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五块钱放回兜里。
隔着杯子都能闻到香味,那久违的奶茶味道,和小时候尝过的五块钱一杯的现煮奶茶一样,香味很浓。
我忍不住先喝了一口,烦恼全消,这是我喝过的最好喝的布丁奶茶了。
这布丁确实和别人说的一样,软软糯糯,和后来我试图再买到这样的布丁奶茶喝到的那种,完全不一样。
可是这张五块钱,回去的一路上也没掉,我只能再把它粘好,试着撕下来,可连纸币上的图案也会一起跟着撕下来,只能再粘回去,才能保持纸币图案的完整。
我一边喝着布丁奶茶,一边思考着这张纸币的处理办法,始终是想不到一个好的解决办法。
后来。
我和妹妹出去逛街。
已经是学期快要结束的时候,距离结束还有二十来天的时候,老爸打来了最后一次饭钱,还是一千块钱。
我们说:“打多了。”
老爸就说:“出去买点好吃的。”
我们正这么打算着,说打多了就是客套一下,他真要回去,那他就不会打过来了,我们知道,所以才不怕问了以后,钱会被要回去。
可我们是一家人,又到底在客套什么?
我们本就打算在学期快要结束的,这最后几天,出去好好玩玩,这学期连打卡也是勤一天,缺一天的。
下学期可能更不在乎了。
没课就睡懒觉,有课就玩手机,下课铃声响了,收起手机去吃饭,老师也从来不拖堂,默默收拾东西走出教室。
我想报门计算机参加二级考试,抢不到报名机会,只能另选别的来混日子。
好在羽毛球报上名了。
可惜,又不是和妹妹一块的,和不认识的人一起打就没什么意思,况且大家都是成群结队来的,只有一个落单的。
那个人比我还内向,大家都在玩的时候,她就找个角落坐下。
我没人陪我玩,过去一起坐下,然后问她:“要不要一起打一会。”
她有过犹豫,可还是给了我一个肯定的答案:“好啊。”
我们起身,也找了一个地方玩起来。
明明是在玩,还是觉得累。
倒不是觉得和我玩的这个人不好相处,而是明明也很好说话,却说不上几句话,是我找不出话来说。
玩乒乓球的时候,高中玩过,有一点基础,老师让我们发球或是组队比赛的时候,我都能游刃有余,我甚至有些飘飘然,觉得自己很厉害了,要是家里人从小培养我,说不定我也能成为专业队的一员,带着这样的幻想,我希望我的队友和对手也能配得上我的水平,双打比赛,赢得太轻巧了,觉得没意思,输了,不是输在我身上,我就这样一边走神一边挥动着球拍。
又赢了。
队友来问我:“没事吧。”
没事。
我想回答的时候,却发现我在喘气,一时半会还回答不了。
她着急了:“真的没事吗?”
我点头。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
胜负不重要,而我却在这样我擅长一点的东西上任由我的胜负心疯长,去肆意地批判他人。
别人只是为了娱乐,我是为了赢。
我们的目的本就不一样,我赢了又能怎么样,我赢了也不会赢得开心,别人输了,却还是乐观开朗。
羽毛球课,也是自由活动的时间多。
我也早就打过一点。
面对内向的人,我想和她打久一点,不会特意把球打偏让她接不到,就像另外一个会打羽毛球的女生,在后来的比赛中,面对不同的人,会拿出不同的实力来。
我想要在面对她这个劲敌的时候,让她能够认真对待和我的比试,哪怕输了也没有关系,只要我的比分不是0,是靠我的实力拿到了分数,我的努力就没有白费。
最后,当然是输了。
她是第一。
我还是中上的成绩。
她会观察我的打球动作,当我还没有打过去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我的球会落在何处,已经在那等着我了,而当她接住球,往我这打的时候,我却不知道她会打到哪个地方,任何一个地方都有可能,我只能来回折腾急于接下她发过来的球,然后,再一次被看穿。
我根本没有停下来,好好看穿她行动的机会。
我生气,只能靠蛮力将球打出去,她打回来的球也越来越难接。
全部都是朝着我的脸上飞来的。
我不懂,这样做不犯规吗?
