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盯上了一个用竹签架起来的小鸟,没有头也没有尾,不是我们所知道的鹌鹑,可能也不是别的什么鸟。
反正,它的样子就像是鸟。
多少钱?
5块。
有点小贵。
虽然看上去肉挺多的,比那些羊肉串牛肉串的更实惠,可买单的是我,妹妹问了价钱还是放下那串“鸟”,转向我,盘算着什么,停顿一会不好意思地笑着说:“你要不要吃?我们拼吃一串。”
“不要吃。”我的牙齿总是时好时坏,晚饭吃的东西可能塞牙了,现在还隐隐作痛。
妹妹失望,去看别的,商量道:“要不买两串羊肉串,再买点素的。”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差不多也要花掉5块,我还吃不了。
那为什么不买妹妹想吃的。
不管这东西好吃不好吃,买一次总要买的,我拿出5块钱给她:“买这个吧,吃吃看,你一个人吃好了。”
她开心地接过,盯着我的脸颊再次确认:“你真的不吃?那我等会不给你了。”
“嗯。”我点头。
“素的呢?你要不要吃素的?”妹妹知道我牙齿疼就给我出主意,“你不要去想牙的事,痛一会就好了,该吃就吃,你的烂在上面根本看不出来,我一笑。”呵呵一笑,故意露出两颗虎牙,“一看就知道蛀掉了。”
她还用手去碰。
脏的。
我提醒她:“你别用手碰。”
她无所谓道:“反正已经蛀掉了。”合上嘴的一刹那眼睛看向了地上,将眼里的期望隐藏在我看不到的地方。
可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们理应是世界上最亲近,最相像的两人。
“要不,你去看看牙医,老爸老妈家旁边那条街上,在去奶奶家的那条近路,那个拐口,不是开了家牙科诊所吗?看上去挺大的。”
有三四间门面大小,不算是小诊所了。
不过,那些看牙的器械都是重复使用的,不像现在,都是一次性的。
在那条街拆迁之后,他们也搬家了,还是离我们的新家很近,就在高中前面那条街上。
我补过几次牙,妹妹拔过几次牙。
就算不用老妈陪我们去,我们也是熟门熟路,可现在,就算老妈陪我们去,我们还是不想去。
妹妹担心道:“我的牙肯定要拔掉重新装,还不如等掉了再去装,你的才应该去看看,补一点就行了。”
“怎么补?”我不知道补牙用的是树脂,只想到补牙会把我蛀掉的地方给填满,那我里面的脏东西还没有清理出去怎么办?
牙齿里面藏污纳垢,我会很难受。
“不知道。”妹妹猜道,“去了就知道了,医生肯定会想办法帮你把蛀掉的地方弄掉的,再补点好的进去。”
是吗?
那就好。
可是,牙齿是硬的,蛀掉的地方也不是那么容易弄掉的,该不会要用那种钻孔机?
想想就可怕。
奶奶家河对面有一家老是发出激光的店,弄着那些铁块铁皮的,声音刺耳得很,毫不夸张地说,隔条河都能听到。
老板还会拿面具一样的东西挡着,我们去泡开水,经过这家店门口总要离远一些。
看不得。
看了,会眼瞎。
老爸这么说,老妈让我们要看就去看,反正眼睛已经没用了。
我们又不傻,眼睛掌控的是视觉,对于一般人来说,视觉很重要,如果要选择失去一种感觉,很多人可能会更倾向于痛觉。
打针不怕痛,摔伤不怕痛,生了病也一点不怕痛,甚至,生孩子都可以不痛了。
这样,一点也不好。
自己都感觉不到痛,别人又怎么会知道你在痛呢?
一切大病在发生之前都会有预兆,就像外公,只是农村人下地干活多,有点腰酸腿疼的都觉得是正常的,直到病倒在床上,放在以前也是很正常的事,他们到死都不会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
所以,很少听到农村人得什么癌症,不是因为他们常年干活身体健康,大人不要拿这点来教育孩子要多干活好吗?
误人子弟。
农村人根本就是生了病不会去医院看,就和统计出生人口和死亡人口一样,要有户口才行,谁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多了个婴儿,死了个老人呢?
也许,只是小病。
会吃中药。
药渣子倒在门前,去晦气。
传闻,踩在药渣子上的人会把晦气带走,生病的人很快就能好了。
又是迷信。
那些黑黑乎乎的药渣子,散发出一种难闻的气味,大家见了都是避而远之,还会去踩?除非是贪玩的小孩。
我们就被老妈叮嘱过,不要去踩。
哪家病了人,哪家门内就传出难闻的中药味,整个房子都充满着病殃殃的气息,家人们的脸上再无笑脸,这样的景象……
外公不想看到。
回家后,外公还是过着和往常一样的生活,很少出门,简单吃点从医院里带回来的药。
没有用,可还是要吃。
这药已经不是替自己吃的了。
相比外公的平静,外婆很焦急,常常给老妈打电话,念叨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怎么办?
能怎么办?
这世上没有一个人能逃过死亡。
老一辈的农村人本本分分种着地,生病了就去找点草药吃一吃,不见好转,便是到了老天带他走的时候,这一辈子也就到头了。
老了,干不动了,待在家里,坐在门前晒晒太阳,给孙子孙女讲讲过去的事,就是他们最后的幸福了。
尽人事而知天命。
我们能做的,真的都做了吗?真的没有一丝遗憾了吗?
有的老人可能还会怕自己是负担,故意吃得很少。
这种事,现在已经不会了。
哪怕是娘家,婆家分得很清楚的舅妈也开始劝外公多吃些好吃的东西。
娘舅听话了些。
外公依旧不放心,没有教育好自己的儿子,害怕等他死后,儿子迟早会闯出祸来。
到底会不会呢?
鸡腿好了。
烧烤摊老板是这么说的。
妹妹接过鸡腿,边吃边回去的路上忍不住犯起疑惑:“这个怎么会是鸡腿?”
虽然它中间是有一个大骨头。
可看着,一点也不像我们平常吃的鸡腿。
“是把鸡腿肉剪开了吧。”我觉得是这样,“可是,这鸡腿剪开来以后,怎么看上去这么大啊。”
妹妹尝了一口,是鸡腿肉的味道,递给我吃,我不吃,她又说:“和那个鸡翅膀一样,撑开来就大了。”
老母鸡发威的时候会撑开翅膀,追着人赶的时候可吓人了。
“好吃吗?”我问妹妹。
妹妹笑着说:“好吃。”开心地继续吃着,嘴边上很快沾满了各种香料,就连说的话都带着股烧烤味,“老文,你的钱到底是哪里捡的?”
看她这么兴致冲冲,我不想扫她的兴,不想让她知道我做了偷拿钱的事情。
于是,我只回道:“以后,你会知道的。”
“不说就算了。”妹妹装作生气,“你能捡到钱,我也能捡到钱,我的近视度数比你低,眼神比你好。”
“我们都戴了眼镜,一样的。”我知道矫正视力后,我们都能看清1.0的视力表。
为什么不能矫正到1.2甚至是1.5呢?
眼睛受不了。
有时,看清会太累,有时,能看清,又是一件好事。
“那摘了眼镜呢?”妹妹要我帮她摘下来,还要我一起摘下来,并在一排看远处的招牌。
一个字都看不清。
我没有作弊,妹妹却凭借着以往的记忆,眯着眼睛辨别出几个字来念给我听。
“我视力就是比你好。”妹妹洋洋得意。
我生气说:“你耍赖,鸡腿还我不给你吃了。”
“你牙不疼了啊?”
“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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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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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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