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每到运动会,天公不作美,明明天气预报是晴天,结果却是阴天。
其实,阴天也行。
总比以前遇到雨天要好多了。
运动会分两天进行,第一天上午是开幕式,每个人都要搬椅子下去,坐在操场上听台前领导讲话。
这是固定流程,必须走。
一个楼层那么多班级,还都要搬着一把椅子,走得慢,人又多,挤来挤去的,万一在楼梯上摔倒是会出大事的。
为了安全起见,老师通知大家可以下去的时候,我还是稳稳坐在位子上面,除了我,还有另外几个聪明的。
他们在看书,写题目,我在发呆。
八百米跑步在第二天进行,我已经在担心这件事了,没有跑到名次,老师一定很失望,可这种比赛临时抱佛脚没有用,事到如今,只有好好休息,在比赛中全力以赴。
教室内,教室外一片嘈杂的声音,爱看热闹的我本可以在这两天安安静静坐在观众台上看运动员为了各自的班级尽情挥洒汗水,努力争光,却因为不懂拒绝,注定要在比赛开始前都提着一颗心吊着一颗胆。
心是一个。
胆是一个吗?肾有两个我知道,不然只有一个,换苹果后不就没有肾了,那可不行。hΤTpS://WWω.sndswx.com/
想上厕所了。
我站起来,没搬椅子就出去,楼道里果然都是人,队伍都排到厕所门口,楼梯里还有嬉戏打闹的学生,趁着人多,男生拍了前面一个女生的肩膀,拍完立马低下头看向别处,女生回头一看,没发现异样,等男生冒出头又准备拍,女生猛地回头盯着他,笑着质问道:“刚才是你拍我的,对不对?”
男生摇头否认。
女生再三确认身边还有没有自己班上的同学。
没有,除了他,不会有别人。
还想讨个公道,拥堵的队伍开始动了,男生催促着说:“走了走了。”
还真是有趣。
我进了厕所,再出来的时候,上面楼梯已经空了,听声音,人群已经到了一楼二楼的地方,可以下去了。
回到教室,快要进门的时候听到了他的声音:“那我先走了。”
我站在离门口几步远的地方等着,天歌搬着椅子出来,头还朝着里面,打完招呼往前看时发现了我。
我想等他先走。
他也想让我先走。
后门不小,也不大,两个人一起走就要擦身而过了,但凡有一个胖一点,绝对会卡住,这是我的猜想。
事实上,他不胖,我也不胖。
他退后,我也退后。
他往前,我也往前。
他又退后,我也又一次退后,僵持不下之际,我们一起往前走,这个时候,只要稍稍错开身就可以轻易通过这道门,可他还是退了回去。
他总是会等别人先走。
我以为他一直是这样客气有礼貌的人,在我亲眼目睹,他有一次拿着书从后门出来之前。
走在我前面的一个女生直接从后门推门走进去,两个人差点相撞,他竟没有下意识说对不起。
前面的女生停顿一下,小声道过歉后直接挤着门缝进去了。
我离她不远,看到门还在从里打开,知道门后有人,要小心,我走慢一点,等着门里的人先出来,我不知道是谁,因为我没有听到他道歉的声音,我以为不会是他。
门开了,地上有几本书,课内的,课外的,还有几张写了演算过程的草稿纸,字迹比一般男生要整洁干净。
我想,他可能是要去问老师一些难题,而且时间很赶。
在意的书脏了,换谁也不会开心。
他蹲下来专心捡书,我走路声音轻,他应该没有发现我,我在一旁等着他把掉在地上的书和纸全捡起来。
想过帮忙,却又觉得这种事不需要。
他一个人就可以了。
虽然有些慌乱。
我可以等。
我不明白的是,他今天为什么好像闷闷不乐的样子,把书捡起来了也还是不开心,他到底是在烦扰这掉在地上的书,还是上下浮动的成绩。
几分,几个排名,足以影响他的心情,让一个原本很讲礼貌的人也可以丢下一直以来粉饰在身上的这份优雅。
这才是真实的他吧。
压抑的人就像是暴雨来临前的天空,沉闷,平静,明知不可阻挡却又无比克制。
人不会是完美无缺的,他可以生气,可以讨厌一些东西,可他的家庭一定不允许这种事的发生。
他的家长教会他包容,却没有教他可以包容自己放松片刻。
他站起身,往外走。
今天,就今天,我想开口和他说一句要微笑,要记得开心,就像他总是这样去安慰别人。
我上前一步还是没能说出口。
他这样失落,我又怎么能开心地笑着去安慰他。
真说了,会很奇怪吧。
我和他明明不熟,只是在一个班,是一个班的同学而已。
为什么他抬头看到我又要下意识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看见,没撞到你吧。”
我们离得是很近,但他没有碰到我,我也只能望着他说完道歉,头也不回地顺着走廊直直离开。
不该走后门,没礼貌的是我。
每次被询问有没有事,也都简单地点头或摇头。
还总是喜欢胡思乱想。
我很快进了教室,坐在座位上压抑着自己的心跳声,平复下来后嘲笑着自己,非要多想什么,刚才明明可以走前门,等着走后门就为了多一次和他碰面的机会,却什么也不敢说。
或许在他的眼里。
