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很努力地在学了,还是不行吗?
何泗也难免开始泄气,师父向来对他不满便有什么说什么,现在居然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摇头叹气。
难道学不好走路,这么辜负她的期望吗?
有时白芫芫出门会顺手捎带几株野花给他,还逗他说是牛粪上捡的,何泗不信,要真有牛粪,她肯定远远就躲开了,哪里还会去伸手捡花?
白芫芫还经常爬到木犀树上,等何泗走到树下,就丢他一头的木樨花,何泗也是后来才知道白芫芫记恨他叫她小东西、打扰她安静晒太阳。
简直是有仇必报,偏偏他又无可奈何。
何泗虽然希望白芫芫不要总是欺负他,但也莫名的不想见她这副模样,宁愿她再丢他满头花也好,怎么样捉弄捉弄他也罢。
白芫芫神游回来就见何泗不知道什么时候扭得无比顺畅,比女人还像女人!
她大为震惊,心里也十分欣慰,白芫芫原本也没想何泗能走的多好,现在看来果然这个徒弟是个好苗子。
看着何泗绷脸抿唇尽力表演,白芫芫心里不由得为他竖起大拇指!
何泗多次观察,见白芫芫脸上露出笑意,心中也松了口气,微微一笑。何泗不知道自己这一笑宛如冰雪消融,春风化雨般。一双上了浅淡妆色的眉眼弯弯,眼波流转,让天地为之黯然失色,着实晃了白芫芫的眼,
好一个,美人!
“师父,是我脸上妆花了吗?”何泗见白芫芫盯着他的面颊,眉头微皱轻轻抚脸。
美人一颦一笑果然牵动人心,若是此女入庙堂,不怪君王不早朝啊。
“啊?没有!明天我们就上街!”这样的美人,不信鱼妖不上钩。
白芫芫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她来了这么些天,总算接到一个正经活可以攒功德了!
人间四月芳菲尽,岭河镇每逢尾数一,六日便是集会。商人小贩们各个挑着货早早占了摊位准备一天的忙活。
何泗挽着白芫芫的胳膊,两人姐妹好地在街上到处晃荡,生怕鱼妖瞧不见。
“师父,我们逛了这么久都没看见可疑的人,要不换个地方?”,何泗站在首饰摊前挑了一只灵巧精致的白色簪子,一边在白芫芫头上比划,一边贴近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哑声道。
少年总归是少年,虽然压着声,还是透着一股春日泉水泠然激荡的味道。
白芫芫抬眼几不可查的环顾四周,看向何泗,笑着点点头,“这个簪子不错,我们再去逛逛别的。”
离开首饰摊位,白芫芫思索道:“鱼妖身上有很重的鱼腥味,我们不如去鱼肉摊上走走看。”
何泗目光略过白芫芫头上的那只白色玉簪,簪尾分出两条细枝宛若游动的白蛇,汇聚后蛇口处坠下一条银链流苏。玉簪通体莹润,流苏灵动,他越看越喜欢。
“哪个姑娘看的你出神了?我说话听见了没有?”
簪子的主人扯着他的袖子,眉角轻挑,美目微扬,何泗知道,师父又在调侃他了。
何泗低头,不去看白芫芫的眼睛,“师父,我听见了。”
白芫芫撇了他一眼暗自叹气:徒儿放心吧,师父以后定会给你找个好媳妇!
两人来到肉摊铺,连着几家都是卖鱼、肉的,这里腥骚味混杂确实利于鱼妖藏身。
卖鱼的摊位边总有一个大桶,里面注了水养着活鱼,方便人挑选。
摊铺前买肉看肉的人不少,白芫芫走近一个大木桶,装模作样的挑着鱼。大片阴影覆盖惊扰了桶里安静的鱼,几条鱼相互挤着扭动肥硕的身子,鳃口开开合合。蜀南文学
躺在案板上的鱼一个个剖了腹,内里处理过干干净净,这老板看着是个粗老汉,倒是挺讲究,一条条摆的整齐,生意也好。
“咱们也买条鱼回去炖汤吧,补补。”白芫芫指着桶里的一条鳞片最黑的,对何泗说。
何泗垂首看了一眼,发髻上的圆珠坠子轻响在脸侧摇晃,衬得美人芙蓉面,那鱼吐了个泡冒出水面,一双黑黝黝的鱼眼倒映出何泗的模样。
他捏着嗓子柔柔的应声,任谁也想不到他是个男子。
白芫芫付了银子拎过草绳绑好的鱼,何泗扯了扯她的衣袖,给她使了个眼色。
逛了许久,回家路上一路无言。
过了前面的巷口就是何泗家了,白芫芫悄声对何泗说:“那鱼我之前感受到一丝妖气,现在没了。”
白芫芫:“晚上注意安全。”
何泗:“嗯。”
夕阳渐斜,何泗将白天买的鱼炖了一锅汤,白芫芫早早闻到香味坐在桌前等着,鱼一上桌,她馋的咽了咽口水,
“太香了,”白芫芫顺势舀了一口浓白的汤,满足的眯起眼睛,“好喝!”
何泗怕她烫着,一连声唤道:“师父慢点,小心烫!”
白芫芫点头,但手却没停,何泗只好回小厨里拿个碗盛汤晾凉。
进了厨门,何泗正拿起一只小碗,身后传来一股阴气,他猝然转身就见黑雾中伸出一只手将他紧紧捂住。瓷碗落地发出脆响,他听见师父在外询问,
“怎么啦?”白芫芫正沉迷在鲜美的鱼汤里无法自拔,听到声响舀汤的手一顿,
白芫芫:来了!
她看了一眼热腾腾的汤,忍着继续喝的欲望跑向厨房。
汤没了还可以再煮,徒弟没了就没人煮汤了!还是徒弟要紧!
何泗听着白芫芫靠近的脚步声,试图挣扎,鱼妖没有化出完整的形体,他也抓不住那些黑雾一样的东西。
何泗:只能等机会了!
唰!
白芫芫掀开布帘就见黑雾裹挟着她的徒弟,何泗脚下有一堆碎瓷片,脸上被捂得都快喘不过气了,她想也没想,打中鱼妖的手,
鱼妖吃痛松开,何泗得以喘息但还是挣脱不开,一息之间,鱼妖带着人掠向屋外,极速逃离,不欲与她纠缠。
白芫芫沿路追赶,放出烟弹信号,扑棱蛾子立刻反应,感受白芫芫的位置,眨眼便消失在院子里。
白芫芫、何泗曾猜想鱼妖会回到水边,如二人所料,现在它正带着何泗穿越树林前往水潭。
白芫芫出手几次,发觉鱼妖功力并没有十分深厚,只是异常滑头,很难捉捕。
她勉强和鱼妖在林子里周旋,若是太早让它到水边,就更难捉了。
这蛾子怎么还没到!
鱼妖被白芫芫打中几次,疼的呲牙咧嘴:“啊!你一个女妖精不找俊俏郎君,跟着这小娘子干什么?你好这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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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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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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