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武顺并列而坐,根本看不出两人是母女,反而如同姐妹一般。
武媚娘忽然有些担心,母亲三句不离杨帆,显然不知不觉中把自家郎君当成了主心骨,这把杨帆当成自己的丈夫有什么区别?
若是郎君一时起意,怕是杨氏也不会拒绝。
倒不是武媚娘要将杨帆死死的管住,不许再找女人。
只是若杨氏与自己姐妹共侍一夫,那也太尴尬了!
想到此处,武媚娘有些苦恼,心想要不要买一座府邸送给母亲,亦或者把她送回应国公府。
她倒不是不相信杨帆的人品,杏儿、婉儿两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整日里在他面前晃悠,也不见有任何觊觎之心。
就连不小心与长孙无垢发生关系后,杨帆与长乐公主到现在都还没有圆房,可见自家郎君绝不是荒唐靡乱之人。
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假如母亲杨氏主动呢?
武媚娘偷偷瞥了母亲一眼。
杨氏既有姐姐武顺的天生丽质,又有一股成熟妇人的妩媚,加上眼中透着哀愁的眼眸,当真是我见犹怜。
虽然年龄有些偏大,谁知自家郎君会不会就偏好这一口?
但真的要将母亲赶走么?
自从来到杨府生活,看得出来母亲很是开心,往日锁在眉宇间的怨愁都悄然散去,容颜也倍加亮丽,简直越活越年轻了。
自己真要为那些还没有发生的事而担忧么,甚至狠心将母亲赶回武家那个地狱?
一向智计百出的武媚娘此时很是苦恼,不知怎么办才好!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婉儿高兴的声音传来:“公子回来了?”
虽然贵为公爷,但几个府上的丫鬟还是一如既往叫杨帆为公子。
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婉儿啊,在这里站着干嘛,不冷吗?赶紧烤火去,娘子她们可在里面?”
婉儿赶紧回道:“武家娘子都在房面,其他几位娘子都在各自的房间。”
闻言,武媚娘下意识的瞅了母亲一眼。
正巧杨氏亦向她看了过来,母女俩目光在半空中交汇,都看出对方的不自在。
武家娘子都在里面,听起来好像几人的地位都是一样的,都是杨帆的娘子?
武顺性子单纯,倒没有多想,但杨氏可不像武顺那样傻白甜。
如此充满歧义的对话,她自然听得出来其中的不妥之处。
原本白皙的俏脸腾起了两朵红云,看起来更添艳丽。
本来被武媚娘盯得不自在而导致加快的心跳,此时更是快要跳出嗓子眼。
杨氏好像被人抓奸了一般,赶紧站起身来,喏喏道:“你们夫君回来了,那个……娘亲先出去!”
言罢,准备起身离去。
杨氏如此行为更让武媚娘充满了疑狐,难道母亲真的动了心思,不然何必如此慌张?
不等女儿答话,杨氏便慌不择路的起身往门口走,却直接撞到正走进屋子的杨帆怀里。
回到家就有女人投怀送抱,杨帆也不客气,直接一把搂住。
岂料怀中女人彷如被蛇咬了一般,全身一僵,然后整个人一软,直接瘫倒在了怀中。
杨帆余光看见武媚娘、武顺惊诧的面庞,心里咯噔一声,武媚娘她们在那里坐着,怀里的是谁?
还没等杨帆反应过来,杨氏顿时惊慌失措道:“你……你怎么能这样?”
说完,便像屁股着了火似的慌慌张张逃出房间。
这让杨帆尴尬不已,他哪里知道家里面还有外人啊?
瞅了一眼杨氏窈窕丰满的背影,回头惊愕的看着武媚娘、武顺:“咳咳,岳母怎么会在这儿?她不是在骏扬坊么?刚刚还以为是媚娘或者顺娘呢!”
武媚娘坐姿端庄,俏脸似笑非笑:“哼,谁知道呢,说不定某人就是故意的,我们姐妹的身材可没有这么好。”
“某人真是吃人的大老虎,看来是想将咱家里的女人连皮带肉的全吞到肚子里。”
“呃……这是什么话?”
杨帆直接无语,听起来怎么不太对劲?
刚刚真是不小心,好么?
不过,那感觉……
心里转着龌蹉念头,脸上却是不显分毫,径自来到椅子上坐下,端起茶盏一本正经喝起了茶水。
杨帆细细品完一盏茶,却见武顺、武媚娘脸色儿颇为古怪,不由问道:“你们干嘛这么看我?脸上有脏东西?”
武顺笑意盎然,说道:“那是娘亲刚刚喝过的茶水……”
杨帆愕然一愣,低头瞅了瞅手里的茶盏,茶杯上确实有微不可查的口红印。
抬头瞅了瞅两女,负气的将茶盏放在桉几上,恼火道:“你们刚刚怎么不说,等我喝完了才说,找打是不是?几天没惩罚你们,简直胆肥了!”
