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队,易常凯现在人呢?”
“肝癌去世了。”
“什么时候去世的?”
“一个月前。临死前,我还去看过他。他对我说了一句话,让我印象挺深刻的。‘若批评不自由,则赞美无意义’。不过,我本人其实是很反感他那个网站上的那些,对有争议案件的无端推测的。因为那些案子,我们都是有非常明确证据的。”
“那小姑娘被撞的案件呢?”ΗtτPS://Www.sndswx.com/
“现场一个目击证人,认出司机的侧脸,就是我们抓获的真凶。你以为我们司法系统真那么脆弱啊?”
“不是郑风?”
“当然不是!出事当天,郑风还在外地出差。机票,酒店,一起出行的同事,都可以确定他的不在场证明。怎么了,闫老师跟你说过不一样的?”
赵可摇头。
心里却泛起越来越深的凉意。
想起阳台上那晚,她服输后,问正以凶手身份与自己对持的闫老师“你是谁”的时候,闫老师回答的话。
“我是闫老师啊!”
如今闫老师自己好像超人一样突然消失,不也是一种“帽子戏法”么?
若批评不自由,则赞美无意义......
易常凯为什么会对李队说出,闫老师在阳台上以“凶手”身份对自己说过的话,难道是巧合吗?
闫老师又为什么会在易常凯死亡后提出“功成身退”这四个字?究竟是什么“功成”了,她才会要“身退”?
“赵可,想什么呢?”李队太会察言观色了,很快察觉到赵可情绪不对。
赵可忙挥了挥手。
“没想什么,闫老师跟我说的,与您刚说的情况全都一样!”
不管闫老师是那个保护“帽子戏法”凶手的人,亦或就是凶手,都再也无从查证了。
因为她真的“人间蒸发”了。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闫老师的失踪案,从此也成了老李的一块解不了的心病。
警校毕业成绩第一名的赵可,意外地没有选择去当公安,而是当了一名律师。
两年后,她又辞职当上了自由职业的自媒体人。
因为与公安系统的师兄妹和李队都很熟,也因为其极强的推理能力和出色的破案天分,她经常被李队请到公安系统做顾问协助破案。
但她脾气暴躁,怼天怼地怼人的,行事乖张,使用的手段又没底线,这些坏毛病,也一直都让李队很头疼。
所有人都不知道,赵可为什么如此痴迷于帮警察破案,却不去当一名公安。不知道赵可为什么一直在调查十六年前的“帽子戏法”连环凶杀案。
但所有人都知道,赵可没找过男朋友,也没放弃寻找已经消失了六年的闫老师。
这六年,模仿超级英雄作案的离奇案件再没出现。
直到与蓝羽墨有关的这场滑稽的超人模仿案进入她的视线。
此刻的赵可,正肆无忌惮地盯着周以正的眼睛。
“师兄,老李上午说不让我碰柳月娥这个案子了么?我没听到啊。”
“别跟我装啊!”周以正愤怒地瞪了一眼赵可。“我还不知道你么!别凭着你在公安局里脸熟在这儿瞎捣乱。这案子你真的不能碰。”
“为什么啊?我又不是没有律师证!”赵可立起眉毛,脸上表情也有些瘟怒了。
“你毕竟是圈外的,有些事情的调查还在保密范围。我能告诉你的就是,我们现在有理由相信,闫老师在帽子戏法凶杀案的侦破过程中,动机不明地对公安说谎了。而且闫老师的身材跟蓝羽墨很像,你是不是也这样觉得?总之这案子你要回避!”
“你什么意思?难道怀疑闫老师就是帽子戏法凶手,而且她还重出江湖,又开始作案了?”赵可刚要发飙,李队从远处向两人走过来。他严肃地看了一眼周以正,又真诚地看向赵可。
“我听说你刚排除了蓝羽墨的嫌疑人身份,还拆穿了凶手在监控上隐藏时间的帽子戏法,不愧是老闫的高徒。”李队话里有话,赵可强忍着怒火,手里握紧了拳头。
“赵可,我跟老闫相识十多年,她是个品德高尚,遵纪守法的人,我比你清楚。我也比你更笃定,老闫不是凶手。她毕竟是个老太太,受害人有几个还是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她连基本身体条件都不具备。”
“老闫失踪六年,生死未卜,她的案子一直都是我的心病。既然老闫的失踪可能跟帽子戏法案有关,柳月娥的案子也可能跟帽子戏法案有关,我一定会全力以赴把这案子的真凶揪出来。十年了,凶手一直都没作案,也没给我们抓住他的机会。你觉得,这次我会放过他么?”
