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出他身份的人更是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甚至有人大叫。
“大家赶紧后退,可不要冲撞了韦公子!”
围观的吃瓜群众微微一楞,心中暗暗猜到,难道这位韦公子有很大的来头不成?
这时有人失声叫道:“偶的天啊!难道这位就是京兆韦氏的大公子?”
听到有人应声称是,吃瓜群众倒吸了一口凉气。
本来有些拥挤的人群一下子撤到了一丈开外。
京兆韦氏乃是长安的显贵,韦氏不仅是世家更是皇亲国戚,“城南韦杜,去天尺五’这句话绝非枉传!
韦姓乃是名门望族,在朝野有不少高官,乃是这时顶级的家族。
韦氏即使比不上五姓七望,但也相差无几,一般人谁敢惹?
见到众人胆怯的神色,韦安嗣高昂着头颅更显得意。
仅凭韦氏的名头就把这些长安勋贵吓倒,大唐天下又有几家能做到?
紧接着众人又议论纷纷。
“韦大公子居然为这和尚出头,这下有好戏看了。”
“是啊,依我看今天忠义侯定然要吃苦头。”
“那可不一定,忠义侯可是连亲王都敢打,难道还怕他韦氏不成?”
“这你就不知道了,以前忠义侯是有皇帝撑腰才敢肆无忌惮,我看这次比较悬,人家韦氏可是有一名贵妃呢,床头风的威力可不小。”
“况且,韦氏可是传承几百年的世家,岂会怕刚刚崛起的忠义侯府。”
听到大家的议论,杨帆有些意外,没想到这家伙有些来头,难怪一副牛逼哄哄的样子。
原来是有着韦贵妃为他撑腰。
说起韦贵妃这个女人,也算是一个传奇人物。
韦贵妃出身京兆韦氏,在成为李二陛下的贵妃之前,其实还有一段婚姻。
她第一個丈夫出身渤海李氏,隋朝大将军、户部尚书李子雄之子李珉,韦贵妃曾为其生下一女,后被敕封为定襄县主。
不过,韦贵妃姿容端庄,仪态大方,进退有度,德容俱佳,出身世家的她有些才气,再加上李二为了笼络世家,所以才娶了韦贵妃这个寡妇。
嫁于李二陛下之后,韦贵妃一共生了一子一女,子为纪王李慎,女为临川公主,而临川公主的驸马正是周道务。
没想到在这里遇上韦氏之人,不知道这个装逼的家伙是韦贵妃的同辈还是晚辈。
而韦安嗣见众人吓得惊惊战战,杨帆也站在那里一声不吭,心头大定,简直牛气的不行。
当看到辩机躺卧在街边涩涩发抖,又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头。
辩机这副模样也实在是太惨了!
鼻子上的血迹虽然已经干涸,但灰白色僧衣上那鲜艳的血迹却宛如一朵朵艳丽的梅花,哪里还有一名高僧大德的模样。
本来辩机和尚再惨也不关韦安嗣什么事儿,可今天却不行。
之所以来到这里,韦安嗣就是为了请辩机和尚前往韦府为他的祖母诵经祈福。
来之前他可是拍着胸脯保证要把辩机这个和尚给好生请回去。
可如今辩机被打成这副模样儿,韦安嗣回去不知如何交代,只能把气撒到杨帆身上。
于是死死的盯着杨帆,怒斥道:“忠义侯,你无故殴打佛门高僧大德,而且还是我韦府的贵客,你是不是要给我们韦家一个交代?”
说完,转头对着正在围观的人群勃然大怒:“尔等简直就是一群帮凶和无知小民,实在是卑劣无知、愚昧不可救药之辈,刚刚你们就不知道为高僧援手一把,怎能让凶徒逞凶?”
韦安嗣张嘴帮凶,闭嘴小民,又是卑劣无知又是愚昧不可救药,顿时激起了民愤。
众人纷纷怒目而视,只是惧于韦家的威势敢怒不敢言。
吃瓜群众不敢动,不代表其他人不敢。
杨帆正憋着一肚子气,现在居然还有人敢来找他麻烦,这不是撞到枪口上了么?
于是一声喝斥:“你不是想要个交代么?本侯现就给你……”
韦安嗣还没反应过来,一只沙包大的拳头在眼前陡然放大。
紧接着眼前一黑,眼眶一阵刺痛,便狠狠挨了一拳。
跟来的韦氏仆从见主人被伤害,顿时不干了。
以往只有他们韦家打别人的时候,何曾让别人欺负过,这岂不反了天了?
