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团聚风波起,兄弟反目心隔阂。
“如此万万不可。”
贺芒出言忠告。
“有何不妥之处。”
陆凯颇为不服,出言反问。
“阿郎,可听过伴君如伴虎之言,陪伴圣上看似风光无限,人前显贵;但是一旦惹怒圣上,那便是掉头之罪,正所谓祸兮福所依,福兮祸所伏;忧喜伴驾兮,吉凶难料啊!”
话锋一转又道:“陪王伴驾除了祸福难料,还易惹人嫉妒,召来小人暗算,阿郎在明,小人在暗,神不知鬼不觉暗中加害,阿郎恐怕防不胜防啊!假传圣旨一案,险些令阿郎身陷牢狱,而此案无疾而终,颇为蹊跷,阿郎还是该三思而后行啊!言尽于此,还望阿郎慎重考虑。”
贺芒之言真不亚茹鹈鹕灌顶,震得陆凯哑口无言,惊得刘长风沉默不语,良久才缓缓开口。
“贺兄言之有理,但是圣上令我入宫,刘某不得不去,只能见机行事,见招猜招了。”
“培养亲信一事,贺兄以为如何?”
“贺某以为,培养亲信不必非从军中挑选,可从江湖上,乃至市井之中挑选忠诚之士,暗中多加调教,将来或许能助一臂之力。”
“如此甚好,培养亲信一事,便拜托贺兄。”
刘长风转头看向陆凯,郑重其事道:“陆兄,打探梦府一事进展如何了?”
“回禀阿郎,陆某与邱光勇、姚子忠走访民间,只探听到梦子舟一家被满门抄斩皆是因题反诗,后被梦府管家梦少卿告发所致,至于朝中何人参与此事,只听说有太仆寺卿楼占军与左羽林军大将军禁军统领江仁武、治书侍御史史殿杰联名上书参奏,才令圣上龙颜大怒下了圣旨,其中还有何隐情还得多方打探方能探出底细,还请阿郎稍安勿躁,容末将多些时日,必能打探个水落石出。”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刘长风闻言微微点头,能在几日之间打探出蛛丝马迹,可见陆凯三人也是颇费一番工夫,来日方长,多给陆凯三人一些时日,说不定还能打探出更多内幕。
“多谢陆兄打探消息,此事接着打探,另外派人暗中盯着梦少卿,此人卖主求荣,并非善类,还需多加小心为上。”
“末将遵命。”
刘长风又勉励众人几句,才令众人退下。枯坐营中片刻,心生烦闷,忽而想起回府拜见阿爷一事,进京已然五日,未曾回府,礼数上已然欠妥,正巧今日有空,择日不如撞日,那就今日登府拜见阿爷。
刘长风换上便服,召来鹏腕里与项勇、王静波、晋元新四人陪其同去。一路走马观街,不知不觉间来至书院街左首府邸,抬头一看,刘府硕大门匾高挂府门正中。黑色大门,红色灯笼,拴马桩,白墙灰瓦,四角飞檐门楼,看着平庸古朴毫无奢华之气。
刘长风片腿下马,一甩缰绳,走向刘府大门。正所谓近乡情怯,刘长风越走步伐越慢,短短十余步竟然走了三刻之久。
望着府门,刘长风是心情复杂,既有几分欣喜期待之情,又有满怀疑问之意,真是心情跌荡起伏,难以平静。拖着沉重步伐终于走至刘府门前叩打门环。
“啪啪啪”
门环响了三声,惊动守门家丁,开门询问何人叩门。刘长风抱拳拱手。
“在下刘长风,原名刘梦龙,今日特来拜见阿爷。”
“阁下的阿爷是?”
“阿爷姓刘,字铭杰,官拜吏部侍郎,我是其不孝之子刘长风,久在边关从军,近日被调回京城,特来回府给阿爷请安。”
家丁闻言是面带惊喜。
“原来是四公子回来了,小的这就去禀报阿郎,请四公子稍等片刻。”
家丁匆匆而去,片刻之后,十余名家丁簇拥着一位身着白袍,白面长髯,长眉凤眼中年文士快步而来。
刘长风上下打量了几眼白面长髯文士,觉得此人有些面熟,似曾在哪里见过,心念电转之间忽而灵光一闪,想起西洲府邸正房所挂之画,画中之人与此人颇为相似,难道说杨月生认得此人,为何从未提及?
