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一言解纷争,夜半四更会旧敌。
刘长风话音一落,夏子章举掌半空,刘长风一看此景,已然明了这是要击掌为誓。单掌一伸,两掌一碰。
“啪”的一声,两人击掌为誓定下赌约,李云洛眼眸微眨,秋波荡漾,一丝不解之色闪过眼眸。李云洛十分不解二人因何起了争执,其不知在美人面前,男子都有展现雄才大略,一搏美人芳心之意,故此二人皆是为了一点薄面,互不相让,立下赌约以证才干。
击掌已毕,夏子章为显其能,命人召回两只细犬,以铜锣为号,锣响放犬,两刻之时,击鼓召犬。
夏子章此举看似颇为公道,但是已然落入刘长风的算计,刘长风虽然看出一些门道,但是若不召回细犬,继续追赶下去,说不定输得就是刘长风,而夏子章失策之举,正好给了野兔喘息之机,待细犬再次撒开追逐野兔,野兔体力恢复一些,奔跑跳跃疾如流星,细犬在后拼命追赶,每每接近之时,野兔往往故技重施,一个急停转向,甩开细犬,欢快蹦跳钻入草丛。
短短两刻工夫,眨眼之间即将结束,夏子章急得脸色通红,满脸流汗,手心全是汗水。而刘长风则是风轻云淡,微笑看着猎场,一副胸有成竹。
“咚咚咚咚”
鼓声如雷,两刻工夫已到,夏子章拿出百两银子交给刘长风,垂头丧气离开狩猎场,而刘长风继续陪着李云洛兴致勃勃观看狩猎。
狩猎场渐渐黑下,围观众人意兴阑珊离去,李云洛也与刘长风来至飞鹤庄园大厅,夏子章早已备好酒席宴请李云洛,酒席之间,夏子章满脸陪笑,急尽阿谀奉承之能,只为讨好李云洛,将来晋安公主为其美言几句,或许以后也能踏上仕途,当个一官半职光宗耀祖。
夏子章及各位宾客众星捧月恭维李云洛,问长问短,可把刘长风冷落一边无人搭理。刘长风不以为意,自斟自饮倒也喝得痛快。
刘长风本不想生事,但往往事与愿违,偏偏有些不开眼的宾客借酒刷泼,找其麻烦。
“呃,这位郎君……如何称呼,看着……有些……面生啊!”
一位生得面白如玉,方眉细眼宾客端着酒杯,迈着醉步行至刘长风面前,一下醉倒桌边,含糊不清问起刘长风。
刘长风抬头看了一眼,见问话宾客脸色通红,酒气熏天,倒在地上坐都坐不起来。刘长风心生厌恶,勉强回了一句。但是此人醉的迷迷糊糊,根本听不清刘长风回应之言。此人觉得刘长风冷落自己,十分不悦,借着酒劲,伸手一指刘长风。
“你这郎君,好不识趣,在下口口声声问你,你却只字不应,难道是狗眼看人低,看不起在下吗?”
