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率并非草率,并非是要光明正大地拿出来显摆找了哪个大帅哥,大美女当了男朋友,女朋友,而是在一言一行中让我看到他们彼此之间的爱意。
现在别说是爱意,哪怕是一点喜欢的感觉,都找不到。
所以,我很无聊。
高中生谈恋爱是为了什么?
因为快要成年了。
喜欢攀比?
好在我们班里没有这样碍眼的人,可我好想看到一些令人愉快的景象,老爸老妈总是吵架,不全是攀比,可我们家确实不如别人家,甚至不如乡下外婆家,拼命闯出来的户口到头来什么也不是,老妈的脾气一如既往的暴躁,刺耳的教训声小时候受不了,觉得很尖锐,可现在,除了响一点,也没什么可怕的,至少现在她不会随便动手打我们。
她也很无奈,很痛苦:“你们不是说要排前五十才有希望上二本吗?现在两个都是前五十的,下个学期要保持,你们不是说会考没什么用,我也去问了老师,要拿那么多A,你们也拿不到,那就好好学课上教的,争取把会考一次性过了就行了。”
“嗯。”我们应下,还是不满地嘀咕着,“会考又不难,一次性过肯定没问题。”毕竟我们班还行,补课的就几个人,还都是偏科的那种,成绩不一定垫底。
她还是不相信我们,却抱有期待。
在学校里无聊,放假了也无聊,唯一能期待的就是等过年的时候拿到压岁钱,能去吃顿肯德基。
肯德基门口摆着卖玩具的小摊,看上去劣质的玩具,见了还是会想要买。
有个小桌球的玩具,有一次老爸单独带我去棋牌室搓麻将,怕我吵就说给我买一样玩具,我不要还不行,我就选了这个,问了问价钱,十块钱,老爸觉得还行就买了。
我觉得贵,可我原先想的比这还要贵,东西到手后,我迫不及待就想打开后玩,一堆讨人厌的叔叔阿姨围着问我会不会玩,要不要教我玩。
我想要自己摸索。
他们看我不说话就识趣走了。
这个玩具也很劣质,虽然有个小球杆,可不能像在电视里看到的桌球比赛一样,一推,球就在桌面上滚动起来,没有进洞就换人再来打,他们还会故意藏球不让对手轻易打到,看上去真的好有意思,可我这个玩具的桌面太小了,不管我用的力气再小,这球要么不动,要么就会飞出去,一点也不好玩,还花掉了十块钱。
我想要芭比娃娃,过家家的餐具,也只是想想而已,真到手了,不一会也就扔到一边了。
我知道我就是这样一个得到手就不珍惜的人,所以,我只是喜欢站在这,趁着有机会多看两眼。
有家长来给小孩买玩具,价钱都不问,只问孩子喜欢哪个,然后直接掏出一张一百块来付,我会羡慕,但他们只是有钱而已,我爸爸妈妈有钱也会这么买给我的,因为我的数学成绩很好啊,别人家的小孩子得到玩具的要求不就是考一个好成绩吗?
“买了玩具给你,下次考试还是要努力,知道吗?”
“知道。”
我也知道。
可我不知道的是,他们对孩子的要求不一定是满分,所以听到大人对孩子说:“下回争取考90分知道吗?”
我有些诧异。
小学不是最差的都是90分左右吗?这个小孩子看上去也就是读小学的年纪,难道现在的小学试卷已经改了吗?