就在刘长风心怀疑问之际,守门家丁拱手作揖。
“四公子,阿郎得知四公子回府,大开中门亲自迎接,还不快快上前相见。”
得知眼前之人就是阿爷,刘长风忽而从心头升起无尽思念之情,这股思念之情犹如洪水泛滥,在心潮四处冲荡,激起无尽浪花。浪花朵朵溅起莫名眼泪,眼泪之中包含三分悲伤,六分感动,还有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样思念情怀。
眼圈一红,泪珠在眼圈打转,珠光莹莹,晶莹剔透。刘长风强忍眼泪,快步上前,跪地磕头。
“不孝之子拜见阿爷。”
刘铭杰看着故人之子,也是颇为感动,鼻子一酸,老泪纵横,上前扶起刘长风,声音哽咽。
“儿啊!回来就好,一晃二十年,弹指一挥间,儿以长大**,还屡立战功,晋升将军,不枉为父一番苦心,来来来,随我进屋,见见你娘、两位婶娘及三位哥哥。”
“……”
刘长风跟在刘铭杰身后,后边是鹏腕里与项勇四人及众位家丁。一行人穿堂过院,走过一重院落,来至中院。
一进中院大门,院中站着三位中年美妇与三名眉清目秀弱冠少年,六人身侧是站着丫鬟仆人各十二人。
刘铭杰伸手一指三位中年美妇与三名眉清目秀弱冠少年,为刘长风一一引荐。
“儿啊!这位是大娘王氏。”
“那位是二娘季氏。”
“最后是三娘周氏。”
“这是你大哥刘云清。”
“那位是你二哥刘云水。”
“边上这位是你三哥刘云章。”
刘长风上前挨个给三位娘娘及三位哥哥施以大礼。三位娘娘与三位哥哥也是纷纷还礼,但是还礼之时,三娘周氏与大哥刘潭清眼神飘忽不定,闪过淡淡不屑与鄙视之意。
刘长风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暗暗将六人表情牢记在心,待回到军营再与贺芒商议一番。
彼此见礼之后,免不了寒暄几句,紧接着刘铭杰名命人摆酒设宴为刘长风接风洗尘。
酒席宴上,刘铭杰问及这些年在边关如何,刘长风是有问必答。刘铭杰与王氏看在眼里颇为满意,接风洗尘之宴本该是围绕刘长风,一叙多年不见的离别之情。但偏偏有人喧宾夺主,故意口若悬河,将刘长风出口之言打断。
“夫君,虽然四公子初次回府,但也不能光说四公子,大公子也是青年才俊之一,如今在官场平步青云步步高升,已在京兆府担任司法参军,常得京兆伊夸赞,说不定年后就能候补京兆少尹,到哪时执掌京兆府下辖二十三个县,万年、长安、礼泉、户县、蓝田、咸阳、三原、云阳、泾阳、栎阳、高陵、渭阳、昭应、金城、富平、武功、宜寿……这些县令都得听大公子调度,我看大公子才是刘府杰出才俊。”
此言一出,听得刘长风暗暗皱眉,刘铭杰面带不悦之色,轻轻咳嗽一声,令得周氏面色一红闭口不言。
周氏住口之后,刘云清突然出声。
“在下之事在家中莫谈,那都是在下一心一意为朝廷效力应得之赏,不像在边关守戎将领,随意出兵与突厥及周边小国一战,都能获得战功,加官进爵啊!”
周氏一听,眼珠一转,接上话茬。
“大公子,边关战功如此轻而易举,这是为何啊!”
