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烟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要像漫画书里画的那样往外咻咻冒烟了。
这会儿本就羞耻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偏偏男人还纠缠她不放,泛青胡茬的下颌有一下没一下蹭着她颊边肌肤,缓声道,“加班加点地赶回来,谢太太给点甜头尝尝?”
裴景烟纤浓的眼睫颤了颤,试图装傻,“你…你累了就先休息……”
找她给什么甜头!她又不是小熊/□□的蜂蜜罐!
她这边挣扎着要从他怀里起身,可腰上那只手掌握的很紧,叫她整个人都被牵制着动弹不得。
可她不信邪,还想再起身,男人的吻倏忽就落下来。
裴景烟陡然睁大了眼睛,“……!”
男人修长的手指轻覆上她的下巴,稍稍一挤,她的唇就嘟了起来,连带着原本紧紧闭着的贝齿也被撬开,下一刻,淡淡薄荷气息的唇舌轻车熟路地勾缠着她的舌尖。hτTΡδ://WωW.sndswx.com/
“谢……唔……无……”
那个“耻”字还没说出口,就被炽热的吻狠狠堵了回去。
这回的吻和前几次很不一样,强烈又凶猛,宛若大海深处暗藏的巨大海怪,掀起惊涛骇浪,带着吞噬一切的力量。
裴景烟被这猛烈的攻势搅得一团糟,原本抓紧胸前浴巾的手也渐渐失了力气,不知不觉抵在男人健硕的胸膛前。
完了完了,她感觉自己要完了。
像是完全被他掌控住,浑浑噩噩的,就连什么时候被放倒在床上,他俯身压着她亲吻,她都浑然不觉。
外头寒风瑟瑟,屋内开着地暖和空调,26度恒温,暖和如春,可浴巾凌乱敞开时,裴景烟的手臂还是忍不住泛起一颗颗战栗。
呼吸乱得不像话,他暂时离开她的唇,抬手解开衬衫领口的两粒扣子,在她眼中又意识稍有清明时,再次俯身。
热吻从唇瓣游移着,沿着她的耳垂和脖颈。
玫瑰沐浴露的气味馥郁馨香,她香软的不像话,宛若一块洒着玫瑰花瓣的粉色酒心蛋糕,他慢条斯理地品尝着她的甜美。
屋内的灯光还明亮着,冰凉的皮带扣贴到平坦的腹部,刹那的凉意叫裴景烟的脑袋清醒了些,她心跳咚咚咚跳得厉害,扭过脑袋,有气无力地推了下谢纶,“你别……”
谢纶的动作顿了下。
随后,他精准扣住她纤细的手腕,举过头顶,那双阒黑的眸子深邃如墨,哑声道,“婚礼那晚,我说过的,下次不会放过你了。”
他低下头,炽热鼻息扫过她的眉眼,“谢太太,你该准备好了。”
裴景烟语塞,一时找不出反驳的话语和理由。
谢纶也不给她思考的时间,伸手托住掌下的细腰,将人往床上送了些。
屋内的气温节节攀升,就在意乱情迷之际,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叮叮叮叮叮叮……”
俩人皆是一怔。
裴景烟睁开眼睛,扭头朝床头柜看去,微微喘道,“我的电话……”
谢纶吻着她的唇角,“不管。”
他按着她继续亲,可那电话还在响个不停。
裴景烟从他的吻中断断续续地说:“接……接一下吧……”
谢纶:“……”
恼人的电话铃声实在破坏气氛,他只得撑起半边身子,将手机捞起。
本想按挂断,可看到屏幕显示的“母上大人”,俊美的侧颜有一瞬僵硬。
裴景烟:“是谁的电话?”
谢纶:“岳母。”
裴景烟陡然想起正事来,面红耳赤道,“对了,我妈叫我晚上回家吃饭的!肯定是来催了!”
