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尼克对吧！”
“嗯。”
{作者有话说：是的，我在上一章忘了这个b级感染者的名字。但是我又懒得改，略略略，这章加上他的名字。}
张焕点了点头，和邢冷打了声招呼，就站起身离开了审讯室。
走出审讯室，正看到会议室里的超凡局高层们，正忙忙碌碌地打电话。
电话声此起彼伏，忙得不可开交。
张焕悄悄地靠近了二爷张清云，用手肘悄悄地捅了捅老人，“二爷，啥情况。”
二爷看了一眼张焕，表情嫌弃地伸出手指挡了挡鼻孔。蜀南文学
“什么味儿？腥臭腥臭的。”
张焕看着自己身上，挠了挠头。
“没有啊，我身上的血迹都被血祖印记吸收了啊。怎么会有血腥味？”
还没等二爷说话，一旁的张家家主张清风一个爆栗砸在张焕头上，
“你tm还好意思说？你是不是利用血祖印记吸血增强实力了？！你是不是忘了张家的规矩！”
张焕捂着脑袋，眼泪在眼眶打转。
这老头下手也太狠了，委屈巴巴地解释：“我都被一群感染者包围了，我没办法啊。”
“少找借口！如果你没办法，你现在就应该放血！把你吸收的那些杂七杂八的脏东西都放出来！”
听到这话，张焕身体向后一仰，拉开了和老人的距离。
双手交叉，脸上写满了拒绝：“不要，你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话，我是你亲孙子啊！你要给我放血！”
张清风还要骂人，二爷张青云摆了摆手，“大哥，算了。小焕已经做得很好了。”
接着二爷看向张焕：“你身上的伤都好了？”
张焕点了点头。
之前在超凡学院战斗中受的伤，现在都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一些比较浅的伤口甚至已经开始愈合。
除了尸魄丹的药效，泰逢和血祖印记都有加速身体恢复的能力。
二爷接着说：“那既然没事了，你就回去吧。”
张焕：？？？
“内个，没有我能帮忙的吗？”
二爷摇了摇头，“各个地区的超凡学院的袭击都已经结束了，一些结束得早，受损失比较小的地区，已经统计出结果了。”
“什么结果？”
“被带走的，都是精神控制，或者是心灵控制系的学生。”
张焕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彼岸病毒，虽然说是病毒，但实际上是一种精神污染。
所以从精神或者心灵的角度切入是合理的。
当初孙乾坤为了给孙思颖压制恶意，也花重金请求b级心灵系的异能者出手。
“二爷，这和我不能帮忙有啥关系？”
二爷眼神复杂，看向了一旁的张清风。
张清风叹了口气，“小焕，天赐他......就是你爹，当年的研究，是失败的。”
“啥？不是说接近成功了吗？”
“没有，在他去世前一天，他亲口跟我说过，他的研究失败了。”
“什么？！”
张焕震惊地看着他。
“那他是怎么死的，不是被感染者袭击导致发生了火灾吗？”
“现在还没到告诉你的时候，你还是太弱了。”
张焕摇头苦笑，“其实我一直都知道我爹的死因有蹊跷。但是你们一直告诉我，我爹死因是一场意外。我就傻傻地相信你们了。”
接着，他故作轻松的样子，对着张家一众长辈问道：“说吧，到底是啥情况？”
张清风开了口，声音沙哑。
“你爹一直希望研究出能够治愈感染者的药剂，能够改变这个世界。但是，他最后失败了。”
“他研制出的药剂，不仅不能够压抑恶意，甚至......还可以让人变成感染者。”
“你应该去过基因研究院了，里面关着的那些彻底被恶意吞噬的感染者，就是当初主动接受试剂注射的研究人员。”
此时张焕再也无法故作坚强，一阵阵寒意侵入，整个人瘫在椅子上。
双手撑在扶手上，想要坐起来，却又瘫了回去。
“我爹他......”
“没错，你爹也被感染了。”
张焕猛地扑在老人的面前，眼泪夺眶而出，
“那为什么？为什么他死了？他哪怕被恶意吞噬，被关在笼子里一辈子，他也可以活着啊！”
“你不了解你的父亲，他不仅是个强大的通灵人，也是个a级精神控制者......”
老人哽咽地说不出话来，其他的一众张家人也都悲伤不已。
张清风顿了顿，继续说道：
“他被感染后，却意外觉醒了恶源体，
结合上他的a级精神控制异能，从研究基地作为起点，一直覆盖到整个松城，都是他的感染范围。
那可是足足300多万人啊！
而且病毒的传播速度异常的快，仅仅是过了5分钟，研究所里的工作人员，就开始情绪失控，甚至是互殴了。”
听到这话，张焕已经知道了自己父亲的结局。
按照这个传播速度，完全传染最多不超过二十分钟。
而二十分钟，张天赐根本去不了多远的地方。
这可是能够覆盖一座城市的传播范围。
所以留给他的选择只有一个......
张清风也说出了张天赐的结局：“张家祖训，不拔天下一毛，不损天下一毫，唯死而已。”
张焕握紧了拳头，气喘如牛，
“所以你们就看着他了结自己？”
“小焕......”
“那场火灾呢？怎么回事？”
张焕拼命压抑着自己躁动的情绪。
他应该愤怒吗？
应该的。
张家人对他这么多年的隐瞒，让他从小缺少了父爱。
以及父亲死之前，张家人的冷眼旁观。
这些都让张焕无法接受。
虽然选择死亡是张天赐的必然结局，但是让他自尽的这个选择，却是张家人默许甚至是认可的。
子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为什么？
为什么就不能自私一点，让他逃远一点试试呢？
张焕无法想象自己张天赐死之前，用了多久的时间说服自己。
想来也不会太多。
也就几分钟而已。
看到他的情绪，张清风有点手足无措。
自己的儿子和孙子身上的悲剧，是他这个无比强大的男人，这辈子无法直面的绝望。
张家二爷也看到了他的无助，伸手摸了摸张焕的头。
却被张焕赌气地躲开了。
二爷悻悻地收回了手，开口道：“你父亲自尽没多久后，就有感染者袭击了研究院。其中不乏数名a级感染者。”
“那场火，也是他们放的，李念真就是那次袭击中失踪的，以及......你的母亲吴若灵。”
“我们猜测，她们都被感染者组织带走了，目的就是研究出那支可以让人被感染的药剂。
而十几年过去，他们今天突然在全国范围内对心灵系的学生出手，说明，他们已经研究出了那支药剂。”
张焕猛地抬起头，“你是说......”
“没错，小焕。”
张家二爷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我们的猜测是准确的，那就做好面对真正的末世的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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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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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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