“借酒耍泼,酒品不佳,以小见大,管中窥豹可见阁下不仅酒品不佳,还品德堪忧,莫要在此阔噪,速速离去。”
刘长风不愿搭理此人,勉强回了一句令其离去,谁知此人不解其意不说,反而变本加厉,伸手抓着桌角,挣扎起身,指着刘长风鼻子破口大骂。
“田舍翁,不知好歹,看我如何教训你。”
此人晃晃悠悠挥拳便打,刘长风冷笑一声,左手一抬,顺手使出沾衣十八跌其中一式“顺手牵羊”左手轻轻一搭此人手腕借力打力顺势一甩,将此人甩出三尺开外,撞翻三张桌子,酒水菜汤洒了一地,人也倒地不起,伤势不轻。
夏子章趁机发难,用手一指刘长风,厉声断喝。
“大胆竖子,竟然在晋安公主宴席之上闹事,我看一言你是吃了雄心吞了豹子,来人,给我拿下。”
其话音一落,从厅外冲进来一群庄丁,一个个撸胳膊挽袖子,直奔刘长风而来,刘长风岂能就范,来个“老树盘根”猛然挺身而立,右掌在前,左掌在后,来个“拉弓达箭”式,已然做好迎战架势。
眼看着众庄丁与刘长风大战一触即开,李云洛在一群女眷簇拥下,从厅堂侧门进入。目睹此景,李云洛峨眉微竖,杏眼圆睁,娇姹一声。
“谁敢动刘郎一根毫毛,休怪本宫翻脸无情。”
此言一出,众庄丁吓得退到一旁,低眉顺眼垂手而立。夏子章没想到李云洛出恭这么快就返回,不由得暗暗吃惊,其本想趁着李云洛不在之时,派人借酒耍泼,无故生事,暗使绊子算计刘长风,赶在李云洛出恭回来将刘长风拿下,鞭打一顿出口恶气,没成想李云洛正巧赶回撞上。
夏子章眼珠一转,嘿嘿一笑道:“公主殿下,一场误会而已,莫要扰了公主殿下的雅兴,来人上酒上菜。”
李云洛面带寒霜藐视夏子章两眼,脚踩莲花碎步,行至刘长风身边嘘寒问暖,看得夏子章心中之火熊熊燃烧,真恨不得一刀宰了刘长风这个混账东西。
此时此刻刘长风感受着李云洛的关怀,心中十分感动,但一想到赵灵玉与巴巴亚妮五女,则又是无奈感叹,为何命运如此捉弄,非让其既遇到赵灵玉与巴巴亚妮五女,又有幸结识晋安公主李云洛,真是造化弄人,令人左右为难。
宴席继续进行,歌舞助兴方能令宾客满意,夏子章不知从何处请来六名女子翩翩起舞,令众宾客欢声笑语,举怀畅饮。
欢声笑语之中,唯独刘长风与众不同。刘长风静坐闭目,既不看歌舞,也不与其余宾客交头接耳。
众宾客也不打扰,夏子章只能偷偷瞪其两眼。夏子章众人以为刘长风自视清高,不愿搭理旁人,其不知刘长风正在侧耳倾听四周动静,隐隐感觉厅外有人暗中监视自己。
监视之人与一路跟踪之人吞吐气息十分相似,皆是微微悠长,看来是练家子。刘长风疑惑的是自己何时与江湖中人结下梁子,令其颇为不解。
灯火摇弋,香风飘荡,不知不觉已然到了三更天,李云洛有些疲惫,摆驾回房。李云洛一走,宴席自然散去,夏子章狠狠瞪了刘长风一眼,一甩袍袖离席而去,其余宾客紧随其后。
刘长风面带冷笑,看着夏子章的背影,心里暗道一声:三更之后,看你还有何手段,尽管使出,刘某定会让尔颇为难堪……。
刘长风待众人走后,才施施然回到房舍,打量了几眼房内摆设,盘腿打坐暗运内功一周天,让心神合一,聆听四周动静。
夜风微凉,拂动窗棂,送来阵阵花香。花香入鼻,沁人心肺,悠然飘飘,陶醉其中,不知不觉中进入梦乡。
“邦邦邦邦”
四更锣声响过,飞鹤山庄除了巡夜更夫,都已进入梦乡之中。然而就在此时,一道黑影快如闪电,飞身上房,脚钩灰瓦,头朝下,脚朝上,手粘吐沫点破窗棂纸,倒着观看房内。
看罢多时,黑影嘴角一咧,暗暗冷笑一声:刘梦龙啊刘梦龙,十年前你将我一刀变成废人,今晚我要你血债血偿,不把你大卸八块,阎某就该你姓……。
黑影双手一按灰瓦,使个“鹞子翻身”轻轻落下,从靴筒抽出匕首,悄悄撬开门栓,高抬脚轻落足,慢慢接近床榻。
黑暗之中,黑衣人一双凶光闪烁之眼紧紧盯着床榻,眼看着离床榻只有一步之遥,黑衣人迫不及待一个鱼跃,掌中匕首剁向躺着之人。
“噗”的一声,如中败絮,匕首一落,空空如也,黑衣人顿感不妙,转身便走。不料头顶传来声音。
“合字来了就留下吧!”
