人拱手一礼,语气和善道:“这位文士,请问尊姓大名,仙乡何处啊!”
此人连忙双手作揖还礼,口中道:“在下姓祝,名山,字清风。家住三都镇。”
徐凌风闻言微微点头,接着又问道:“祝兄贵庚几何。”
“三十有三。”
“哦,祝兄,在下自荐门庭,我乃钦差大人徐凌风,今闻祝兄有冤,可否道与我听,若是真有冤情,本官必为祝兄讨个公道。”
徐凌风说着话,拿出吏部侍郎的腰牌给其看了一眼。
祝清风看着腰牌,顿时相信面前之人乃是为官之人,或许自己将事情经过一讲,这位徐大人能为自己一雪冤屈。
祝清风想到这里,先深施一礼,随后言道:“启禀徐大人,在下自幼住在三都镇,父母都是庄稼人,弱冠之年娶妻进门,便苦读诗书十年,为得是考取功名光宗耀祖。”
话锋一转又道:“前年我参加童试,一看题目正是熟读的四书,我奋笔疾书将题目答完,审视文卷之时,忽见邻桌考生袖口里面写着娟秀小字,正伏案抄袭。”
“在下出于义奋举报此人,却不想被监考官怒斥我欲抄袭别人,将我逐出考场。后来发榜之时,我发现已考取秀才,欣喜之时偶遇那作弊考生,发觉其也考上了秀才,真令在下颇感意外。”
“春去秋来,又过了一年,我参加乡试,这次的题目是易经,在下报读诗书,对此自然是轻车熟路,挥毫泼墨一气呵成,觉得这次必中解元。”
“谁知到了发榜之时,一看解元、亚元、经魁三名皆无我名字,往下看更无我名,而哪位作弊考生却高中解元,在下觉得不公,到衙门喊冤,却被一顿棍棒打出,还被取消每月四两银子的俸禄。”
“在下含冤无门,又觉得愧对妻儿老小,冤屈憋在心里,无处发泄,一气之下来到树林,想一死了之。在下所言句句都是肺腑之言,请徐大人明鉴。”
祝清风“噗通”一声,跪在徐凌风膝下给其磕头,徐凌风连忙伸手将其搀扶起身,满脸气愤道:“祝兄,本官听了你的陈诉,觉得你并无谎言,不过你需配合本官做几件事,本官方能顺藤摸瓜将考场作弊之人及幕后官吏查个一清二楚。”
祝清风擦擦眼泪,哽咽道:“大人请讲,在下愿全力配合。”
徐凌风手捋须髯沉思片刻工夫,忽道:“首先,你与我等同行,到了县衙,你去击鼓鸣冤,我看县官如何待你,接下来就得随机应变,我让你怎么做,你照做便是,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还你一个公道,若你真中了解元,本官必会拨乱反正,解元之名重赐于你,你可明白。”
“多谢大人为小民做主。”
祝清风感动得热泪盈眶,又要跪下感谢,被徐凌风赶忙拦住,随后刘福进入车厢,请示徐凌风接下来的行程。
“改道,不去杭州,去建德县衙,我要会会七品县令,看起如何为官。”
“遵命。”
刘福答应一声,出了车厢,告知李延雄与王红袖等人,两辆马车调转方向,直奔建德县城而去。
马鞭一挥,马车改道而行,走了一个时辰,到了一座城池。
城门上方石匾刻着两个笔力苍劲大字“建德”。
刘福看着建德城门微微一笑,心里暗道一声:“不知今日又将碰到何样县官,真是令人揣测啊!”
