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把魏贤气成什么样,浑身发抖!
杜仲拧着眉头,在魏贤耳畔说了几句话,很快魏贤脸色转好了许多,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张郎君,今日诗坛盛会,该高兴才是,没必要弄的这么难堪。”
杜仲微笑着道:“刚才在下一直注意着张郎君,张郎君,还有渠荷小娘子,何必怄气?以张郎君的才情,少了你斗诗争词,诗坛盛会难免寂寞了一些。”
“不必了。”
张顿摇了摇头,道:“我跟你们不是一路人,你们说你们的,我们说我们的,井水不犯河水,也乐得彼此痛快。”
杜仲沉吟道:“那好吧,既然张郎君不愿与我等为伍,在下也不强求。”
说完,杜仲再次拱手,转身回到褚遂良等人身边。
也不知他跟褚遂良他们说了什么,很快众人纷纷笑哈哈起来,继续向前走去。
而此时,胡广一脸钦佩的看着张顿,道:“张老弟,真有你的!”
“刚才就数那个姓魏的最狂,第一个给渠荷摆脸色,我没你那份口才,只能干瞪眼,现在他也尝到被人羞辱是什么滋味!”
“等回去了,咱们得喝一顿!”
张顿一乐,“好!”
胡渠荷抬起头,望着张顿,俏脸上写满认真道:“谢谢先生为奴家出气!”
“出气?”张顿笑着摇头,低声道:“你觉得这样就算是给你出气了?”
胡渠荷神色一怔,困惑看着他,给了魏贤这么大一个难堪,这还不算?
张顿没说什么,而是看着已经开始沿着河边前行的褚遂良等人,摆了摆手道:“走,我们跟上!”
刚才刁难的,不单单只有那个魏贤,在场的富家子弟,除了杜仲以外,有一个算一个!
还有那些女子!
张顿看着远处的那些人笑的开心,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笑吧,现在使劲笑,等会儿就该叫你们哭了。
“诸位,我这里有一首诗,是写山的!”
十几个富家子弟中,有人忽然扬起手掌,指着远处的山脉,道:“那山乃是骊山,在下就以骊山为题,吟一首诗!”
众人纷纷侧耳倾听,褚遂良同样笑吟吟看着他,这位富家子弟,参加过几次诗坛盛会,写的诗赋确实不俗。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骊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在他们身后,张顿的声音忽然响起。
那名正准备以“骊山”为题的富家子弟,听到这四句诗,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刷的一下,众人纷纷望向张顿,脸庞上写满吃惊。
张顿刚才那一首《卜算子·咏梅》,已让他们吃惊不已。
尤其是其中的那句“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夸自己的同时还能损一句别人,偏偏还应了褚遂良的“借景抒情”、“借物言志”,叫他们大开眼界。
现在,张顿又念了一首诗,而且还是以“骊山”为题!
那名本打算以“骊山”为题吟诗的富家子弟,此刻一脸涨红,这还让我怎么念,刚才自己心里作的诗赋,完全扛不住对方这首诗的打!
褚遂良眼角余光一个劲的往张顿身上瞥,这小子莫不是来砸场子的?
不然,他干嘛老针对这帮读书人!
褚遂良心里默默又念了几遍这首诗,越默读越觉得不错,看向张顿的目光,充满欣赏。
想开口夸他几句,但一想到二人在东市相遇的情形,褚遂良下意识闭上嘴,还是别夸了,跟他搭茬,容易彼此都尴尬。
杜仲听在耳中,却忍不住赞赏道:“张郎君,你这一首以骊山的为题的诗,写的妙极!”
“这四句诗,可谓是借景说理!”
杜仲沉吟道:“其中的意思,是不是张郎君在说,观察一个人应客观全面,如果主观片面,就看不清其人之才学?”
闻言,站在旁边的富家子弟们,脸上写满了别扭,眼神埋怨的看着他。
你就是哪头的?好端端的解释这首诗含义干什么?
不解释还好,被杜仲这么一解释,反而更像是张顿在借这首诗在嘲讽他们!
毕竟,他们得知张顿是个厨子以后,先入为主的觉得他没什么才情。
现在倒好,脸都快被扇肿了!
魏贤面带微笑,全然不复刚才的生气模样,也不夸赞更不贬低,神色淡然的站在一旁。蜀南文学
张顿瞅见这一幕,联想到刚才杜仲在魏贤耳畔说的话,微微皱了皱眉。
有点奇怪!
这个杜仲别是笑面虎吧?不然他的同伴魏贤,听到这番话,该是恼怒才对!
怎可能这般态度?
而且,这首原作者苏轼写的《题西林壁》,自己把庐山改成骊山,虽然改了两个字,但不影响其中意思。
它不单单指的人!
而杜仲,却故意这样理解,往他身上套。
张顿抬起头,笑容和善对着杜仲道:“对,就是这个意思!”
“张郎君之才学,在下佩服!”杜仲目光钦佩看着他,拱手说道。
站在他身边的富家子弟们,却一个个拧起了眉头,羞恼的瞪视着张顿。
张顿咧嘴一笑,“你们继续你们的,不用管我们。”
杜仲点了点头,和众人再次交头接耳说着,很快众人一副恍然模样,哈哈大笑了几声。
褚遂良目光深邃的看着杜仲,又看了看张顿,暗暗叹了口气,这次新来的两个新人,一个手段玩的花,一个城府深的厉害。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啊。
褚遂良想了想,思索着要不要提醒张顿,忽然瞅见张顿望了过来,下意识别过头不去看他。
张顿也下意识别过头,然后眼角余光又瞅了褚遂良一眼,发现褚遂良同样用眼角余光瞅着他。
二人的目光一交汇,又立刻错开。
“先生,你怎么了?”就在此时,胡渠荷见到张顿的异样,困惑道。
“没事没事。”张顿摆了摆手,心里嘀咕了几声,早知道今天就不来了,褚遂良原来是他,这也太尴尬了!
褚遂良站在富家子弟和那些女子中间,抚着胡须叹了口气,早知道张顿会来,老夫就不来了,万一被这小子点破身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怎么下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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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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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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