声落人到,梁上落下一人拦住去路,黑衣人定睛一看,非是旁人,正是刘梦龙(刘长风)。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黑衣人二话不说,挥刃便刺。
刘长风落下之时,早有防备,但见刺客只用匕首,灵机一动,忽而一个念头浮现脑海。
“何不趁此机会,试试铁砂掌威力如何,顺便来个空手接白刃。”
想到此处,刘长风收回抽刀右手,单掌一立,使个“铁掌开山”往外一磕,以铁掌接匕首刀刃。
黑衣人一看刘长风竟然以掌接刃,心里暗骂一声:无耻之徒,在我面前托大,真是找死……。
黑衣人暗运真气贯于右臂,突然发力。其右臂微微一抖,匕首刀刃猛然加快刺向刘长风手掌,恨不得一刀刺破掌心,再补上一刀送刘长风归西。
有时往往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掌刃一碰,锋利刀刃并未割破手掌,反而如中坚硬金铁,被一下磕开。
匕首无功而返,令得黑衣人大吃一惊。就在其吃惊之时,刘长风手腕一沉,掌走下盘,击向小腹,同时左掌一探,直奔面门。此招名唤“掌分日月”看似只有一式,实则暗含多种变化,令人防不胜防。
双掌挂风而来,惊风袭面,吓得黑衣人赶紧使个“飞燕穿云”身往后倒,以足为轴,足下发力,往后斜窜。斜着窜出两尺躲过掌风,双足一分,左前右后,弓步立于床榻边缘,怒目而视刘长风。
黑衣人怒目圆睁,非但未能吓到刘长风,反而激起刘长风好胜之心。刘长风垫步近身,右掌高举直打面门,左掌从右臂下穿过,斜击软肋。好一招“铁掌摘花”攻守兼备,偷袭要害。
比武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刘长风两招一过,黑衣人已然明白今夜遇到劲敌,若不使些手段,明年的今日便是我的祭日。
黑衣人左臂一抬,掌护面门,右臂斜拨,刃随手动,横切脉门,攻其不备。一招“风云突变”凸显黑衣人武艺不凡。
对手越强,刘长风越发心喜,苦练铁砂掌为得便是大展雄风,让江湖中人知其厉害。如今黑衣人接连化解三招,令得刘长风不仅不怒,反而更加心喜,缠住黑衣人拆招过式,尽展铁掌之威。
刘长风想与黑衣人大战三百回合,但黑衣人却是另有想法,此时此刻,黑衣人只想早点摆脱刘长风纠缠,寻找师父及同门师兄弟做为援手,再找刘长风报仇雪恨。
黑衣人气贯双臂,掌与匕首上下翻飞,接下刘长风招式,伺机而动,攻上一招半式,威慑刘长风。
黑衣人使得是崆峒派掌派飞虹子传授的飞鹤神掌,此掌乃是飞虹子偶观白鹤戏水,灵感突发,独创掌法。黑衣人名唤余风海,起初不过是崆峒派内门弟子,在崆峒派中内门弟子比起开门弟子,武艺差上一截。
但其师父在门中地位尊贵,乃是崆峒派飞龙门掌门余宏莲,崆峒派共有八个掌门人,即飞龙门掌门、追魂门掌门、夺命门掌门、醉门掌门、神拳门掌门、花架门掌门、奇兵门掌门和玄空太极门掌门,八大掌门平日负责管理本门下的弟子,八个掌门是地位相平,互不干涉,唯独玄空门武功基本是掌派人独修的功夫,所以玄空太极门的掌门基本也就是下一任的掌派人了。而在崆峒派中比八个掌门身份再高一级的就是掌派了。
余风海受伤之后,被押在大牢,后被其师父飞龙真人余宏莲救出。余宏莲带其回归山门,余风海将其受伤经过添油加醋一说,黑的说成白的,反而诬陷修鸿洲与刘梦龙(刘长风)与其比武败了一招半式,在江湖中人面前丢了薄面,便暗下阴招,诬陷其是采花大盗,滥用私刑,令其变为太监,并打入大牢。
此言一出,崆峒派上下皆惊,飞虹子派人去江湖打听,所派之人暗中已被余风海重金收买,自然不会实话实说。飞虹子一怒之下,破格提拔余风海为开门弟子,并传授绝学飞鹤神掌,让其下山寻找修鸿洲与刘梦龙报仇雪恨,扬崆峒派之威。
