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人也被杀红了眼,他们太憋屈了。本来是最优秀的骑兵,结果在接敌的过程中就被射杀了大半。他们最擅长的战斗方式完全没有机会发挥出来。
此时,到了格斗的时候,他们怒吼着冲杀而来。
骑兵操典起了作用,他们在训练中死记硬背,不同情况的处置方式。目前自己的人数是对方的二倍。而对方则队形松散。
斥候们自然而然的,就直接自动分成二人从两侧,夹击一名敌人的策略。这些都是平时背熟了的。
如果背不下来,就是一顿军棍伺候。
教官在对面提问,随机让下面的人回答对策,答不上来,就是军棍伺候。屁股的剧痛可以有效的提高记忆力。他们很快就能把五十多种对策背的滚瓜烂熟。
一个人是对付不了两个敌人,从左右两侧同时夹击的。因为你挡住一个兵器,挡不住另一个兵器。何况这两个兵器都是重兵器。勐地砸过来,弯刀不一定挡得住。如果对方力气大,兵器重,抡出了速度。很大可能会把弯刀砸断,甚至脱手飞出。
三眼铳,总长30cm,铳管长11cm,铳眼直径13mm,总重1588克。如果加上后面的木杆子,总重量超过五斤。这个重量拿来当钝器打人应该还是挺凶的。
而蒙古弯刀重量轻的多。阿鲁不花手里的蒙古弯刀是名师打制的好刀。全长:70cm左右,柄长:18,刃宽:6.5,重量:不带鞘1.4kg左右,带鞘2.4kg左右。
阿鲁不花的弯刀,也就是二斤八两多的重量。其他蒙古人的弯刀更轻。
同样重量下,弯刀必然比直刀短很多。直刀可以先刺死对方。而且刺杀是一个动作,弯刀砍人是举起和落下两个动作。
电石火光之间,双方交错而过。
一阵惨叫声,既有蒙古人的,也有斥候们的。
斥候倒下了十三个人。蒙古人则只剩下了五个人。
双方交错时,蒙古人的弯刀砍向斥候的脖子,胳膊,甚至是大腿。这些地方都是防护脆弱的地方。丝绸甲胃其实就是一个背心甲。没有袖子和护腿。因为丝绸的厚度到了这个程度,严重影响四肢的活动范围。
如果要战斗,就不能限制四肢。这是没有办法的取舍。
蒙古人经验老道,他们一照面时,弯刀就砍向了脖子等没有防护的地方。而三眼铳也砸在了他们的头部。
重兵器打砸,最大的效益就在头部,只要砸上了,不死也昏迷。一次性解决战斗。
双方交错时,有的斥候被砍掉了胳膊,有的被砍掉了脑袋。同时三眼铳也砸在了他们的头盔上。
蒙古人缺铁,他们的头盔多数都是皮甲,少数是八瓣铁盔。在五斤重量的打砸下,八瓣铁盔也没有什么卵用。直接脑浆崩裂。
两个骑兵对付一个蒙古人,都是奔着对手的脑袋去的。你打你的,我打我的。有的蒙古人怂了,用刀去抵挡。结果挡住了一个三眼铳,没挡住另一个,自己脑袋开花,两个斥候平安无事冲了过去。
有的蒙古人看透了斥候们的意图,血性爆发,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瞬间下了必死的决心,不管不顾的砍杀斥候,结果砍倒一个,被另一个砸死。
只有经年的老手,才能扭动着身体闪过了两把三眼铳的打砸。
要知道,这些人练习三眼铳打砸,可是一天要砸一千次的。人都练的麻木了。他们打砸时,又快又准又狠,几乎都是条件反射一般的,对着对手的脸部砸出。毫不犹豫和思索。完全没得感情。
阿鲁不花不仅躲过了两个斥候打砸,还顺手卸掉了一个斥候的左臂。眼看着那个斥候惨呼一声,坠落下马。
双方一冲而过,拉开距离,各自跑到三十米处才停住了马匹,然后扭头回来。准备再次冲锋。
蒙古人尽管只剩下了五个人,但是他们都是精锐,悍不畏死。只要是格斗,他们不怕任何人。这些人都是能躲过对方两人的打砸生存下来的。再度格斗他们有把握再度躲过多方的打砸,同时砍死对方一个人。
对面的斥候,还剩下十六个人,因为又有一个人因为伤势过重坠马了。
一个对三个,蒙古人有信心,把这些斥候全部都砍死。就是对冲几轮的事情,没什么悬念。
然而,当阿鲁不花看到明军的斥候转过马头对着自己一方时,他震惊了,他看到对面的骑兵再次端起了那个银光闪闪的弩机。
此时,双方的距离已经拉开到了五六十米。对方显然没有再次对冲和格斗的意思。既然拉开了距离,此时双方都是静止状态,马跑起来需要时间,他们就没有必要再继续对冲。
能用弩机解决他们,何必要厮杀呢。这不是傻子才会干的事情吗。
蒙古人的脸色瞬间全白了。他们刚才冲锋时,已经见过了这种弩机的厉害。他们肉眼可见的的看到,对面的明军拉上了拉机柄。上好了弓弦。
尽管他们不懂这种弩机的原理,但是,经验会让他们领悟,这是在上弦。他们震惊的看到,居然有这么容易上弦的弩机。这个速度比弓箭还快些。
一瞬间,他们感觉天地间一片黑暗。如果弩机的上弦比拉弓还快。而弩机本来就比弓的力量大,准确度高,射程远。那花费十几年的艰苦训练还有什么意义。
赵永棠刚才对冲时,砸烂了一个十夫长的脑袋。但是他右边的斥候也被砍死了。此时,他胸中怒火中烧。他从来没有经历过一个对冲自己几乎伤亡了一半的人。
赵永棠一挥手,十五支弩机一阵密集的攒射。
随着弓弦的爆震声,对面的五个蒙古人全部栽倒倒下马去。
乌雅儿浑台吉此时坐在马车里,心里忽然升起了一阵不祥的感觉。这种感觉非常不好,他非常的不喜欢。
这时候,行进的队伍发出了一阵骚乱。外面一片大呼小叫的声音。紧接着,一阵金属质感的弓弦响声,随后十几支弩箭飞来。其中一支哚的一声钉在他的车窗窗灵上。
巨大的弓力,赋予了全钢短箭极大的穿透力。弩箭穿透了一侧硬木车壁板,在他面前飞过,哚的一声钉在了另一侧的壁板上。
乌雅儿浑台吉倒吸了口冷气。好厉害的弩机。因为箭失短而没有羽翼,他知道这是弩箭。
然后紧接着,窗外一阵惊呼,一个圆球被抛了过来。非常准确的扔进了他的车窗里。
赵永棠可是扔手榴弹的标兵。扔阿鲁不花的人头也不在话下。能把手榴弹扔进四楼的窗户,扔进车窗也没有任何难度。
随着外面一阵阵的骚乱声远去,乌雅儿浑台吉感觉到,敌人再一次践踏了他的脸面后,扬长而去。
而他怀里抱着怒目圆睁的心腹爱将阿鲁不花,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
也许这一仗并不好打。那些明人虽然都是步兵,可能他们并不像土默特诸台吉吹嘘的那么脆弱。
他随即又愤怒了起来,这些汉人简直是把他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这让他无法忍耐。
“停车,来人,把阿鲁不花的头,用银子镶了。我要让他看到我怎么杀死那些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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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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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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