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不对啊,这位纯妃娘娘生起气来可是连皇帝都敢怼的。
那也就只剩下最后一个可能性了,这位魏姑娘离开纯妃娘娘身边回宫,就是替纯妃娘娘办事的。
苏婉宁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两个人,只笑着看手中的纸张,又示意自家璟玔和永璜永璋几个人传着看。
等到孩子们都看了一圈后,除了永璋还是有些懵以外,永璜和璟玔都看出了苏婉宁的意思。
原来这信上除了一句“宫中无事”外,洋洋洒洒一大篇子都是高贵妃对于她们这一家的问候和叮嘱。
比如说要多注意休息,多注意身体之类的。
至于旁的事情,高贵妃还真就是一个字都没多说,也不知是宫里的事情太大高贵妃不知道,还是真的没什么事情。
可这两个人在花园假山那边说的话,苏婉宁几人也是听的足够真切,心里还是有些狐疑的。
就在苏婉宁以为是有什么宫外的势力在内务府传了谣言,这才将话传到了自己身边人耳朵里。
目的想来就是为了扰乱她的心绪,好让她担忧不已养不好身子吧。
可很快,苏婉宁宫里这胆小的小宫女就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了,瑟瑟发抖的磕起头来,颤抖着开了口。
“纯妃娘娘,奴婢知道一些事情,奴婢全都招。”
不管身边跪着的太监如何给自己使眼色,哪怕是当着苏婉宁的面对着她伸手了,也拦不住她的一吐为快。
“是我身边的这位公公说,陛下拿您做那棋子,随时可以抛弃不用的。”
“听他话里的意思,好像这次的危机很难解除,一不小心就容易搭命的那种。”
“奴婢在景仁宫受您恩惠这么久,自不是那眼高手低的人,也知道离开您不会有比您还好的主子了。”
“只是奴婢不怕吃苦,就怕连主子都没有。那样才是真正的在后宫之中失了生存的希望。”
“到时候别说是到了年龄出宫了,只怕死在后宫之中都不会有人知晓。”
小丫鬟越说眼泪淌的越凶,到后来声音哽咽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苏婉宁听小丫鬟这么说也没有发表意见,反而在心里想着自己知道的事情。
再一联想到昨日出府到集市上逛,收到了自家永璋给自己递过来的消息。
苏婉宁明白了,定然是吴扎库明珠引起皇上的疑心了,想要用她来试探一二。
苏婉宁原本不想掺和进这样的事情里来,毕竟自己也是个穿越女,一不小心再让弘历对她也起了疑心就难办了。
可苏婉宁也知道,若是这个事情不解决明白了,自己暴露的事情还算小的,万一再连累了自己的几个孩子,才是大事。
原本苏婉宁还以为,这个世界上再大的事情都大不过自己的这条命。
可直到她做了母亲,才知道为了孩子们能够平安健康快快乐乐的长大,她也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哦,还有呢?”
苏婉宁如此平静的开了口,这没几个字的话却是重重的砸在了跪在地上的两个人的耳朵里,重重的砸在了两人的心上。
怎么听着纯妃娘娘的口气,似是这个事情她是知晓的?
再一联想到纯妃娘娘回了苏府后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两人突然就觉得这可能就是陛下与纯妃娘娘设的局。
小太监肠子都快悔青了。
都怪自己脑子转的慢,这么大的事情,依照陛下与纯妃娘娘的感情,又怎么会瞒着她呢?
小太监懊恼不已,低着头只顾着在心里后悔。
苏婉宁见两人也没什么别的话说了,便对着小风子挥了挥手。
“这两个人本宫这里是留不了了,你带他们去内务府也好,去慎刑司也罢,让他们自己处理吧。”
直到两个人察觉到有人拉他们,这才想起来刚刚听到的话,就想求饶。
好在小风子也是同护卫们练过拳脚的,那反应速度也是极快的。
也不知顺手在哪里掏出来两个帕子,死死地堵住了两个人的嘴。
“真是好大的胆子!你们要是发出什么声响吓到了纯妃娘娘腹中的龙胎,可担得起贵人们的怒火?”
两人这才面色痛苦的低下头,任由这些人将他们拉了出去。
苏婉宁自然不会让孩子们知道她与皇帝之间有什么矛盾,也不会当着孩子们的面去质疑弘历,更不会去埋怨弘历。
她这么做也是不想让孩子们担心,毕竟父母之间的争吵会对孩子造成困扰是一定的。
再者,他们的父亲是当今大清朝的帝王,她也不敢跟他闹太大不是?
“你们可学会了什么?”
