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起熟悉,进过县衙大牢的他,确实不用再看第二次。
但是不看第二次不行啊。
今天等着你,就是为了请你去大牢!
“那也去转转啊。”
杨班头眼巴巴看着他,“来都来了。”
张顿歪头看着他,道:“杨班头,这里面是不是有事?”
杨班头张了张口,被张顿的目光盯着,颓然点头道:“万年县出了一桩命案,人犯就在牢里关着,怎么处置,得由张县令您来决定。”
“此人所犯之命案,这些时日御史台时不时的会派人过来询问。”
“县丞和县尉,他们决定不了,就天天叫卑职应付来的御史。”
“卑职就是一个衙役班头,能怎么说啊?每次都被训斥的狗血淋头。”
杨班头肃然道:“张县令一来,卑职就是找到主心骨了。”
你是找到主心骨了,还是觉得自己不用挨骂了?张顿哭笑不得看着他,道:“你详细说说命案过程。”
“诺!”杨班头赶忙将案件的经过,原原本本说出来。
听完他的话,张顿皱起了眉头。
第一反应,这个案子有蹊跷。
死者是修政坊的一个十九岁女子,女子已婚,并未生子。
在王洵被抓的前两天,该女子黄昏后去了延康坊的一个富家公子家中,直到第二天开了坊门才回家。
中午,女的死了。
仵作查验此女死于自杀。
下午,有个叫刘雀的年轻人投案自首,说修政坊的女子,是他杀死的。
张顿想了想道:“带我去牢里看看。”
“张县令请!”杨班头神色一喜,摊开手掌道。
张顿回头看向李丽质,和胡家父女,说道:“牢里你们就别去了,长质,你们在这等我。”
说罢,他便走向大牢。
牢房中,还是如当初一样,放着一个个木笼。
木笼少有不关人犯的。
杨班头带着张顿走到最后面的一个木笼。
木笼中,一个衣衫褴褛的年轻人,懒洋洋的翘着二郎腿,躺在铺满干草的地上。
“就是他!”杨班头指着他道:“人犯叫刘雀。”
张顿嗯了一声,低头打量着人犯。
木笼中的人犯听到声音,也抬了抬头,只是看了一眼便懒洋洋的继续躺着。
杨班头重重踹了一下木笼,大喝道:“混账东西,我家县令问你话,你敢不回?找死吗?”
闻言,刘雀坐起身,讶然道:“万年令换人了?”
杨班头板着脸道:“张县令乃是新科状元,陛下亲授万年令之职,你应该明白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新科状元被天子看重,他的话,能上达天听!
刘雀浑身一震,慌张的站起身,赔笑着道:“小人就是刘雀。”
张顿语气平淡道:“杀人了?”
“是。”
刘雀嘿笑道:“没杀人,小人也不至于被关在这里。”
张顿瞅着他嬉皮笑脸的模样,啧了一声,“杀人偿命,知不知道?”
“知道。”
“那你还如此淡定?”
刘雀嘿嘿一笑,不愿多说。
张顿继续道:“你杀的谁?”
“一个女的。”
“她叫什么名字?”
“舒蝶。”
“怎么杀的?”
“勒死的。”
张顿眯起眼眸,道:“但是仵作验过,此女死于自杀。”
闻言,刘雀忍俊不禁道:“哈哈哈,那是王洵搞的鬼。”
“他想卖个人情给人家,故意说她自杀。”
刘雀昂首自信道:“我亲自杀的,我能不知道?”
张顿拧着眉头,刘雀的态度,让他觉得奇怪。
杀了人,就要偿命。
死到临头了,他还能笑得出来?
张顿看向杨班头道:“仵作何在?去找。”
“诺!”杨班头赶忙应了一声。
很快,一个戴着幞头的中年人,跟在杨班头身后走入大牢。
“见过张县令。”中年仵作毕恭毕敬的冲着张顿拱手道。
张顿指了指被关在木笼中的刘雀,问道:“人犯刚才说,修政坊的女子舒蝶,是死于他之手,但我听杨班头说你验过死者,说死者死于自杀。”
“人犯现在又说,王洵叫你故意说此女死于自杀,是不是真的?”
“是。”中年仵作低着头,一脸羞愧道:“当初王县令要小人这样做,小人不敢不从啊。”
张顿摆了摆手,让他离开,看着刘雀问道:“你刚才说,王洵要卖一个人情,是卖给谁?”
刘雀摇了摇头,认真道:“张县令你可以亲自去查。”
张顿哦了一声,然后看着杨班头,指着人犯说道:“把他揪出来,打一顿。”
“啊?”杨班头愣然看着他,这就直接用刑?这业务我熟练!
木笼之中,刘雀神色微变,看到杨班头将木笼打开,顿时慌了,大叫道:“张县令,我说,王洵要卖给那位富家公子一个人情!”
早这么说不就得了?非得挨顿打才肯说。
张顿继续问道:“那个富家公子,叫什么名字?”
刘雀犹豫了一下,最终咬牙说道:“张慎几。”
“是他?”杨班头吃了一惊。
张顿眯起了眼眸,张慎几,他也听说过。
史书中记载,此人是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中,张亮的养子。
张顿投给杨班头一个眼神,将木笼锁好后,便离开大牢。
县衙大堂上,李丽质和胡家父女听完张顿说的案件细微末节,纷纷大吃一惊。
“张慎几?竟然是他?”
胡广咂舌道:“他可是长平郡公的养子。”
李丽质嗔怒道:“不管他是谁,人死了,总得有个说法!”
“说法有啊。”张顿指了指大牢方向,道:“人犯正在大牢关着。”
“郎君!奴家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李丽质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道:“一个女子,当天去了那个张慎几的府邸,隔天回家就被杀了。”
“指不定是这个张慎几干的!”
“还是我家长质聪明!”张顿赞赏的冲她竖起一个大拇指,然后看向胡渠荷,问道:“渠荷,你怎么看?”
胡渠荷知晓这是在考验她,想了想道:“奴家觉得长质小娘子说得对,人犯刘雀,很可能跟张慎几关系匪浅。”
张顿啧了一声,道:“所以你也觉得是张慎几派刘雀杀的人?”
“但是,证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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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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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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