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文学>穿越小说>烽火刀侠>第四百七十六章谋风策雨连番至 一招不慎入天牢
  无端之火连番起,熊熊火光惊人胆。

  声东击西甩耳目,夜半下葬泪泉涌。

  寒风凛冽,冻得马文博双手冰凉,其轻轻搓手缓解寒冷,双眼紧张的望着前面营帐,心里暗暗骂着该死的巡逻军卒。

  “早不来巡逻,晚不来巡逻,偏偏赶在刘长风两位手下密谋之时在此处巡逻,真是耽误我的差事,气煞我也……”

  马文博躲在阴暗之处,焦急盯梢之余,不由得回想起初入公门当差之时,奉命监视一位达官贵人。为得达官贵人贪赃枉法证据,其在房外蹲守一夜,苦苦等待终于等到达官贵人沉沉睡下,其潜入房内拿到机密信函,呈给京兆伊高大人,马文博因此案其晋升一级,升为捕头。

  如今潜入左千牛卫营,奉命监视刘长风及其亲信,此时此刻场景与当初何其相似。只是今时今日不同以往,多了一些碍眼的军卒,令其无法靠近营帐,偷听二人到底谈些什么,真令人心急如焚。

  马文博焦急万分之时,贺芒已然与陆凯将计谋定下,二人相视一笑,各自回帐而去。眼看着陆凯大步流星走向寝帐,马文博心里暗自犹豫,是该跟踪陆凯,或是留在原地监视贺芒。

  马文博犹豫不决之际,陆凯越走越远。马文博狠狠一跺脚,从阴暗之处现身,一路疾行追踪陆凯而去。

  马文博在后跟踪,陆凯已然有所警觉,但是陆凯故意装作不知,任由其跟在后面,心里暗暗发笑。

  “哈哈哈哈,无知鼠辈,竟敢跟踪我,看我如何戏耍与你,让你知道知道陆某的厉害。”

  陆凯回帐倒头便睡,可苦了马文博,在外吹了一夜寒风,冻得手脚冰凉,鼻涕长流,也未能得着机会进帐一看。

  金鸡报晓,红日高升,淡淡金光照耀大地,驱走寒风之余带来淡淡暖意。马文博紧紧衣袖,拿出绢帕擦去鼻涕,口中道声:晦气。转身回帐休息。

  马文博一走,陆凯钻出营帐,四外打量一圈,见无生面孔,才派人召来项勇八人,在帐内低声告知计谋,并令项勇八人,乔装打扮之后再出营行事。

  项勇八人领命而去,不多时八人乔装打扮从后营门出营,混入百姓之中不知所踪。

  项勇八人出营之时,也是京兆伊全府上下鸡飞狗跳之时。一具尸体竟然平白无故失踪,这等奇事若是传将出去,高云风恐怕又将被圣上治一个失职之罪。

  高云风急的双眼冒火,大声吩咐衙役、捕快撅地三尺查找,务必寻到尸首,不然圣上问起,自己难辞其咎。就在高云风急得火冒三丈之时,马文博回来禀报,刘长风手下深夜密谋,不知所图何事,但其猜测必与京兆伊丢失尸首一事有关,还请示下。

  高云风闻听此言,深思两刻工夫,忽觉马文博此言有理。鹏腕里乃是刘长风亲信,其一死,刘长风必会派人抢回尸首,说不定尸首下落就着落在刘长风身上,不如前去拜访,来个旁敲侧击,探探口风,或许能寻个蛛丝马迹出来。

  思及此处,高云风命马文博继续回营监视刘长风,而其换上官服,带着一众随从,乘着官轿来至左千牛卫军营。

  官轿尚未落地,早有人禀报刘长风,京兆伊高大人前来拜访。刘长风闻言冷冷一笑,心里暗道一声:我与其素未蒙面,毫无交情,其突然拜访,只怕是不怀好意;正所谓既来之,则安之,我倒要看看,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来人,大开营门,欢迎高大人进营一叙。”

  刘长风亲自出营相接,盛大场面惊得高云风不由得一愣,双目透过轿帘缝隙仔细打量刘长风几眼,暗道一声:观其人,察其色,真如正人君子一般,为何其所做所为却是大相径庭,难道其中有何冤情不成。

  高云风带着满肚疑问与刘长风一路寒暄进了中军大帐。宾主落座之后,高云风含笑问道:“刘将军,高某最近忙于公务,前几日手下送来一具尸体,非说是刘将军手下鹏腕里,高某不信,本想着今日拜访,顺便将尸体带来交给刘将军辨认一番,不曾想昨晚尸体无故丢失,高某颇为遗憾,特来登门致歉。”

  高云风话音一落,刘长风抱拳拱手一礼。

  “多谢高公明察秋毫带尸辨认之意,既然尸体丢失,也无法辨认。”

  话锋一转又道:“不过鹏腕里虽是我之手下,但其违犯军纪,前几日已将其革职逐出军营,离营之后其为何而死,以及尸首丢失之事与刘某无关,高公可秉公执法严查此事,不必顾及其曾是我之手下。”