刘云清嘻嘻一笑。
“三娘有所不知,这大漠边关远离朝廷,战事一起,输赢不都是领兵将领一言堂,朝廷只看捷报,而不派人赴边关深查,自然这虚报战功在边关十分寻常。”
话锋一转又道:“四弟,为兄说得是少数边关将领,并非意有所指,四弟莫忘心里去,为兄罚酒一杯。”
刘铭杰重重咳嗽一声,吓得周氏话到嘴边之言生生咽下,低眉顺眼不再开口。
“今日本是刘家高兴之日,我儿长风在外二十载,初次回府与家人团聚,本该其乐融融,偏有妇道人家乱嚼舌根,坏了雅兴,今后妇道人家不得入席,真是晦气,哼……”
刘铭杰此话一出,周氏嗪首低垂,沉至桌沿,刘云清面色微红,微微斜目瞪了刘长风一眼。这一切都被刘长风暗暗记下,回营再议。
刘长风记下周氏与刘云清二人之时,并用眼角余光偷偷打量了周氏与刘潭清二人几眼,心里颇为疑惑。自己从未得罪过二人,这二人为何如此针对自己。
刘长风不想生事,干脆闭口不言,闷头喝酒。但是周氏与刘潭清二人之言深深烙在刘长风心中,对于二人提及边关将领擅自领兵开战,虚报战功,以此做为升迁资历之事,刘长风也有所耳闻,但在安西都护府,此事绝无仅有。
心中回荡着刺耳之言,刘长风是越想越气,但其深知初次回府不宜节外生枝,只好强压怒火,暗自忍耐。好在刘铭杰出言斥责周氏与刘云清二人,才让一场风波刚刚吹起,转眼间烟消云散。
但是刘长风暗暗记住了大哥刘云清为人,心里盘算着该让陆凯几人暗中监视刘云清,看其为何如此敌视自己。
一场接风洗尘之宴,在略带不悦气氛中结束。刘长风不愿再见周氏与刘云清二人阴险诡诈嘴脸,借口入宫陪圣上击鞠,便告辞离府赶往皇宫。
策马而行,鹏腕里驾马追个齐头并进,看着刘长风满面寒霜脸色,抱拳拱手道:“阿郎,可是刘府有人刁难于你,若有人敢让阿郎难堪,让小的出手教训一番,替阿郎出口恶气。”
“此事休要再提,待回营再议,今日入宫击鞠,尔等都下手轻点,只可使暗劲,不可明目张胆伤人,都听清了吗?”
“属下谨记。”
一路纵马急行,总算赶在未时之前到了皇宫,一路跟随太监到了太极宫菊园击鞠场。
刘长风带着鹏腕里四人一进击鞠场,先给李世民及诸位娘娘、皇子、公主见礼,随后跟随太监下去换上绛色长袍。
经过昨日一场击鞠,李世民对刘长风击鞠球技非常赏识,特下旨让刘长风带着军中队友与绿衣队伍再打一场。
“驾驾……”
马蹄声急,草叶摇弋,黑色蛐蛐匆忙躲入虫洞,免遭马蹄踩踏。蛐蛐在洞内惶恐不安之时,一场击鞠比赛拉开战幕。
身着绛色长袍队伍在刘长风率领下,已然三球领先。刘长风与鹏腕里四人配合默契,彼此交叉掩护带木球前进,绿色长袍队员挥杖阻拦。刘长风打声呼哨,项勇四人心领神会,相互传木球摆脱阻拦,换人带木球冲过绿衣队员,刘长风冲到球门前接应。
“接球。”
王静波一声大喊,挥杖击球,木球翻滚到了刘长风战马一侧,刘长风一杖挥出,木球滚进球门,欢呼之声随之响起。
绿衣队伍连丢四球之后,有些心浮气躁,眼中喷火,恶狠狠看着刘长风五人,右手用力紧紧握住木杖,勒得关节发白,青筋暴起,真恨不得一杖打死刘长风五人,方消心头恶气。
击鞠比赛最忌气急败坏,一旦心态失衡,很难打好木球不说,进而导致失手频频,令得自身难以保持马上平衡,险些坠落马鞍。
木球开出,两方队员一拥而上,刘长风一马当先,率先一杖将球击出。木球翻滚向前,后面一众骑士紧紧追赶。
木球一停,四支木杖伸向木球,就在四支木杖接近木球的一刹那,刘长风单脚挂蹬,使个“镫下飞花”人动臂动,贴地一探木杖,抢在四支木杖之前,击中木球。
“骨碌碌”
木球滚出三尺之遥,落到项勇马侧,项勇眼疾手快,一杖斜击,将木球打向前方鹏腕里。
鹏腕里立杖接球,策马向前带球前进,绿衣队员大喊一声。
“拦住木球。”
