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里开始,到另一个方向的另一个牌子,应该都算是我们小镇的地盘。
我以为我们镇很小,但其实把这些郊区地方算进去,也不小了,比周边小镇要大多了。
开到我认识的地方,曾经以为的小镇边缘地带,又花了十几二十分钟。
到了镇上,路都认识,亲切感扑面而来。
正是下班的时候,川流不息的马路上挤满了车辆和行人。
红绿灯口时不时传来催促的声音。
车子的喇叭声从窗外传来,我一点也不嫌那声音吵人,听了反而觉得令人舒心,市井的气息渐渐浓郁起来。
到了,到大桥市场了。
地下超市附近的这条街,我们走了不知多少遍,再回来的时候竟有一丝陌生,可当我们靠边下了车。
熟悉的感觉又瞬间回来了。
呕。
我们没忍住又想吐。
“就送你们到这里吧,我家正好在这附近,你们认识路吧。”司机看我们下了车才开始吐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庆幸提早放我们下来是个正确的决定。
我们说不出话,只能点头。
司机收了钱往前去了。
我们吐完舒服了些,准备先买点吃的填填肚子,边吃边回奶奶家。
半年过去,这里和半年前比起来,也没什么大的变化,卖吃的店,也都还在,我们闻到了麻辣烫的香味,马上就不难受了,别人晕车吐完以后还能不能吃得下东西我不知道,我们买了瓶矿泉水,过完嘴巴,马上就想吃东西了。
时候也不早了,我们打算买了打包回去吃。
奶奶肯定还在家门口等着我们。
怕麻辣烫糊掉,我们改变主意叫了一辆三轮车,经过肯德基门口的时候,我就看到了奶奶在和卖玩具的大妈说话。
“唉,停下,停这边吧。”我也不去管车费的事,说好了多少就是多少,是我们临时变了主意。
可三轮车师傅还是不好意思多收我们钱,又找了钱给我们。
“谢谢。”
“客气什么。”三轮车师傅很快掉头去别的地方。
“阿娘。”我们边喊边朝着奶奶那边跑去。
奶奶没听到,或是没听清。
“三轮车,等等,三轮车。”从肯德基里出来的人也要坐三轮车。
奶奶转过头,看到了我,笑着站起来:“回来了,怎么弄得这么晚才回来,我刚才去过你们爸爸那边了,说你们坐出租车回来的,我担心死了,知道你们回来肚子饿了,要买肯德基吃,我就坐在这边等你们。”
“我们不买,买了麻辣烫。”我和往常一样跟奶奶撒着娇。
“阿娘,你在说什么呢?”妹妹也问着奶奶,想和奶奶说话。
奶奶粗糙的大手握住我的胳膊慢慢站起来,往前面有桥的方向看了眼:“在说桥下面卖香烟的那个,可怜啊,孤苦伶仃一个人,就靠摆个小摊,卖点香烟打火机赚点吃饭钱,好不容易攒了快要一万块,要去存银行了,来了个生意要买香烟,和她讲了几句话,看她可怜就多给她了一点钱,她身上正好没有零钱,就拿着钱出去找人换,那么,那么放一万块的包没有带走,回来的时候一看,包还在,一万块不见了。”
我下意识觉得,那个愿意多给钱的好人,也许,也不一定是个好人。
如果不是他的出现,一万块也不一定会丢。
可他真是个好人,我这样想,就是对善良的一种诋毁。
也许,命运总喜欢捉弄善良的人。
因为一万块没了,卖香烟的大妈也没有去寻死觅活,演一出好戏来给人看,她只是傻掉了,坐在小板凳上,守着自己的一个小摊,攥着仅剩的一百块,嘴里念叨着:“一万块,我的一万块啊!就剩一百块了,早知道我早点存起来了,不凑这一万块了。我的一万块啊!”
那要攒多久才能攒到的一万块,在学校里,我会有一千一个月的生活费,不吃不喝也要一年。
她无依无靠,不吃不喝又需要几年。
这一万块是她养老的希望,也是她卖香烟赚钱的动力。
一整条香烟买来,再零卖,一包也赚不来多少钱,一两块最多了,好不容易攒了一万块,到了要存银行,能吃利息的时候,被偷了。
这个小偷真该死。
街里街坊的人都来问她:“那个买香烟的人在你出去找钱的时候去哪了?”
她满脑子都是丢掉的一万块,不记得别的:“我不知道,不知道啊。”
“你的包有没有打开来给人看过?”大家帮她回忆。
她摇头:“没有没有,我把钱都放得好好的。”
“那他为什么要给你一百块?”
“一百块,我,我想起来了,我和他说我攒了九千九百块钱,差一百块就能到一万块了,零钱还有几十,今天卖掉一点香烟,下午就能去存银行了。”
然后,那个人好心掏出了一百块,她不想占便宜,因为知道每一分钱都来之不易,打开包找钱的时候,发现剩下的零钱并不够,只能去找人换钱,没想到回来的时候,辛辛苦苦攒的一万块没了。
“那个人心肠这么好,给我一百块,让我拿着钱凑足一万直接去存银行,怎么可能是他拿走了我的一万块。”她不信,但又想不明白到底会是谁拿走了她的一万块。
她在桥下摆了好几年的摊,她的情况,附近的人都知道,她的包里从来不会有超过一百的零钱。
唯独这一天,她带了九千九百过来,满心欢喜地要凑足一万。
街坊帮忙报了警,做了笔录,没有监控,也就没有办法从监控入手。
这一万块,基本是打了水漂。
有去无回了。
街坊邻里觉得她可怜,准备一个人出个几百给她凑个一万。
从街头到街尾,信奉基督教的老大妈到处在宣传,信菩萨有个屁用,这么老实的人都不保佑一下。
宣传到老爸这,老爸也买过这桥下大妈的香烟,也听说过她的事,主动掏了两百块钱出来。
“还是信主好,这个送给你。”她留下了曾让老爸印的基督教内传唱的歌曲。
“好好。”老爸以前是不愿收的,想要看,印的时候就多印一份,现在肯收下了,等人走后,也是拿去放在印废的那堆废纸里。ΗtτPS://Www.sndswx.com/
我们家,什么都不信。
就信老师说的。
“你们怎么把茶艺社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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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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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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