我不清楚,只是羡慕。
可能别人也羡慕我有一个对我很好的奶奶,我们一来,就问我们要不要吃肯德基。
天冷了,吃冰淇淋不行,别的又太贵,我们想等拿到压岁钱以后再来买。
奶奶常在这坐着和人聊天,等我们从老爸店里出来,已经习惯性先来这里看看,原来坐在肯德基门口要饭的两个老人已经不见了,快过年了,来了新的老人。
进进出出的人总有几个大方的,时不时丢个一块钱进去,里面还有五块和十块的,我以前就怀疑这是老人自己放进去的。
哪会有人这么大方。
只不过是有了五块和十块,别人也就不好意思再给一毛两毛了,盆里大多数是一块硬币,没几个五毛,这种要饭方式总比以前端着一个盆走到别人面前不停抖着碗里硬币掏钱好,给过了一块,一会又来要,给五毛还嫌弃,偏偏这样贪心的人碗里就是一大堆硬币,别人嫌烦嫌离得近弄脏自己衣服就给了。
我才不给。
况且,先前给过一块钱了。
如今见不到那样的人了,看着不声不响坐在地上守着一个盆要饭的人,又觉得有些可怜。
可怜归可怜,到年底,我身上也没有多少钱,一块钱或许能让他开心一下,但我不舍得给出去。
一块钱并不能帮到什么忙。
我不会觉得我做了什么好事,更不会因为给出区区一块钱而开心,我想着如果以后有能力,就造一所大房子,至少让无家可归的人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可现在,我小气到连一块钱也不愿意给出去。
我觉得我变了。
我可以接受别人说我高冷,但我不喜欢成为一个冷漠的人。
可我又能做些什么?
爷爷知道文荣也开店后,一下子也来劲了,不能倒腾韭菜就去文荣店里帮忙看店,顺便看看是文荣店里的生意好还是老爸店里的生意好。
奶奶在和卖玩具的大妈抱怨,爷爷这么大年纪了还不怕折腾,一天天往外跑,文荣店面小,他坐着占地方,来了人都没地方坐了,去了不是帮忙,是添乱。
爷爷不这么认为,回来的时候带了一把竹编的靠背椅子,累得满头大汗,急得奶奶马上吼着让他放下,还质问他:“你怎么自己一个人搬回来了,不是去文荣店里了,怎么不叫文荣帮你搬回来?”
“文荣要开店,怎么帮我?”爷爷以为奶奶是在怪文荣。
实则,奶奶是在阴阳怪气,是嫌爷爷又笨又抠门:“你也知道文荣要开店,那你怎么不叫个三轮车回来,这么大年纪了,万一摔一跤怎么办?”
爷爷无可奈何,又累又饿,想要坐下歇歇不想说话:“哎呀,我不是都搬回来了,这把椅子看上去蛮好的,卖剩最后一把了,还给我便宜了。”
“便宜就好,你坐,先喝口水。”奶奶去拿爷爷的茶杯,在爷爷喝水的时候,看了一圈堆满杂物的家里,不由得叹气,“你看看,这家里哪还有地方放得下,本来有沙发,都放满了东西,不能坐。”
我们和奶奶说:“把这些东西都整理一下,我们的书拿回家里去好了,不放在这了。”蜀南文学
爷爷一听就急了:“书不能卖的。”
奶奶连连摇头:“谁说要卖书了,你老了耳朵也不灵了。”转头就和我们小声说,“别理你们爷爷,他要搬把这么大的凳子来就搬,你们的书啊什么的我找时间都去卖给隔壁收破烂的。”
“嗯。”我们应下。
爷爷这个时候耳朵又是灵的,看着奶奶说:“你和双双子说要把书卖给隔壁收破烂的?怎么能教她们卖书?”
“书看了,都记脑子里了,还留着干什么?”奶奶看不惯这个家越来越没有个家的样子,人老了,本来就收拾不动了,再加上这是个木头老房子,楼上有白蚁出没,雨天会漏水,老鼠蟑螂就别提了,没有猫只有一条狗,不能抓老鼠还生跳蚤。
爷爷说不过奶奶,只说:“留着以后翻翻也好,算是读过书的一个纪念。”
“纪念,你楼上不是还有她们的奖状吗?有这个当纪念还不够?”
“哎呀,这个不一样的,奖状归奖状,书归书。”爷爷站起来要把底下箱子里的书挪个位置。
奶奶让他别忙活了:“不卖,我现在不卖,你别搬了,不是一回来就喊累死了累死了,都累死了还不快坐着休息休息,喝口水,我水都给你凉好的,就知道你回来了就要干死了,文荣留你吃饭没有?文荣他爸在吗?”