苏婉宁笑着将信件收起来,朝着几个孩子的脸上看去,温柔不已。
孩子们自然都说出了自己学到的东西,就见活泼可爱的璟玔率先举起了手。
“儿臣学会了不管是什么事情,都要先调查清楚再说,不能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苏婉宁笑着点头,又将视线投到了第二个说话的永璋身上。
“儿臣学会了做什么事情都不能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无论何时都要沉着冷静,稳重处事才好。”
苏婉宁再度笑着点了点头,将视线投到了一直没有说过话的最大的孩子,永璜的身上。
永璜见自己的弟弟妹妹都说完了,才笑着补充起来。
“永璋弟弟和璟玔妹妹说的极是,儿臣也学会了他们所说的,且还知道了母妃在这次的审问中其实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就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一切。”
“可见做事不能靠蛮力,也不能靠着自己的主观意识去行事。心理上的压制与精神压制比一味的看证据用蛮力重要的多。”
“这封信虽说高母妃没说什么,按理来讲只看证据的话,根本抓不到那两人的错处。”
“最多就是处罚他们嘴碎,私下对食秽乱宫闱,按宫规杖责三十也就是了。”
“可母妃只靠着精神上的压制与心理博弈,就得到了信件上没有的信息,便知手段也有多样性。”
“儿臣以后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会多多思考,不拘泥于同一种方法,亦不会墨守成规不知变通。”
苏婉宁满意了,自家这几个孩子放在一起的言论总结的足够深刻。
“你们所说的正是母妃通过这次审讯想要告诉你们的,身边的人不是完全的可靠该如何做才好。”
“只指使或只是无底线的对宫人们好,不只是对他们的不负责任,更是对你们自己的不负责任,属于给你们自己埋下隐患。”
“对于身边的人,要赏罚分明、松弛有度才好,只有这样你们的关系才会保持平衡,维持稳定,可都懂了?”
几个孩子纷纷应是,苏婉宁才笑着缓缓起身。
“时间也不早了,虽说咱们没有同你们的外祖父外祖母他们用午膳,好歹在晚膳之前去聊聊天拉拉家常也好。”
又看着几个孩子,知道他们不太喜欢在长辈身边拘束的日子,便又微微歪了歪头。
“你们就去给外祖父外祖母请安,再同舅舅舅母们说说话,就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去。”
“等到晚膳的时候,本宫再派人去唤你们回来用晚膳。”
又特意看了一眼永璜,“朝堂上的事情重要母妃知晓,只是有些事情不是着急就能办的妥当的。”
永璜自然听出了苏婉宁话里的意思,乖巧点头作揖。
苏婉宁见永璜这样的表现,也知这孩子兴许是昨晚上想了挺多,应该是想通了,便也没有再继续说些什么。
毕竟孩子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和观念了,不能一直控制着不是?
永璜都做好了等自家母妃同自己长篇大论一番的准备了,却不想自家母妃竟然带头走出去了。
且自己的弟弟妹妹都跟在屁股后面走了,徒留自己一个人还在这正厅里傻杵着。
永璜不由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头,快步跟了上去一起朝着后院儿苏老太爷苏召南和苏老夫人周氏的院子走去。
等到苏婉宁带着孩子们出现的时候,苏召南正在外面的连廊上喂鹦鹉。
边上是苏培盛正在拿着自己的金丝雀吹口哨,两兄弟的小日子过得倒也还算是惬意。
“婉宁来了啊!快快进屋,外面可是冷得很。”
苏召南本来还想着自家女儿好歹是宫中的妃嫔,自己还是行礼的好。
可苏婉宁就担心苏家众人同自己生份,出来带了不少宫人都留在了她居住的院子里,倒是只带了魏令仪一个人过来。
索性苏召南也就按照苏婉宁的意思,一切从简。
不当自家女儿是什么宫妃,也不拿自己当个地位低些的人。
只当苏婉宁是自家出嫁许久领着孩子们回来省亲的姑娘,同普通人家的姑娘一样。
虽说后宫之中规矩大,等级制度格外森严。
其实苏婉宁自己的孩子们也不太喜欢这动不动就跪就拜的规矩。
与苏家人相处的模式倒是让几人心情好不少,尤其是在苏府可以随意的跑跳,只当自己是普通小孩的生活简直不要太好!
毕竟在宫里,一个个都早熟的很,谁也不敢在人前展露出孩子气的那一面。
不因为旁的,只因为他们是皇室子弟,当今皇帝的亲儿子和亲女儿。
几个孩子释放了孩子天性,对苏府更是留恋不已。
“母妃,往后每年儿臣们都会到外祖家小住几日,您若是想回家了就同儿臣们说,儿臣替您回。”
苏婉宁真恨不得把这几个孩子打包一番丢回宫里去,太气人了!