心里实则虚得很,怪不得觉得这杯茶怎么有股腻腻的味道,原来是烟脂水粉。
武媚娘根本不惧,但也不想在这个话题纠缠,将手中一摞礼单推到杨帆面前,说道:
“年关将至,各家的年礼媚娘和姐姐已准备好,郎君且看看可有谁疏漏,若无不妥,妾身便吩咐下人照此送去。”
武媚娘很懂得把控人的心思,少在男人面前提起女人,否则真会弄巧成拙。
装模作样的看完礼单,杨帆不由感叹,武媚娘不愧是天生的女皇,打理人际关系的天赋简直无予伦比。
且不说关系好的有厚礼,即使不经常打交道的大儒之类的,礼尚往来也处理得很是妥当。
武媚娘不仅在经商方面强过杨帆百倍不止,在官场上也看得如此透彻,简直是可怕的天赋。
比如长孙无忌这样的人,也都准备了一份厚礼,看来武媚娘把官场上没有绝对的敌人理解的很是透彻。
杨帆即便多了1000多年的阅历,若按照他来分配礼单,真没有这样豁达的心思。
从这份礼单一眼就可以看出亲疏关系,可见武媚娘确实下了一番功夫。
于是杨帆挥挥手道:“本郎君说过,府上的人情往来全由娘子作主,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而且你也知道,我可不喜欢这些礼尚往来的繁琐规矩,你们拿主意就是……”
只是眼睛飘到了礼单后面,杨帆惊叫道:“媚娘,你这个败家娘们,你想送钱给你哥哥也不是这样送的吧?和着胳膊往外拐?”
先前还不在意,可当杨帆瞄了一眼最后面这一张礼单上的物件,顿时心疼得滴血!
什么上好的布料子、什么名人字画、什么琉璃套装、甚至金银财宝都有好几万贯……
难道武媚娘是一个扶娘家魔?
即使是后世的伏弟魔也没有这么败家吧?
一般的高门贵府娶媳妇也用不着送这么贵重的聘礼吧,这只是一个年礼。
武媚娘却是不为所动,说道:“这事媚娘正想和郎君说呢,这份礼单其实是一场交易?”
“交易?咱们和应国公府有什么交易的?他们又来找你了?”杨帆有些不解,随即又心疼的说道:“那也不行啊,老子拼死拼活的赚钱也容易,为何要分给他们这么多,折合下来得有十几万贯吧,整个应国公府都不值这么多钱吧?”
武媚娘娇俏的翻个白眼,你拼死拼活的赚钱,都是我挣的好么?
再说了,咱府上的钱财比国库还要富裕,这位夫君偏生还要生出一副守财奴的样子,真是太奇怪了。
当然,也并不是说武媚娘钱多了没地方用,而是确实有这个必要。
虽然很不想把妹妹接到家里,但却也把妹妹救出火海,郭家确实不是好的归宿,武媚娘当然不想妹妹凄惨的过完下半生。
一旦把妹妹接过来,郭家一定会像应国公府索要彩礼。
据武媚娘了解,那两个哥哥早已把彩礼败的差不多了,拿什么去还?
再说,不管怎么样,武媚娘也不想看到父亲的基业断在两个不成器的兄长手里。
当武媚娘把自己的想说出来,杨帆没有再说什么。
他还真没听武顺、武媚娘两人说过还有一个妹妹留在家里。
只要不是伏弟魔类型,杨帆倒也不会介意。
何况,武媚娘也说了,这是最后一次帮衬武家了,如果两个兄长再不成器,她也不再去管。
见到杨帆点头答应,武氏姐妹让杨帆享尽的温柔。
杨帆真没想到,自己也有堕落的一天。
只是三人你农我农没一会儿,贺兰敏月就醒了过来,一看到杨帆,便抱住不撒手了。
自从这小丫头上学以后,总是想着放假缠着杨帆这个故事大王讲故事。
被武媚娘和武顺惹了一身火气,在小萌娃的攻势下,只能屈服于那双萌萌的大眼睛。
如果对手看到杨帆如此憋屈的一面,怕是整个关中都要笑掉大牙。
武顺看到杨帆如宝贝一般呵护自己的女儿,心里如同喝了蜜一般甜蜜,也不知自家郎君怎么想的。
这么喜欢小孩,为何总不想要小孩呢?
武媚娘则是一脸羡慕,最近这段时间都没有采取避孕措施,为何总不见肚子起反应,不知不觉武媚娘有些急了。
若是两位公主殿下先一步怀孕,那岂不是说她武媚娘是一只不下蛋的母鸡?
