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同宿舍的仨小子吓得在被窝里不敢动弹。
胡星河也是仗义,既然答应了就不反悔。仨人一起去了安定门房管所,直接签订了房屋买卖协议,交钱纳税换房产证。
老关拿着厚厚的一堆大团结,眼泪下来了。
“祖宗啊,不孝子关宗庆无颜见列祖列宗啊!”这凄厉的嘶嚎让房管所里的人无不戚戚然。
胡星河心里也不好受。
“关教授,如果您想自己留着也行,您这话让我心里不好受。”
“唉,小胡啊,你就让他发泄一下吧,他心里更难受啊。”老罗为老关解释了一句。
胡星河知道,这些京城的老户面对新时代的变化真是有点不知所措了。
胡星河暗想自己是时代的幸运儿,如果自己不是穿越人士,不知道未来的发展走向,恐怕也对现在的时代变化有恐慌吧。
对未来前途未知恐惧的老关老罗这些人的感受,胡星河虽然有所感,可是他没有时间和他们一起感叹。时代前进的脚步匆匆,一步跟不上就会步步落后。
胡星河偷偷揣给办事员两包好烟,央求他跟着一起去方家胡同,宣布一下房主更换的事,办事员答应下班了去一趟。
老关和胡星河先回方家胡同,在院子里等着。
当天下午六点,办事员来了,他不仅人来了,还带来了一纸通知,盖着房管所的印章。
这纸通知就是房主更换的通知,还要求各住户在未搬迁前将房租直接交给新房主。
办事员在中路三进院里坐了半个多小时,然后召集中路住户,至少每户都来一个代表。
“各住户同志们,这方家胡同二十五号院,房子已经卖了,原房主和新房主都在这儿,新房主是这位,胡星河同志,他是代表家里买的这院子,以后大家的房租直接交给他就行了。小胡同志,你给讲几句?”
“呵呵,各住户同志们,大家好。现在院子是我家买了,以后房租交给我就行。房租按照国家的统一规定,该多少就是多少,绝不多收。为了让大伙儿知道这事,这个通知我就在各院里张贴一下,大伙儿都看看。”
中路宣布完毕,一行人又去了西路机床厂宿舍宣布。
完事之后,又去了街道办,和街道的房管科对接了。让他们把胡星河这个新房主的信息登记一下。
房管所办事员的事就办完了。
临了,胡星河带着老关老罗和办事员一起在方家胡同的馆子搓了一顿,这才算散了。
此时,老罗和老关又开始关注胡星河要怎么解决搬迁问题了。刚才在酒桌上不好问,现在办事员走了,他俩就开诚布公的问了起来。
“这事呀,我自有妙计,你们就看着吧。”
老关和老罗被搞得一头雾水,既然胡星河不说,他们也不好再追问,也就回学校去了。
胡星河跟老罗请了几天假,要好好的处理一下房子的事,老罗心里对胡星河有点亏欠,也就直接同意了。
当晚,胡星河回了东四六条,自己点火烧炕,在这儿对付了一宿。
第二天,他找老王,要求他做一个牌匾,上面就刻俩字,“胡宅。”
这对老王这些工匠来说小事一桩,先派一个师傅带着工具来到了方家胡同二十三号、二十五号、二十七号,对大门上挂牌匾的位置进行了测量,然后回去进行牌匾的制作。
这个牌子制作需要三天时间,三块牌匾,需要一百五十块钱。
方家胡同二十五、二十七号院子里的住户,对房主的更换没什么感觉,不管谁是房主也不影响自己住房子不是。
反正自己不搬,谁也没招。
政府不能强行的搬迁自己,房主更不能暴力搬迁,那自己还怕啥啊?
搬家折腾不说,自己还没啥好处,为啥要搬?在这儿住也不是自己要来的,是单位给安排的,说的大点,是国家的安排,砸地,你有意见?
六月八号,四天前就张贴在俩院的通知也不知道被谁给撕了,只剩下一半的纸张还贴在墙上。
胡星河九点半就从学校来了,先在二十三号院子的门口等着,师傅们也蹬着三轮车来了。
竖起俩梯子,两个师傅一左一右抬着匾,一步一步上了院门。
摆正了位置,胡星河在下面说好,俩师傅就开始把这块牌匾固定在大门的正中上方。
“嗯,不错。”
这块牌匾是实木雕刻的,原木纹的底漆,“胡宅”两个黑字苍劲有力,一看就是老师傅写的。
街道办房管科的工作人员也在现场,他们知道这个院子是胡星河的,也就默认了他的做法。人家的房产,想怎么做都行。
二十三号挂完,师傅们就去二十五号院门挂牌子。
首先发现情况的是前院的大妈。
老太太一看有一伙人在大门口舞舞扎扎的,就自发的跑回去叫人。好家伙,功夫不大,大院一下子出来了三四十号。
“你们在干什么?”
“对,你们是什么人?”
“挂什么呢?我们同意了么你们就挂?!”
几十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像个菜市场般闹闹哄哄。
“大家停一下,听我说!”胡星河是主事人哪,他不能不说话。因为这些人的干扰,木器店的师傅就停下了手里的活,不知道是继续干哪还是停工。
“那什么,咱们街道房管科应该说几句吧?”胡星河一看这情况,还得是官方有发言权哪,赶紧让房管科的办事员发言解释解释。
点着胡星河递给的烟卷,办事员才慢条斯理的说话了。
“同志们静一静,请听我说两句。”
他一发话,现场就安静下来。
“大家都知道了,现在二十三号,二十五号,二十七号这仨院子已经换了房主了,房主在自己房子的大门上挂牌匾有什么问题吗?啊?”
“呃……”领头的几个汉子被问的哑口无言。
“同志们,你们的房子是这位胡星河同志的,房租也要直接交给他,房管所和街道的房管科以后就不管了,所以,有什么问题你们直接找胡星河同志。明白了吗?”
“……”俩大院里的住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知道,这次房管所是动真格的了。
以前老关家回来,大家伙还依靠着政府,也就是房管所,可以卡一下老关家的脖子,想弄点好处。
现在看来,老关家真是甩手了,把院子给卖了,房管所也不再管他们了,自己真的要搬家了吗?
“住户同志们,我就是胡星河,现在宅子的新房东,我就是在大门上挂个牌匾,大家不要紧张,安心的在这儿居住,趁着大伙儿今天都在家,下午我把房租收一下,以后,房租就按月收了,大家安心住着,搬不搬家,大家伙自愿,我绝不勉强!”
好嘛,你看看胡星河这话说的,多漂亮。
街道房管科的办事员听着胡星河的话,心里还是满意的。国家关于腾退私房的政策是既要保证住户的住房需求,也要及时腾退私房。这本身就是一对矛盾体,想要完美的解决还需要各方的配合和努力。像胡星河这样顾全大局的好同志还是不多的,我们要积极的鼓励。
解释清楚之后,师傅们很快就在二十五号和二十七号大门上挂上了胡宅的牌匾。
在胡同里,隔着老远就能看到“胡宅”,让住户们心里感觉不太得劲。毕竟这是人家的房子,被胡同里的左邻右舍指指点点的,谁心里好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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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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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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