还不等苏家众人哈哈大笑打趣一番呢,就听到外面又传来了小丫鬟的通传声。
“前院儿正门那边的小厮传来消息,说是和亲王嫡福晋又来了,这次是递了拜帖想要拜访纯妃娘娘的。”
苏婉宁的眉毛微微挑了挑,哟呵!这来的真是够早的。
可苏婉宁也知道这吴扎库氏的心逐渐大了不少,不像是刚认识的时候那么与世无争了。
苏婉宁决定,暂且晾她一晾,等到吴扎库明珠知道自己该如何做的时候,再见她也不迟。
苏婉宁笑着摆了摆手,对着那进来传话的小丫鬟缓缓开了口。
“去告诉小厮,让他们恭恭敬敬的送和亲王嫡福晋离开苏府便是。”
“至于理由,本宫也给你们个现成的理由即可。”
苏婉宁浅笑了一下,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桌子上轻轻敲了敲,倒是同平日里处理奏折的弘历像了个十成十。
“现在是下午,不管是在宫里还是在宫外的皇室贵族还是普通百姓家,都没有下午才拜访的道理。”
“且祖宗规矩在那里摆着,自也不该还没过了正月初五就跑到旁的没什么亲缘关系的旁人家中访友的。”
“若是觉得要拜访嫂子,也该去宫里拜访皇后娘娘,而不是本宫。”
苏婉宁说完话之后,还掏出几粒银瓜子出来。
“这银瓜子你同守门的小厮分一分,自己买些胭脂水粉或头花都可,让小厮们在冬日里也能打一壶暖暖的酒喝。”
苏婉宁说完话以后,笑着对自家几个孩子挥了挥手。
“你们这几个孩子也别在这里陪坐了,都是屁股坐不住凳子的性子,该玩就去玩。”
苏婉宁说完这句话后,几个孩子心里齐齐松了口气。
倒不是苏家众人难沟通,而是他们实在是不太喜欢在长辈面前待太久。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着在宫里的时候经常去太后宫里的缘故,只觉得长辈们都古板的很,做什么事情都要时刻提醒规矩。
他们也知道坐在椅子上抖腿不是好习惯,他们私下里坐着的时候从来不抖腿。
可不知道为什么,就很喜欢在长辈面前抖腿,且越是越喜欢抖。
苏婉宁怎么可能不知道几个孩子这么做事因着什么呢?毕竟自己也是这个年龄过来的,自然知晓这几个孩子是叛逆期到了。
照常理来说,叛逆期也就目前的永璜算到了年纪。
至于璟玔和永璋,可能是和他们的大哥呆久了,总觉得大哥不管做什么都是自己的标杆。
于是,大哥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大哥叛逆他们就必须比大哥更叛逆才行。
不得不说,身边有这么几只神兽在,苏婉宁还真是又开心又无奈。hτTΡδ://WωW.sndswx.com/
等到孩子们都离开后,那传话的小丫鬟又快步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明显的笑意。
“纯妃娘娘,和亲王嫡福晋将这礼盒交给了门口的小厮转头就上了马车离开了,这盒子是给您的,还请您收好。”
苏婉宁笑着轻轻颔首,将小丫鬟捧着的大盒子接过来。
不过倒也是没急着拆的,万一这吴扎库明珠送的是现代才有的一些东西,只怕自己也是解释不清的。
苏家众人见苏婉宁没有拆,并没有觉得她是在摆谱,反而觉得苏婉宁与从前相比更加成熟稳重了不少。
瞧瞧!知道这是皇家的事情,他们小老百姓知道的越多越危险,干脆就不拆了。
几个人也都是有眼色的,男人们都借着各种各样的借口离开了正厅,女人们也各有各的事情要去忙。
最后,只剩下了苏婉宁、魏令仪及周氏还在屋子里。
苏婉宁没打算避开周氏,毕竟周氏跟在她身边也许久了,很多事情她也是见怪不怪了。
且如今的周氏是自家的娘家嫡母,无论如何也不会舍弃掉苏家利益去与她为敌的。
于是,苏婉宁就当着周氏的面拆盒子,只不过魏令仪被苏婉宁打发出去守门了。
等到苏婉宁打开盒子后,从里面看到了一张卡片,还有一摞子的塑料票子以后,也是怔住了。
苏婉宁忽然就想起来了,自家永璜如今忙着的事情。
想来是这些塑料票子被皇帝发现了,如今皇帝正在循着这些塑料票子查她们吴扎库府吧。
也难怪,毕竟在这个朝代还没有塑料这种化工品的产出不是?
苏婉宁仔细回忆了一下,《天工开物》那本书里好像真的没有关于塑料方面的记载。
一时之间也有些犯了难,这个东西的来源她可是忽悠不过去的。
看来这个事情她也得找时间同自家二嫂也就是同为穿越者的钮祜禄小茹说一说,看看有没有什么方法能遮掩过去的。
很快,苏婉宁又想到这个东西很是珍奇,在这个朝代里定然是没有的,也就说明了若真是国库里面流通的钱换成这个也不错,起码不会担心被别有用心的人仿制了去。
自己能想到的事情皇帝怎么可能想不到呢?苏婉宁一瞬间就明白了那两个被处置了的宫人所说的自己是个棋子诱饵的事情是什么原因了。
看来,让弘历担忧的不是这来历不明,材质不明的特殊塑料票子,而是手上有这样东西的弘昼和亲王嫡福晋吧!
万一这个塑料票子做了流通钱币,就相当于将大清的经济命脉全都锁死在了弘昼的手中了。
苏婉宁心下了然,这件事情的解决方式。
要么就是让弘昼和他的孩子们全都嗝屁,保持了大清没有旁人在的优势,再将自己的弟妹抢进宫里做个妃嫔。
还有一个方法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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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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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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