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早约好在学院外碰面,然后岩峰带着安东进了校门,先逛了学校的各个景点,又去了食堂体验了一把大锅饭的味道。到了演出厅里,给他安排了座位,自己便去了后台报到。
晚上8点华丽的大幕拉开,他们话剧社的大戏开演,安东认认真真看着那舞台上的举手投足,那一句句文采飞扬的对白,他掩埋在人群中,不断被那类似于专业演出的精湛震撼着心智。要知道,他多少年来都想去剧院好好看场话剧,可那动则几百的票价总让他狠不下心来去追求这种高级的精神生活。而岩峰为他呈现的,却是他一直渴望的而不曾触及的世界。不为那些伪劣的虚荣,只为那些故事为他传达出的人生意义。他没有念过太多书,没有更多的机会或许更多知识,只能从那些故事里摄取智慧的养分,从而让自己成为一个拥有心灵的人。或许是因为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再纯洁如初,就只寄望于灵魂能够从这些故事里找到方向,得到彻底的洗礼,以至不迷失在这繁华迷乱的都市中的虚幻里。
夜深,演出结束,人群哄闹而散。
安东躲在学校北角小操场的□□上,周围没有灯光,人完全隐没黑暗中。
岩峰好不容易摆脱了演出的同学老师,接受完了那些赞扬和夸奖,一一辞了别,才鬼鬼祟祟地潜到学校这一头来找安东。
两人碰头后,岩峰笑呵呵坐到安东旁边,闲扯起来。
“怎么样?演得如何?”岩峰兴冲冲地问。
安东扬起嘴角,说:“你不去学演戏真是有点浪费人才。”
听这话岩峰更是飘起来了,直大言不惭道:“我要去学演戏,那帮演戏的就没饭吃了。”
安东斜他一眼,说:“不要脸。”
岩峰说:“我也就是胡说八道,演戏这种事,就跟很多专业是一样的,基本的东西教给你,怎么发挥还得看自己。学不学的都一样,没那份天赋,学了表演也只能学到肤浅表面的东西,卯足了劲儿也不过是个提线木偶而已。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同样是这道理。不能发挥想象去刻画人物,学表演有什么用。”
安东听他分析得挺透彻,也点点头说:“也对,不是一定要拿到专业证书才能证明自己的能力。不过你演的这人确实很适合你。”
岩峰问:“哪儿适合?”
安东想了想说:“气质。你身上有种贵气,所以演这样的形象很容易驾驭。”
岩峰听完大笑起来,说:“就你一文盲,还知道什么是驾驭?”
安东怒目而视,道:“啥?文盲?”
岩峰见他耸着眉头,眼睛瞪得老大,知道这话触到了底线,于是解释道:“不是,我说错了,不是文盲。”
安东起身怒道:“文盲你还请我来看什么?看耍猴啊。”说完便顺□□下走去。
岩峰见那怒冲冲的样子,不禁又忍不住笑着追上去。
一块儿出了学校,找了家路边小吃摊,继续闲扯。食物在碗里冒着热气,周围熙攘来去一些行色匆匆的人影,隔壁桌三两落着几个散客,周围寒气逼人,岩峰将手捧在碗边取暖,紧挨着安东的左边,很是自负地说:“告诉你,我家早些年可是旗人。”
“什么奇人?坑蒙拐骗的奇人?”
岩峰翻着白眼,道:“满人,懂了吧。”
安东不悦那话的意思,便问:“什么蛮人?野人啊?光着屁股满山跑那种?”
岩峰继续翻着白眼道:“满人,美满的满。大清时期的皇室贵族,懂不懂!真没法跟你交流。”
安东不以为然道:“那又怎么样?还不是被八国联军给灭了,这种丢人的事儿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
这下就轮到他沈岩峰气急败坏了,怒道:“嘿,我说……你会不会说人话,会聊天么!”
安东直接道:“怎么不是人话,这不是事实?”
岩峰气道:“是事实也不能说是被灭吧,不然我是打哪儿来的?”
安东说:“要不得说是斩草除根嘛,还得怪当年那国民党政府太腐败,不然怎么可能还留下你们这些个封建王朝的余孽逍遥法外到今天。”
“我靠!”岩峰被气得答不上来,原本想依靠这传奇的血统让对方刮目相看,谁知被对方迎头一盆凉水浇得心底冰冷,只好不作声以做无声的抗议。
安东心安理得地看着岩峰那被气恼的样子,心里感受着终于让自己受损的自尊得到了一次全面性的成功逆袭。但见对方放下了筷子汤勺,又装模作样地关切他,“你不吃么?”
