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文学>玄幻小说>我出生在九六>第四百一十章 真的下雪了
  3号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到去往米厂的方向有一棵树,树上吊着一只狗。

  这狗,是谁家的?

  流浪狗吗?

  这个画面一直持续停留在脑中,乌漆嘛黑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好像是条很常见的大黄狗,可又好像不是黄狗,太暗了,我看不清,能来点光就好了。

  亮着大灯的车子开过,刺得我睁不开眼。

  车子走后,又黑了。

  我站在家门口就这样一直望着那边,想要看清却又不敢过去,等着听那边的动静,可什么声音也没有传来。

  扑通扑通,除了心跳声,没有别的声音。

  那条狗也许是死了。

  死了!

  画面一下子推进,一条活生生血淋淋没了皮的狗就在我眼前挂着。

  我被惊醒了。

  天还没亮。

  外面的街上响起了电动车的警报声,是有人不小心碰到了,响个不停,好一会才安静下来。

  我叹气,又闭上眼睛。

  不好的念头又来了,刚补好的牙齿还没这么快习惯,总感觉嘴都是鼓出来的,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变得感觉不到。

  牙齿被补过的感觉,很不舒服。

  一切都是原来的最好,我听说人体的细胞每隔几年就全变了,难怪人会变,这就是大人所谓的长大吗?越是长大,越觉得这个世界可怕,不急,一切慢慢来。

  可关于狗,到底会出什么事?我一定要想个明白,去米厂方向的树冬天是秃的,可我梦里的树很茂盛,那是在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呢?

  春天,还是夏天?

  是小学吗?

  记忆里,好像是小学,或是更早一点的时候,那个时候看向米厂方向,总会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因为那边会有狗叫声传来。

  对,那边,总是有狗一直在叫,因为那边有米厂,养狗来看着也很正常。

  我也亲眼看着有很大的黄狗跟着米厂里面的人出来,它很兴奋,是跳着出来的,可又被大声呵斥回去。

  那个男人提着公文包,看上去是老板。

  然后呢,然后发生了什么事。

  米厂倒闭了。

  老板带着小姨子跑路了,不,这是另外一个厂的老板做的事,一元两元店的喇叭总是成天喊着这话,天天在清仓大甩卖,天天在最后三天。

  生意不好做。

  米厂还遇到了小偷,这件事大人们提起过,把仓库都给搬空了,那条狗却没有叫,奇怪得很,明明平常有外人经过,就会叫得很响很凶的,连小孩子都不放过,见到外人就是一个劲叫。

  老板崩溃了。

  这是一起熟人作案。

  所以狗才没有叫,警察来询问,老板已经知道是谁干的,可没办法,那个人已经连夜逃走了,就连身份都是假的。

  那个时候路上监控不多。

  人走了,无处可寻。

  老板,老板就拿养的大黄狗出气,把它吊在米厂外面的大树上,抽筋扒皮,别人都在劝:“大黄已经尽力了,是熟人也没办法。”

  可老板气不过:“反正我米厂以后也开不下去了,还养狗有什么用,不就是一条看门狗,不能看门,还有什么用?”

  他拿来了一壶烧开的开水。

  一开始能听到凄惨的狗叫声,可慢慢的,听不到了,那里围了一群人,看不清里面的景象,当人群散去,我也只看到了一眼就被奶奶拉回家去。

  妹妹问我看到了什么。

  我摇头。

  我一直想把这件事忘记,因为我想不明白,那条狗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死,甚至是这种凄惨的死法。

  对狗如此,对人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慢慢说服自己,那是偷狗人干的,可偷狗的又怎么会如此胆大妄为,他们只敢流窜作案,骑个摩托,逮住狗就跑,那就是吃狗的人做的,可也犯不着那么残忍。

  我想不明白,就是想不明白,躺在床上的我看着天花板流眼泪,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人为什么会这么残忍,小偷又为什么会选中我们家,我只是忽然觉得很可怕。

  又那么无力。

  我想守好我在意的东西,但我知道,我守不住,就像咬了老爸后逃走的来发,被抓狗的人害死的小白,被车子撞死的那三只猫,偷鸡腿被打伤感染的老三花猫,没了,都没了。

  我想起来了。

  来发逃走的那天,那个地方又死了一条狗,一条咬人的狗。

  这件事千真万确。

  难道,是有人如法炮制,用这种方法来泄愤?

  那条狗,真的咬人了吗?

  我没有走近看,不知道狗嘴里有没有咬人后留下的鲜血,但当它被那样对待,它的嘴里一定会流淌出血液的。

  可能他们是想要吃狗肉了,怕被人说才故意这么说。

  也可能,那条狗就是咬了人。

  那狗有主人吗?

  还是说,只是一条流浪狗。

  没有主人的狗真可怜,就算有人为它求情,又能怎么样呢?

  它该死。

  那样对它的人,是家里有人被咬,还被咬死了吗?

