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在即磨刀霍,再生事端刀剑动。
在刘福、司马长青及众峨眉弟子面色紧张,惊恐目光中。刀影一散,一截断剑随声落地,断掉剑刃落在白色石板之上发出叮当声响。
叮当之声才入耳畔,人影一闪,两道身影一合即分,伴随“砰”的一声,杜鸣踉踉跄跄前冲五步堪堪稳住身形,而其后背之上一个脚印清晰可见,白色长袍印上一个黑色鞋印分外刺眼。
踹罢杜鸣一脚,刘长风收刀如鞘,冲着杜鸣道声:多谢杜兄点到即止手下留情,承让,承让。
刘长风不说承让还好,一听承让二字杜鸣脸刷的一下红了,这脸臊的恨不得找个石缝钻进去,本想帮师兄出口气,反而是自己丢人现眼,跟头栽大了。
杜鸣无言以对,转身便走,掌中断剑狠狠弃之于地。围观峨眉弟子皆知杜鸣脾气秉性,不敢冒然上前多言一句,呼啦一声做鸟兽散。
刘福与司马长青对视一眼,面带笑容上前夸赞刘长风武艺精进不少,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江湖代有能人出。刘长风谦虚两句,三人说说笑笑迈步而行进入大殿。
就在三人进入大殿之前,刘长风与杜鸣之间的比武已然被守门弟子禀报峨眉掌门云天齐及太上长老白玉郎等人。
三招击败峨眉三代弟子杜鸣,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要知杜鸣在三代弟子当中也算高手之一,短短三招打败杜鸣。在云天齐与白玉郎听来,心中的震撼不亚于门中大事。
“少林派又出杰出弟子,真是可喜可贺呀!”
云天齐赞叹道,惠明方丈一听,觉得有股酸酸的味道,单手打个稽首。
“阿弥陀佛,云施主高看少林弟子了,区区比武不过是斗气罢了,当不得真,待会老衲定要训斥刘长风这个不成器弟子一番,怎可在峨眉山随意与人动手比武,真是太不懂事。”蜀南文学
“惠明方丈莫要过谦了,门下弟子武艺高强乃是好事,江湖风雨几多惶,能人义士代代出,若是门下弟子一代不如一代那才是令人惶恐之事,江湖正义还需名门正派弟子维持,有此弟子你该高兴才是。”
“……”
惠明方丈正要开口间,刘长风与刘福、司马长青三人联袂进殿,三人先后给众位前辈行礼之后站到一旁。
云天齐抬眼凝视刘长风两眼,见其剑眉星目,鼻直口方,面如麦色,发如墨染,眉宇之间透出气宇轩昂,颇有一股上位者之气质。
两眼之后,云天齐已然看出刘长风不凡之处,也为高徒上官云康颇为担心,一旦输给刘长风这个少林外门弟子,峨眉派脸面都将丢尽,但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比武夺亲。
云天齐与惠明方丈多聊几句便命陈长老带刘长风三人下去安排住处。而其继续与惠明方丈品茶论道,谈及江湖奇人异事。
刘长风三人被带到后山一间跨院,院落不大方方正正,正对院门是一间正房,两边各有一个耳房,东西两侧有两间厢房。
陈长老安排刘长风住在耳房,而刘福与司马长青住在厢房。陈长老如此安排可谓是颇有心计,看似无意之中暗暗贬低刘长风。刘长风自小长在深宅大院岂会看不出来,只不过其深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之理,故此祥装无所谓,但在心里记下陈长老无礼之举,日后必会报答。
耳房狭小,刘长风扫了几眼,除了床榻之外,尚有一个铁架及小方桌,铁架搁置一铜盆,方桌之上则是空无一物,冷冷清清好似久无人住。
刘长风踱步到窗前,推开后窗一览风景,入眼便是郁郁葱葱树林及陡峭山崖,一团浓雾聚而不散飘荡山间,恍如一座仙宫隐藏在云雾之中,缥缈神奇令人浮想联翩,雾中奇景令人过目难忘。
眼前虽有仙山奇景,但也难掩心中之事,此时此刻刘长风最想见王红袖一面,十年不见,不知这位青梅竹马妹妹出落得何等模样,是越来越漂亮了,还是女子十八变后而丑。
思念种子在心中发芽壮大,长出枝叶,直至开花结果。思念之果犹如烈火燎原熊熊燃烧,烧得刘长风头脑发热,额头微有汗珠淌下。
越是思念一个人,越是想急切见到她。如今刘长风是分别太久,思念成伤。仰望星空熠熠生辉,恍如思念之人眼眸,一眨一眨透出几分俏皮,几分深意。
望星思人,睹物怀念,峨眉山的景色即便是深夜都令人流连忘返驻足凝望。一股山风打着旋冲进耳房,掠过面颊带走滴滴汗水,丝丝山风不仅带来凉爽,也送来点点灵感。
凉爽之意未散,刘长风脑中灵光一闪,何不夜探峨眉山其余山峰,看看红袖在哪座山峰练武,武艺如何了?