可惜。
我还是不会打羽毛球,不然,我也摸透了她的打球习惯,也会想到一个好的应对策略,而不是靠着一股蛮劲将球打回去。
我的目标早就不是赢了。
而是拿分。
面对这样的对手,输是一定的,只是我想看看,我到底能努力到什么程度。
又一个球朝着我的脸上飞来,我只能躲开,然后等待球落到一个合适的地方,用力一拍,球一下子飞了出去,她已经在后面做好了接球的准备,凑巧,撞网了,往她那边落下去,她没有料到,愣了一下才往前跑,没能救到这个球。
她笑了,对我说:“好球。”
我也有些开心。
她刚才夸我时的神色,明显变得和平常不一样。
但是,打脸这件事我忍不了。
她以为我是有了应对方法,开始一下前一下后打着球。蜀南文学
我继续忙着跑前跑后接球,反应得一次比一次快,跑得一次比一次快。
不管打回去的球会飞到哪边,只想着把球打回去再说,球飞高了,她一定会重重拍下,吃下几分后,我也能接住这种球了,球再次飞了,再拍过来,我来不及去接了。
可我已经在其中找到了乐趣。
当我慢慢看透一点,准备越战越勇的时候,她又做假动作骗我,看着像是要拍重球过来,其实就是发个短球,让球落在靠近网的地方。
已经是最后一分了。
7比20。
我必输无疑,但我不认输,这一分还有赢的机会,我人是在最后面,可她也不该轻敌,以为打完这一下就是稳操胜券了,轻松地收起拍不打算再接我的球,或许就是为了回击我刚才的那个偶然一球。
我冲上前,接到了。
她走动两步,急着跑上前,这一下,我看清她的破绽了。
我才不会傻傻把球拍得很高,好让她有把球往我脸上拍的机会。
我试着控制我的力量,轻轻往斜边打过去。
打得太慢了。
她接住了,怕我扣球,往我另一边打了一个短球,嘿嘿,多想了,我根本不会打扣球,我就知道她可能会接住,已经准备好去接她打过来的球了,我又接到了球,她要回防,我又朝着刚才打的方向打了过去。
没出界,我拿分了。
是8比20了。
我给自己立一个小目标,能不能以9比21的比分结束这场比赛。
她没给机会。
8比21结束了。
我觉得我也挺厉害的了,可结束以后,大家都去找她练球,没人来找我,她和人练球的时候也没朝人脸上打。
我看了半天,还是想不明白,这么打到底犯不犯规,但我挺反感的。
我的好胜心再次被激起。
可和她打球的机会也就只有这一次,因为像我这样的对手,她可以找到很多,但我很难找到像她这样的对手。
双打比赛的时候,我又恢复了摆烂状态,队友跑前跑后,我就在后面等着朝我飞过来的球,我拍的时候,队友的拍子可能也会飞过来,我们毫无默契,索性说好,她打右边一半,我打左边一半。
对手有配合,我们输了,比分并没有相差很多。
那个厉害的女生,谁和她组队,谁就成了陪衬,完全是她一个人的独秀。
这个羽毛球和乒乓球不一样,没有规定说一定要轮流接球,这双打玩成单打独斗,一点观赏价值都没有。
两个人打不过一个,也不一定是那一个人厉害,也可能是两个人的默契不好,还不如一个人玩。
最厉害最有默契的两人,也没能赢了那个女生。
因为那个女生的队友是经常和我一起练球的内向女生,只要她接球,球必定会飞高,她们必会被扣球,那个女生再厉害,面对两个人的进攻还是显得有些疲惫,输了分就让队友守住一个角,别动。
没意思。
我还想看她怎么应对那些扣球,可她打回去的球也都飞了起来。
飞得没一般人高而已。
这也是一种回击的策略,可能吧。
也可能是对手没有朝她脸上打的原因,她反倒不好接了,只能跑前跑后耗费着体力。
最后以15比21结束了。
那个女生赢了。
但只要继续打下去,她孤身奋战也是会输的。
体育老师也看出了这点,还过去指点她了。
这个时候,大家才知道,她是校队的运动员,擅长很多项运动。
羽毛球对她来说,也是业余的。
我也好想在我打完球的时候,能有老师来指点一下我,这样我也能变得更厉害了。
可再厉害,也是业余的。
甚至,连业余的也比不过。
既然是业余的,要那么厉害干嘛,打专业人士的脸?我也不想这么做,能去当专业的,我肯定去,只能当个业余玩家,那就业余的时候玩玩,也挺好的。
人家要天天训练的。
我可以出去逛街。
路上有挑着担子卖草莓的老奶奶,我们准备买一点来尝尝,草莓贵,我们知道,只准备买几个。
那老奶奶看着我们一个一个拿,竟然也不嫌弃我们动作慢:“你们拿草莓的动作是对的。”
轻拿轻放是吗?