  真是一件悲伤的事。

  我叹气。

  真相早就埋藏在过往的岁月里,没有人会知道,是那个小孩子手欠,一次又一次去招惹本就无家可归的流浪狗,大人看在眼里不阻止,小孩子越发过分,还拿石头扔它,它也只是在叫着吓退调皮的孩子,可孩子看狗叫心里更怕了,怕着要伸出拳头去打狗,大人们还在笑,结果小孩被咬了,他们就站出来要讨个说法了,

  那条狗我见过的。

  每次见人都是贴着墙边走路,夹着尾巴做狗,没有比它还要谨小细微的狗了。

  它和来发有过交集。

  它们一起闻过对方的脸,一起奔跑过。

  那一天,是它,是它在呼喊来发,在呼喊它唯一的朋友。

  所以那一天的狗叫声才特别长。

  可那一天,偏偏是那一天,来发也咬了人,还凑巧被爷爷给拴住了。

  来发这么聪明,一定不会再相信人。

  那就好。

  那就还好。

  记忆的碎片拼凑成一个完整的故事,真假参半,生死未知,它可能还活着,也可能早就死了。

  如今能做的,只有珍惜。

  欣欣和哑巴狗,我想陪它们一起玩,可明天又要读一整天书,要上晚自习,如果没有晚自习,如果能早点回家,那我就能天天见到它们了。

  我就是不爱学习。

  我就是想玩。

  我早就过了想学的年纪。

  我想学的时候,他们嫌我烦,现在我嫌学习烦,即便我努力学习,我也不会有零花钱,不能买想要的东西。

  我自己存的压岁钱,买了东西又要后悔。

  为什么会这样。

  我不想变成这样的人,我想要变回以前那个不会害怕的模样。

  可那些细胞都已经死绝了。

  我想要有不知道的事,想知道就敢去问,想要有买的东西,想买就敢开口去要,想要无所畏惧,堂堂正正,他们要我喊人,我就大大方方笑着喊人,喊他们叔叔阿姨好。

  叔叔阿姨会夸我,夸我乖,那个时候妈妈的眼里有光,看着我们的时候也会说我们两个是还算乖的。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在他们嘴里,变成了一个内向的孩子,一个一无是处的孩子,只会惹他们不开心的孩子。

  夜深人静,楼下的电动车响了一遍又一遍,不知道是不是有小偷在准备偷电动车,反正不关我的事,我们家的锁已经换成新的了,小偷进不来,如果听到撬门的声音,我会抱起花瓶砸下去。

  好吵,吵死了。

  到底是谁一直在碰楼下的电动车。

  “大半夜的,让不让人睡觉了,再响就报警了。”有人喊了句话。

  电动车的警报声停后,外面的世界安静了。

  我的心也慢慢平静下来。

  直到天亮,我才能安心入睡,到早上了,不会再有小偷了。

  学校里,我一直犯困。

  别人买咖啡来喝,买薄荷糖来吃,喝浓茶,很浓很浓的茶,还有,高个子逗比男生在涂的风油精,也是一种办法。

  能想的都想了,可午后的第一节课总是能睡倒一片。

  大家都提不起精神来。

  老师也没办法。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下雪了!”

  大家的精神头一下子起来了,也不管是不是在上课,纷纷探着头往外张望,我就在窗边,一转头就能看到。

  刚睡醒,人还是懵懵懂懂的。

  外面是飘起了雪花,一片又一片,慢慢落下来。

  我戴上眼镜细细去看。

  雪落无声,可它美啊,美得让人想去听它的声。

  有男生跑到我们这边来看,对面教学楼的走廊上站满了跑出来看雪的人。

  “我也要出去看。”男生看向老师,喊了句,“老师。”

  这撒娇不忍直视。

  “班长你,唉,算了,去吧去吧。”历史老师无奈,“赶紧看,看完赶紧回来。”

  一片骚动后,教室空了。

  我还是坐着,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看已经很好看了。

  有人从外面的走廊上走了进来,选择站在我身后空的地方。

  我转头看了看外面的走廊,再去看他,是外面没有位置了。

  离走廊这么近还能抢不到一个看雪的好位置,真厉害。

  他笑着道:“下雪了。”

  嗯,下雪了。

  我看回眼前,看着它们,想起那个下大雪的冬天,光是看着就觉得开心。

  那个冬天还打了雪仗,要是今天的这雪能下得再大一点就好了,我喜欢雪,喜欢在下雪天静静看着雪花落下,落在地上很快就会消失。

  岁月静好的感觉,在心里,永远也忘不了这一刻的心动。

  岚姐觉得没人陪她说话,光是看雪不自在,恰巧班长在外面肆无忌惮地喊她,嫌弃地啧了声,起身准备离开,天歌看过去,她就说:“不用管我,你继续看好了,我是,有人喊我才走的。”

  天歌的耳朵红了。

  我偷看了眼,看到他有些慌乱的模样,不知道他在害羞什么,想说些什么却又没有说出口。

  不过,和他,没能一起看月亮,一起看雪,也是命运难得的馈赠。

  他叹气,回头。

  同样是在窗前,离我很近,但又不是很近。

  他找准了分寸,一下子就站到了该站的地方,再近一步,该轮到我面红耳赤了,要是退一步,便不知那话是说给谁听的了。

  “好久没看见雪了。”

  “嗯。”

  我们没有搭话,千言万语都融入了眼前的美景,好看,所以,希望喜欢的人也能看到。蜀南文学

  如此,便足矣。

  这一刻,我产生了错觉。

  或许,他也有个暗恋的人,和我一样,是不能说的人。

  我们都害怕失去。

  “好了,差不多了。”历史老师喊停,大家各回各位。

  我不敢回头。

  他走后。

  我果然失落了。

  不过,仅仅是一节课后,外面的雪竟能在地上覆盖出薄薄的一层。

  有人迫不及待要下去玩。

  也有人拦着不让去:“等一下,再等雪下大一点。”

  “好吧。”班长妥协道。

  学号后一位男生盘算着:“要是下到晚上还一直下,那晚自习下课可以出来一起打雪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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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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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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