“所以!”赵可咬牙切齿地说。“您铺垫了这么多,不就剩最后一句但是了么?”
“赵可......”
“不用浪费时间了。您是公安,您让我退出,我哪儿有的选?”赵可一扭身,踩着高跟鞋愤然离开。
“这丫头,真不像话,谁都怼啊!”周以正看着表情略带尴尬的老李,对着赵可的背影,恨恨地又极其小声地说。
“知道这丫头成绩第一,为什么死活都不当公安么?”老李压低了声音问。“因为她怕有一天,会出现一种极端可怕的情况:需要她亲手逮捕闫老师。”
“对闫老师不是凶手这事,赵可也不自信?”
“这是对的!”李队瞪了周以正一眼。“要想找到真相,就要怀疑一切!虽然我总对你们说闫素如果是凶手,我倒着走出沙市,但我不是还警告你们不要让赵可靠近这个案子,以防她从中下绊么?”
早8点的“繁东街”,车水马龙。
摩托车,汽车,自行车;
学生,上班族,早锻炼的老人。
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密密麻麻拥挤在十字路口。
艾尘宇穿着一套廉价西装,拎着一个破旧不堪的公文包,不紧不慢地站在人行横道上,右手的两根手指悠闲地夹着劣质烟,那双完美到几乎没有瑕疵的男人的眼睛,正心不在焉地看着红绿灯的方向。
白皙的肌肤和年轻俊美的脸庞,与一身寒酸的打扮混合,在形色匆匆的人群中,有种“独立”的“精致和美好”。
绿灯终于亮了,艾尘宇跟随移动的人群开始前行。
一辆摩托车突然从左侧冲过来,重重地撞到艾尘宇身边骑自行车的中学生身上。
那自行车的轱辘瞬间被撞变了形。
中学生是个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的小男孩儿,他重重地飞了出去,趴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肚子,手上的大血口子鲜血直冒,头顶大滴的汗珠持续不断地滚落下来。
一些行人停下指着摩托车喊。
“下车!闯红灯还撞孩子,太缺德了。”
那骑摩托车的虎背熊腰的糙汉,不得已把车停下。转身对着指责他的行人破口大骂。
“摩托车也要看红灯?你们见过哪个摩托车看过红灯?红绿灯是给汽车看的!你们谁丫的活腻歪了?再说,再说砍死你们!”
看着糙汉那鲁莽蛮横又粗野的样子,有些不想惹事的摇着头闭上了嘴。
艾尘宇快步走到中学生身边,轻轻扶起他,温柔地问。
“肚子疼得很厉害么?现在能走吗?别怕,叔叔陪着你,轻轻走动一下看看。”
小男孩儿在艾尘宇的搀扶下向前蹒跚走了两步,到第三步的时候啊呀大叫了一声,疼得呻吟不止。
两个行人忙过来扶住孩子,一个说快送医院,另一个询问孩子家长的电话。
那糙汉见情况不好,蹬上摩托车要逃。
一年轻人按住糙汉的摩托车把。
“闯红灯撞人还逃逸?我们可都看见了!我们都可以作证。”
“去你的吧!”
糙汉飞起一脚将年轻人踢倒,努力轰大油门,众人在要发动的摩托车前不得已开始闪躲远离,糙汉借机仓皇离开。
艾尘宇的目光,停在远去的摩托车上片刻,见孩子已经被热心人送走,默默将变形了的自行车挪到路边,拍了拍西装上蹭到的灰尘,信步离开。
晚上十点半,糙汉把摩托车停在一栋要拆迁的六层板楼楼下,醉醺醺地摸出钥匙爬上楼。
这栋楼里已经没几户在住,物业也停了,走廊里散发着剩菜酸腐的腥臭味。
糙汉爬到五楼,一把撕掉门上的拆迁和催缴水电通知,没开灯就呵斥带喘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他从茶几上拿起塑料水杯摇了摇,发现是空的,愤怒地将其扔到墙角。
“渴了吗?”
一听燕京啤酒,被一只纤细白嫩的手抓着,递到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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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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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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