看着眉眼间神情略沉的男人,她赶忙扯过被子遮在身前,朝他摊开手,“电话给我吧,我接下。”
谢纶薄唇轻抿,将手机递给她,面无表情坐在一旁。
裴景烟按下接听键,不经意瞥过男人凌乱的衣衫以及那已经松开的皮带扣,脸颊瞬间滚烫,赶忙别开眼。
话筒里传来裴母慈爱的声音,“小囡啊,到哪里了?你哥哥嫂子已经到了,就等你了。”
裴景烟一只手捂着发烫的脸,试图让自己的嗓音正常些,“我……我快了,我马上就出发了,大概半个小时吧。”
裴母:“噢噢出发了就行,你路上开车不着急,安全为主,知道了吗?”
裴景烟:“知道了。妈妈,那我先挂了。”
裴母:“好好好。”
手机挂断,屋内重归安静。
安静的有些……尴尬。
裴景烟悄悄看了眼床边的男人,轻咳了一声,“那个……我要回裴家吃晚饭了,你是一起去,还是在家里休息?”
谢纶侧眸看她,“……”
这一看,裴景烟浑身都不自在,下意识把被子往身上扯了扯,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眸以及两只绯红的小耳朵。
安静有三秒,谢纶道:“我换个衣服,跟你一起去。”
裴景烟:“噢。”
见他起身要往浴室去,她忽的想起什么,“你要用浴室很久么?”
谢纶:“……?”
裴景烟:“我等会还要吹头发,你如果很久的话……”
谢纶:“我洗把脸。”
裴景烟:“哦哦,那你去用吧。”
谢纶眯起黑眸,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终是什么都没说,径直往浴室去。
浴室门一关上,裴景烟坐在床上长松了口气。
再看那随手放在床头的内衣裤,还有那基本失去遮挡功能褪到腰间的浴巾,忍不住捂住脸,羞耻的嗷呜了一声。
差一点,就差一点,如果不是妈妈打来的那个电话。
她也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是怎样的,铃声响起时,小小的松了口气,同时又有些失落,当然,更多是骤然从情爱中拉回现实的羞窘。
裴景烟觉着自己真的是被谢纶给蛊住了,这狗男人怎么那么会吻?虽然谢母说他从来没谈过女朋友,可这接吻技术也太好了吧!
难道男人在这方面都无师自通,天赋异禀?
她胡乱想了会儿,便拿起内衣裤躲进衣帽间。
本来她今天是想穿一条米白色圆领羊绒毛衣的,可照镜子时,锁骨处却多了抹红色吻痕。
纤细的手指在吻痕上揉了揉,她忿忿撅起唇,咕哝道,“狗男人!”
圆领毛衣换成了淡黄色高领毛衣,想到刚才室内灯光明亮,她几乎被谢纶看了个遍,她又从衣柜里拿了件黑色长款羽绒服。
从头到脚,包的严严实实,宛若契诃夫那本《装在套子里的人》本尊。
-
黑色宾利在朦胧夜色中行驶,车厢里暖空调将车载香薰都蒸出暖暖的木质香味。
在裴景烟第七次偏头打量身旁闭目养神的男人时,他陡然睁开眼,“有话要说?”
被抓了个正着,裴景烟悻悻坐直身子,“唔,也没什么。就是看你好像挺累的,你其实不用陪我来的……”
谢纶单手支着额头,黑沉沉的眼睛看着她,没出声。
裴景烟抿了抿唇,有点没话找话的味道,“你今天回来,怎么都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谢纶:“想给你个惊喜。”
想到浴室开门见到他的那刹那,裴景烟嘴角微抽,还真是好大一个惊喜。
想说的说完了,俩人又陷入沉默。
见男人再次阖上眼,裴景烟低头玩着手机。
一路无话,直到裴家别墅。
回到温馨热闹的家里,裴景烟整个人都放松了。
明明才搬走没几天,可再次回来,却是截然不同的心境和感受。
裴父裴母和哥哥嫂子都在客厅里坐着聊天,气氛很是轻松。见着裴景烟和谢纶一起过来,裴家父母笑容更甚。
裴母边张罗着谢纶坐下,边拍着裴景烟,“你这孩子也太不懂事,谢纶回国了你怎么不在电话里说一声,我好再加几个菜。”
裴景烟撇了撇唇,刚想开口,谢纶那边接过了话茬,“妈,不怪小景,我也是刚到家不久。”
裴母见他维护着女儿,眉眼开笑,“原来是这样。”
裴父看了眼手表,从沙发上起身:“好了,都别干说话了,上桌吃饭吧。”
转脸又吩咐管家,“难得今天一家子都齐了,去酒柜里把我那瓶珍藏的三十年好酒拿出来。”
管家弯腰应下。
众人一齐入了座,裴景烟想跟顾沅坐,硬是把裴元彻挤去了谢纶身边。
裴元彻今天心情不错,也不与她计较,只侧眸看着身旁的妹夫,“没休息好?”
