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年在整个会场范围内来回打量,眼神时不时落在会场中的某个孩童身上,盯着看了一会儿,随后又感觉不像,摇了摇头,将目光移开,打量下一个孩童。
但是直到陈元年将场中所有孩童都打量完之后,感觉哪个都不像神童的样子,便无奈的摇摇头,哎,看来今天自己是无缘得见了!
陈元年自始至终没有再次将目光投向肖初,如此愚钝孩童,在这样隆重的场合,只顾大快朵颐,自然是朽木不可雕也。
索性陈元年压根就没有想过肖初可能是那个神童,从他的行为来看,根本就跟神童沾不到一点边!
陈元年搜寻了一阵没有什么收获,便欲顺其自然,不再强求,反正这等神童以后自然会发光,定然不会泯然与众人。
会场中众多书生都兴致勃勃望着陈元年,不知道文学交流会接下来要开始的环节是什么。
此时的肖长安父子三人坐在座位上面,三人却呈现出截然不同的状态。
肖长安满脸兴致的盯着主位上的陈元年,一脸期待的样子。
肖成呆若木鸡的坐在椅子上,仿佛还没有从父亲刚才的斥责声中回过神来。
肖初则是坐在椅子上面自顾自的吃着糕点,时不时还要打量一下周围的众人,赶了一上午的路,也有些饿了,对于这免费的糕点,肖初当然乐得自在,反正自己就是来看看的,凑凑热闹而已。
“众位才子,下面将进行新春文学交流会的第一个环节,楹联功底比试!”陈长学清了清嗓子,扫视会场众人,随后郑重宣布道。
众人一听楹联比试,直接来了兴致。在大夏国中,楹联是其中最为流行的文化,也可以叫做对联或者是对子,是写在纸上、布帛或者是刻在竹片上面的对偶句。其讲究对仗工整、平仄协调,是一字一音的独特艺术形式。在大夏国,楹联也是读书人之间相互交流、展示才华的重要方式。
陈长学一脸笑意的望着众位书生,见到众人神采奕奕、跃跃欲试的样子,满意一笑,朝着一旁小厮招呼了一声,随后便有小厮将一卷卷轴送上来。
陈长学小心翼翼,将卷轴打开,向众人展示。
只见卷轴上面一段清秀的行楷小字写道,“四壁书香,就着一壶清酒。”
众人见到这上联,不由的陷入沉思,不过片刻之后却皱了皱眉。
陈长学淡淡一笑,这上联是自己经过仔细考量的,“四壁书香”所说的便是一个读书人的家中氛围,即使家中清贫,只要专心致学,自然书香弥漫,浸染四壁,而后半句的“就着一壶清酒”所述的便是读书人那种洒脱的情怀,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即使生活在怎么困苦,只需一壶清酒,尽显洒脱,将一个读书人应该有的风骨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
场中众人显然是被陈长学的这一上联难住了,连连皱眉。一时之间,会场内陷入长久的沉寂中。
后面的陈元年略有深意的望了一眼陈长学,在通常情况下,文学会第一幅对联都应该出一些简单的上联,用以提升众位才子的情绪,没想到这陈长学竟然不按套路出牌,反其道而行之。
坐在最里面的肖长安同样是皱着眉,仔细的思索着,但是想了半天没有什么头绪,不由的在脸上浮现出一抹浓郁的焦灼之色。抬头望了望众人,肖长安便释然,只见众人尽是眉头紧皱,一脸为难之色,看来所有人都没有想出下联呀。
心中释然,肖长安便继续琢磨下联。
肖初正吃着糕点,忽然感觉场中众人都安静下来,抬头看了看,见到那副对联,微微一笑,继续埋头自顾自的吃着糕点。
忽然间,一人出声打破场中宁静,众人皆看向那人,正是先前劝解肖长安与张景年两人的黎仲康。
只见黎仲康站起身来,朝前跨出一步,向着陈元年施了一礼,微笑道,“小生不才,愿意试对一下。”
场中众人目光紧紧盯着那黎仲康,皆是想要看看这定远县中秀才的最热门人选才学如何,到底能对出什么样子的下联。
感受到众人的注视,黎仲康不为所动,轻轻吟道,“一室风雅,轻摇半面折扇”
众人先是一阵安静,随后爆发出一阵惊叹声。
“好!”
