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听闻当年御花园他跌下假山,父皇便迁怒于如歌,迁怒于殷家。若非如歌争气,十岁那年千里救父名扬天下,只怕不知道要被父皇寻了什么由头打压——而这十年他不在京城,还不知道如歌都经历了些什么。
尽管,在外人眼里,如歌凭着“殷老板”三个字在商界叱咤风云,街头巷尾也都是她的各种传奇事迹,可是又有多少人对她是真心的呢?如歌杀马,尚且不管背后如何,那些人便立刻纷纷上书弹劾,动作整齐划一,就像是有人煽风点火策划好的——而父皇如此精明一人,又怎么会不知道这当中有问题?不过是借着此事发作,趁机发难,现在召他前来,又想看看他的态度罢了。
毕竟十年前出了母妃给他房里塞丫头之事之后,隔三差五便有人在他面前提及他已经长大,该有女人之类言语,逼得他实在是心烦意乱——他早就心属如歌,可是如歌当时只是个七岁的女娃娃,只怕什么是情什么是爱都不晓得,他如何同她提及?
无法,为了能躲开这些纷扰,他便自请跟着师傅殷大将军前往西陲历练,一来看看外面殷如歌所言的“世界”,二来能创些战功避免成为殷如歌口中的“书呆子”,三来也好等如歌长大,将来再提亲。
这便是父皇所言,十年前他为了如歌宁肯不要太子之位也要请旨赴西镇守边疆的事了。只是当时,他并不知道父皇计划封他为太子之事。如今从父皇嘴里听到,他倒也不觉得可惜。一来,他并不觉得当年那个十二岁乳臭未干的小娃娃能当什么太子,二来,太子之位与如歌相比,他倒觉得如歌更重要些。
毕竟,太子之位身外之物,若他想夺,自然可以去算计,去谋划。但如歌,却不是用心机和谋划可以去得的。他不愿这么做,也不屑那么做。
若是十年前,听到司徒焱这般数落殷如歌,司徒易峥定然不管不顾地顶嘴。可是如今,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血气方刚的莽撞少年。
“父皇息怒,”司徒易峥的态度软下来,但说的话却仍旧不卑不亢,只剖析当日事实,“儿臣闻得街市之人言道喜塔腊自到我天盛以来,几乎日日纵马跑街,全不把咱们天盛放在眼里。旁人见了此事自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歌虽非朝中大臣,却也是咱们天盛一员,若是和谈之前便让他们欺负了一头,只怕和谈之事咱们天盛便先输了气势。”
“输了气势?原本朕故意冷了他这么几日,便是想杀杀他的锐气。喜塔腊傲慢无礼,谈判之时只需抓住这点,咱们天盛便可将主动权握在手中!如今她殷如歌倒好,把马一杀,打乱了朕的计划不说,逼得朕不得不见那喜塔腊,少不得要客客气气,这叫争了口气?!”司徒焱“啪”得一掌拍在那些充斥着“殷如歌”三字的奏折之上,吓得边上内侍急急伏地跪下。
相比之下,司徒易峥倒是仍旧一幅气定神闲的模样,仿若皇帝的怒气对他来说形同虚设,引得旁人都多看了他两眼。
宫中人皆知皇帝性子,喜怒无常,人人都怕皇帝,但也只有三个人不怕,一是贤妃,二是公主雅琴,如今第三个,便是这回了京的九皇子,易王殿下。
果然是一门所出,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其实说到这贤妃母子三人,不仅是宫中人,连天下人都对他们在皇帝心中的地位百思不得其解——若论贤妃原身之家刘家,不过是江南一户桑蚕之家,其父刘永勉强捐了个员外郎,才入了仕途。后因其女选秀入宫得了皇上恩宠,刘永这才慢慢又升了官,成了如今的礼部尚书。
这也是为何贤妃对阮一贤这个准驸马爷十分满意的原因——阮一贤是皇帝钦点的金科状元,如今填了礼部侍郎的空缺,和刘永接触颇多,刘永自然对其才能有所眼见,在贤妃面前一说,贤妃自然满意。加上刘永一家本也是平民出身,自然不会嫌弃平民出身的状元郎阮一贤了。
只是,如此一家人,背后没什么权势地位支撑,全凭皇帝一人喜好在朝中站得这般稳当,只能说是贤妃,正好对了皇帝的心罢。
“父皇不知,”司徒易峥顿了顿,道,“此事换做旁人,或是哪家公子少爷,或是朝中哪位官员,只怕此事咱们就算长了一百张口,谈判桌上的确是弱了几分。不过如歌是女子,救的是孩子,说明喜塔腊犯众怒不愤之人乃是百姓,而非朝堂。若是为民请命,又非朝臣出面,此事若喜塔腊搬上谈判桌,一来只能证明梁国格局小,度量小;二来事后如歌已然登门赔礼道歉,若是喜塔腊仍旧抓着不放,只能说明喜塔腊不分轻重难成大器,将来梁国亦难长远。三来……”
司徒焱紧紧地盯着司徒易峥,目光中的冰冷渐渐退去,但嘴上仍旧不肯放过:“想不到就这样一件荒唐事,你倒能编出这许多她的好来。一二便罢了,竟然还有三!哼,你倒是说说,这三为何?”
司徒易峥晓得皇帝怒气渐下,便道:“三来,当日喜塔腊之马的确奔着如歌而去,若非那位忽然出现的孩童转移了众人注意力,只怕鲜少有人会注意到疯狂的真正目标,其实是奔着如歌而去。”
“哦?”司徒焱眸中寒光轻闪,“竟有此事?”
“儿臣当日在茶楼之上,恰好见证了全过程。喜塔腊是纵马跑街不错,但那马本就是战马,当街疾行自然引起民愤,只是那日,马却忽然疯魔,倒不像是喜塔腊故意为之,而是……”
司徒易峥忽然顿住,看了看左右。司徒焱晓得此事机密,便挥挥手,下人们都退了下去,只留父子二人。
许是少了外人,又许是司徒易峥的错觉司徒焱的神色忽然不再那般冷然,倒是多了几分不太真切的亲切。“而是什么?”司徒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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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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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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