没必要等韦安嗣下令,仆从顿时一拥而上,将杨帆团团围住,拳脚一起招呼。
杨帆一边挡着攻势,一边对着护卫喊道:“席君买前来助我,其余人等给我好好保护公主殿下……”
没办法,这里人山人海,要是让几位公主殿下出了事,李二陛下还不得把他给活剐了。
于是只能叫席君买来与他并肩作战,一看韦氏的仆从都是不好惹的悍勇之辈,毕竟双拳难敌四手。
“诺!”席君买闻言,精神一振,大喊一声,便纵身跳入战圈,紧紧护在杨帆身侧。
长乐公主几人在护卫的掩护下缓缓后撤。
盯着十几名魁梧的仆从围攻杨帆两人,顿时让几女担心的不行。
长乐公主美眸瞟了一眼正幸灾乐祸看戏的长孙冲和窦奉节,娇斥道:“长孙冲,还不赶紧前去帮忙,你们到底是不是男人?”
被当众揭了伤疤,虽然知道长乐公主可能是无心之举,但也让长孙冲气得面色通红、浑身发颤。
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担心一个与她有绯闻的男人,这怎能不让长孙冲嫉恨交加?
于是冷冷的说道:“忠义侯无顾殴打佛门高僧,本来就有错在先,如果我们助纣为虐,置朝廷法度何在?”
话虽然说的冠冕堂皇,但他却恨不得杨帆马上死去,哪里可能会前去帮忙。
见长孙冲两人无动于衷,长乐公主失望无比,没想到这位表哥居然如此小肚鸡肠,对于和离更是没有任何负罪感。
只能转头担忧的看向争斗之处,一双小手不由自主紧张的攥了起来。
不过,显然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杨帆身手矫健力大无穷,面对这些勇武的韦家仆从也毫无压力。
一阵阵砰砰的声响,拳拳到肉,招招不落空,打得韦氏仆从哀号满地。
而席君买也是从尸山血海里垂炼出来的身手,招氏大开大合一往无前,面对敌人挥然不惧。
虽然没有杨帆这么勇猛,但也为杨帆挡住了侧面的攻击,能让杨帆毫无顾忌的发挥。
于是乎,两人犹如虎入羊群,揍得十来倍的敌人哭爹喊娘屁滚尿流。
倒在一旁的韦安嗣看着秋风扫落叶一般收拾自己仆人的杨帆。
娇贵的身子宛如风中残叶颤颤巍巍,一张俊脸煞白无比,嘴唇不停的蠕动着,一颗心早已在风中凌乱。
这些仆人可不简单啊!
都是韦家从江湖之中招揽来的游侠,论武功而言,不比军中的一般将领差多少。
可在杨帆的攻势下,这些人却如同砍瓜切菜被收拾,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本来对于杨帆能够带领几千人灭了吐蕃十万大军,韦安嗣还以为杨帆只是运气使然。
如今看来,杨帆岂是勇猛可以概恬?
把韦家的仆从收拾完,席君买一个箭步来到韦安嗣的跟前,明晃晃的匕首闪电般抵在韦安嗣嗣的脖子上,阴沉着脸一字字说道:“给侯爷跪下,赶紧磕头道歉,否则宰了你,这个交代你满不满意。”
席君买是从尸山血海里头爬出来的拼命三郎。
发起狠来,那股子冲天而起的杀气有若实质。
所以,席君买勿须声嘶力竭的威胁恐吓,就能让人知晓绝非虚言。
杨帆救下他以后,早已视杨帆为自己的再生父母。
如今这家伙在杨帆面前耀武扬威,在席君买眼中已经把他当成了死人,只等杨帆一声令下就让他血洒当场。
席君买才不管对方的出身高不高贵,何况,杀人对于席君买这等悍将来说,眼皮都不会眨一下。
而被匕首抵着脖子的韦安嗣只觉得浑身都僵住了,冷汗涔涔往下掉。
一颗心狠狠的揪着,连大气都不敢喘,唯恐这浑人一发狠,就把自己给宰了。
“兄台,都是误会,有话好好说……”韦安嗣满头大汗,结结巴巴的求饶。
见状,长乐公主几女又靠了上来:“忠义侯暂且住手,虽然韦安嗣不知天高地厚,但罪不至死,手下留情。”
武媚娘也上前挽着杨帆的手臂:“夫君息怒,这人好呆是皇亲国戚,不可鲁莽。”
长孙冲更是假惺惺劝道:“请忠义侯高抬贵手,这位可是韦家大公子,不如放之,日后也好与韦贵妃相见。”
其实在长孙冲心理,巴不得杨帆把韦安嗣宰了,这样杨帆必定会受到韦家的报复。
可他也知道,杨帆虽然看似行事无状,但并不是头脑发达四肢简单的莽夫。
所以才故意为韦安嗣求请,以博取韦家的好感。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长孙冲心里清楚的很。
对于长孙冲的装腔作势,杨帆并没有理会,皱着眉头问道:“这人跟韦贵妃是何干系?”