  此言一出,高云风微微一愣,其想到刘长风会百般推脱与鹏腕里之关系,但未曾想到会用革职出营搪塞过去。高云风转念一想,你用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待我用话一探,看你如何应对。

  “刘将军,高某听说轰动京城一时的银花赌坊一案是鹏腕里带人做下,不知刘将军可有所耳闻。”

  刘长风闻言冷然一笑。

  “既然高公想问此事,刘某便倾言相告。”

  “愿闻其详。”

  “鹏腕里在我从军之时,便一直跟随与我,也算是屡立战功;不过其是江湖中人嗜赌如命,军中屡犯军规,令我颇觉头疼,此次进京也是奉旨而入,不过缘分巧合与我同属一营,其所犯之事与刘某无关,高公若不信大可详查,刘某问心不愧。”

  刘长风强装镇定,说得大义凛然,但若观其眼神还能看出一丝端觅。高云风微微侧目而视之际,刘长风故意把头一转目视营门,将之一丝纰漏巧妙掩饰过去。

  高云风看不出纰漏,只好眼珠乱转,再想计谋诈出刘长风真言。怎奈刘长风油盐不进,令得高云风几番言词都化作无用功,无奈之下,高云风告辞而去。

  刘长风一直送出营门,直到官轿消失才回过头来,给贺芒与陆凯二人使个眼色,三人同回中军大帐,项勇八人守在帐外。

  “贺兄、陆兄,可有躲过京兆伊耳目,秘密下葬之计。”

  “回禀阿郎,我与贺兄已然想到计策,可瞒天过海,悄悄将尸首下葬,而京兆伊无从发觉。”

  刘长风闻言眼睛一亮。

  “哦,是何妙计,速速道来。”

  “是如此这般……”

  刘长风听得不住点头,微微一笑,叮嘱贺芒二人务必小心行事,千万别出纰漏。

  寒风凛冽,吹面生寒,孤云飘荡,冬雪飘飞,元月悄然而至。长安裹上银衣素装,静如处子安静祥和,临山俯视长安,恍如一副优美画卷。

  然而这幅优美画卷,却被星星点点凌冬之火打破沉寂,优美不在。长安城落雪之后,京城达官贵人纷纷出来一赏雪景,谁知突然冒出的火光令得达官贵人兴致大减之余,派人向京兆伊报信,令其速做处理,不然上奏圣上,治京兆伊失职之罪。

  高云风本想借着元月之时,加派人手严密监视刘长风,不曾想四处冒出无端之火打乱其策略。无奈之下,高云风只得派人四处救火,平息达官贵人愤怒之火。

  京兆伊捕快、衙役、府兵忙着赶赴草料场、店铺、寺庙忙于救火之时,贺芒与陆凯众人带着军卒从草料场赶出数辆装满粮草牛车运出城外,美其名曰无处安放,暂时寄放城外。

  城门校尉不疑有它,挥手放行。贺芒带着军卒将牛车安置城外,拿出纹银百两给众军卒买酒取暖。众军卒见钱眼开,拿着银子匆匆而去。

  众军卒一走,贺芒冲着陆凯九人一使眼色,陆凯一摆手,项勇八人迅捷卸下最大一辆牛车上的粮草。粮草一空,一个棺材赫然显现。

  “速速运走,快。”

  贺芒低喝一声,陆凯九人赶着牛车直奔城西两月山而去。陆凯九人一走,贺芒赶紧将落地粮草装在别的牛车之上,以免被有些人看出马脚。

  贺芒忙碌之时,刘长风也派人假扮自己在营帐读书,以此迷惑马文博。而其真身已然离开军营,悄然赶赴两月山与陆凯九人会合一处安葬鹏腕里尸首。

  雪夜泛亮,雪地莹白之光无声抵抗漆黑夜光,令得黑白两光空中交汇泾渭分明。莹白光辉照亮夜路,令得刘长风顺利来至两月山。

  绕过山坳,刘长风抬眼一望,前方两箭之地几人用洛阳铲奋力挖坑。刘长风学声鸟叫,很快挖坑之人鸟叫回应。

  刘长风闻声心里稍稍安定,快马加鞭来至切近。只见陆凯九人已然挖地三尺,正修缮边缘。

  “速速下葬,免得夜长梦多,被京兆伊密探发现我离营已久,恐怕麻烦缠身。”

  “喏。”

  陆凯答应一声,放下洛阳铲,招呼项勇八人一同抬着棺材下葬,待填土平坑,洒上积雪之后。刘长风目视墓碑清泪长流。

  “鹏兄,你我虽为主仆,但我视你为兄弟,想当初你我一同纵横沙场大战无数,原想着待我荣华富贵之时,你我兄弟日日把酒言欢;但没想到你没战死沙场,却死在京城官兵刀下,真是造化弄人,天意难测啊!……”