谢纶随口答道,“时差还没倒过来,回去睡一觉就好。”
裴元彻嗯了声,与他聊起此次与德国century集团合作的事来。
男人们饭桌上聊着生意,裴景烟则与顾沅约着去泡温泉,“是若雅家新收购的一家温泉山庄,环境设施都很不错,冬天泡温泉最舒服了,嫂子,你和我哥也一起来玩吧,人多更热闹,还能一起玩桌游。”
顾沅温柔的脸庞透着遗憾,摇头道,“我怕是去不了……”
裴景烟微怔,“为什么呀?你最近很忙?反正我们时间还没定下,你什么时候有空都可以的。”
“不是因为这个。”顾沅轻笑,面露赧色,“是因为……”
她有些怪难为情的,还是对面的裴元彻出声道,“小景,你嫂子这一年都不宜泡温泉。”
裴景烟不理解,“……?”
裴元彻和顾沅互相看了眼,夫妻俩仿佛达成默契。
最后还是裴元彻坐直身子,以拳抵唇,清了清嗓子,面色庄重又难掩笑意地宣布,“今天我们回来是有个好消息宣布,沅沅她怀孕了。”
这话一出,别说桌上的裴家人了,就连一旁伺候的佣人们都露出惊喜之色。
裴景烟眨了眨杏眸,好奇又欢喜地看向顾沅平坦的腹部,“嫂子,你怀孕了?真的吗?”
顾沅娇美白皙的脸庞羞红一片,轻轻点了下头,“嗯,前两天测出来的,昨天去医院做了个检查,确定有5周了。”
裴母激动地直拍裴父的手,“老裴,你听到了没,五周了,咱们要当爷爷奶奶了!”
裴父被裴母拍得手疼,脸上也满是笑容,连连应着,“听到了听到了。”
又板起脸,去告诫裴元彻,“沅沅现在怀孕了,你小子可得仔细照顾她,该安排的月嫂、营养师、医师都给安排上。至于公司的事,那些要出远门的商务你都安排给别人做,你就老老实实在沪城,多陪沅沅,知道了吗?”
裴元彻道,“爸,这些不用你说,我都会安排好的。”
裴父嗯了声,又另外叮嘱着其他。
裴母这边也拉着顾沅的手,眼珠子频频往她肚子看去,又叫佣人将桌上不适合孕妇吃的菜肴都挪到了裴元彻跟前,一边交代着,“你怀孕了可得千万仔细着,温泉是肯定不能去泡了,那地上又滑,万一磕着碰着了怎么办。而且温泉里有硫磺,温度也高,肚子里孩子受不了的。”
怀孕生子这事,裴景烟压根没有发言权,只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在旁边像个好奇宝宝般听着。
她一会儿感叹怀孕生子太奇妙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嫌弃地看着自家哥哥。
啧,效率还真高,那大半年的蜜月真的没白度。
对面裴元彻看到自家妹妹投来的嫌弃小眼神,挑了挑眉,来了招祸水东引,狭促地撞了下谢纶的胳膊肘,“妹夫,我家小景一直挺喜欢孩子的,你看,我老婆怀孕,她多高兴。”
谢纶慢悠悠看向对座的裴景烟,意味不明地说了声,“是么。”
裴景烟:“……?”
别拦她,她要掐死这狗哥哥!
她局促地端起手边的鲜榨柳橙汁喝了口,打算装死。
无奈哥哥太狗比,再次cue她,“接下来就等着你们的好消息了,到时候我一定给大外甥包个大红包。”
裴景烟抬眼瞪着裴元彻,“……”
我去你个大红包!