想到便做,刘长风打开包裹,取出夜行衣穿戴整齐,蒙上面巾,五色宝刀斜背身后,轻轻推开窗棂,趁着四下无人,一跃而出,沿着山间小路直奔山后而去。
刘长风脚下加急,犹如离弦之箭,身影一晃之间已是几丈开外,自从修炼雪山派轻功,刘长风赶路更是快上一筹,不多时已然到了后山脚下。
突然前面有白影晃动,刘长风急忙闪至树后,偷眼一看,原来是四名峨眉弟子抱剑守夜。
看来峨眉派也不是浪的虚名,三更半夜皆有弟子巡逻,看来我得小心行事,不然一旦被峨眉派弟子发现行踪,那我可是要给少林派抹黑了。
刘长风躲在树后观察片刻峨眉弟子巡逻规律,趁着四人往起一聚之际,施展鬼影七闪,身形连续晃动,眨眼之间已然从四名峨眉弟子身边掠过,而四名峨眉弟子毫无察觉,只觉一股惊风吹过而已。
刘长风快捷身法被不远处白天齐看在眼里,暗中赞叹真是好轻功,不过也在疑惑这身法似乎并非少林派的一苇渡江,倒像是雪山派的鬼影七闪。
云天齐不急不缓跟在刘长风身后,看看刘长风到底意欲何为?
一道黑影在前,一道白影在后,在这峨眉山群峰峻岭之间纵横闪跃。刘长风快如疾风穿林过岭,半个时辰后来至四娥峰。
夜色笼罩下四娥峰山林寂静,鸟雀无声,唯有断断续续虫鸣低声演奏一首夜光之曲,引人遐思。
伫立山脚,仰望山峰,黑色山林幽静神秘,宛如一个静如处子的姑娘,静静等待情郎邀约。
刘长风打量四娥峰片刻工夫,心里暗暗思量:如此冒然登上四娥峰,一旦被红袖师父发现,不知又对我生出何等不良看法。
转念一想:若不是红袖师父林海霞从中作梗,也不会生出比武夺亲荒唐之举,红袖已然与我定下亲事,其师父却从中阻拦,将上官云康加入红袖婚事之中,令我苦等十年之久,今晚无论如何我都要见上红袖一面,看其如今对我有何想法,若是喜新厌旧……。
刘长风一拨楞脑袋,不敢再想下去。越想越有不好预感,刘长风真怕自己一时怒火攻心做出不好之事,于人于已都颇为不利。稍微定定心神,刘长风一跃入林,穿林掠草,脚下如风登山爬峰。
凉风掠过脸颊,枝叶一闪而过,借着星月之光分草掠树,刘长风登山爬峰快如流星。其黑色身影犹如猎豹一般,林中一闪即逝,难以捕捉。
“雪山派轻功踏雪无痕,雪山派身法鬼影七闪及幻影无踪二十四宿星斗步法,明明是少林弟子却用的是雪山绝艺,这个刘长风看来不简单啊!其师父刘福是少林门下,难道说此子另有奇遇不成,不然以雪山派的门风断然不会将绝艺传给外人。”
云天齐远远跟随,心中渐起疑惑,为了不打草惊蛇。云天齐悄然跟踪,观察刘长风的一举一动。
林中一座宅院映入眼帘之际,刘长风身形一闪兔起鹤落跃上院墙,单手扒住墙头查看院落。
探头一望,眼前是个倒座房,青砖红瓦古朴幽雅,正看间一股浓浓花香扑鼻而来。刘长风双足一点墙头,迅捷跃上前院墙头。
低头一看,只见前院皆是各色花草,红色牡丹花,白色水仙花,粉色芍药花,紫色紫丁香,蓝色牵牛花,浅黄色凤仙花、绿色雏**,橙色金盏菊……各色鲜花将庭院占据大半有余,而薰衣草点缀其中,将各色鲜花分隔开来,既相得益彰,又泾渭分明。
看罢花草,刘长风目光放远左顾右盼,整座院落房舍尽数收入眼底,原来此院乃是二进院,目前所处小院只是前院,院中除了花草别无它物,前院北边开个垂花门直通内院。院中一条花中小径连接垂花门。