前方绿衣队员挥杖阻拦,木杖一出,不是奔着木球而去,而是打向鹏腕里面门。紧急关头,鹏腕里身往后仰使个“铁鞍桥”躲过迎面一击同时,不忘一杖将球传出。
匆忙之中,鹏腕里未能将木球击出太远,王静波从斜侧一马冲出,手臂一扬,长杖带走木球继续向前。
“蠢材。”
绿衣队长怒骂一声,猛打马臀,追赶王静波。王静波深知众人围堵之下,很难将木球带向球门,索性一杖击球传给刘长风。
“一人带球,交叉掩护,我去球门接应。”
刘长风朗声传话。项勇四人心领神会,其余五名绛色队员照猫画虎,学着项勇四人交叉掩护。
刘长风没带多远,前方四名绿衣队员并排冲来,人未到,木杖先至,连人带球一起打。
刘长风赶紧使个“镫里藏身”躲过绿衣队员毒手,并将球击向晋元新。晋元新成功吸引绿衣队员,刘长风策马绕前,行至球门前等待木球。
晋元新与项勇四人不负众望,相互传球摆脱绿衣队员之后,大力击球传向球门前。刘长风候个正着,顺着木球滚势,木杖一推,木球应声滚入球门。
“好球,妙哉……”
李世民不顾帝王形象,起身大声喝彩,众位宾妃、皇子、公主乃至太监、宫女都跟着大声喝彩。
五球落后,绿衣队长给其余九名队员使个眼色。众绿衣队员微微点头心领神会。
再次开球,绿衣队员损招迭出,挥杖横扫,不让绛色队员接近木球。这招难的住别人,难不住刘长风,只见其平贴马背,一手环抱马颈,双脚离蹬,使个“马颈绕身”身形一绕之际,电光火石之间一杖挥出,打飞木球。
木球空中翻滚飞向绿衣队员身后,不待绿衣队员拨马回头,鹏腕里四人快马加鞭,冲到绿衣队员马后,接球疾奔,绿衣队员在后拼命追赶。
鹏腕里四人也是故意使出阴招,一人带木球前进之时,另外三人布下三才阵在后阻挡,令得绿衣队员只能绕行。
绿衣队员一绕,鹏腕里与项勇三人偷使暗器专打马膝。
“稀溜溜”几声战马暴叫,绿衣队员战马忽然马失前蹄,将四名绿衣队员摔得鼻青脸肿,狼狈不堪。
而绿衣队员摔倒在地之时,晋元新已然一马当先带球冲到球门前,一杖打进,再次引来欢呼之声。
刘长风与项勇一行人击鞠之时,暗中戏耍绿衣队员,气得绿衣队员真想破口大骂,但是圣上在看击鞠,若敢骂人,恐怕立马就得掉脑袋。故此绿衣队员只能忍下被暗算这口恶气,满怀愤怒继续击鞠。
日落西山之前,击鞠战幕落下,刘长风所在绛色队,以二十比五取得大胜,看得李世民也是龙心大悦,不仅赏赐绛色队员每人黄金千两,还设宴款待一番。
酒席宴上,刘长风得知另外五名队员分别名唤:古长青、赵公然、李天厚、白田玉、张之峰。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刘长风正举杯小酌,背后一股香风飘来,提鼻一闻香味清淡高雅,令人心神为之一荡。香风飘来之际伴随环佩叮当之声,清脆悦耳令人回味,刘长风顺声回头一看。
一位婀娜多姿,容貌俏丽女子向其款款走来,刘长风借着醉意多看两眼,发觉这名女子不仅绝色天香,还眉里藏珠,是大富大贵之相。
刘长风正疑惑间,俏丽女子微微一福樱口微张,银铃般声音传入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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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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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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