“对的好!”
已经有人不由的赞叹道,看来定远县中秀才的大热门人选果然还是有一定才学的,场中众人已经有人朝着黎仲康投去崇敬的目光,甚至有的人眼中已经充满了讨好的神情。
陈长学也淡淡一笑,显然对于黎仲康的下联很是满意,同时于惊诧与黎仲康所展示出来的才华,按照他的估量,众人至少还需要一盏茶的功夫才对的上来下联,没想到这黎仲康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想出了下联,果然无愧才子之名。
肖初抬头望了望,见到众人朝黎仲康投入赞赏且羡慕的眼神,不由的一阵不爽。先前这黎仲康劝解张景年的时候显然还将他们给贬低了一顿。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有仇不报,那不是他的性格,于是肖初嘴角一翘,心里突然冒起一个想法。
片刻后,肖初趴在肖长安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便自顾自的继续吃着糕点。
而肖长安在听完了肖初的话之后,原本颓丧的面色不由的一振,旋即以怪异的眼神望了望肖初,不过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黎仲康满脸的得意之色,又见众人投来敬佩的目光,脸上笑意更浓。
此时场上还有部分人处在思考中,尝试着再次试对,以求盖过黎仲康的风头,但是无奈想了半天却没有什么头绪,一脸愁容。
就在陈长学想要拿出下一幅对联的时候,那坐在角落里面的肖长安直接站了起来,朝着陈长学鞠了一躬。
“学生肖长安,愿意再次试对先生的上联。”
陈长学见到肖长安站起身来,脸上掠过一抹惊诧之色,这肖长安也是自己的学生,对于肖长安的水平他是知道的,勤奋有余,天赋不足。而且自己所给出的上联难度自己是知道的,肖长安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对出来?
一旁的张景年满脸不屑的望了望肖长安,轻蔑的讥讽一笑,心中暗道,“一个读书人中的泥腿子,能对出来什么好的下联?就等着出丑吧。”
黎仲康对于肖长安的举动也是有些诧异,虽然不太熟悉肖长安,但是见他一身穿着便不像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子弟,他能有这么好的才学?黎仲康满脸质疑之色,上下审视的盯着肖长安。
场中众人对于肖长安没有太多了解,满怀期待的望着肖长安,好奇他的下联到底是什么,对于肖长安身上的粗布麻衣却并没有怎么在意,在大夏国,寒门子弟也不乏有真才实学的人,只是不知道肖长安的才学究竟怎么样,一时之间,竟让所有人对他的下联充满了希冀之色。
肖长安满是胸有成竹的样子,丝毫没有在意张景年投来的轻蔑之色以及陈夫子质疑的目光,在口中轻轻吟道,“满园墨韵,配上半壶酽茶。”
伴随着肖长安话音落下,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品味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片刻后在会场中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这一次的反应,要比刚才黎仲康对出下联时候激烈的多!
就连坐在主位上面的三位夫子都是一脸惊诧的神情,肖长安这个下联显然要比黎仲康的下联高上一个意境,而从对仗的角度来说,甚至还要比黎仲康的下联工整许多。
三为夫子中,尤以陈夫子的反应最为激烈,这个肖长安有几斤几两他是清楚的,读书十几年也没有展现出这等才学,但是又排除了肖长安作弊的嫌疑,这上联是自己昨天晚上才想出来的,想要事先知道根本就不可能。难道是这家伙突然开窍了?陈长学想不通,不过却也为肖长安感到高兴。
“好句,好句啊!”