裴元彻面带微笑迎上妹妹杀气腾腾的眼神,“不客气。”
裴景烟扯了扯嘴角,紧捏着玻璃杯。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狗比哥哥早就被她的目光扎成了刺猬。
裴母也看出兄妹俩的眼神较劲儿,无奈地瞪了裴元彻一眼,“你妹妹才结婚呢,急什么。”
裴景烟一脸感动的看向裴母,果然世上只有妈妈好!
下一秒,又听裴母笑吟吟道,“不过谢纶年纪也不小了,上次跟亲家聊起来,他们也想着早些抱孙子呢。小囡呐,你们这两年要一个也差不多。”
裴景烟大窘,娇嗔了一声,“妈妈。”
谢纶则道,“爸,妈,我和小景会计划好的。”
裴景烟微愣,抬眼看向对面淡定从容的男人。
谢纶不动声色回望了她一眼。
明明只是很平静的一眼,却如有实质般,莫名叫裴景烟想起一些不合时宜的记忆。
她面上一热,连忙低头喝汤,假装没瞧见。
因着嫂子怀孕的喜事,今晚饭桌上的气氛格外热烈。
裴父那瓶珍藏的好酒也被喝光,三个男人都喝得醉醺醺的。
转眼到了十点,小儿女们也要各自回家。
裴景烟看着沙发上浑身酒气的男人,磨磨蹭蹭不肯靠近。
还是裴母推了她一把,裴景烟才不情不愿走过去,扶他起来,“我们也回去吧。”
谢纶掀眸看了她一眼,旋即撑着身子站起,毫不收敛地揽过她的肩膀,大半个身子都压在她背上,“嗯,回去。”
裴景烟一时分不清他是真醉还是假醉,碍于爸妈在场,她也不好直接把他撂开,只好由他揽抱着。
她挤出个笑脸对爸妈说,“爸爸妈妈,那我们也先走了。”
谢纶:“爸,妈,回见。”
裴母扶着红光满面的裴父,挥手道,“好好好,你们赶紧回去休息。小囡啊,你回去记得叫保姆煮碗醒酒汤给谢纶,不然明天起来头要疼了。”
裴景烟敷衍地嗯了两声,扛麻袋般拖着男人往外走。
她严重怀疑他是故意的!不然这也太沉了些!
一直走到车边,司机搭了把手,裴景烟才将男人塞进后排。
车门一关上,裴景烟松了口气,吩咐司机,“回云水雅居。”
司机:“是。”
车子发动,裴景烟边揉着酸疼的肩膀,边看向身侧的男人嘟囔,“既然酒量不好,喝那么多做什么?明天这个样子怎么去公司?”
话音才落,身旁的男人忽然睁开了眼,把裴景烟吓了一跳。
下一刻,男人高大的身子朝她倒了过来。
突然被圈入怀抱的裴景烟,“……?”
鼻尖萦绕着男人身上的乌木气息和淡淡的酒气,裴景烟脸上泛红,鼓着脸气呼呼道,“你果然是装的!谢纶,你给我起来!”
她挣扎着想从他怀中出来,可男人却拍了下她的臀,埋在她脖颈间的嗓音透着淡淡的倦意,“乖,让我抱会儿。”
裴景烟身形僵住。
不知是因为他这慵懒又莫名宠溺的话语,还是因为他那轻佻的动作。
他竟然拍她那!?臭不要脸!
她脑子混乱时,耳边传来一阵均匀而平缓的呼吸。
裴景烟,“……?”
他睡着了?他竟然还睡着了!!!
她磨了磨后槽牙,讲道理,这会儿她挺想抬手把他推到一边的,反正也没别人在,她不用装模作样营业好夫妻形象了。
然而,纤细的手指才收紧成拳,又一点点松开。
算了算了。
她缓缓放松着紧绷的身子,手也垂了下来,小声咕哝,“看在你出差辛苦赚钱供我刷刷刷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把肩膀借你靠一靠。不过仅限这一回哦,下次可没这么好的事了……”
“唉,谁叫我人美心善呢,你娶我真是赚到了……”
她小声絮叨着,全然没注意到光线昏暗处,男人微微翘起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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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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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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