垂花门紧闭,门上两个铜环已然褪色,露出斑斑黄色,以铜环之色便可看出此院年头悠久。
看罢多时,刘长风一按墙头嗖的一声跃上垂花门檐,往下俯身察看内院摆设。内院正中一间便是正房,左右两侧各有一间耳房,内院左右两侧分别是东西厢房。
内院摆设颇为简单,院中空地便是练武场,院子四角分别摆放兵器架、木桩、箭靶……诸多练武所用之物,并且院中不论是耳房或厢房皆在房檐下挂着两盏白色灯笼,灯笼随风摇摆暗含阴冷之意。
刘长风看罢红袖所住院落,暗中感叹红袖妹妹本可在西洲过着衣食无忧,岁月静好的官家子弟悠闲日子。却为了我来峨眉山练武学艺,过上平民百姓平凡日子,红袖妹妹为我如此屈尊降尊学武,我是有负于她,比武之时或许该留意一下红袖妹妹神情,再决定该不该留上官云康一命。
刘长风暗自感叹之际,丝毫不知正房内四只明亮眼眸正盯着其的一举一动,若是刘长风有何不轨之举,房中两女必将拔剑而战。
而刘长风俯身院墙一动不动也引发林海霞与王红袖二人小声猜忌。
“师父,梁上君子今在何处?”
“嘘,莫要大声,梁上君子就在院门左右,不知为何不敢进房。”
王红袖撅着樱桃小口不满道:“师父,难道梁上君子不敢进房,你我干等不成,不如师父从后窗出屋,将梁上君子逼下来,让我用五毒梅花针一下结果了他。”
林海霞闻言微微摇头道:“不可如此鲁莽,万一来者是你哪位青梅竹马的龙哥,你也忍心用暗器射杀。”
王红袖一听此言惊得瞪大双眸,一吐舌头。
“若是龙哥,那我岂不是射杀好人,那还是稍安勿躁多等一时半刻,看来者何人再做定夺为好。”
王红袖与林海霞苦等两刻之久,也不见梁上君子有何动静,却不知早在一刻之前,刘长风已然悄然抽身而退。刘长风走得悄然无声,连林海霞也未听出人已消失不见。
直到天色微微泛滥,师徒二人忍耐不住,从后窗出屋绕到院门一看才知,梁上君子早已人去楼空不知去向。
王红袖气得狠狠一跺脚,发誓捉住梁上君子必要其好看,而林海霞则是眉头紧皱,暗暗思量来者何人,竟然轻功造诣如此之高,实乃罕见。
搁下林海霞与王红袖二人不提,回头再说刘长风查看一刻之久,暗暗记下红袖所住院落,便原路返回。
推开窗棂一跃进屋,刘长风长出一口气,换下夜行衣之际,云天齐伫立房顶望着漆黑一片耳房,心中暗暗念叨:跟踪此子一晚,才知此子武功大有涨进,不知我那劣徒上官云康能否战而胜出扬峨眉派威风,真令我心堪忧啊!……
次日一早,刘长风闻鸡晨练,一口五色宝刀舞得烈烈生风。练着练着,一眼瞧见昨日安排住宿的陈长老已然起床,正在打水沃面。
刘长风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步法一动,转向正房,刀刃稍微一偏,一股刀风劈向窗棂,欲从窗棂纸上给陈长老一个难堪。而窗棂纸也称之为麻纸,皆是用竹子做成的竹纸,韧性高、强度大,而且透光,上面刷了桐油,可以防水。蘸口水根本不会湿,不过可以手指捅破。
刘长风刀风之中暗加真气,刀风一挨窗棂纸,瞬间将窗棂纸刺破,刀风突然扑面吓得陈长老急忙使个金刚铁板桥,身形平仰挨地算是逃过一劫,不过匆忙之间,并未留神刀风掀翻铁架,铁架一翻铜盆自然倾斜,水洒了陈长老一身。
陈长老气急败坏使个怪蟒翻身一跃而起,抽出墙上长剑冲出房门一指刘长风。怒喝一声:姓刘的,尔竟然趁我沃面之时,突然以刀风偷袭该当何罪?