余风海在崆峒山苦练十年,下山寻找刘梦龙与修鸿洲踪迹,到过安西都护府,打听到修鸿州与李香茗一同游历江湖,早已不知去向。而刘梦龙(刘长风)调入京城为官。得知刘梦龙入京为官,余风海来至长安,暗中监视刘长风伺机下手行刺,正巧赶上刘长风陪李云洛游览飞鹤山庄。余风海觉得时机一到,便夜里下手,故此才有今夜一战。
闲话少叙,书归正传。刘长风与余风海在房舍之内一打就是三十个回合未分胜负。刀刃挥舞,拳掌交锋,两人越打越是心惊。刘长风隐隐感觉刺客似乎在哪见过,刺客眼角那道刀疤看着有些眼熟,但又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忽而脑中灵光一闪,低喝一声。
“呔,梁上君子,莫非你就是十年前被我与大哥阉割的采花大盗不成。”
此言一出,惊得余风海大吃一惊,其万万没想到刘长风会一眼认出自己,其实刘长风就是诈诈他而已,十年前之事谁能记得如此清楚。但是这随口一诈,倒把余风海吓得一下六神无主,双手出招随之一慢。刘长风眼光一扫,见计谋得逞,冷冷一笑之际,双手出招猛然加快,使个“铁掌翻天”双掌上下斜击。
余风海回过神来,掌锋已至眼前,匆忙之中,余风海使个“黄雀穿云”双脚点地斜窜而起。余风海身法很快,但刘长风掌锋更快,双掌追身皆未落空。
“嘭嘭”两声在寂静夜晚传出,惊动羽林军,羽林军校尉带兵匆忙赶至李云洛房舍,围个里三层外三层,严加戒备,保护晋安公主。
羽林军一动,飞鹤山庄众庄丁也随之行动,成群结队手擎火把四处巡逻,捉拿刺客。就在庄丁巡逻之时,余风海已被刘长风铁掌打伤。
刘长风垫步上前欲生擒活捉,但是余风海也颇为硬气,强忍胸口疼痛,生生咽下喉咙鲜血,扬手打出三支飞镖,逼退刘长风,再一抖手打出一颗霹雳弹。
“嘭”的一声炸响,房内腾起一阵白烟,刘长风眼前白烟一片,有心冲入白烟之中将刺客拿下,但转念一想:万一刺客有何后手暗算自己,冲入白烟之中岂不是正中刺客圈套,权衡利弊之后,后退几步待白烟散去,再追赶刺客不迟。
刘长风这一犹豫,给了余风海逃走之机,余风海双脚点地窜出房舍,再一蹦跃上房顶,借着夜色朦胧,专走阴暗之处,逃出飞鹤山庄。
余风海逃出飞鹤山庄一刻之后,夏子章还带着庄丁四处巡逻,寻找刺客。刘长风站在门前看着庄丁不仅冷笑一声。
“刺客都已逃走多时,还带着四处乱转,真是令人发笑。”
刘长风转身回屋休息不提,再说余风海,偷鸡不成蚀把米,没杀成刘长风,反而令自己受伤,真是气煞我也。
余风海赶紧吞下疗伤之药,暂且压住铁砂掌伤势,随后修书一封,托人送到崆峒山,交给崆峒派飞龙门掌门余宏莲,请其下山助一臂之力。
余风海躲在长安城外余家庄之中等待师父之时,晋安公主李云洛来找刘长风,与其一同骑马观花,游走于乡村田舍,一览秀丽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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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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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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