看着武媚娘一双妩媚的凤眼冒着母爱的光芒,杨帆调侃道:“媚娘不用担心,晚上夫君再赏你一个大胖小子,咱们一年一个,以后让你忙不过来。”
听到杨帆的话,武媚娘噗嗤一笑,没好气地道:“夫君也真是的,一年一个,真以为媚娘是猪么?夫君也真是个没正形,敏月还小呢?怎么在她面前是这样的话?”
杨帆一手拉过武顺,一手揽住武媚娘,大笑道:“呵呵,媚娘这辈子都是我的猪猪,想跑是跑不了了,当然,还有顺娘,以后也给敏月生个弟弟妹妹作伴。”
看到杨帆丢下自己,贺兰敏月不干了,呕气道:“坏爹爹,只抱娘亲和姨娘,敏月不和你玩了,敏月也要做爹爹的小猪猪!”
童年无忌的话顿时引得众人轰然大笑,一家人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
晚膳过后,本来想做猜枚游戏的杨帆被萧后喊了起来。
正堂内,两人相对而坐。
看着萧后,杨帆不由问道:“干娘,是有什么事要交待孩儿么?”
萧后一脸严肃,说道:“听说你元宵过后就要下江南了,可有什么计划?”
杨帆微微一怔:“陛下任命孩儿为江南道大都督,即使江南士族不服气,难道他们敢明目张胆的对抗朝廷命令?”
萧后抬起手,指着杨帆没好气地道:“你啊你,平时鬼机灵的,可有时候又太随意了,这样可不好?”
“虽然大唐与前隋略有不同,但对江南的掌控其实都差不多。”
“当初炀帝亲自下江南,都不能收拢那些江南士族的心,你以为仅凭大唐朝迋的命令,那些人就会配合你?”
“虽然这些江南士族不敢明着来,但搞刺杀、暗中使绊子……一定不会少,如果不小心,我那些媳妇可要守寡了!”
杨帆灿灿一笑:“干娘,没有这么严重吧?”
“没这么严重?”萧后哼了一声,继续说道:“你可是朝廷这些年为了掌控江南,投入了多少府兵剿匪而无功而返?”
“不说远的,郧国公张亮已经在江南道两年了,为了收服僚人和山越人可谓是煞费苦心、劳民伤财,可收效甚微。”
“之所以如此,是当地的士族与这些僚人和山越人相互合作,才形成如今的局面,可以说,如今的江南是江南士族的江南。”
“更何况,郧国公张亮的两名假子在吐蕃死于你手,你要小心他们沆通一气把你赶出江南。”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杨帆一脸惊讶,有些难以置信:“郧国公与某属于私怨,在大是大非面前他不会如此湖涂吧?”
萧后扶额头痛不已。
这小子虽然很聪明,但也太不了解官场了。
在官场上是没有永远敌人的,如果把每个人都想的如此大义,会很容易阴沟里翻船。
萧后想了想,叹息道:“人心险恶,你多加小心,当年炀帝也这么想,所以把命搭在了哪里……你切莫重蹈他的覆辙啊!”
隋炀帝当年就是因为相信自己的手腕,能够收江南士族为己用,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最后直接悲剧了。
所以,萧后再次慎重交待道:“此次下江南,在没有打开局面之前,江南士族的什么人也不可轻信,否则,你只有灰遛遛的跑回来。”
杨帆有些郁闷:“如果江南士族之人一个都不能用,那我岂不成了孤家寡人?那还怎么打开局面?”
听到杨帆的话,萧后笑着说道:“你从长安多带些人走吧,另外,当年炀帝在江南也留了一些影子在哪,保不齐能帮上你的忙。”
“此次下江南,让诗韵陪你一起去吧,老身会把那些人的联络方式全部交给她。”
听到此处,杨帆也终于明白了萧后叫自己前来的意思,原来是想让萧诗韵陪自己前去。
这位太后一定是看自己的女人越来越多,深怕萧诗韵失宠,所以才这么急迫。
不过,有一点她确实没有说错,士族的力量在江南太强了,朝迋根本插不进去。
既然这位太后肯全力支持自己,杨帆当然不会拒绝,欣然答应道:“多谢干娘厚爱,一切听您的安排。”
虽然隋朝已经灭亡,但若是敢轻视这位萧后的底蕴那也太傻了。
毕竟,隋炀帝驾崩后,萧后继承了一切,说没有忠于前隋的一帮势力谁信?
目的达成,萧后笑着说道:“那我儿先下去吧,早点去歇息,多给干娘生几个大胖小子。”
“咳……干娘也早点休息,孩儿告退。”杨帆干咳两声,逃也似的离开。
冬日的夜,寂静无声,却正是猜枚好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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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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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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