刘长风闻言故作惊讶,将刀往地面一插,双手拄刀柄惊道:陈前辈,你这话可是折煞晚辈了,晚辈正在练刀,谁知突然挥出一股刀风就奔前辈屋中而去了,晚辈也始料未及,还望前辈恕罪。
刘长风嘴上十分恭敬谦卑,但嘴角微微上扬的笑意出卖了他。陈长老岂会听不出刘长风是故作恭敬,实则嘲笑其身为练武之人,连起码的警惕之心皆不具备,受到惊吓乃是咎由自取。
陈长老气得紧咬后牙槽,口中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好…好…好,真…是…后…生…了…得,既然……愿意……练刀,那……老夫……陪你……练练,独自练习……未免寂寞……与人过招……方能武艺精进,你意下如何啊!”
“晚辈求之不得。”
“看剑。”
陈长老此时气冲顶梁门,顾不得长幼有序,尊卑不分。箭步上前挥剑便劈,剑走中门,快如流星。剑光一动之际,刘长风横刀当胸,静观剑势。
剑光一闪即至,雪亮刀锋也是迎难而上,剑刃若碰刀刃便如木棍碰刀,一下断为两截。陈长老也耳闻杜鸣挑衅刘长风一事,得知刘长风有口削铁如泥,吹毛断发的宝刀,与刘长风比武,万万不可与其掌中宝刀硬碰硬。
故而,陈长老一见刀刃上扬,急忙撤剑横挪一尺,撤回兵刃之际,单手一扬猛击肋下,使个“摘花折枝”似退却进,连番进攻。
掌风一出,刘长风早有防备。刀刃一翻,沉刀下斩,同时撤步斜身,以左脚为轴身形一转,刀随身走,反手一刀“倒斩紫金冠”斩腰袭背。
一掌落空,陈长老顿觉不妙,眼前人影一闪,背后恶风不善,惊得陈长老急忙弓步毛腰剑往后背,使个“斜背担山”剑贴后背抵挡刀刃。
陈长老剑招防得妙,刘长风攻得也巧,一见剑往后来,便知其所用何招。当下行步转身,一下转到陈长老左侧,手腕一斜刀刃上挑,使个“斩风分云”削肩斩臂。
刀风一动,陈长老已然察觉,急忙使个“怪蟒翻身”弯腰平身,双腿发力连番空翻,瞬间翻出三尺开外躲过惊魂一刀。
双足沾地,陈长老擎剑反击之际,忽听东西厢房传来声音。
“陈兄,劣徒不懂事,莫要与他一般见识,以和为贵吧!”
“陈长老,徒儿顽劣,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过几招就算了,再打下去,那你可是以大欺小……”
陈长老闻听此言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暗骂刘福与司马长青二人,两个混账东西,只许你徒弟惹事,不许我教训一下,想得挺美,老夫非得教训一顿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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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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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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