我是一个很凶的人,总是和我道歉是怕我生气,怕我报复,从而影响他学习,因为我不经常开口说话,还总是冷着一张脸。
唉。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
好后悔,好害怕这一次他会讨厌我,刚才和我道歉的时候完全不像以前的样子,脱口而出是他的教养,可话里隐隐约约的怒气又到底啊不是冲着没长眼睛的我。
我猜不透。
等到下一次,再有机会碰面,他也许会冷着脸看我,疏远而陌生的眼神,出现过在父母的眼中,不止一次,不希望暗自喜欢的人也会变成这样。
是我想得太多了。
我不该把他想成是这样善变的人。
这一次又在教室后门相遇,他似乎已经一扫阴霾,还露着笑和我打招呼:“嗨。”
嗨,我低着头轻轻张开了口,发出的声音连我自己都听不到。
他喊住我,问道:“轩文同学,楼梯上人还多吗?”
我回过头,摇了摇头,他看着我,客气地和我道谢。
我移开视线,转过身抓紧时间去搬自己的椅子,去得太晚也不好,至少要赶在领导上台讲话前乖乖坐在椅子上。
没人说话,我的椅子不小心发了点声响,吓得我赶紧抱起来。
旁边做题目的人看过来。
我的余光看到了。
天歌看着教室剩下的几个好学生,催着他们也快点:“人都走光了,你们也快点走吧。”
“你先走吧。”竹竿子分秒必争地做着题目,“我把最后一道做完就来。”抬起头朝天歌笑了笑,“要不,你先帮我把椅子搬下去?”
有病啊,天歌帮他搬椅子,他站着写题目吗?
这应该是玩笑话,可我克制不住我的怒气。
天歌脾气很好,当即放下自己手上的椅子,一口应下:“那你先做题目,我帮你把椅子带下去。”
还有一个男生也起哄要天歌帮忙,除了班长还能是谁。
岚姐在一旁嘘他,豪爽道:“你拿不动椅子,我帮你。”
“岚姐威武。”他厚着脸皮道。
没了班长,又有一个和天歌关系好的男生出声起哄,没想到这个文文弱弱的男生也这么会开玩笑。
果然是一个班级人太多了,名字都还没记全,更别提深入了解了。
高二会分班,高一的同学有必要记全吗?
记住了,却分开,不是会很伤感。
可我还是记住了天歌。
话说回来,两只手怎么拿得下三把椅子,总不至于把自己的丢在这里跑第二趟。
如果有人拜托我,我可能会这么自认倒霉又乐在其中。
不知道天歌会怎么做。
我停下,只是为了看热闹的。
虽然他们真要天歌帮忙,我很有可能会出声要帮忙,毕竟我是一个从小就能手提四个泡满热水的热水瓶的女孩子。
再多就不知道行不行了。
奶奶不让试,怕我烫着,也怕我把热水瓶摔了。
再买要花钱。
他们好像发现我了,还误会我真的想帮忙。
文文弱弱的男生咳嗽两下,自顾自说:“还是算了。”
“你呢?”天歌问竹竿子,“顺便帮你拿下去。”
“别了别了,你们先走吧。”竹竿子含糊不清地回着,手上的题目已到关键时刻,不能再分心了,不然开幕式结束,他都还在楼上待着,想到这,他又问,“我能不能不去啊。”
我搬着椅子走出去,天歌还在门口等着竹竿子决定是椅子先走还是人和椅子一起走,听到他又在问些不着调的问题,懒得回答便跟在我后面离开。
走廊上没有很重的脚步声,更不会有椅子拖动的声音。
这一点不难,却很少有人做到。
我搬得动椅子,但一开始搬起来的姿势不对,椅子有往下掉的迹象,停下来调整一下就好了,身后有人跟着,不敢回头去看,万一我把椅子放下来,挡了他的路,又或是他撞上来,不是又要和我道歉了,明明不对的人应该是我,总是这样毛毛躁躁。
算了,到楼梯口的时候放下歇会,再搬下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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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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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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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南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我出生在九六更新,第三百三十九章 运动会来临——先搬椅子免费阅读。https://www.sndsw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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