岩峰脸转一边,冷道:“吃什么吃,气都气饱了。”
安东瘪嘴一乐,心想总算是报了文盲之说的仇,遂也不再说话。
从这晚开始,原本还有些客气做作的朋友关系,不警觉就变了样。在安东眼里,岩峰是个外表看着并不稚嫩,但有时候做事说话极其幼稚的人。但不得不说,他打心底里喜欢这种幼稚,没有来由,也说不出什么道理,就是喜欢。
岩峰看安东则觉得由于没念多少书所以少了些矫情的自恃和清高,不像那些自以为有了些学问就失去了生活原来的质朴。又想着,自还手机认识以来,自己那因为出生优越而过分养成的霸道和古怪更是得到了有效的纵容。这对于他来说,平时在长辈,在家长面前过多的伪装和压抑终于在这个倒霉小子那儿找到了弥补。
夜深的街头,灯影重重,一切都那么的安静。
一条安静宽阔的大路上,一排排路灯下远远走着两个人,他们不畏寒冷,一路插科打诨,相互挖苦,冷空气兑着他们起起伏伏的鼻息,有一瞬间仿佛这个城市的一切都死了,他们是唯一的存在。
说话就快到春节了,漂泊在外的人纷纷归心似箭朝着那万家灯火的地方驶去。岩峰和安东也不能避免这种感情的羁绊,所以前后脚离开了京城。
岩峰跟着陆瑶直飞成都,安东这边拿着杨庆忠给他的机票,跑去退了一半的钱,再自己拿着老早就买好的车票转乘火车回家去。
安东抵达成都,又赶忙去汽车站换成大巴朝着良州市。
这良州市原本不叫良州,早些年这里还只算得上是个小县城。一路经历内战,困难时期,直到改革开放和西部大开发之后,居良县被更替成立为一个小地级市,名字顺势也改成了良州,原本的老县城的区域则保留着原来县城名字,就叫了居良区。
这个小城市到处都是那种低矮的灰砖房和筒子楼,有的地方也有一些机关大院的气质小区。更奇的是还有些颇具格调的,略带着点异域风韵的老建筑。那是早些年随着战争从西洋来的传教士来这里传教授义所修建的居所。直到战争结束,仗打完了,而渐渐老去的传教士们则一个个荣归故里,只留下这么些老房子依旧为生活在这里的人展示着那些历史的印记和故事,于是更给这个人口不足百万地处依山傍水的小地方平添了一丝传奇般的色彩。
到了市里已经是下午五点多,再乘上公交回到老城区,到家天就开始发暗了。但总归是回家了,一路的曲折坎坷在这结果面前似乎也变得不那么沮丧。不料这人刚踏进家门,放下行李包,在屋里巡视一遍,一股怒火立刻从胸口窜上了脑门儿。
在外这几年,安东一直是去邮局用汇款的方式给家里的老人送钱。直到去年才索性办了张银行卡,时常家里要钱时就直接转账到那卡上,无奈这老人家不会使,就一直托他表叔家帮着去银行或者ATM机上取。年前,他打了电话给表叔家,表婶接的电话,安东告诉她,给奶奶的卡上打5000块钱过去,让他们帮着自己稍微家置办点年货,剩下的钱就当是给他们家的辛苦费。对方满口应着,谁料这家人拿了钱不办事。从前老爷子在那两口子倒也不敢这么干,如今老爷子走了还不到二年的时间,行事就开始无法无天了。
安东气不过,来不及歇一歇就横冲直闯地到了表叔家,跟那家人大闹了一场。钱没有要到,反倒被骂了好些难听的话。什么亲爹妈不要的东西,又说什么花钱买来了个克死爹妈的东西之类的……这两口子的风评向来就不好,如今看安东这么个年轻小伙子被两口子欺负得无力还嘴,周围的邻居都看不下去上前来劝也跟着被骂了狗血淋头。最后逼得双方动了手,好歹没搞出什么大事。经过居委会的调解,表叔家还了两千。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安东拿着钱,脸上身上挂了彩,居委会李主任陪着他回到家里。奶奶看他脸上有伤心里又疼出一道疤,李主任遂又劝慰了几句便回了。
天黑透了,电视里播放着天气预报,安家老太太与安东一边吃着饭,一边流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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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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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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