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独孤彻除了封赏黛妃,再次拒绝了采选秀女的提议。众臣见外独孤彻态度坚决,也不好逼得太过,只好把希望寄托在年轻貌美的黛妃身上。于是大家像是商量好了一样,纷纷赞扬黛妃人美心善,知书识礼。
夏侯纾没有跟他们一般见识,也没有去找黛妃,却未料到黛妃先来找她,一来就说自己要出家,从未有与她争宠的想法,让她千万不要把外面的那些谣言放在心上。
出宫前黛妃曾告诉夏侯纾,她曾经有一个挚爱的人,不过那个人负了她。而她,也只是为了满门荣耀进宫为妃。然而现在,她却不再顾及满门荣耀请旨要出家。
这件事发生在夏侯纾回到宫里的十天后,彼时阖宫上下都在忙着筹备中秋节事宜,黛妃的这一请求无疑戳中了独孤彻敏感的神经。为此,他已经冷着脸好几天了,宫中的人大多是敬而远之,也有不知趣的嫔妃趁机讨好,但都败兴而归。
夏侯纾这人一向最是懂得趋吉避凶,这个时候自然不会去触他的霉头,更不会让别人误以为黛妃出家是因为她的原因。而且听云溪说,太子前些日子受了寒,咳得厉害,佟皇后终日惶惶不安,也没心思接受嫔妃的晨昏定省。期间,夏侯纾去探望过两次,然后就只每日派人过去问问情况,聊表关心。
从这两年来,夏侯纾似乎比以前更加怕冷了,才入秋就已经穿上了新的夹袄,整日都待在飞鸾殿里,或围着火炉取暖,或窝在被子里睡觉,或坐在暖阁里翻书。
“纾儿!”夏侯纾被这突兀的声音拉回现实,只见福乐公主跟只蝴蝶一样扑过来。前段时间她亲舅父病重,便去萧家住了一段时间,眼看要过年了才回来。几个月不见,她居然长胖了好多。夏侯纾无奈地摇摇头,都说宫里的孩子早熟,她看未必所有,性情古怪倒是真的。看福乐公主就知道了,都十岁的人了,却仍然这般孩子气。
福乐公主拉着夏侯纾不停地打量,仿佛是想从她身上看出什么不同来,然后一面咬牙切齿地说:“纾儿,父皇说得没错,你就是个骗子!大骗子!来无影,去无踪,欺骗了我们所有人的感情!”
夏侯纾抚额叹气,独孤彻是这么说他的吗?为人父母者怎么可以在孩子面前揭大人的短呢?改天得好好说说他。
“咦?你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这样还怎么给我生个弟弟?”福乐公主张大眼睛将夏侯纾上上下下扫视了几遍,“纾儿,你这段时间都去哪儿了?我听他们说你被坏人抓走了,他们没有把你怎样吧?”
夏侯纾拉下她抓着自己的手,坐下喝茶,一边假装漫不经心地说:“昔恬,自从你父皇把你过继给我那天起,你就已经是我的闺女了,这规矩不能少吧?”
福乐公主不屑地瞥了我一眼,“切,你做事也讲规矩?”
夏侯纾怒,这是为人子女该讲的话么?
“看吧,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独孤彻也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
夏侯纾这才刚回宫,父女俩就达成统一战线了。夏侯纾恨恨地刮了独孤彻一眼,继续喝茶。
独孤彻笑容可掬地在夏侯纾旁边坐下,故意找茬道:“怎么呢,不高兴了?我说的可都是事实啊。”んτΤΡS://Www.sndswx.com/
夏侯纾简直想封了他的嘴,在闺女面前就不能给她留点面子吗?
“父皇,你说得这么直白,我娘会很没面子的。”福乐公主看热闹不嫌事大。
果然,女儿就是贴心的小棉袄,这么快就倒戈了,虽然听着这话有点别扭。
“上梁不正下梁歪!”独孤彻郑重地给出结论。
“养不教,父之过。陛下你说的一点都没错。”夏侯纾得意扬扬。
独孤彻不以为然,甚至大言不惭道:“相夫教子原本就是你们女人的事,昔恬之所以有这么多陋习,全都是你教子无方。”
“我教子无方?”夏侯纾眼睛一瞥,正好看到福乐公主一张好奇的小脸。不对呀,这对父女明显是合着伙来抢白她的。还有,独孤彻前几天不是在为黛妃出家的事闷闷不乐吗?怎么突然就晴空万里了?蹊跷啊蹊跷!
独孤彻大概是被夏侯纾古怪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了,转头拿她宝贝女儿做挡箭牌,道:“昔恬,你答应给朕的百花争艳图什么时候才能绣完呢?朕可是等很久了。”
福乐公主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父亲狡黠的目光,愣了半晌才口齿不清地说:“那个……我不打扰你们了,我马上就去绣!”