“就这么点,再拿点,我这个草莓是自己种的,便宜的。”她称好价钱以后又送了两个大的给我们。
用的是老式杆秤,和以前摆摊卖菜的老头老太一样,习惯给我们看斤两。
我看一眼也看不出什么,还是凑过去看一眼,装成看得懂的模样,好让他们不敢骗我斤两。
毕竟,他们老眼昏花,也有可能不是存心但还是有看错的时候。
老妈就上过当,换我就不知道了,她天天买菜,贵了便宜了都知道,可厉害了,那天价格和原来一样,买的重量也和平常差不多,但却贵了整整一块钱,仔细看了看斤两才发现是那个卖菜的看错了,说是这么说,可谁又知道是真看错,还是假看错。
秤砣也都是生锈了不舍得换的。
这又要回到小学的那个问题,用生锈的秤砣称菜,是会更重,还是更轻,买菜的人是会更赚还是更亏。
大学生的我,懒得再去想了。
为了一块钱斤斤计较,我觉得头大,老妈爱计较,也是常理,外婆以前就是种菜的,没有她们这样抠搜,去镇上卖菜的时候都是最便宜的那个,因此也没少被排挤,后来卖得和别人一样又会多送一些,还是继续被排挤,什么打了农药,施肥施到菜叶上这种事也没少传出来,实在不想卖了,就自己种来自己吃,忽然发觉自己种的菜是那么好吃。
妈妈说:“谁让你每次把最好的都挑出去卖掉了。”
“是啊,以后不卖了,我不卖了,都种来自己吃。”外婆答应老妈会这么做。
可乡里乡亲串门的时候,还是会互赠蔬菜来表示彼此的热情。
“一共是十六块。”
我付钱的时候,发现没有零钱,只能拿出五十的来给老奶奶。
她找不来,问我有没有零钱。
我把我的小钱包翻出来给她看,她说:“这不是有十块和五块的,再给一个硬币就行了,没有,就算了。”
我拿出钱来解释:“这五块的粘过了,银行也不收。”
她笑了:“银行不收,我收。”
我一下子愣住了。
她就继续说:“钱么,都是花的,你给我,我能花出去的,我经常去吃馄饨的店老板肯收的。”
“那他收了花不出去怎么办?”
“再还给我们啊。”老奶奶毫不掩饰自己的东西新鲜美味,值得让人多次购买,“那老板是我们几个卖菜卖水果的常客了,我们给他钱吃馄饨,他拿走的钱,要是存不进银行,本来想自己吃亏,我们怎么肯干,就让他下次买我们东西的时候还给我们,钱么,就当个钱用。”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钱的作用就是一样以物易物的媒介,钱本身是没有价值的。
这一点,和书上学的一样。
原来,不用在书上了解这些,生活就可以教给我们足够多的东西。
我一下子觉得书上的知识不是那么枯燥乏味了,因为,变得好理解了。
但终究是我见识浅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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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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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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