不等武媚娘回答,韦安嗣便赶紧求饶:“忠义侯,我乃韦贵妃亲侄子,韦氏家主韦巨源是我爹,求你不要杀我……”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从他那忐忑的声音可以听出来,其内心是有多么的害怕。
杨帆笑了笑,这些二代看来看来也只会仗势欺人。
于提着辩机和尚走到韦安嗣近前,瞅着韦安嗣半晌后,问道:“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我不会杀你。”
得到杨帆保证,韦安嗣彻底放下心来,说道:“士可杀不可辱,忠义侯还不赶紧把我放开?”
围观者顿时嘘声四起,心中更加鄙夷,这高门大户的出身看来也不过如此。
刚刚哭哭啼啼求人不要杀你,现在却说什么士可杀不可辱,做人这么反复无常真的好么?
哪料到杨帆根本没有拒绝,反而爽快答应:“可以。”
只是,杨帆也被家伙给逗笑了!
毕竟像他这么无耻的人还是很少的。
韦安嗣终于把心放了回去。
在他看来,杨帆定是让姑姑韦贵妃的名头给吓住了。
想来也是,即便杨帆即将成为驸马,最终也只是属于皇家外戚,那也比不上他姑姑整天枕边风来得厉害。
这下韦安嗣心神大定,瞪着席君买喝道:“你这个低贱的下人,没听见你家主子的话,赶紧把刀子拿开?”
“若是不小心伤了老子一根毫毛,老子让你全家死光光你信不信?”
席君买亳不理会,阴恻恻一笑:“跟谁面前自称老子呢?若不是侯爷说要饶你一条狗命,信不信我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你居然想动我家人,信不信我马上就让你归西?”
体会着冰冷的刀锋,以及开始渗透出来的血液,这令韦安嗣毛骨悚然,浑身筛糠一样颤抖起来。
他能感觉得到席君买那阴沉的笑容里所蕴含的冷酷和残忍。
似乎只要再乱说话,下一刻就会毫无顾忌的将刀子割开自己的喉咙。
众人也闻到了一股腥臊味,低头一看。
韦安嗣确实被吓尿了!
不过也不意外,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面对席君买这个沙场悍将的压迫以及性命的威胁,早已神智崩溃,被吓尿也理所当然。
围观的众人心中更是鄙视不已。
没想到堂堂的京兆韦氏大公子,居然是一个银枪蜡头。
一对比,刚刚的桀骜不逊显得那么的可笑。
韦安嗣可管不了那么多。
“忠义侯,你不能让他杀我,我韦氏乃关中世家,我姑姑是贵妃,只消得跟陛下哭诉一番,你就吃不着兜着走!”
“你还不赶紧让他把匕首给拿下来……”
韦安嗣吓得要死,一边哀求一边威胁。
他不敢赌啊!
假如这个护卫头脑一发热,岂不是要完蛋了。
以杨帆的受宠程度,即使是自己被这个护卫意外杀掉,皇帝也不可能真正的以命换命。
可韦安嗣也不想想,杨帆连李二陛下最宠爱的儿子都敢揍,会在乎一个韦贵妃?
杨帆面无表情:“这个花和尚居然敢渎懈公主,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另外,跪地磕头赔礼道歉,本侯就放过你。”
“忠义侯,”韦安嗣心里虽然很不情愿,但嘴上却是一句硬话也不敢说。
他出身书香门弟,一向倚仗身份自诩风流,对于名声不甚好听的杨帆不太看得上。
是以刚刚发现自己要请的佛门高僧被打,便想踩杨帆一脚来提高自己的威望。
如今却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怎么就那么嘴欠呢!
肠子都悔青了!
赔礼道歉,跪地磕头,处置花和尚?
若说赔礼道歉无所谓!
但真要跪地磕头求饶,那自己韦家的脸面算是被剥得干干净净,往后还怎么在关中地界混?
再者,要处置辩机和尚,必定要暴打他一顿才能让杨帆满意。
这岂不是把整个佛门都给得罪了?
杨帆这招显然是借刀杀人。
脑子里飞快的算计着如何打消杨帆的怒火,却冷不丁的脖子上一疼,耳中只听得席君买喝道:“敢不听侯爷的话?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这就送你一程。”
脖子上的疼痛让韦安嗣差点魂飞魄散。
韦安嗣哪里还管什么面子不面子双膝一软,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眼泪横流失声尖叫道:“忠义侯,我错了,不该找你麻烦,别杀我!”
说着,抱着杨帆的大腿苦苦哀求。
杨帆皱了皱眉,瞅了韦安嗣湿透的裤管,厌恶的瞪了一眼,这家伙也太不经吓了,顿时觉得索然无味。
“君买,给我监督好了,如不执行悟杀勿论。”
说着,拉着小兕子她们便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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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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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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