  刘长风絮絮叨叨说着怀念之言,听得陆凯九人不觉潸然泪下。陆凯耳尖,忽听远方传来声音,其警惕之心一起,连忙劝刘长风莫要再说怀念之言,赶紧离开此地方为上策。

  刘长风听从劝告,跪在墓前磕了三个响头才依依不舍离去。陆凯九人随后上马离开,留下一座孤零零墓碑,记载着曾经一位驰骋疆场的将军深埋此处。

  刘长风回到长安之时,城内多处起火之处已然熄灭,京兆伊高云风忙的焦头烂额,好不容易缓口气,忽听安插在左千牛卫军营密探来报,刘长风不知何时离开军营,掌灯时分才堪堪回营。

  闻听此言高云风大吃一惊,其心里一个不好念头一闪而过。

  “大事不好,刘长风偷偷离营,必是带着鹏腕里尸首偷偷下葬,为了避人耳目,先来个声东击西,故意派人四处放火,就是为了让达官贵人给我施压,令我急于救水;再来个调虎离山,调动京兆伊人手四处救水,而无暇顾及左千牛卫军营,使得刘长风趁机离开军营,找处隐秘之地安葬鹏腕里尸首……唉,失算了。”

  高云风长叹一声,心里颇为不甘,但又无可奈何。毕竟木已成舟,唯有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加派人手监视刘长风及其手下,搜罗物证,将铁案办实,方能给圣上一个答复。

  高云风派人密切监视刘长风之时,却不知贺芒暗中招募的江湖中人已然乔装改扮成庖丁混入京兆伊,寻机找出暗中告密之人。刘长风与高云风暗中斗智斗勇正如火如荼之际,也是梦少卿与楼占军、江仁武之流暗中密谋如何报仇雪恨之时。

  梦府密室之内,三人围坐一桌堪堪而谈。

  “梦贤弟,如今看来京兆伊真是办事不力,明明已然知晓鹏腕里是夜袭银花赌坊真凶,不奏请一道圣旨进营捉拿,却偏偏等其出营之时才派人围捕,结果鹏腕里自刎身亡,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糊涂啊!……”

  江仁武话音一落,梦少卿微笑摇头。

  “非也非也,江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妄加斥责京兆伊,此言不妥啊!”

  江仁武闻言一愣,低声追问。

  “梦贤弟此言何意?”

  “依江兄之意奉旨进营拿人,只怕还未入营,鹏腕里早已闻声躲藏起来,打草惊蛇堪称下策;而高云风来个守株待兔,守在城门口捉拿鹏腕里实为上上之策。”

  话锋一转又道:“只不过高云风所派去之人应假意放其一条生路,待其杀到城门洞之际,突然落下渔网将其牢牢困住,如此一来,不仅能活捉人犯,还能避免人犯突然自尽而亡,若是让我官居京兆伊,只怕此刻刘长风及其手下早已身陷大牢,只待下旨问斩。”

  楼占军与江仁武细细品味梦少卿之言,频频点头对梦少卿之言大为赞赏。

  “梦贤弟,如今京兆伊拿刘长风无可奈何,我等该如何行事,方能搜罗到刘长风及其手下**银花赌坊铁证,令其锒铛入狱。”

  梦少卿闻言阴阴一笑道:“若想令刘长风锒铛入狱,其实并不难,只需多费些时日,将风言风语传得人尽皆知,令圣上也深信不疑。”

  “圣上疑心一起,你我三人在拉拢一些朝臣联名上奏,圣上必会龙颜大怒,治刘长风欺君之罪。”

  梦少卿话到此处嘿嘿一笑道:“到了那时,即便有朝臣想方设法力保刘长风,恐怕圣上也是一口回绝,执意斩了刘长风项上人头。”

  “刘长风一死,朝中大臣恐怕会更加惶恐不安,瑟瑟发抖;即便不愿与我等来往之臣,必定也会放下成见,携礼拜访,陪笑巴结我等。”

  梦少卿话音一落,楼占军与江仁武二人闭目沉思一番。忽而睁开双眼,连声赞叹梦少卿技高一筹,将来必成国之栋梁。

  梦少卿三人小聚到掌灯时分,才各自回府而去。

  次日一早,京城酒肆、饭肆、青楼、茶铺,赌坊到处有人传言,说刘长风乃是梦子舟之子。此次进京是为多年前灭门惨案报仇雪恨……。

  这些谣言一起,越传越广,市井巷尾,皇宫内苑皆有人聊及此事。李世民与武才人一起游园赏花之时,也听宫女谈及此事。

  “媚娘,依你之见,此事是真是假?”

  “圣上,奴家才疏学浅,不敢妄言。”

  “尽管道来,但说无妨。”

  “回禀圣上,奴家以为,空穴来风,未必无音,不管是真是假,彻查一番方能安心。”

  李世民闻言微微点头,游园之后,召来房玄龄与长孙无忌、杜如悔三人,命三人彻查此事,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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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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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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