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笑。
我也在笑。
“嗯,我准备把钱花光再慢慢攒,你想吃什么……还有什么好吃的呢……”
天气晴朗,阳光明媚,心情舒畅。
昨天晚上就已经和老爸说好了,让奶奶不要来老爸店里接我们回爸爸妈妈家。
毕竟,奶奶怕我们走路累,路上见到三轮车就要大喊一声:“三轮车。”
然后,就是一声急促的刹车声。
三轮车马上来到我们面前。
我们还在和奶奶争论,有时赌气不坐直接头也不回地走着,奶奶也没办法,就和骑三轮车的人说不坐了,跟着我们走。
后来,奶奶学聪明了。
她自己先坐上去,还说钱已经付了,喊我们赶快上去,大不了下次走回家,这次还能怎么办,只能依着奶奶的心意。
毕竟,不管我们坐不坐,这钱都已经花出去了。
至于下次……
唉。
奶奶可是一只倔脾气的老虎。
当然,我们偶尔也会一起从老爸店里走回到爸爸妈妈的家,不经过奶奶家,直接过一座桥回家,路程是最近的。
只要我们说想吃桥边的小吃,豆花烤红薯或是萝卜丝饼,还打算吃完再回家,那坐三轮车就太浪费了。
到桥这边,正好走了一半路。
离家也不远了。
走走就算了。
我们常常这么劝奶奶,还喜欢一左一右扶着奶奶,奶奶却大步流星,有时候走得比我们都要快,以此来展示她的腿脚利落,完全不需要我们担心。
我们也不需要奶奶的担心。
已经到初中了。
上学放学都可以自己去,要是实在不放心,那就早上,上学的时候过来一下,顺路给我们买一点早饭,然后一起走到桥边,我们去上学,奶奶回家。
放学的时候人多,不会有危险的,可以自己回来。
晚上和妹妹一起回爸爸妈妈家,奶奶忙完家里的活,要来找我们就直接来爸爸妈妈家好了,不用来店里了。
对了。
钥匙得给奶奶准备一个。
万一是奶奶去得比我们早呢,总不能让奶奶在外面干等着。
奶奶却说,一个人上去没劲,她要是早到了,会在楼下的药店里,超市里坐着找人聊天。
知道了。
所以,上了初中后,每次在老爸店里吃完晚饭,一路走回家,上楼前,我们都先要在楼下找寻奶奶的身影,喊一句:“阿娘,走了。”
不喊,奶奶能和别人一直聊下去。
这也成了我和妹妹回家路上会讨论的一件事。
今天的奶奶,又去哪里闲聊了呢?
当然,偶尔,我们也会不在老爸店里吃饭,和他们吵架了,老妈烧的菜不好吃,又或是单纯想去奶奶那边,一放学和他们招呼一声:“我们去奶奶家了。”然后就走去奶奶家,和奶奶一起在家吃了晚饭,又或是一起出来吃了小饭馆里的饭,再心满意足地坐着三轮车回到爸爸妈妈家里休息。
总而言之。
老爸店里,奶奶家,爸爸妈妈家,这三个地方就像是一个等边三角形。
我们就在这三角形的三条线段上来回折腾。
乐此不疲。
今天,我们在去奶奶家的路上,等会还要和奶奶一起出去吃饭,想想就开心。
这都是前一天约好的。
奶奶答应了我们会出去吃,就绝不会食言,只是不能让小气的爷爷知道,不然又要唠叨个没完,见了爷爷要说,我们已经吃饱了,现在和奶奶出去是回家做作业,不是去开小灶。
爷爷每次都信了,然后提醒我们路上小心。
我知道,所以,我都让妹妹走里面,而我走外面。
车子经过,如果遇到危险,很可能走里面和外面是一样的不安全,但心里还是觉得,走外面可以抵挡住一些车子带来的擦伤。
手背上被别人的电动车反光镜刮到过,都怪老爸非要离那个人这么近。
也是怪我,下意识就抬起手想挡住脸。
结果,手一抬,就被刮到了。
还好没有大碍。
可这一次,一辆摩托车飞驰而过,经过妹妹的身边时用手碰了一下妹妹的脸,指甲都没有剪掉,把妹妹的脸给划开了一道小口子,血都开始渗出来了。
“有毛病啊。”
我们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互相看了眼,妹妹摸着脸上的伤,我着急问道:“没事吧。”
脸上有伤可比别的地方有伤严重多了。
“没事,就是有一点点疼。”妹妹表现得有些烦躁,望着离开的人,淡定地喝了一口奶茶,“车牌号,我记住了。”
“嗯。”
我盯着还敢在笑的那两个人,恨不得丢一块砖头过去,哪怕把他们砸得头破血流,砸得车毁人亡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我发誓,如果身边有砖头,我一定会这么做的。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竟敢对妹妹动手动脚。
真是该死。
不过。
也怪我。
怪我今天买了奶茶出来,谈论着奶茶的事情,一时兴奋,忘记要让妹妹走里面,才会害得妹妹脸上有这么一道伤。
“没事的,会好起来的。”妹妹朝我笑着,“就一点点血,已经干了,很快就能结翳长好的。”
“嗯。”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靠骂着刚才那两个人来给妹妹出气,就像奶奶骂那些开车开得很快的人一样。
把大马路当自己家啊。
赶着回家投胎啊。
迟早要开进监狱里去。
妹妹也和我们一样骂了几句,然后就不骂了。
我想,如果妹妹脸上的伤比较严重,那她一定会找到这两个人让他们赔钱。
但如果不严重,回奶奶家用水一洗,看到只是破了一点皮,妹妹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而我会耿耿于怀,好久,好久。
有些事无法用钱来衡量。
比如,我和妹妹之间的情感,除非是遇到了那种问题。
如果你打妹妹(男朋友女朋友,老公老婆等)一巴掌,就能获得五百万,你会不会打?
先不说这种问题到底有多智障。
我的回答肯定是会,因为不用问妹妹也知道她希望我打,而我希望妹妹的希望能成真,所以,一巴掌换了五百万,两个人分一下,不好吗?
换了叫妹妹打我,也是一样的。
“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快到奶奶家,我们默契地结束了刚才那个沉重的话题,他们两个人的死法如何,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但我们可以决定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奶奶。
为了不让奶奶担心。
我们约定好谁也不说出去,我答应了,但我又食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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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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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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