爷爷说:“在的,让他们父子两个一起吃点,我就不打扰他们了。”
“打扰什么,你不是他们的阿爸,阿爹,你们三个在一起吃饭是名正言顺天经地义的,你怎么这么弄不拎清,真当是个老不死的。”
“你们看看,你们阿娘骂我。”爷爷看向我们,“没读过书的人就这样,满嘴都是脏话。”
“唉,是,就你读过书,就你能耐,也不想想看,你也要八十岁的人了,现在不享福,什么时候享福?去看文荣的时候也别空着手去,他要买碗面买碗饭给你吃,你就吃,别不吃不吃,不饿不饿,一回来就喊饿死了饿死了,不是自己作,你不饿死,谁饿死?”
“算了,不和你讲。”爷爷端起茶杯喝水,刚才不觉得水冷,现在觉得这水喝着不舒心,站起来要加点热水。
奶奶看到后,问他:“又怎么了,水冷了?”
爷爷不敢出声,只敢看着奶**也不回地去拿热水壶过来给他添水,水壶旧了,倒水的时候有水滴下来,奶奶先出声:“就这一点点水,不用心疼的。”
爷爷却觉得,一点点水也是水,是不能浪费的。
“下回倒水的时候,最后下面接个盆。”爷爷知道这么说会挨骂还是小心翼翼地说出来了。
奶奶果然破口大骂:“接来干什么,给你喝还是给我喝,又不养鸡了,本来还能喂给鸡喝,欣欣聪明着,隔夜水都不要喝,每天都要换新的给它喝,就这点水还想着攒多了给狗喝?”
“去浇花也行的。”这是爷爷最后的坚强了。
奶奶冷笑地去把热水瓶放好:“别人种的花要你去浇什么?多管闲事多吃屁。”
“又说脏话。”爷爷叹气。
奶奶问他:“喝了水好点没有,现在吃得下饭没有,不是饿死了,我给你烧。”
“现在又不是那么饿了,你要烧也可以烧了。”
“你饿过头了这是,下次去文荣店里记得早点回来,别天都黑了才回来,知道没有?”
“知道了。”爷爷应下后,又问我们要不要一起吃,冰箱里有中午剩的白斩鸡和炒三鲜,都是奶奶去邋遢饭店里买来的。
我们开了冰箱,发现香肠没有打开,拿了菜出来,顺便拿根香肠出来喂欣欣。
爷爷却以为是我们自己要吃香肠:“你们吃好了,我还没有打开来过,猪肉肠,好东西。”
我们要拿去喂欣欣。
爷爷觉得可惜:“欣欣有得吃的,等会我们吃剩了骨头可以喂给它的。”
奶奶说“就这么一点点骨头也不够吃的,中午就吃过一顿了,这点留着明天喂也行,双双子要喂香肠就让她们喂,反正放在冰箱里,喊你多少次了,你要吃就吃,你不吃只能便宜欣欣了,欣欣最近也乖,对了,我和你们说过没有,前两天,欣欣抓住了一只老鼠,那老鼠那叫一个大,也不知道欣欣是怎么抓到的。”
“欣欣,欣欣。”我们喊着欣欣的名字,它摇着尾巴晃着身子探出脑袋,还是一如既往想要拼命讨好我们。
它也许是怕,不能留在这个家,而外面很危险。
爷爷奶奶互相埋怨了一辈子,到现在却也是谁都离不了谁,爷爷不在家,奶奶一个人待在家里就算有欣欣陪伴也会害怕,喜欢锁了门到人多的肯德基门口坐着聊天,爷爷还是喜欢东奔西走,不是在老爸店里待着就是在文荣店里待着,顺便念叨几句没良心的四姑姑,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来的三姑姑,还有在忙着带小孩的大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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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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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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