说完她就识趣地闪人了。
夏侯纾眼睁睁地看着福乐公主就这么被他吓走了,转头死死地盯着他。
“别这么看着我,你不是说养不教父之过么,这下你该看到了吧。”独孤彻一脸轻松,“你好几天都没见朕了,若非是今天朕来找你,你要躲到什么时候?”
夏侯纾故作镇定地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襟,清了清嗓子,避重就轻地问:“你让昔恬绣什么百花争艳图是怎么回事?她会刺绣?”
独孤彻白了夏侯纾一眼说:“她要是会朕还吃惊呢。”
夏侯纾愣住,心想福乐公主是怎么栽在她“仁慈”的父亲手上的?
独孤彻似乎看穿了夏侯纾的心思,便说:“是她自告奋勇要绣给朕的。”
“那就是你的不是了,明知道她不会还将计就计。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夏侯纾批评道。
“朕这是曲线救国。”独孤彻好整以暇地说。
夏侯纾暗自翻了个白眼,转头时又是一本正经,严肃道:“你怎么有心思上我这儿来了?”
独孤彻叹了口气道:“留不住的朕自然不会强留,倒是这留下来的要是再不过问,恐怕又要头疼了。”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夏侯纾自然也明白他是允许了黛妃的请求。也许对于黛妃来说,青灯古佛,才是最好的归宿。
“对了,朕今日来是想跟你说另一件事。”说着独孤彻便将一只草拟的诏书递给夏侯纾看,“这是给你堂兄赐婚的诏书,你看看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你写的怎会有不妥之处?”话虽这么说,夏侯纾还是象征性地瞧了瞧。果真面面俱到,字字珠玑。
夏侯翓与卢映雪的婚期早已有定,只是因为这两年有国丧,切边关战事多,夏侯翓迟迟未能回京,两人的婚事也就一拖再拖,现在终于定在了十月底。他们两个情投意合,总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中秋节后,越国公府也正式开始筹备婚礼。因二房不在京城,所以照例是由钟玉卿操持,周缪音配合,已经出嫁的夏侯纯偶尔也会回去帮忙,几人忙里忙外的好不热闹。他们大婚当日夏侯纾还亲自出席了婚礼,做了他们的主婚人。
夏侯翓与卢映雪成亲后,独孤彻给夏侯翓在禁军里安了个职位,不用再远赴边关镇守,夫妻俩日子过得好不愉悦,第二个月就查出卢映雪怀了身孕。夏侯纾高兴坏了,赶紧准备了礼物让云溪送去给他们夫妻。
独孤彻突然像是有心事一样,经常看着夏侯纾就走神。一天晚上,独孤彻照例是宿在飞鸾殿,半睡半醒间他将手放在夏侯纾的小腹上,在她耳边低声说:“这里什么时候才能有我们的孩子?”
夏侯纾睡得迷迷糊糊,也没有多想,便随口答道:“我们不是已经有一个女儿了吗?一个昔恬已经够让人头疼了。”
“反正也是要头疼的,也不在乎多几个。”独孤彻说。
夏侯纾换了个姿势继续睡,一边说:“你后宫那么多女人,还怕没人给你多生几个儿子吗?”
“可是朕更想看到你跟我的孩子。”说完独孤彻就欺身压了下来,大有要将她生吞的架势。
夏侯纾完全没有预料到,刚要尖叫出声就被他给堵住了。她脑子里一片混乱,难怪最近云溪常常有事没事的盯着她的腹部。她最初还以为是自己的着装不妥,这下全都找到了答案。还有独孤彻最近老是看着自己走神,她还以为他是另有新欢了,暗自伤心了好一久。
男人仿佛都注重齐家、治国、平天下,如今他把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天下太平,好像只剩下一个“齐家”了。
“你又在想什么,心不在焉的?”独孤彻突然在她耳边小声抱怨。
夏侯纾心中警铃大作,忙以笑脸相迎,道:“你还记得我什么时候入宫的吗?”
独孤彻眉头微蹙,似乎有点失望,愤愤道:“你连这个都不记得了?”
“我怎么会不记得?”夏侯纾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说,“我是怕你成亲的次数太多了就记不清楚了。”
独孤彻盯着夏侯纾,露出一丝坏笑,道:“看来我们得多做一些记忆深刻的事情才不至于以后会记不清楚啊。”
夏侯纾察觉到了危险,忙要求绕,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是谁说亡羊补牢,为时未晚的?都是骗子!
但是独孤彻最终还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因为在他正准备解开她的衣带时,夏侯纾突然很认真的跟他说:“独孤彻,那一夜,其实我并不是真的要杀你。我当时进宫确实是迫于无奈,而且那晚我为了壮胆,喝了不少酒,又听信了一些不好的话,才会做出那样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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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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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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