会场中的人已经有人忍不住心中的敬佩之情,开始赞叹起来。
在场的都是读书人,虽然说先前对下联的时候没头绪,但是下联出来之后对仗是否工整,众人还是可以判定的。
陈夫子的上联是:“四壁书香,就着一壶清酒”,其中分别提到了书香以及一壶清酒,而肖长安的下联所对的便是“满园墨韵,配上半盏酽茶”,在下联中提到了墨韵和半盏酽茶,书香对墨韵,清酒对酽茶,对仗极为工整,在下联中所出现的事物也正说出了读书人弄墨品茶的高雅兴致。
而黎仲康的下联为:“一室风雅,轻摇半面折扇”,这风雅与书香随有些异曲同工之妙,但是显然在意境上面差了一些,同时清酒和折扇虽然都属于读书人的物件,但却不是有关联之物。虽然句式以及韵脚方面都对仗工整,但是却在意境上面输给了肖长安,两相对比,高下立判。
黎仲康似乎也感觉到肖长安的下联要比自己的下联好上很多,脸上满是难看之色,望向肖长安的眼神也由原来的质疑与轻慢变成了重视,不过在重视之下,还流露出丝丝怒意,原本出风头的是自己,这些荣耀与赞赏也应该是自己的,却硬生生被肖长安抢了过去。
想到这里,黎仲康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但是众目睽睽之下,自己也不好发怒,只好强忍着心中的憋闷之色,从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主位之上的知县陈元年微微点头,他是举人出身,按理说比现场中所有人的才学都要高,但是在当官之后便专心政事,无心致学,疏于学习便导致他见到陈长学的上联也有些暗暗皱眉,不过对下联的优劣他还是可以分辨出来的,听到肖长安的下联也很是赞叹。
陈元年又饶有兴致的望了望场中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肖长安的身上,见到他全身上下一身粗布麻衣,不由的一阵惊诧,心中暗叹,“寒门学子,能出现有此高才之人,当真是不容易啊,看来以后要适当帮一帮这个肖长安。”
不过当陈元年见到肖长安一旁坐着两个孩子的时候,脸色不由的一皱,因为他又看到了坐在一旁不理会中众人独自吃着糕点的肖初,随后微微一叹,这孩子应该是肖长安的儿子,或者是晚辈之类的,没想到如此贪吃,也不注意场合。随后便将目光移开,不在看向那边。
肖初听到场中对肖长安的喝彩声,狡黠一笑,之后随意的望了望黎仲康,见到黎仲康那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心中不由的一阵快意涌上心头,轻道一声,“爽!”
没想到啊,我在古代还能虐虐才子,简直爽,不但让肖长安出了风头,还顺便打击了一下那讨人厌的黎仲康,简直是一举两得。
肖初在心中暗笑一阵,也没有出声,此时的他可还不想暴露自己,要不然被别人当成怪物来看,那多尴尬?ΗtτPS://Www.sndswx.com/
陈长学片刻过后从诧异中回过神来,然后又望了望会场中众位学子,淡淡问道,“众位才子,可还有想要试对下联的?”话音落下,陈长学望着众人,等待众人的回答,不过众人确实面面相觑,没有想要再次试对的意思。
大部分人的表情已经很是明显,肖长安的下联已经是比较出彩的了,短时间内想要在对出更好的下联肯定是不可能的,而一些质量较低的下联对出来也没有什么意义,在肖长安的下联面前只不过是徒增笑料罢了。
陈长学见到众人没有说话,也无人想要尝试的样子,随后朝着肖长安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宣布道:“好,那就换下一联了。”
之后陈长学象征性的扫视了一下众人,见到众人又充满期待的样子,满意的一点头,道,“下面一题,将由李夫子给大家揭开。”
随着陈长学的话音落下,众人齐齐看向李志远,只见李志远轻抚了一下银白的胡须,战起身,接过小厮递过来的一卷卷轴,淡淡道,“今天我也带来了一副上联,还请众位才子共同品评。”
话音落下,李志远将那卷轴打开,众人齐齐望去,只见上面写道,“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
见到此上联,众人已经有些发懵,甚至不少人感到一阵郁闷,这三位老先生,是想通过这文学交流会打击定远县读书人吗?这对联怎么一个比一个难?
那黎仲康见到上联不由的眉头一皱,旋即脸上闪现出一抹难色,转头望了望肖长安,见到肖长安同样脸上满是疑难之色,心中稍安,闪过一抹阴笑,心中暗道,你给我等着吧,这次我必然要压过你。
坐在一旁的肖初在后面看见这上联的时候,面部表情不由的僵住了,随后在心里噗嗤一笑,这算什么上联啊?好像自己小学的时候就会背了。不过随后肖初也释然,毕竟这里和自己所认知的历史不太一样,像这种名句必然还没有问世。不过这位老先生也不是凡人啊,竟然可以写出这种千古名句,可以称得上是当代读书人中的翘楚了。
不过,见到这上联之后,肖初又阴险一笑,望着黎仲康那苦思冥想的样子,笑容中的阴险之色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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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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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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