带着复杂心情,徐凌风一行十人,乘坐两辆马车经过盘查之后,顺利入城。
到了城里,由祝清风指路,刘福与司马长青赶着马车来县衙门口。
“吁”刘福手抓缰绳,勒住马匹,马凳一垫,扶着徐凌风与祝清风先后下了马车。徐凌风嘱咐祝清风两句。
祝清风微微点头会意,随后其迈步来到县衙门口,拿起鸣冤槌,擂响鸣冤鼓。
“咚咚咚咚……”鼓声震天,徐凌风与刘福九人远远看着,就在九人目光中,府衙大门一开,走出四名衙役。
这四名衙役一看是祝清风,领班衙役歪着头,嘴角一咧,脸带嘲讽之色嗤笑一声。
“祝清风,上次县令不是告诉你,别到县衙鸣冤,你上州府、京城告状去,这块衙门庙小,管不了你的案子,赶紧走,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尔等身为公差,竟然说出此等不咸不淡之言,真是妄为官府中人,我要见知县大人诉冤,请代为传话。”
“呦呵,祝清风,你这个斯文败类,你不知道衙门口冲南开,有理没钱别进来吗,让你走你不走,哪就别怪我手恨了,兄弟们好好招呼一下他。”
其话音一落,其旁边三名衙役,举起棍棒举要胖揍祝清风。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两道人影一闪挡在祝清风身前,同时一道大喝之声响起。
“住手,尔等身为公差随意打人,还讲王法吗?”
声音一落,徐凌风与林海霞、王红袖等人走上前来。而刘福与司马长青护住祝清风,使得三名打人衙役微微一楞,手中棍棒未敢落下,往回一收,退回领班衙役身后。
“今天这是吹得什么风啊,我打一个斯文败类而已,一大帮人出来叫屈,尔等是何人,报上名来。”
领班衙役贯会见风使舵,一见来者不善,还都是练家子,不由得收起轻视之心,面色凝重问道。
“我等是何人,无须告知于你,不过你若不带祝清风进去喊冤,我立刻便能让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你信不信。”
听着刘福淡淡威胁之言,吓得领班衙役往后一退,差点与身后衙役撞了个满怀。
抬手一指刘福,气急败坏道:“好,我记住你这句话了,你给我在这等着,我先把祝清风带进去,回头再算咱俩这笔账。”
“祝清风,跟我进去。”
领班衙役怒喊一声,与身后三名衙役带着祝清风进入县衙,徐凌风有些不放心,派上官云康悄悄跟在后面,看看公堂情形如何。
上官云康身形一闪,恍如一道清风徐来,眨眼间消失不见。徐凌风与刘福等人就等在门口。
再说祝清风,跟在四名衙役身后来至公堂,领班衙役回头狠狠瞪了其一眼。让身边衙役去班房叫醒众衙役上堂,而其自己则是出了公堂,去请县令曹国伟。
领班衙役走后,只剩下祝清风与两名衙役在公堂候着。
那两名衙役看着祝清风,皮笑肉不笑道:“祝清风,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没想到你这几个月不见,还找来相助之人,不过我告诉你,你找谁也改变不了乡试结果,听我良言相劝还是回家种地去吧,没有门路还想为官,那可真是痴心妄想。”
“在下为了考场正义,必须检举考场作弊之人,不用诸位相劝,无论如何在下得讨个公道。”
那两名衙役一听,摇头嗤笑几声,便不再多言。过了片刻,堂上响起脚步声,祝清风转头一看,县令曹国伟及众多衙役纷纷上堂。
二十多名衙役手持水火棍两旁站立,县令曹国伟在公案后一坐,师爷毕洪站在公案旁垂手而立。
曹国伟看着祝清风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心说话:“一介书生真是迂腐不堪,考场作弊之人都是非富即贵,岂是你一介书生能告倒的,非到本官这告状,我要是能管早就受理了,真是不知进退,可恶可恨之极。”
手抓惊堂木“啪”的一拍。
“堂下何人。”
“草民祝清风。”
“为何报官。”
“草民觉得乡试有人舞弊,特来报案。”
“何人舞弊报上名来。”
“乡试解元阎立文。”
曹国伟不听阎立本名字还可,一听名字立时勃然大怒,一拍公案,用手一指祝清风。
“住口,阎立文学高八斗才富五车,乃是杭州一带颇有名望学子,岂容彼等诋毁,来呀,将这个胡说八道,颠倒是非的祝清风拉出去,仗打二十大板。”
其声一落,两旁走出八名衙役,其中就有哪位领班衙役,八名衙役往前两步,抓住祝清风双臂就往出带。
就在这时,一道严厉声音响起。
“且慢带人,县令大人就是如此审案的吗,也太过儿戏了罢。”
声音未落,徐凌风与刘福等人走进公堂,曹国伟一看有人闯进公堂,不仅一愣,心说话:“外面有衙役守着,怎么没人通报啊,这是哪来的一伙人,不经本官允许擅自走进公堂,真是岂有此理。”
曹国伟正要发火,徐凌风从袖口拿出一块银色腰牌,举着晃了两下。曹国伟一看银色腰牌,顿时吓得面如土色,体若筛糠,额头鬓角冷汗直流。
师爷一看情形,立马猜到来者是京城大官,连忙上前几步扶住曹国伟,将颤抖不已的县令大人扶到徐凌风面前。
两人“噗通、噗通”接连跪地,向着徐凌风叩头。
“侍郎大人在上,下官有失远迎请大人恕罪。”
徐凌风冷哼一声。
“县令大人,你好大的官威,本官可承受不起,起来吧!”
