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柳梦生也确实想要精进修为,只不过,未料到这一次是真的要接受师尊的教导了。先前柳梦生虽已是拜入柳氏内门,可实际修行之时,都是青阳来传授指导,就连舞练这一功法也是武秋彤点化的,对于这件事,其实柳梦生早已习以为常了,毕竟在桃花坞的时候,就是琴秋师姐来指引自己开始修行的。
倒不如说,如今忽然要正经接受师尊的教导了,柳梦生居然还有些不适应。
想是入门的经过并非寻常,柳梦生还是被安排与武秋彤一众外门弟子一起了,但令人不解的是师尊柳荷翁布置下来的安排居然是砍竹子,还要挑选那些约有两指粗细的紫竹。
“师尊布置这般任务,肯定不是砍竹子这么简单,其中必有深意,”向松笃定地说道。
“什么深意?你说来听听,”燕秀成十分惊讶看了过去,显然是并未料想到砍竹子这种体力活儿还能有什么深藏的用意。
“可这是师尊的安排啊,就连师兄都来了,总不能真的只是砍竹子吧?”向松道。
“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道理,”李雁山一边点着头,一边看向柳梦生。ΗtτPS://Www.sndswx.com/
“别看我,师尊可没告诉我为何要砍这竹子,”柳梦生见状只得无奈地回道。
“莫不是借着砍竹子要锻炼我们的剑法?”向松似是恍然大悟道。
“可是我们也没有带佩剑呀,”燕秀成悠悠道。
姑苏柳氏的外门弟子并未拥有属于自己的佩剑,练习剑法时所用均为拂云孤馆中共用的长剑,学舍中的学生也可以用来练习剑术,只有在通过内门试炼之后的柳氏弟子才会去请益元魁铸造独有的佩剑,因此柳氏外门弟子也不会随身携带剑器。
“难不成是要用舞练砍竹子?”武秋彤说着就从袖中抽出一条白练。
“我觉得应该不是,”柳梦生对于一众后辈的推测深表怀疑。要真是为了练习剑术功法,师尊又为何要挑这么细的竹子?那已经生得数丈之高的紫竹或者更加坚硬的方竹岂不是更为合适的练手对象?
“难不成是要锻炼眼力?”向松又在那里推测道。
“这有什么可锻炼的?砍的时候用手指一量不就知道了,”李雁山不以为然道。
“罢了,你也别瞎猜了,既然是师尊的安排,照做就是,”燕秀成悠悠叹了一口气。
在一番好似闲谈的猜测之后,众弟子终是没能得出一个合理的推论,只得先依照师尊所嘱去砍竹子了,孤馆中的修竹自然是不能取用的,而整个云天池上唯一能砍取竹子的地方就是柳梦生曾经关禁闭的山洞附近了。
“武师妹,从这里应是要回转了,再往前就走过了,”柳梦生见周围景物,似是又往那处山道去了,遂开口提点道。
“真的?”走在最前面的武秋彤不以为然道。
“想要伐竹子的话,得往这边走,”柳梦生则是果断地转向了别处。
因为没有内门弟子跟随,一众人并无手段驱散云雾,自然是不敢分散行动了,看到柳梦生如此笃定,武秋彤也只好跟了过来。
少时,众人便在云气中寻得一片竹林。
“师兄,你为何对这地方如此熟悉?”武秋彤略有讶异地看来。
“这不先前来过一次嘛,”柳梦生苦笑,心中暗道总不能告诉你们我常来这里找祖师爷吧。
师尊柳荷翁要求的竹子并不难找,常年住在竹林之中的李元淳得知众人来意后也未做阻拦,反而是指引大家来到一片适合取材的竹林,很快一众弟子就截取了一大摞竹竿,倒是柳梦生还需要将这些竹子拿去给师尊过目。而去见师尊的地点就在竹林外不远的渡口,即便无有道法驱散云气,柳梦生也能凭借记忆准确地找到位置。
“师尊,”柳梦生一边唤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踏上渡口的栈桥,每一步都十分扎实,却也都踩得脚下的木板吱呀作响,好似在抗议来者的重量。
虽说李元淳就住在不远处的竹林里,又有一位叫柳画山的师叔常来此处垂钓,但是这栈桥可谓是年久失修了,甚至有数根支撑的木桩已经损毁,致使一段的桥面严重倾斜,一端已是没入湖水中了。柳梦生踏上这栈桥的时候,甚至是做好了落水的准备了。
“来啦。”
云气深处传来一声悠然沉吟,而后清风徐徐,一位身着蓑衣的老者渐渐显现出身形。
“师尊,您要的竹子抱来了,”柳梦生依旧是不敢大意,每一步都要踩稳才肯前进。
悠然坐在栈桥尽头的老者皓首白发,纵是一身蓑衣也难掩超脱尘世的神态,手中一支鱼竿轻扶,垂向镜湖秋水。不知是不是为了暂避繁重的门中事务,柳荷翁来此地垂钓的时候从来不穿柳氏道服。
“好徒儿,将竹子放在那里便可,莫要惊了鱼儿,”柳荷翁悠然指了指身后的位置,轻声道。
“是,”柳梦生遂轻手轻脚地将怀里的竹子一根一根地放在栈桥之上,每放下一根都要仔细观察一番。之所以这般小心这倒不全是因为师尊的吩咐,主要是柳梦生怕自己动作大了这栈桥会承受不住。
“取来这么多呀,”柳荷翁将手中的钓竿架在一旁,信手取来一支竹子,在手中弯了弯,“这一根不错,韧性极佳,应是能经得住一条大鱼了。”
“啊?所以师尊是想用这竹子做钓竿的吗?”柳梦生闻言略有讶异,亏得方才大家还苦思冥想师尊深意呢,结果没想到这竹子居然是用来做渔具的。
正当柳梦生思索回去该如何跟武秋彤等人解释师尊用意的时候,却听老者忽然沉声道:“徒儿啊,自你入门以来已经多少时日了?”
“尚不足两年,”柳梦生闻言一怔,未料到会有此问。不过仔细想来,虽说是青阳强行拉入柳氏内门的,但柳荷翁却也真的就当自己是门下弟子了。
“徒儿虽入门已久,老身却未亲自教授与你,着实枉受一句师尊相称啊,”柳荷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不敢,弟子平日受小师姐督导已是应接不暇,”柳梦生回道。
“呵呵呵,青阳那孩子很少对同门这般上心,徒儿可要好好珍惜啊,”柳荷翁一听到青阳脸上就止不住的笑意。
“谨遵师尊之命,”柳梦生心道小师姐还是别这么上心比较好。
“哟,上钩了,”柳荷翁似是没有听见柳梦生的回应,立刻拿起方才垂下的鱼竿,而后一提。
柳梦生定睛望去,却见鱼钩出水,其上用来引诱小鱼的饵料都未脱落,遂奇怪道:“师尊,这也没有鱼咬钩呀。”
“谁说这一杆钓的是水中的鱼呀?”柳荷翁和蔼一笑,遂振臂一甩,长长的鱼线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长弧。
“这是!”
而下一刻,柳梦生骤然察觉被钓钩牵引出水的竟然是湖中灵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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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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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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