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糖人的、剃头匠、表演杂技的等等应有尽有。
“卖报,卖报……”
卖报小童举着报纸,吆喝着从王也身边跑过。
在陈府呆了两日,王也离开了陈府,来到了这湘西古城。
陈玉楼回来的这两日,不是在处理卸岭里的事物,就是找他和鹧鸪哨聊天。
但这样可苦了独守空房一个多月的孙氏和刘氏,每天看着陈玉楼的目光都带着无尽的幽怨之色,实在受不了这种氛围的王也第三天就选择离开了陈府。
恰巧,湘西古城最近有庙会,所以城里热闹的很。
在城里找到住的地方之后,王也就迫不及待的出来逛一逛。
“家乡有条猛洞河,藏着一支神秘的歌,布尔门洞开,半边月飘落,阿妹跳摆手,背篓藏春波……”
走着走着,一道稚嫩的歌声传进王也的耳朵里。王也转身朝声源处看去,就看见一个简陋的戏台子,许多人涌了过去。
他也随着人流走了过去。
“好……”
走到戏台附近,王也看见唱歌者目光一凝,因为唱歌的是一只手拿铜锣的猴子,四周的人为猴子的表演纷纷叫好。
妖怪?但是怎么看着不像?王也看着戏台上的猴子皱眉沉思着。
随着猴子歌声停止,敲了一下手中的铜锣,接着一道空灵的歌声响起,歌是湘西流传很广的山歌,但是这山歌并不是出自于猴子之口。
“好动听的歌声。”台下响起一阵拍掌声,“到底是谁在唱歌?”
有人问出了这个问题,下一刻,这个问题也得到了解答。戏台上的一道帘子被拉开,一个女娃娃走到台前,那动听的歌声正是出自其口。
“好俊俏的女娃娃。”台下有人夸奖道。
女娃唱着歌,身形还不断扭动,宛若随风飘荡的柳絮。
“好!”待唱到高潮,叫好声四起。
随着猫女扭动,头上裹着的纱巾突然掉了下来,露出了一对毛绒绒的耳朵,就跟前世动漫中的猫女差不多,
“妖怪啊……”台下一众看客中忽然响起一阵惊呼,随后就是一片骚乱。
“打死这妖怪……”还要胆大的这样喊道。
“诸位莫慌……”
这时,一位穿着破旧道袍的道人从后台走出。此人面相狡诈,脸上还长着麻子,给人的第一印象就不是什么好人。
麻脸道人朝众人拱手道:
“诸位乡亲父老,在下乃是辰州道门的道士。”
说着,手一指猫女。
“这女娃是贫道收服的猫妖,在降伏猫妖的时候贫道受了伤,因此身上盘缠耗尽,所以才让这小妖卖艺,如果大家觉得刚才的表演好的话,还望捧个钱场。”
猫女言笑晏晏的站在那里,身后的尾巴摇来摇去。
“道长好本领。”台下看客大声呼应。
但是王也看着猫女的目光越来越凝重,先是那个猴子,然后又是这个猫女,不过他怎么看都觉得这这两只“妖怪”根本不像是妖怪,倒像是人。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那猫女虽然面上笑着,但是眼神里满是麻木,就像是一位提线木偶一样。
与之相比较,麻脸道人手持拂尘,一副得道高人的样子。
他的一翻话语让周围的人又惊又愕。
一直在皱眉思索着的王也忽然目光冷了起来,看着麻脸道士的眼神中杀意昂然。
因为他想到了一种邪术,可以将人变成怪物。
那就是采生折割。
采”就是采取,搜集;“生”是生坯、原料,一般是正常发育的幼童;“折割”即刀砍斧削。
简单地说,就是抓住正常的活人,特别是幼童,用刀砍斧削及其它方式把他变成形状奇怪残疾的怪物。
比如我们在大街上看到的残疾乞儿,他们或许就是一些人拐卖、偷盗走的儿童,然后被人用残忍的手段将孩童的四肢弄断,再将孩童们放出去卖艺或者乞讨。
虽然现在王也有很大的把握确定麻脸道士就是这种人,但是现在他也没办法确定,还是再看一看,顺便再观察一下麻脸道士有没有帮手。
“道长好本领。”台下看客闻听麻脸道士的胡诌纷纷夸奖道,“道长,再让这猫女唱一曲。”
“唉……”麻脸道士一脸为难的长叹一声,“诸位乡亲父老,不是在下不想再让这猫女跳上一曲,而是贫道受了伤,法力消耗了不少,不能驱这铃铛再让猫女给大家唱上一曲。”
有人问:“道长,那怎么办?”
“罢了,罢了。”麻脸道士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道,“诸位投些功德钱,我拼了伤势加重,也要让这猫女再为大家唱上一曲,跳上一舞。”
“道长高义。”听了麻脸道士的话,台下有人喊了一声,并扔出一块大洋,“我出一块大洋。”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接着,就有不少人朝台上扔铜钱或者袁大头。
“多谢诸位乡亲父老厚爱。”
这麻脸道士看着不断往台上扔的钱,脸上的褶皱都挤到一块了,手上也有了动作,摇晃着手中的铃铛。
清脆的铃铛声响起。
那猫女听到铃铛声响,身体再次动了起来,空灵的歌声再次响起。
“小伙子,你也是道士吧?”有人看着王也问道。
“是。”王也点头。
“小道士,那你会捉妖吗?”一个二流子模样的青年看着王也戏谑道。
声音惹人烦。
“会。”王也并没有跟这个二流子一般见识,回答之后话锋一转,“而且还会杀人。”
那二流子愣了一下后才开口道:“那你倒是杀一个我瞧瞧。”
“可。”
王也回了一声,纵身一跃,凌空一个翻身,落到了戏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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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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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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