“大人不恕下官之罪,下官不敢起来。”
“恕你无罪,起来。”
曹国伟闻声颤抖起身,伸手请徐凌风上坐,徐凌风也不客套,直接坐在县令大人椅子上,面带微笑看着曹国伟。
“曹大人,祝清风的案子,你为何如此草率断案,你若不说出道理来,本官身为钦差大人,可先斩后奏,你可想清楚了再回答。”
徐凌风一番话直接把曹国伟吓得再次跪地叩头。一面叩头,一面痛哭流涕道:“大人,下官也是难做啊,请听下官为你详细道来。”
“讲。”
“钦差大人容禀,下官初接此案之时,也想以正考场之风,派人去阎立文所住之处杭州一打听,才知阎立文不是下官可以动的。”
“哦,阎立文有何背景把你吓得不敢光明正大办案。”
徐凌风接茬道。
曹国伟从袖中抽出手帕,擦擦脸上眼泪,继续回道:“下官打听出阎立文之父阎金魁乃是江浙一带最富的布匹商人,其母是杭州刺史魏时勋的胞妹,另外阎金魁与工部侍郎江仁武有着千丝万缕关系,下官就算想查阎立文,魏大人也绝不会坐视不理,下官左右为难之下,唯有用棍棒撵走祝清风了事,请钦差大人明鉴。”
徐凌风闻听此言,手捋须髯沉吟片刻,忽道:“曹大人,就算你说的句句属实,但是身为朝廷命官,畏首畏尾,不敢秉公办案,也是罪大恶极。”
话锋一转又道:“不过,本官给你一个立功补过机会,你可敢做。”
“下官敢做,请大人示下。”
“明日你派人调查童试、乡试考官都是何人,深居何职,给我调查清楚,另外过几日,你派人给我将阎立文抓到县衙,我要亲自审问阎立文是否考场舞弊,你能否做到。”
“下官定能做到,请钦差大人等候佳音。”
“好,那今日本官饶你一次,速去调查考官何人,退堂。”
徐凌风一拍惊堂木,衙役齐声喊“退”众人纷纷退堂,徐凌风与刘福及祝清风等人暂时住在县衙斜对面曹记客栈。
而曹国伟派人去查前年童试,去年乡试考官何人,一桩考场舞弊案拉开调查序幕。
徐凌风一行人住进客栈,各自选好房间,王红袖望着天边白云,思乡之情涌上心头,一个熟悉身影跃然浮现脑海。
“龙哥,你如今可好,不知你是身在沙场还是军中苦练武艺,红袖有些想你了……”
思念目光望天而凝,这股思念目光也许无法带去王红袖对刘梦龙的一厢思念,但是白云飘荡,却能捎去一缕心灵感应。
正在练功房与包着铁皮的木头人苦练掌法与身法的刘梦龙忽然接连打了几个喷嚏,令得其反应慢上一丝,差点被木头人打中。
刘梦龙连忙施展轻功,一跃跳出木头人阵,揉揉鼻子心里暗道一声:“怎么连打喷嚏,是偶感风寒了,还是有人在思念我。”
带着几丝疑惑,刘梦龙盘坐在地,稍稍稳定心神,继续跃入木头阵,苦练武功。其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练好武功,随杨月生去一探荒无人烟的大漠中,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等武功大成,方能杀死梦七,报仇雪恨,让仇人一个一个死在自己刀下。大仇得报,自己便辞官回乡,做一个逍遥刀侠,游历江湖除暴安良,杀尽世间的恶人,让正义在人世间飘荡。
带着胸中一腔侠义,刘梦龙继续投入疯狂练功中,不问世事,唯求武道精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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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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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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